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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F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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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I’m Sorry But I Love You
站在仁川机场,又呼吸到韩国的空气。金俊秀拖着行李箱,嘴角不由凭添一抹笑意。一年了,他终于回来了,一时间所有的回忆也都涌来。
就是在这个机场,他曾经哭着求有天不要离开;也是在这个机场,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给有天告诉他自己将离开的决定。那个时候的爱情,回想起来是多么的声嘶力竭,可是现在,就像这秋天一样,一切都沉淀了,他已不再是那个生命中只有田径和有天的金俊秀。放弃了跑步,他开了运动鞋公司,独特的设计在国内外也小有名气。不过说到设计,还得感谢和有天在一起的3年,毕竟有天是给明星设计服装的一流设计师,自己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所以得有今天的成就。这次回国来,是要和国内的厂商谈合作的事,顺便见见家人朋友,比如双胞胎哥哥俊浩,比如当初的队友赫在,比如……有天……
“赫在,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有天去了哪里?”俊秀盯着赫在的眼睛,赫在说谎的时候会不停地眨眼。
“嗯,不知道。”坚决地点头,李赫在拼命忍住眨眼的欲望。这是他对俊浩和有焕的承诺,也是他保护俊秀的唯一方式。“反正他就是不干了,好像是和有焕一起回美国了。”
“不可能的,有天那么热爱设计,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而且有焕还小,有天要照顾他……”
“你都已经和有天分手了,而且有天当初那么对你……”赫在不由为朋友的死脑筋而着急。
“即使这样……”俊秀叹着气摇摇头,“赫在你别觉得我傻,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我一直知道有天是因为喜欢在中哥,才做在中哥的服装师的。只不过我就是没有办法不爱他,所以不愿意放弃。”
“所以你现在还爱他?”赫在皱起眉头。
“我不知道……大概见了面就知道了吧……”俊秀笑,“但是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根筋的金俊秀,即便有天依然爱着在中哥,我也不会怎么样的。不过现在,我是真的想要见有天一面,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
“我看你还是当初的一根筋。”赫在揉了揉俊秀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有天去了哪里。”
[有天出车祸已经半年多了,有焕带他回了弗吉尼亚,还对我说你在照顾他们,怎么原来你不知道?]
俊秀永远记得在中说这番话时惊讶的表情。而这个消息对自己的震撼更是大到让他取消了所有会议直接买了机票回美国。
[对不起俊秀,作为你的哥哥,我不想你再承受这些,你知道我一直不赞成你和有天在一起……](俊浩)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有天半年前买了机票去找你,但是去飞机场路上出了车祸。有焕找到我,和我说以后见到你绝对不要和你说,就把有天带回美国了。我也是为你好……](赫在)
这些人……俊秀知道他们在保护自己,却又一时无法原谅他们。明明知道有天对自己有多重要,明明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爱有天……
手指颤抖地摁下电铃,俊秀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和当初没有任何改变。不知道来开门的会是谁……不知道有天伤得有多重……
“俊秀哥?”有焕一脸惊异地望着面前出现的人。
“有焕,我要见有天。”
俊秀静静地坐在有天的面前。他和以前一样帅气,只是脸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头发有些乱,但是在俊秀眼里乱也很有型。宽大的病人服,遮住了修长的双手。微微干裂的嘴唇,嘴角还沾着麦片牛奶的痕迹。
“有焕说他最近很忙,所以没时间给你刮胡子梳头发。”用手指温柔地揩去有天嘴边的残留物,“但你是服装设计师哎,怎么可以忍受这么乱七八糟的人生?你不是有洁癖的吗……”
“有天,你还认识我吗?”轻轻捧起有天的脸,让他的瞳孔中映出自己的容貌,同时眼泪却也不听话地蓄满眼眶,“我是俊秀啊,俊秀,金俊秀……”
听见那个名字,有天有所反应。他微微地低下头,但是眼里依旧没有焦点。
“把这张照片给哥看,他只认得这个。”有焕递来一个摩挲到陈旧的皮夹,打开。
是有天和自己的合照,很久以前的。照片中的两人笑得没心没肺。
“有天,你还记得……”
“这是俊秀……”没等俊秀把话说完,有天便颤抖着手指向照片右边,“傻秀……”他的嘴角上扬,很幸福的表情。
“告诉俊秀……告诉俊秀……”轻轻抚摸着照片,有天喃喃地继续着自言自语,“告诉俊秀……我错了……告诉俊秀……我爱他……”
“有天……有天……怎么会这样……”俊秀终于趴在有天的膝盖上痛哭失声。为什么会伤到这么重?那个活蹦乱跳的人去哪里了?他不会再计较他爱谁,他只希望他能够像从前一样对他说话对他笑……这算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现实?有天清醒的时候不爱他,爱他的时候却又不清醒了……这就是他金俊秀的人生吗?
紧紧地攥住有天的手,俊秀绝望地顶住他的额头:“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泪落在有天的脸上,“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出车祸?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说一回你爱我?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我一直一直那么地爱你啊……”
“我爱你。”面前人的眼睛忽然闪亮起来。
“?!”俊秀诧异地挪开了一点距离,后脑却被扣住结结实实地吻在有天的唇上。
“你……”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有天?”对方正朝着自己笑,
“你好了?”
“是啊,你来了我就好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还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你骗我?”这才反应过来的俊秀。
“我没有啊,我是出了车祸,但是因为你爱的力量,我现在好了。”伸出双臂把俊秀紧紧地箍在怀里。
“朴有天你给我解释清楚!”
“哥半年前去找你的时候出了车祸,腿严重受伤没法走路,所以就和我回美国休养,想养好伤再去找你的。哪晓得俊秀哥你这么快就回国了,哥的腿也不过才康复,所以……”
“所以你们串通俊浩哥赫在和在中哥一起给我演这出戏?”在有天怀里挣扎到脸都红了。
“不是怕你不原谅我嘛……在你走后我已经想通了,在中哥只是我的一个梦想,而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使劲地啵在俊秀的额头上。
“你……”有焕在看呢,你这个笨蛋!!
“看在我早上故意不刮胡子不梳头不擦嘴,还找了个病号服装痴呆的情份上原谅我嘛……”
“朴有天,我是真的想把你打成痴呆!”
这一个秋天,朴有天收获了金俊秀,金俊秀收获了朴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