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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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一没有系统制裁，二只是架空古言，没有时空连锁影响，就算男主换了人也不会怎样。原书照走它的剧情，可也没说她不能改动，反正……不改也已经改了。
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男主一定要是沈直呢？
大师，她悟了。
跑了这么久的龙套，这可是现成的当男主的机会，还是大男主！既如此，抢了沈直的男主头衔，去齐家治国平天下，岂不美哉。
池妙一捏拳头，看向卧床的穆氏。徐大夫开了药已经被夏妈妈送出去了，蔡妈妈这几日也不在穆氏身边，正问小丫头穆氏的病况。
“这可如何是好……”老嬷嬷急得很，“眼看宋先生没几日就要上门了，夫人这一病，管家权岂不是要白送给那周氏，这娘们必定要使计让那个庶子抢咱们檀哥儿的名额。”
“这可是咱们夫人费了多少门路和银钱才求来的机会……夫人，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咱们哥儿姐儿，也得赶紧好起来呐。”老嬷嬷接过了丫头的活儿，亲自给穆氏擦汗，忧心比穆氏亲娘也无有不及。
当务之急是让穆氏先好起来。池妙看着老嬷嬷细致周到地擦汗，突然想起来一个法子。
这法子是跑龙套的时候一个大姐教她的。当时没有钱，池妙根本不敢生病，只是有一场雨戏一个腕儿重拍了好多次，大冬天的池妙湿着身子候了一整天，身体实在扛不住，夜里回去就烧了。
池妙在小破出租屋里烧到了半夜，同屋的大姐半夜收工回来吓了一跳，急忙接了一盘冷水，拧了两条冷水毛巾给她夹到胳肢窝，换毛巾换了半夜，天亮烧就退了。
药理池妙是不懂的，但这个方法简单，既不用药，也不复杂，很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她开口打断蔡妈妈的碎碎念：“妈妈，我这儿有个法子，应该能给母亲退烧。”
蔡妈妈擦汗的动作一顿，有些惊喜：“檀哥儿说的可是真的？哥儿且说，要什么药材，老奴都尽力寻来”
“不用药材，我这个法子，简单得很。就算无效，试了也没有坏处。”池妙想说没有副作用，怕蔡妈妈听不懂，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只是有些累人，妈妈且听我说，母亲如今高烧不退，服药是从内里作用的，可药吃了又没效果，咱们不如从外面下功夫。”
“哥儿的意思是？”蔡妈妈已把身子转了过来。
“夏妈妈……她们这样给母亲捂汗已捂了三两天了，又盖了两床厚厚的冬被，温度一直降不下来。”池妙说着看了被子一眼，“我的法子很简单，把一床冬被撤掉，拧两条冷水帕子，再做一个冰袋。冰袋敷在母亲额头，帕子分别夹在两边腋下，若是帕子或冰袋不凉了就更换，如此反复，应该能退烧。”
“可……夫人是风寒，这样会不会受凉加重病情？”蔡妈妈有些犹疑。
“妈妈，这个方子是有成功例子的，母亲现在情况已经很糟了，咱们姑且一试。你相信我，我不会害母亲的。”
蔡妈妈想了会儿，点头了：“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池妙现在是男儿身份，一会儿给穆氏降温是要解衣服的，她不好在穆氏房里多待，该交待的吩咐完就回自己的书房去了。
穆氏的愉春院在沈府的西边，离得不远是沈娉婷的住处，沈檀的院子和沈怀通的书房都在东边，池妙一路往回走，院里摆的秋菊正开得灿烂。沈府植了不少的树，不高，用来观赏正好，池妙不认得是什么树，只觉得挺好看。秋天这些树没秃，甚至还挺绿，只是落了不少叶子，下人一天要打扫两次，早上一次，午后一次。池妙路过的时候，一水儿下人见了她恭恭敬敬地行礼，这感觉很奇妙。
这奇妙感觉一直延续到池妙路过荷花池。
没错，就是沈檀跳的那个。
这个池子让池妙想起来一些问题，比如，沈檀跳池子这事，该怎么解释。
原书里沈檀跳池而亡后，各种流言就传了出去，最广为人知的版本是沈家嫡长子有龙阳之好，看上了未来妹婿，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檀爱而不得，跳池自尽了。
之前沈檀身死，哪怕传言再不堪，也无所谓了，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周姨娘怎么借题发挥，都由穆氏去头疼。现在她替过来了……池妙一拍额头，头疼不已。
快用晚膳的时候，茂林院来人了。
