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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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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暄心里窝着一股火。
他本以为,苏白晚被休,定然躲在家中哭泣,凄凄惨惨寻找机会回侯府,没料到,这女人竟然打扮得十分妖娆,大晚上和男人出来赏灯,瞧起来还挺开心。
还有,苏白晚与他成亲半年,天天一副端庄古板模样,一朝被休,竟变得如此娇俏。
特别可气的是,她一个弃妇,不在家中反省,这就和男人有说有笑了!
萧暄窝着火的同时,心口还发堵,双拳“呼”一声砸向官超风鼻梁。
萧暄祖父是武将,当年跟□□打天下,立了战功方才封侯,到了萧暄父亲那儿,自然传承一身武艺。萧暄打小起,也跟着父亲习武,武艺高强。
他这会儿满腔怒火,只恨不得把官超风打成猪头饼。
官超风身为羽林郎,身手自然不凡,当下反击,一时和萧暄打得难解难分。
闹市有人打架,吃瓜群众瞬间围了过来,一边指指点点道:“这两个男人是为那个女的打架。”
旁边的宋柏然和宋惠儿,惊诧一下反应过来,齐齐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萧暄哪儿肯听,拳拳打向官超风脸上。
这小子花孔雀似的,不打残他的脸不解气。
苏白晚眼见两人打得凶狠,倒也怕出事,忙喊道:“超风,别打了。”
萧暄一听苏白晚喊着“超风”,火气更旺,下手更狠。
官超风想在美人跟前展身手,一时之间哪儿肯停手。
宋柏然上前劝架,拉不开两人不说,反被打了一拳。
正喧闹,一个男人声音响起道:“萧暄,官超风,住手!”
官超风一听这声音,瞬间住手,向后退开。
萧暄却是迅猛一跃,空中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官超风腰上,再借力向后一跃,稳稳停在喊话的男子身边。
官超风挨了这一脚,正要追过去还一脚,喊话的男子已是举扇子一拍道:“停!”
官超风虽气忿不过,到底不敢不听对方的话。
来人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晋王赵浩思。
赵浩思问道:“你们两人有何仇怨要当街打架,成何体统?”
萧暄和官超风齐齐沉默。
宋惠儿此时转向苏白晚,带着哭音道:“苏姑娘,你纵然恨怨侯爷,也不能叫人当街打他呀。”
一句话,两个男人打架,全是苏白晚挑衅的。
苏白晚正要开口,系统提醒她道:“宿主,你得预谋第二次嫁给萧暄,可不能当众搁狠话,给自己制造困难。”
苏白晚马上垂眉低眼,朝赵浩思行个礼,楚楚可怜道:“给王爷请安!此事全是误会。”
宋柏然见赵浩思似乎不认得苏白晚,便上前介绍道:“王爷,这位是苏家姑娘,早前几日本是侯爷的夫人。”
他压低声音:“两人几日前已和离。”
赵浩思:噢,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争风吃醋小插曲。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白晚便朝官超风道:“我有些不适,要回去了。”
官超风忙跟赵浩思告一个罪,打算护送苏白晚离开。
萧暄阴着脸,看着苏白晚的背影,这女人,连走路也比先前妖娆,腰儿一扭一扭,真个不知羞。
他正发堵,不提防苏白晚突然回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萧暄一怔,脱口喊道:“苏氏,你……”
苏白晚却不搭话,款款走了。
萧暄带着宋惠儿回府,一路上心不在焉,苏氏适才,是不是有话要说?
她要说什么?
还有,她怎么跟官超风一起看灯呢?
