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都真香了》只能苟文

43、守卫保护

　　启程的日子到了，跨越索菲大森林对于四人来说不在话下，重点只在速度的问题。

　　伊芙小姐甜甜一笑，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看起来根本无法容纳但事实上就是装了进去的大宝贝——一艘飞艇，限载10人，魔力动能，全自动导航驾驶，时速120公里。

　　“暂时只能研制这种小型的魔飞艇，能运载军队的航艇还有很多技术困难……技师还在努力，但这次赶不上了。”伊芙有点遗憾地说。

　　阿尔斯觉得不管伊芙是不是天神血脉都没关系，有这样的技术力到哪里都不可能埋没。

　　跟易凡，琳达说一声后，四人登上飞艇。

　　科技改变未来。阿尔斯想。

　　她本来的世界用的是电能，只不过这边是魔能罢了。

　　这么说来，伊芙和她的家族也是那些可以举世闻名流芳百世的天才发明家们了。这样的人物，只要政治家不傻，就算不主动交好也不会得罪。

　　飞艇缓缓起飞，平稳前进，没有任何气流颠簸，阿尔斯知道是飞艇外开启了一道魔法屏障。这样的速度横跨索菲大森林只需要5天，比起菲博亚不眠不休持续前进的速度要快上一半有余，还不算中途可能会遇到来自索菲森林的天然堵截。

　　除了费魔源石，一切都很完美。

　　反倒是伊芙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时间紧迫，这艘魔飞艇也没完工……只准备了最基本的食物和水、被子之类的。”

　　确实飞艇内空空荡荡，像什么家具都没有的新房，但是这完全没有关系，正如菲博亚所说：“我们还在乎那些？”

　　飞艇日夜兼程，四人吃饭的时候会聚在一起，但其他时候一般各做各的事，互相并不打扰。在北方冰原要做的事情早已大致讨论好，自己负责的部分自己完善就好。

　　这样的社交距离让阿尔斯感到舒适。

　　一艘漆黑的方舟在夜海中穿行，孤独又义无反顾。

　　空荡荡的房间，铂金发色的精灵和一匹纯黑巨狼偎依而眠，静谧而美好。

　　久久，精灵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那双迷人的紫罗兰色眼眸中一片清醒，毫无刚睡醒的迷蒙。

　　她没有动作，只转动眼球看向身边的兽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她手指微动，掌心柔和的光芒慢慢亮起，还未引起注意又暗了下来。

　　阿尔斯将手中催生的安神草叶轻轻放到菲博亚的吻部。她看着对方睡梦中无意识动了动耳朵，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她悄悄起身走出房间。

　　飞艇外面有魔法防护罩，即使身处高空也没有什么罡风。阿尔斯坐上飞艇高台，眼睛似乎看向下方的云海，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望入眼中。

　　她以前就喜欢这样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什么都不做也是极好的放松。虽然认识菲博亚之后这样的时间大幅削减……不过无论是独处还是两个人一起的时间她都喜欢，所以也没关系。

　　阿尔斯只是有点失眠。

　　她以为自己自从孩提以来就不再会因为紧张担忧而失眠。

　　对于保护菲博亚的事情，她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想想当初自己还能干脆利落地决定只要不让菲博亚死在自己之前就好，没想到现在有了这么多筹码反而忧心得睡不着。

　　阿尔斯无声叹气。倒是亲身理解什么叫关心则乱。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伊芙提着散发橙色光芒的小灯走到她身边，轻轻说道：“今晚月神缇雅不在，星星反倒都显现出来了。”

　　阿尔斯微微侧头。

　　“阿尔斯也睡不着吗？”

　　“……嗯。”

　　“四天后就要开始做重新封印，我要去老师那边，最后要一个人完成法阵。”伊芙看着星空，说，“……所以大家要分开了。虽然都是在冰原。”

　　阿尔斯看到伊芙露出稍微茫然的眼神，衬得面容稚嫩，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

　　“如果我……”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一会后又恢复平常的样子，“不，肯定会成功的，世界等着我们拯救呢！”

　　阿尔斯看着伊芙又扬起和平时无二致的笑容，没有拆穿对方。她也看向前方：“世界啊，对我来说太过广阔而虚幻，我抓不住它的定义，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和能力拯救它。”阿尔斯说道，“比起世界，专注眼前的人们就够我忙了。”

　　伊芙有点讶异，对于阿尔斯对自己说这么长的话，也对她说的内容：“不是拯救世界？可，我们这次就是要为了大陆，为了所有人做封印呀？”如果不是为了世界，那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混入这个漩涡做调查，现在还要去冰原？

　　“魔神的苏醒会毁灭所有，这个‘所有’里面包括了我眼前重要的人们，我的同伴，同胞，伴侣……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一员。”阿尔斯顿了顿，“他们真实而鲜活，我能抓得住。我只是为了他们而行动。只不过这个行动能，嗯，拯救世界而已。”

　　伊芙哑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难得呆愣可爱。阿尔斯看了不禁勾了勾嘴角，对于这个不过高中年纪的孩子又有点心疼。她忍住想摸摸对方脑袋的冲动：“当然，心系天下，努力将拯救世界的使命背负的人，我非常非常尊敬。可作为……朋友，我觉得不用逼自己太紧也可以。”

