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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宣告主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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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师父救——”
声音戛然而止。
树洞外，向武崇转头看向树洞。
“门主，怎么了吗？”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
……
两天后，七个神武持有者外加季鸢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就是除了闻伞和季鸢时没事人一样之外，其余六人仿佛丢了魂似的呆滞。连向武崇最引以为傲的大徒弟紫仪，也是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更别说面无血色，神情迟滞的小徒弟紫为了。
“怎么了？”向武崇有些紧张。
“……无事，师父。”
向武崇看他们怎么都不像无事的样子直皱眉，只能转而询问唯二脸色正常的人：“闻伞大人，究竟……”
闻伞神色如常地摇摇头：“可能第一次这样高强度沉浸式学习，有些不习惯。”
没等向武崇理解这是什么意思，闻伞扭头向六人道：“大家！经过这两天的体验，相信你们应该可以稍微理解转化的运转方式了，回去之后慢慢琢磨怎么将这运转方式表现出来就是课题，我们一个月后在下一处怪物地见。”
“如果觉得会遗忘这种感觉，不要紧，因为我非常善良，为了大家的进步，我将无偿提供手中的小家伙们让大家能随时重新体验，所以现在来挑选一下吧。”
闻伞将六幅画卷拿在手里，十分大方地让人挑选。
向武崇一头雾水，那六人听到之后的反应更是僵硬，紫为一点一点挪到紫仪后面。
半晌没人回应，闻伞挑眉：“没想到大家都这么自信一个月后可以掌握这个方法？那就算……”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闻伞之前完全没接触过的苗银。
面色苍白的漂亮女人神色坚毅地抽出闻伞手中的其中一个画卷，向她点头示意后默默退回。
“我才不要……”紫为颤抖着声音说。
然而其他人即使脸色仍未恢复，却陆陆续续上前领画卷，紫为慢慢瞪大眼睛。
直到见到和自己一样抗拒害怕那些怪物的紫曦师姐也一样领了画卷，他才有些崩溃地开口：“怎么你们都拿了啊……”少年恍惚了一阵，忽然猛地闭了闭眼睛，视死如归地冲到闻伞身边抓过最后一卷。
“哟，大家不愧是英雄，期待下个月的合作~”闻伞笑眯眯说道。
紫为觉得这就是魔鬼的微笑。
闻伞完全不在意脆弱少年的心理活动，转身跟自家师姐师兄挥挥手，便跟季鸢时回去了。
向武崇看着那两人离开，转过头来又问：“到底怎么了？里面的怪物处理得如何？”
紫仪回答：“他们两人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我们也会学习吞噬怪物能量并转化的方法。”
向灵山的众灵武师听了一惊，然后兴奋道：“他们告诉你们方法了？彻底消灭怪物指日可待！”
“这闻伞大人和季鸢时……季同武，也是关心苍生的啊。”
“是啊，其实他们所做所为从结果上看也是为了天下啊。
“大善！”
神武持有者众人：……
他们能怎么样呢？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了。
*
闻伞和季鸢时并不知道那些人的讨论，不过两人都不是会在意他人评价的人。
闻伞回到飞舟，严肃地看向季鸢时，对方也很配合地让她看。
“你这次吸收完那些东西没昏迷。”她说。
“嗯。因为锁魂链的保护效果。另外你也在帮忙，我负担减少了很多。”他回答。
何止减少很多，闻伞观察季鸢时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却远没有以前那么怖人，也没有纹印缠绕上脸，过后更没有昏迷。
不信邪地上前吻他，发现季鸢时状态确实还不错。
难道说季鸢时之前一直半死不活的，是因为没有本命灵武帮忙分担？
季鸢时笑道：“也要感谢流萤宗割爱，让我得到锁魂链。”
闻伞翻了个白眼：“他们只能算自作自受，那是你应得的。”
季鸢时低眉顺眼道：“谢夫人怜爱。”
“……”闻伞咋舌，“说话正常点。”
“对了，阿伞，那些人手上没有我的血作为介质，可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所以然？”
“我给的画里面本来就有你的血，还不够吗？”闻伞不以为然。
事实上，两人当然知道不够——且不说画里面季鸢时的血稀释了多少，当初她做试验的时候也存在很大的失败率。
只是闻伞不愿意季鸢时再放那么多血而已。