苏家其它人也不管管她。
萧暄有些烦躁,回至府中,第一次没有多看宋惠儿一眼,直接回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萧暄便喊进严管家,让他去打听苏白晚的动向。
苏白晚现下还是住在庄中,并不回苏家。
被休第二日,父亲与母亲就带着人来庄上,痛斥她一顿,又打算带她回苏家,她一口拒绝了,宁愿住在庄上。
午后,祖母派婆子来传话,说她被休,影响苏家脸面不说,也影响底下几个堂妹的婚事,让她设法回侯府,若回不去,便赶紧自己找人再嫁。
婆子临走,补充一句道:“老太太说了,大姑娘莫要太任性,想想你姑姑的下场。”
苏白晚的姑姑苏冷月,并不是苏老太太亲生女,而是妾室而出。
苏冷月当年在宫中盛宠,并没有惠及苏家多少,她一朝被送往家庙,苏家却因她遭受许多难处。
苏老太太一向不喜欢苏冷月,连带的,也不喜欢相貌像足苏冷月的苏白晚。
苏白晚听着婆子的话,当即知道,她若不尽快再嫁,就会被送往家庙清修。
隔日,苏白晚去庙里上香,下台阶时站不稳,差点滚下去,幸亏被一只手牢牢扶住了,抬头一瞧,对方是官超风。
官超风和苏白晚的弟弟苏白鸿本是同窗好友,之前也见过苏白晚,当下巧遇,一时之间却认不出苏白晚,只愣怔怔,寻思这个大美人怎么有点脸熟。
待苏白晚开口介绍自己,官超风方惊喜道:“原来是苏姑娘。”
一时又疑惑道:“苏姑娘先前的相貌……”
苏白晚点头道:“没错,先前我相貌像姑姑,家中人怕我惹祸,让我画了粗眉,涂了黄粉,所以就……”
官超风恍然大悟。
一会儿功夫,官超风便知道苏白晚已被休,这日是出来散心的。
风轻轻拂过,官超风的心却“咚咚”跳,他有些鬼迷心窍,一直忍不住要去看苏白晚。
当年,人皆传闻苏冷月绝色,冠绝后宫,狐媚帝皇,他那时年纪小,尚不懂一个女子如何就能把帝皇给迷惑住了。
今日见着露出真面目的苏白晚,瞬间就明白了何为狐媚,何为绝色。
待苏白晚上香毕,官超风自请护送她下山,一路上指点景色,相谈甚欢。
到得山下,官超风大着胆子自请送苏白晚回庄,于途中,又大着胆子约了她百灯节一道赏灯。
苏白晚本要婉拒,系统提示道:“宿主,你露了真容,一路招蜂引蝶,美名很快就传出去了。这期间,自有贪你美色的,会上门提亲。你不如借官超风挡住那些烂桃花,也可寻机谋划二嫁侯府。”
苏白晚想了想,虽觉利用官超风有些渣,但若不利用官超风,说不定祖母很快就将她许给贪她美色的,到时可就……
第二日晚上,官超风接了苏白晚去看灯,没料到,会遇上萧暄。
百灯节后,京城传出一个大八卦,说羽林郎官超风和永安侯萧暄当街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八卦的人还扒出另一桩事,说道那女子,本是萧暄的夫人苏白晚,几日前两人和离,偏萧暄心有不甘,想要挽回,谁知苏白晚却和官超风走在一起。
苏白晚的相貌,像足当年的“妖妃”苏冷月。
但凡男人,见着她真容,就会为她疯狂。
八卦传出去后,才两日功夫,就有许多浪荡子并一些想要娶绝色女子的男人托了媒婆上苏家求娶苏白晚。
一个弃妇哦,想二嫁,当然不可能再嫁什么侯爷,万一便宜了自己呢?
苏老太太这几日,却是心烦,少不得又让婆子去训斥苏白晚,说她不该露出真容。
苏夫人也去了一趟庄子,让苏白晚如前那样妆扮,且又说一通女子宜贤惠端庄,不宜太过妖娆云云。
苏白晚听着母亲的话,知道她依然担心太后会找苏家人麻烦,便道:“母亲,太后娘娘现吃斋念佛,近两年根本不见嫔妃,也不见宗妇,度着也不会想起要见我。再说了,太后娘娘若因为我相貌像了姑姑,就要打杀我,传出去可不像话,御史也会上折子的。”
反正,她不想扮丑了。
苏夫人劝说无效,恼道:“你不听劝,以后只怕要吃苦头。”
苏白晚叹道:“母亲,我先前扮丑,侯爷才对我不冷不热,若是早早露出真面目,哪儿会被休?男人只贪色,根本不爱什么端庄贤良。”
苏夫人一下哑口无言。
萧暄很快就从严管家嘴里听闻了苏白晚的动向。
严管家细细禀一番,又道:“侯爷,听闻官超风正在磨着他祖母,想让鼎侯夫人上苏家保媒。”
萧暄脸色大变,不可否认,官超风家世出众,相貌俊秀,前途不可限量,他若上门提亲,苏家焉有不应之理。
严管家觑一下萧暄的神色,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侯爷,还有一事……”
萧暄抬头道:“讲!”
严管家定定神,小声道:“昨日,馨儿去庄上看望结拜姐妹,碰巧听见夫人身边的海棠和丝竹嘀咕,说夫人有些懒散,不思饮食,作酸作呕,似乎有了。”
严管家嘴里的馨儿,是他的亲生女儿。
馨儿先前和苏白晚身边的二等丫鬟结拜成姐妹,这当下严管家想打探苏白晚的动态,便让馨儿找借口去苏白晚庄上看望姐妹,打探一番。
没料到,馨儿会偷听到这种大消息。
严管家斟酌好一会,终是如实说了。
萧暄一听,不由震惊,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苏氏进门一年,迟迟没有动静,这才被休,就有了?
不对,现下有了,算日期,肚子里这娃,自然是他的。
萧暄瞬间又狂喜,嘿,没想到,要当爹了!
他不由自主原地转了一个圈,好容易定下神,拍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马车,我去接夫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