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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Vol11学习•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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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过来收拾一下。”
“马上就来。”一段时间下来,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每天忙碌的生活,在这里除了很思念父亲和夜外,其余的都不错。普通女孩的衣服穿在身上似乎比以前更加有存在感,我学会了很多很多,也没有那么糟糕。
伊欧娜伯母站在柜台后面一面播着算子,又一面盯着我看:“翼,手脚麻利点!”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我一抬袖擦去:“客人,麻烦您手抬一下。”面前的两个高大彪悍的男人不像是安蒂米昂的村民,他们虽然穿着不统一的服装,但却带着一样的佩刀,上面的图腾我认识,神威将军底下的人。
既然是军队里的人应该知道那天刑场上最后的结果,我低声问道:“请问两位客人知道第三王子行刑那天的事吗?能跟我说下吗?”
本来闷声吃下酒菜的两个男人都诧异地抬起头审视我:“小女孩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很好奇……”
“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村子竟然会有小女孩关心国事,你怎么把脸遮起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盯着我的面纱看……“我面相丑陋,不敢见人,怕吓着两位客人。”
“是吗~不会是太美了怕招来坏人吧!哈哈哈,小女孩,你把面纱拿下来我们就告诉你行刑的事,怎么样?”
“这……”我为难地看着他们,真的不想把面纱拿下来,两个男人没什么耐心硬是要强行摘掉我的面纱。
“咚!”银光突现,一把菜刀砍在桌上,伊欧娜伯母一脸歉色:“哎呀,客人啊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男人不悦地瞪眼,伯母忙赔礼,谄媚地发嗲粘到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客人呀,我女儿的确长得美得不得了,我怕别人起色心才让她带上面纱。您也知道安蒂米昂是个穷地方,我觉得没人配得上我女儿,但看客人一脸贵相,要是我女儿有这个福气……嘿嘿,我在村子里立誓过,谁要揭了我女儿的面纱,谁就是我们家的女婿。”
伊欧娜伯母说的这番话,让我心里涌起感动。平时对我很凶的她其实真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的。
“你女儿?”两个男人打量缠住他们的妇女,常年劳作使得她外表看起来像牛一样壮,皮肤干裂枯黄,眼睛狭小,突然觉得一身冷汗,惊喜到还好没摘下来,否则下半生就要在惊恐中度过了。
两个人讪讪地收回手,虚假地说:“可惜我俩家都有妻室了,很遗憾娶不到你女儿了。”
伊欧娜伯母佯装痛惜:“要不您休掉几个?我女儿真的条件不错的。”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都很爱自己的妻子,你女儿嫁过来恐怕会委屈了她。对了……”
“这样啊…….”
不愧是伊欧娜伯母,生活经验老练对付这些强抢豪夺的人让他们自动退缩,他们一向为虎作伥,我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伯母她瞪了我一样:“事情这么多,还愣着干嘛!快去干活!”
“第三王子失踪了,那时候兵马都乱得很,大概王子被冲散了。”一个男人说道。
另一个男人又补充说:“陛下也没去搜寻,也是啊,一个娇生惯养的王子,离了宫殿根本活不久的,也就当行了刑。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应该死了。”
难道这就是后来被选召者选中的夜吗?他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不,不可能的!其他王子离了宫殿或许不能求生,但是他不一样,毕竟他是紫映夜,更是路易•西雅图•夜。他甘心吗?西雅图王妃被火刑前,陛下封锁了所有西雅图族氏诛杀的消息不让王妃知道,首先肯定是因为夜是王妃的儿子,王妃是陛下的妹妹,但其次总感觉还有一层原因。
我在后院刷碗,刷着刷着想夜的事就入了神,突然一双长满老茧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伴着傻兮兮的笑声:“猜猜我是谁?”
不用问咯,肯定是威斯卡:“威斯卡别闹了,我要洗碗。”
“翼你怎么每次一猜就中?”
