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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Just like fi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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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别费心了,订下午那班吧。”
他很少这样,不等人回应就挂掉电话。尤其是拒绝陈姐为他安排的“偶遇” 。
即使并无苛责之意。
近几年cp热,而鬼魏cp刚因为几期节目小有热度,他知道,他都知道。最初那么安排他和白敬亭也是如此用意,不过两人后来在节目中接触不多,没有成功。
所以现在是鬼鬼,陈姐刻意订了一班飞机。
就是这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被当成爱的证据。
朋友?明星没有朋友。
不知不觉中,魏大勋已经找到位置,习惯性的戴上耳机,突然猛的停住。
“白敬亭。”
只是背影很像,并不是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没有拒绝陈姐特殊安排的白敬亭?为什么从上次告别就心不在焉?为什么对他的忽冷忽热耿耿于怀?为什么好像心情全被一个人牵动了?
什么时候未到?!凭什么独独推开我?!
屏幕莹莹的亮光打亮了男人的脸,聊天停留在上次的晚安。这之间男人去了北京,去了怀柔,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猜测小白是怎么在这里长大的,可是一条消息都没有发,甚至一次都没有点开他们的聊天框。
是在赌气吗?我怎么了?
干嘛和小孩子置气?
不对,我很老吗?
谁不是小孩呢?
谁没有脾气呢?
……
魏大勋一路自问自答,但半数是答不上来,另一半是反问。
魏大勋收到这样一条“你迟到了”的消息时,已然站在电视台门口,动动手指,没回。
接受了鬼侦探无情的两拳,被领到化妆间,路过白敬亭的时候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魏大勋透过镜子看到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出神的白敬亭,他皱着眉毛,一副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
心仿佛被钝锤击中,一下子失去活力,跳的缓慢而艰难。
到底干嘛这么冷落他?
魏大勋责怪自己的脾气,两人的视线终于通过镜子交汇,可又不约而同的转开了。
白敬亭今天造型特别乖,转头瞬间的慌张,像个违纪被罚的高中生,魏大勋下腹忽的一股抽动,他将其归为过度紧张。
“我是魏保安……”
或许是对魏大勋今天的迟到表示不满,又或许是为了调解氛围,撒撒不停的打断魏大勋的自我介绍,撩拨他的帽子,其实魏大勋有点受不了的,余光忽然瞥见白敬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瞄向这边。
“别!那可是真的。”
很少有人去解救一个在玩笑中心的综艺咖,魏大勋见过何救撒,见过何撒救新人,见过撒救何,没见过有人救自己。
没人会认真的,久而久之,也就真的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也觉得这本就没什么,没什么好维护的,丢掉的东西还少吗?
白敬亭将木弓放回原位,没看魏大勋,仿佛刚刚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他,可魏大勋却再也收不回眼神。
被开玩笑,被开涮,被用尊严调侃的时候,他没委屈过,没心痛过,却在白敬亭放下木弓的时候,鼻子一酸的想流泪。
白敬亭极力的控制自己想看魏大勋一眼的冲动,看见何老师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是,何老师一定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隐藏情绪,等等……那么撒老师是不是也什么都明白呢?
也许这就是两位老师的“温柔陷阱”。
从他皱起眉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更不用提他焦躁的四处张望,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就想给撒一个威胁的行为……
他觉得自己被开膛破肚,一下子被他们看个精光 。
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无法隐瞒:咳嗽,贫穷和爱。
幸好他们搜证不在一组 ,他无法面对魏大勋,他无法向他解释他忽冷忽热的行为。
踏进保安房间的时候,他真有一种进了魏大勋儿时房间的错觉,拼音卡片,博尔术将军?
白敬亭冷静的读了两遍,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展厅,铠甲。
“魏博尔术。”
原来你又是将军啊,魏大勋?
白敬亭回忆了好一会儿,上次那个特别有力的拥抱,想起他叫他魏将军……然后他放下了衣服,没有拍照。
尽管他已经确定,魏大勋一定是凶手。
魏大勋从刚才的状态调整过来,从小白的房间开始搜起,他不在意能搜到什么,因为他就是凶手。
“约好你我一起吹——牛,约好你我一起风——流……”
白敬亭不得不说,节目组就是在不能播的边缘试探。也许这就是明侦的魅力吧。
两个注定相遇的灵魂是不会擦肩而过的。
魏将军的复活甲是用白母的血献祭的,于情于理,白敬亭都有理由暴打他一顿,畏畏缩缩的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是因为你!”