　　阿尔斯通过“资料”了解伊芙因为神族的血液，在封印中有重要作用。但实际他们应该只知道伊芙要去封印魔神，不清楚原因。

　　让一个孩子背负这么重的责任太不讲理。但是现实不会跟你讲道理。

　　阿尔斯低头，掌心再次亮起魔法光芒，一株细藤缠绕她纤细的手指蜿蜒生长，最后开出一朵鲜红多瓣形似玫瑰的小花。她将花靠近自己的额头，嘴里吟唱伊芙听不懂的咒语，似乎是精灵语，空灵悦耳。小玫瑰仿佛注入生命的力量，让人见之心喜。阿尔斯转头看向伊芙，她将手中的小玫瑰递到伊芙面前。

　　“送你精灵的祝福吧。”

　　伊芙看着眼前充满生机的小玫瑰，不知怎地鼻子一酸，她慌忙用手捂住脸，一会才伸出双手接过小玫瑰：“谢谢你。”

　　接过的瞬间，小玫瑰化作一道红光进入伊芙的额头。她有点惊奇地摸了摸额头，没感觉什么不适，反而神清气爽，像是脑子里一阵清凉疾风吹过，明晰一片。

　　“为了重要的人吗……”伊芙吸了吸鼻子，笑开了，“谢谢你，阿尔斯。”

　　“你已经谢过了。”阿尔斯缓缓起身，“回去睡吧。”

　　“两个不一样啦。”伊芙跟着阿尔斯返回飞艇舱内，“……晚安。”

　　精灵轻盈，没发出任何脚步声。她悄悄回到巨狼身边，轻轻拾起对方吻部的安神草叶握在手中，草叶顷刻化作空气中的魔力。阿尔斯倚靠菲博亚，闭上眼睛，一切又归于静谧。

　　待到精灵终于睡着，呼吸绵长，纯黑的巨狼缓缓睁眼，看向倚靠自己的精灵，大尾巴向内卷起，圈住对方，才又合上了眼。

　　*
　　“终于到了，身体都僵了。”

　　一艘飞艇降落在一片荒芜苔原，远远是壮丽的索菲亚山脉。如果在飞艇上，能清晰地看到山脉一侧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另一侧却是荒芜的冻土，反差及大。这片荒芜之地就是北方冰原。

　　菲博亚跳出飞艇，阿尔斯紧随其后，甫一离开飞艇的魔法护罩，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菲博亚站在身前也挡不了多少。对于常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精灵谷的精灵来说有点难受，阿尔斯悄悄展开魔法护盾。

　　“走了，回见。”菲博亚随意挥挥手。他们两对，一方要在冰原上做游击的机动战力，一方要前往冰原更深处的封印场所，所以也要分开了。

　　伊芙坚定地点点头，安德森倒是少见地开口：“……武运昌隆。”

　　“噢。”菲博亚回道。

　　飞艇再次起飞，阿尔斯和菲博亚抬头目送一阵，转身离开。

　　阿尔斯看向菲博亚：“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嗯？谁？”

　　“你和安德森。”

　　“有吗？”

　　“有啊。”

　　“啊……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吧。我可是追求爱人的大师。”菲博亚挑眉，看起来有点得意，“他只是跟我学了两招。”

　　阿尔斯愣了半晌，哑然失笑。兜兜转转，菲博亚还是成为那两人的“助攻”。“那可真是厉害。”

　　“当然。”

　　寒风呼啸，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阿尔斯和菲博亚终于到达彼德和贾斯丁所在的战壕。

　　说是战壕，经过矮人族日夜修筑，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坚固的军事堡垒了，两人经过，远远看去，还能见到矮人们和魔导师合作建立城墙、挖壕沟，更外围有大魔导师在设魔法护阵。

　　进入堡垒，里面并没有太多房屋，除了最低限度的宿舍，大部分是□□等护城的魔道具和方便士兵们行走换班的道路和法阵。

　　阿尔斯环视这片堡垒，背靠索菲亚山脉，直面冰原深处的封印。它能容纳三万人，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城市了。但即使如此，面对广阔无垠的苔原，这座小城市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点。

　　进入实验室，宽敞的房间被实验仪器堆放显得狭窄，三三两两的研究员或专注低头写写画画，或快而稳地在实验仪器之间移动。阿尔斯和菲博亚看到实验桌前的彼德，对方脸色苍白，眼下挂着大大的眼圈，眼神却是亢奋的。

　　“你们来了，贾斯汀还在外面修战壕。”他说，声音是睡眠不足的沙哑。

　　“嗯，打个招呼，你继续。”两人也不多打扰，正要退出去。

　　“等等，阿尔斯，这个给你，”彼德掏出一只黑色的弓箭护指手套递给她，“上面有小型传送阵，链接堡垒里面的植物园，可以直接通过手套拿那里的东西……你看着用吧。”

　　阿尔斯常用的魔法正是植物催生，如果使用真实的植物作为媒介魔法用量能大幅减少，也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来之前阿尔斯准备了许多植物的种子，都装在手上月光石里，顺带把菲博亚的月光石也装满了。她本来也打算到这里之后先用种子种下几棵，到时战斗就不会越用越少，彼德的装备让她省了这一步。

　　阿尔斯有些惊喜：“谢谢！”

　　彼德摆摆手，继续伏案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