一脸慈眉善目的老妈妈给池妙行礼：“老夫人请大少爷过去用膳。”
池妙下午已猜到要有这一遭，只是没想到当天就应验了，闻言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回老夫人一声，孙儿稍后就过去。”
林妈妈这几天已经从下人嘴里听说了，这大少爷自从落水救上来之后，性情与以往有所不同，举止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茂林院这几个大丫鬟都近不了他的身，对此多有怨怼，落了个水回来倒对她们嘘寒问暖起来。
这种传唤一般只用派个大丫鬟来，劳动不到她这儿，之所以亲自过来，也是老夫人让先来探探虚实。这么一看，只觉得人确是和以往不同，多了几分大气。
想了想补上一句：“听说檀哥儿去看夫人了？还给夫人的病出了主意，檀哥儿懂事不少，老夫人知道了很是欣慰呢。”说着自己带了几分热络，脸上挂了热切的笑意，糊弄沈檀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儿倒是足够了，“只是哥儿这法子听着有些奇特，不知是从哪里得知的？老夫人年纪大了，不时也有个头疼脑热的，老奴想讨教一二，让老夫人也舒坦些。”
池妙不是没听出这林妈妈的刺探之意，只是，这探望穆氏不过是下午的事，前脚才给院里的丫头吩咐下去，后脚老夫人那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穆氏这管家权只怕有名无实。
池妙笑了笑，“妈妈见笑了，这个法子是小时看杂书得来的，上面倒有一些巧方，但因这个简单又实用，只记得这个了。不过此前听徐大夫说过，老人家宜多走动，少些操心，少吃重口的，许多身体不适都是闲的……”顿了顿又补上：“……吃多了。”
这话听起来最寻常不过，至于怎么断句……就见仁见智了。池妙眼底隐隐多了几分愉悦的笑意。
林妈妈听着有几分不对味儿，没咂摸出来，却也不做纠结，笑着应了就告退了。
池妙是林妈妈刚走没多久，就和春芜掐着点儿过去了。
荣福院的把主仆二人迎进去的时候，菜已经摆得差不多了，池妙堪堪比沈怀通来早一步。刚给老夫人问了安，沈怀通就和沈直一道打帘进来了，看两人的神态，是说笑着一起走过来的。
“问祖母安。”眉目爽朗的少年恭敬行礼，身上着锦佩玉，一身派头比池妙这个满衣柜非青即蓝的假大哥更像嫡长子。
“好，祖母都好。”老夫人笑着点头，“这是从学堂过来的？”
“正是呢，孙儿馋荣福院的子姜焖鸭许久了，一听说祖母这儿摆饭，下了学就过来了。”又像才想起来似的，转向池妙：“大哥身子可好了？弟弟这两日有心去看望大哥，可去了几回，蔡妈妈都说大哥需要修养……”
这话说的，俨然是个忧心兄长的庶弟一片拳拳之心却被无情拒之门外。
池妙从沈直进来那一刻就品出味儿来了。今晚这家宴，是老夫人和沈怀通要对她这个嫡长子问罪的铺垫，穆氏因病不在场，若干姨娘也没有上桌的资格。可沈直一个庶子，以一种和沈怀通父子亲密的姿态进来，除了沈怀通的拎不清、沈直的落井下石，最主要的，还有老夫人的偏心眼。
这三人一起凑趣，若不是沈直把话引向她，她也就默默当个摆件了。既然火往她这烧了，池妙也不介意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看二弟说的，就连母亲病了几日，都没让二弟去看……”她一副冤枉的样子，“更何况我呢，还不是怕给二弟过了病气。我如今大好了，二弟不必担心，明儿咱们兄弟二人又可同去上学了。”说着说着，又行了个礼：“孩儿不孝，这两日让祖母和父亲担心了。”
沈直眼神一暗，沈檀变了。穆氏生病这几日，自然不是不让他去看望，而是他忙着打听宋先生的喜好，根本就没去看。沈檀这番说法，暗中刺他连嫡母都不关心，又怎么会这么在意他这个兄长。还一耙子把他担忧兄长变成了沈檀爱护弟弟。
这话一出，不仅沈直有反应，老夫人眼里也起了几分探究。
只有沈怀通毫无知觉地“嗯”了一声，“好了，都坐下吃饭吧。”
这吃饭，也很有讲究。沈直一贯当的是大孝子，熟知老夫人和沈怀通的口味，扶了老夫人落座就直接坐在她身边布菜了，至于明明有下人为什么不用……只能说，可能孙子夹的菜比较香吧。
真是幸福和乐的一家三口啊。
宛如第三者的池妙感慨。
池妙埋头吃饭，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老夫人点名了：“檀哥儿。”
来了。
池妙有些遗憾，老夫人的小厨房做菜真的不错，可惜今天只能吃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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