“因为威斯卡的手,而且每次也只有你会做这种事,咳。”我无奈地摇摇头,他搔搔脑袋,不信问:“是吗?真的只有我会做吗……”我对着他微笑:“是啊,今天又跟哈雷尔伯父去打渔了吗?”
“打鱼影啊?边境海岸的鱼越来越少,发育的茁壮的都纳给王宫了,小鱼常常都被大雨吞掉,这么往复,根本就没有再多的鱼给我们打了。”他烦恼地碾着地上的土,转瞬他又对我灿烂地一笑:“虽然鱼打不成了,但是翼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能带你回家了?”
我脸色严肃:“威斯卡,你弄到车子或马匹了?从贵族那吗?”
“别生气,翼和我说过别去贵族那我当然是会听你的,我是在街巷里遇到一个神人,他竟然知道我车子和马匹,帮我打造了一辆车子,不过收了很多金币。”
“……你给他了?”他怎么这么傻,街巷里的人……
“不要担心,钱可以再赚的,每次看到翼想家人而不开心,我心里都不好受。”
“威斯卡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了,我欠你们一家太多了。”
“翼……回家以后,能不能在很空很空很空的时候来安蒂米昂看我们啊……”他低着头,红着脸。
“不一定很空很空的时候啊,我时常能回来看你们的。”
他后面一句话说得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翼要回家了,好希望她是安蒂米昂的一个平凡女孩,那样我一定能给她最好的。”
他突然吃惊地叫道:“母亲怎么老是给你这么多碗洗,累到你了怎么办!我去跟她说!”
“别去,呵呵,这些碗不多,我还要感谢伯母让我学会了自立,否则这些事我都做不来。”
的确,在异次元可以自由地用魔法,和普通人的生活不一样,来到一次元是伯爵小姐,没做过这类事,缺失的记忆中也没会做这类事的印象。
“是不多,威斯卡你个死小子,我养了你这么久,胳膊就知道往外拐!”伊欧娜伯母不知何在站在我们附近,她插着要,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俩。
“和母亲生活了这么久,母亲爱占小便宜,爱欺负好欺负的人的脾性也没改!”
“你敢还嘴?!翻天的,我要收拾你们两个!”
“啊!”威斯卡突然架起我,对我咧嘴一笑:“我们跑!”
“可是还有碗没洗诶,威斯卡放我下来。”
“店里哪有这么多客人啊!别听母亲的!”
散步在阡陌交通的田间,空气清新怡人,心情仿佛一下子畅快起来。时值九月,但夏意正浓。天空像蓝宝石一样晶莹璀璨,挺拔的树木生意盎然,地里是新翻的玫瑰红土块。我和威斯卡一起谈笑着,兴味酣然。
他精心挑了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插在我发间:“翼,这花戴在你头上真好看。”
我被他一说变得不好意思,他憨傻地笑说:“你最喜欢什么花?”
“野蔷薇吧。”
他听来有些惊异,我问他很奇怪吗?他回答:“不奇怪,总觉得翼会喜欢很高贵洁白的花朵,没想到竟会喜欢这种看似娇弱却韧性很强的花。”
“我敬重的一位人也喜欢野蔷薇,还有一位故人的花园里种满了野蔷薇。”
“是因为他们的影响吗?”
“可能吧。”然而洁白高雅的花我好像也煞是喜欢……喜欢着两种花……
“那么他们是很令你牵肠挂肚的咯?对翼很重要的人吗?是家人吗?”