白敬亭跳到魏大勋身边,开启殴打模式。触碰,如同一股寒风,窜遍全身,引诱身体每一个细胞产生更多的热量,副作用是耳尖发红。
白敬亭本来以为鬼鬼做侦探,魏大勋可以比较体面的被投出去,却没想到是个六票出局,似乎有些替他不甘的心情。
他看了魏大勋好几眼,那人靠着笼子,这身衣服显得他腿很长,身材比例很好,白敬亭突然鬼使神差的觉得:“他不是凶手。”
以至于公布结果的时候,白敬亭并不兴奋。
铁笼里的人,应该很低落吧,那些逃离躲避的情绪早已化为乌有,他现在只想要那人别太失落。
也就那么自然的伸手进去拍了拍他的背,没想这一下在六人中显得多么突兀。
今天他突兀了很多次,为了这个没有太熟的男人。
何老师快步走过去,同白敬亭一起安慰魏大勋,大家也跟着何老师七手八脚的围过来,掩盖了白敬亭的突兀。
“我就不适合当凶手。”
白敬亭与何老师互换了一个眼神,何老师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笑容,看透了一切一样,却莫名让白敬亭心安。转开视线时,他又看到了撒老师的眼睛,他在其中看到自己,一个被剥开的自己。
魏大勋,怎么好像只有你最为迟钝呢……
当局者迷,你个傻瓜。
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不断把两人推向对方,这次又是吃火锅。
“谢谢你。”
“什么啊?”
“你。”
“我是说什么事儿?”
“就是谢谢你,谢谢认识了你。”
白敬亭一时噎住,毛肚很烫。
“撒老师今天要是没注意到你拿了木弓,你真的会用吗?”
“不会不会,我只是吓吓他。”
听说当人重复一件事的时候,就是在说谎。
“你瞄的准吗?”
魏大勋含着一口可乐含糊的说,没等白敬亭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他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万一打到我怎么办?”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我就是打你的!”
白敬亭把餐巾纸包扔魏大勋身上,起身去结账。
“哎哎哎,小白!怎么回事?肯定是我来结账啊……”
白敬亭听着从用一个位置传来的声音,虽然没回头,也知道那人根本连身都没起,只是喊喊。
他干脆就一屁股坐回去,给了魏大勋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去吧,哥。”
魏大勋闪过一刹的惊讶,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再叫一遍,叠着叫,哥要叠着叫才有感觉。”
“什么感觉?”
“雄伟的感觉。”
白敬亭瞪了魏大勋一眼,扭过头去,魏大勋跟着他的视线移动过去。
“什么时候给你安排个角色,叫白一眼,这么爱白别人。”
“那得是眼科风云人物。”
“说不准,也可能是海盗呢?白一眼白了你一眼,哈哈哈哈哈哈……”
白敬亭还是去结了账,留下魏大勋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有那么好笑吗?
“明晚的飞机?”
“不会还是同一班吧?”
白敬亭凑近了看魏大勋的航班信息,忽然觉得魏大勋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白长长的。
“不是。”
他刚刚凑的很近……魏大勋不禁愣了一下,是不是说明,这一次他没有推开他?
魏大勋欢快的起身,一把搂住白敬亭的肩膀,明明一样高的两个人,魏大勋搂着小白却毫不费力,可能是魏大勋骨架宽一点吧。
白敬亭抖抖肩:“撒手!跟谁俩呢?”
魏大勋听着白敬亭京味儿十足的东北话,好笑之余有点感动。虽然乖乖的撒开了手,但他知道,距离不用撒手的日子不远了。
夜色温柔,南国无风,踏着一夜星河漫漫。
这路昙花一现般短暂而惊艳。
至于魏大勋再次拨通那个电话的时候,好像已经过了千年。
“小白,恐怖童谣去吗?”
“不去,太恐怖了。”
“你不是常驻吗?”
“是常驻,意思是也有不驻的时候。”
“什么时候?”
“你来的时候。”
“嘿,等我在演播厅看见你的!”
“好,我等着。”
白敬亭提前两天来了长沙,打算一个人走走,却接到了何老师的电话。
他隐隐的知道何老师为什么邀请他去做客,却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进门的那一刻有种放下一切的轻松感。
只有何老师一人。
“大勋唱的版本。”
“哦~”
果然是这样,但令白敬亭惊讶的他歌唱的居然真的不错,技术上也没什么大问题。
“他学过音乐吗?”
“没有吧,天生嗓子好吧,大勋很喜欢民谣。”
“看不出来。”
“慢慢就看出来了。”
白敬亭瘫在柔软的沙发上,被绒毛包围,心口发痒,憋的难受,他想一鼓作气的全部告诉何老师,关于他对魏大勋的一切情感。
“别关,挺好听的。”
何老师会意的笑笑,陪他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说什么。像是提前知道白敬亭会先说出一切一样。
“何老师,我最近挺怪吧?”
“挺好,怪可爱的。”
“我可能在做一件飞蛾扑火的事。”
“怎么讲?”
“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化成灰,没有翻身的余地。”
“那就去掉可能吧。”
“他怎么那么蠢?”
“感情这种东西,要么一生下来就会,要么一辈子也不会。”
……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歌唱到这里,白敬亭不自觉的跟着唱了一句,觉得轻松了不少。
“小白,知道雪人爱上火柴的故事吗?雪人爱上了火柴,火柴也爱上了雪人,他们突破了千难万阻在一起。雪人化了,火柴灭了,但比起飞蛾扑火,他们还是幸福的,他们是彼此靠近的。”
白敬亭轻轻的嗯了一声,思绪飘向九霄云外。
“如果火不爱你,如果你不能确定他的情意,就不要扑上去。孩子,为爱勇敢,但不要为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