不过这原因闻伞自然不会说出来，季鸢时也不说透，只是眼睛微弯地看她。
“其实，有作用的应该不是我的血液，而是血液中蕴含的东西。”季鸢时接着说，“或许可以叫魂力……刚刚在古树里，我用锁魂链连通了你的几个小家伙输送我的魂力做了个试验，结果力量确实增强了。”
“那些画卷里的小家伙我都‘激活’过，他们可以凭那个研究。”
所以即使他不放血，那些人应该也能成功。
闻伞听了沉默片刻：“那你刚刚问我他们没血的事干嘛？”
季鸢时无辜道：“只是想听夫人说某些话……奈何夫人不配合。”
闻伞伸手就要掐人脸颊。
季鸢时轻轻抓住她作乱的手，转移话题：“我们休息一个月，想去做什么吗？”
这一个月是说好的，就是之前本来用养伤作借口，却还是又清理了一处怪物所在地。季鸢时的状态很好，看着再接再厉没问题，但是既然那些神武持有者能派上用场，他们这么拼死拼活干什么？
以上是闻伞的想法，不过劳模季鸢时居然听她的话了，心里也是愉快的。
“随便四处逛逛咯。”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就像普通的富家夫妇到处逛吃。
因为身体好了不少，季鸢时也没有死命工作，借忙碌忘记疼痛。
话说，虽然以前季鸢时也算是挺顺着闻伞的，但是自从确定“夫妻”关系之后，季鸢时对她越来越没底线似的。
放肆如闻伞有时都觉得有些微过了。
对此季鸢时笑着回应：“我想把你宠废，那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闻伞：……听着不像玩笑。
行吧。
还以为不被疼痛折磨之后这人会没那么鬼畜，是她想多了。
他开心就好。
值得一提的是，闻伞终于可以下笔画季鸢时的画像了。
背景是昏暗诡谲的洞窟，地上满是扭曲密集的蛇形生物，满是阴沉血色的基调中，唯有中央的男人手中散发银白的光亮，身着华服，乌发披肩，脸上缠绕花火纹印，仅一个完美的侧脸，将神圣与妖异浑然一体，让人心悸。
完成这幅画之后，闻伞觉得它可以作为自己的画师生涯巅峰之作了。
她想让全世界看到这幅画，又不希望任何人看到这幅画，极度矛盾，又极度亢奋。
闻伞这种“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大秘密，但是不能告诉你是什么”的状态维持了好几天，季鸢时船上所有仆人都受到过荼毒，最后季鸢时将人拉进房间，直接要求看画。
闻伞看着他思考了一下，最终想炫耀占据了上风，毕竟画的是他本人。
季鸢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愣神了很久。
他努力想将一些盈满溢出的情感收回来，但是效果不佳。
他将人久久抱在怀里。
之后的一切也是顺理成章。
或许那才是他们第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真正意义上的互相贴近。
“阿伞，这幅画，可以给我吗？”
“不行，这幅画不行。”
“你说过我喜欢的都可以拿……”
“这幅画除外。”
“阿伞……”
“你每天照镜子看还不够吗？”
“阿伞每天看着我本人也不满足吗？”
……
直到一个月后，到达第六个怪物所在地的时候，两人都还没就那副画的所有权达成一致。
这次的怪物讨伐主力居然是那六个神武持有者。毕竟还是由老天爷选出来的人，大家都不是草包，一个月的地狱自学进展神速。
除了最普通的使用刀剑直接灭除怪物并转化灵韵，也有像紫曜那样用丹炉做武器，撒丹药粉净化的，还有苗银用鞭子短暂支配怪物自相残杀的，各显神通。
最后季鸢时只需要做收尾就好。
闻伞凑近季鸢时耳边道：“你那魂力牛比啊，早知道一开始就去流萤宗抢链子。”
季鸢时低笑：“阿伞说的是。”
那锁魂链盛名已久，本来就像是传说那样，人们知道它，却不一定觉得它真实存在，再者这锁魂链怪异，千百年来没人能让它认主。季鸢时知道流萤宗有锁魂链，却也因为那层层保护禁制对它没有什么想法，实在是付出很可能和收获不成正比。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附和自家夫人。
“那我们现在就差最后一个地方，不如干脆直接过去弄完？反正飞过去也要时间，趁这个时间休息好了。”闻伞建议。
“这附近有个好些繁荣有趣的城市，我们不走走吗？”季鸢时说道。
“嗯？”闻伞看向季鸢时，揶揄道，“当初让你休息你就赶着投胎似的，现在倒是慢下来了？”
“那时是想长痛不如短痛，”季鸢时笑笑，“现在有你，多走走也很有意思。”
闻伞咧嘴笑道：“行。那玩他个一个月再说。”
“南陵很大，要玩透需要两个月呢。”没等闻伞说什么，季鸢时接着道，“反正那几人已经掌握吞噬转化的能力，我收尾就好，就让他们先去也不迟。”
“你偷懒啊，”闻伞哈哈大笑，“可以，我们玩，他们先去。”她毫无心理负担，真要计较起来，她和季鸢时两个人的时候还直接踹了四个怪物所在地呢，让他们负责一个怎么了。
至于跟神武持有者们交涉的事，就交给季鸢时的部下们，两个不负责任的主子就这样跑出去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