“算吧,像家人一样,不过我敬重的那位人已经离世了,我的故人也下落不明。”天空是蔚蓝的,但不久就会变得灰惨惨,鸟儿也尚未飞走,只不过是由于这异常温暖的天气,如湖岸边的枯柳,风一过就萧瑟了,事物的转变快的无法预料,人就活在悲欢离合中。
“对不起,提起你伤心的事的。”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伊欧娜伯母和哈雷尔伯父都出门采购了,留下我一个人看店。威斯卡兴致勃勃跑来拉我去看一件东西:“威斯卡什么啊?你别跑,当心脚疼。”
他回头,大汗淋漓满面欢笑:“那个东西令我兴奋不已,哪有空管脚疼。你快跟我来就对了,你看了也一定会很开心。”
门口停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巨大东西,他故弄玄虚地说:“看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他使劲一拉,一辆崭新高贵的车子出现在我面前:“马匹我栓在枯柳边了,翼你就可以回家了。”
眼前的车子即将实现我的愿望,使我见到日以继夜思念的父亲。感动在心间流淌,欠他的已经不单单是物质了,也欠了一份情。
“威斯卡,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了。”
“还说谢谢,多生疏啊,我早把你当亲人看待了,你马上就能回家了。”
“嗯。”
“回家后记得你答应过我,会时常来看我的。”
“我会的。”看着他落寂的眼神,心中的不忍折磨着我,他付出的那份情我不会不知道,只是无力还,我已经喜欢上另一个人了。威斯卡,我会一辈子记得有你这样的至交的。
“让开,让开!”一行霸道嚣张的士兵途经安蒂米昂,看到停在旅店门口的车子惊诧无比。
从他们喜上眉梢的表情里我知道他们起了掠夺之心:“你们店里好像还没缴税啊?!还有钱买车子?!”
威斯卡一瘸一拐地横在车前,张开双手大声说:“你们不能打这辆车的主意,这辆车对我很重要!”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轻蔑地挥起剑打在威斯卡的头上:“去你的!”
“你不但是个瘸子还是个傻子,哈哈哈!”威斯卡被一群士兵围在当中,时不时地有士兵踩上几脚,看到他的狼狈样又捧腹大笑。
“够了,不要伤害威斯卡!”我挤进去,扶起他:“翼,不要让他们抢走车子,否则你就不能回家了。”
他真傻,为了一个承诺却不惜自己受伤,丝毫不顾自己额头上的血正在流下,一步步爬向车子,死死抱住。
“找死吗你!”两个士兵拉开我,继续围着威斯卡打。
“威斯卡,我不要回家了,你放手,你快放手。”
“我不放!我是个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我的泪肆意地流淌,他就是不肯听我的,直到士兵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有人惊呼再打就死了,他们才停手。
“好小子,看来你很在乎那女人吗!”似乎是带队的人,慢慢走向我,带着猥琐的面容和□□。
身边抓着我的两个士兵邪恶地笑着说:“我发现这女人皮肤特别好,不像这穷村子里的其他女人。我们是捡到宝了。”
“她老是带着面纱干嘛?让我看看。”
“不要!”拉扯中,我怀里的一块石头掉了,面纱被摘下,周围人都吓得倒退了一步。石头滚落到带队的人脚下。
他弯腰捡起来,奇怪地看着我说:“女人你怎么会有贝德维尔的家族象征?!”
“把它还给我!”
“难道你是……不对怎么可能!听说贝德维尔伯爵小姐长得可美了,怎会是你这样的丑相,说哪里偷来的!胆子不小啊!”
“他们两个一个是傻子顶撞了我们,一个是贼,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这块蓝宝石卖了可以够我八辈子的吃穿了……我不用再跟着凯撒王打打杀杀了,太好了,太好了。把他们两个放了,这块石头就当税收,还不赶快跪着谢我!”
“把宝石还给我,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是家族象征我不能没有它!”
“这女人也是傻子啊!滚开,丑八怪!”这支军队再抢走我的宝石后弄坏了车子,临走时还不忘对着昏迷在地的威斯卡吐口痰。
“威斯卡!威斯卡你醒醒!”我将威斯卡拖到背上,他的分量像只熊,我步步蹒跚地把他驮进房间。
还有车子,他冒死保护的车子被糟蹋得有些破烂,但是修修应该还能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贵族和士兵不应该保护子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