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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暴走魂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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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两人驾轻就熟。早上出去劫分,晚上回来出任务。秉持着穷者不劫,富者多劫,恶者全劫,两个人得分都直飙十九万。
又干完一单,两人正打算再去下一个城市干一票再回去,他们的任务手表突然红光大闪。
单平白皱了皱眉:“走吧,回去。”
吴鸣升问道:“怎么了?”
“有魂灵暴走了。”
“暴走的魂灵会怎样?”
“你伤害不了它,但它可以伤害你。”
“哦,会受伤,不会死是吧。”
“差不多。”
吴鸣升和单平白穿门走了。
留下两个一脸苦涩的人:“我们不服,我们不服!系统,我要举报!”
而那边,单平白他们境况可不太好。
一开始,吴鸣升看到这个红红的玩意儿还不以为然,可是单平白却一脸正色。
“留心…你!”
还不等单平白再说什么,吴鸣升就已经冲了过去,用刚“串门”用的绳子,将那魂灵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我这回可是莽对了,能让你语气变一变,值了!”吴鸣升调笑着。
单平白咬牙切齿:“你…你脑子是不是前几天被我打坏了。不论什么魂灵,都要自愿的进入收灵所,暴走的魂灵之所以要人收服,就是要它平静下来。所以不然你以为,以我的武力值,怎么会打不过他们。打是要打,重在“打”服。”
吴鸣升:…
“哦,要么…你来。”
单平白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解了绳子。那只暴走的魂灵愣了愣,随即嘶吼着扑上来,毫无技巧地又撕又咬。单平白却不还手,只是躲闪。吴鸣升想来帮忙。
“站那。”
吴鸣升抿了抿唇。
也好,看看我白在这煞笔系统里的生活都要面对什么。
于是,吴鸣升看着单平白被咬到,手上鲜血淋漓。看他轻轻辖制住那个疯鬼,尽管那个疯鬼咬住了他的腿,依然面不改色地凭借系统少得可怜的个人信息劝解。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再闹,必然魂飞魄散。安心去走个程序,你还可以以魂灵的形式看到那个将你致死的坏人收到惩罚!”
那个疯鬼依然不松口,发出“呜呜”的,凄厉的哭嚎。
吴鸣升:我忍。
单平白的腿已经被咬的见骨。
吴鸣升:忍你妈!他再次冲过去,一脚踹开那个疯鬼,再接再厉用绳子捆住了它的手脚,手上的任务手表发疯一样地鸣叫。吴鸣升硬将它扯下来,一手就掐住了那个疯鬼的脖子。
“给爷安静。”
那鬼愣住了,或许是唤醒了不好的回忆,它的眼中尽是畏惧、痛苦和压抑,但是,不可否认,它终于变成了她,安静下来了。
单平白:…
“你…厉害。”
吴鸣升愤怒地撇了单平白一眼,单平白觉得他莫名其妙,一抬手牵动了伤口:“嘶…”
吴鸣升:…
吴鸣升看上去更生气了,那鬼看上去更害怕了。
“乖乖地告诉我,你怎么死的,谁害了你,我为你报仇,你只要待会儿安心走个程序就好。”
“你们…是死神吗?”那个女魂灵终于彻底平静。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不到,十分疲惫脆弱,但又执拗倔强。
“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个魂灵笑了起来,笑到哭出来。
她先是转头对单平白说:“对不起啊,我刚刚被那些十恶不赦的害死了后非常悲愤,好像失控了…”看见单平白摆了摆那只没受伤的爪子,才转过头对吴鸣升说:“我叫沈悦儿,今年…十九…”好像是太过痛苦,她几乎失语。
“我…来自石头市…准备去广洲读大学。临行前,来醉翁市打算与一个人辞行。”
“谁?”
“卫星。”
单平白神色一顿:卫星…是那个抢劫的!
沈悦儿没停:“然而,到他家,听说他,他成了…”
“植物人。”吴鸣升喃喃道。
“对!”沈悦儿非常激动,“我很…难过。我就开着车,打算去葡萄泉发泄。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在路上看见了一个轮胎…我父母告诉过我这种东西,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不太好了,我遇见强盗了。于是我想报警,但是信号太差,我怎么都打不通。我只能加速离开,结果,我看见后面有一辆豪车开了过来。我以为…于是我下车寻求庇护,结果下来五个人,两个混混,两个保镖,一个应该是他们的主子…然后…然后…”
“不用说了。”吴鸣升将她松开。
沈悦儿又笑了:“他们是来复仇的,我听见那个头头说了。”
寻的就是他的仇,那个头头说的原话是:“这就是那个卫星的女朋友?哟,这么年轻,便宜你们两个小混混喽。”沈悦儿慢慢缩起了身体,这时候他们所有人才发觉,沈悦儿,衣不蔽体。
吴鸣升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想给沈悦儿套上,但是沈悦儿只有魂体,套不上。沈悦儿眼中尽是悲凉:“谢谢,但不用了。人已死,百事无用。”
“你们,带我走吧。”
“你刚刚说卫星是植物人,应该认识他吧。”
“永远不要告诉他,我的死因。”
“求求你们…”
五分分别到账,单平白看到了,没有丝毫开心。
“这姑娘不错,冷静、专一,卫星好福气。只可惜,我们甚至不能让她干净体面地去。”吴鸣升轻轻道。
单平白一拳打在收灵所的收灵门上,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了。
吴鸣升慢慢跟上,打开宿舍门,走廊的光,照进漆黑的宿舍,看不见人,但看得见一地发光的血迹。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血都快流干了。”
单平白没有怼回去:“这个系统,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涉及灵异。”
“那那个沈悦儿的魂灵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
“我们明天,去一趟石头市吧。”单平白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道。
那个人爱惜地摸了摸单平白受伤的手,突然单平白就觉得有些疼了。
“疼。”
那个人愣了愣,许久之后。
“呼呼呼,痛痛飞走了…”
“你把我当小孩儿哄。”
“或许。”
过了一会儿……
“你往我腿上涂什么…”
“红药水。”
“你还不如买点止痛药。伤明天就好了,痛却是我现在要忍的。”
“买了。涂完药再吃。”
“为什么。”
“你不是逞强吗?成全你啊。”
“你!”
“哎,今天你语气变了两回,明天再接再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