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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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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会,他只好说:“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秦峻很认真地回答,他不想在分手後的再次见面上让彼此难堪,他深爱过眼前的这个人,知道自己好不好是他所在意的,他尽管不是他曾想要的那个最好的情人,但是,他确实是个好人。
徐誊涛沈默不语,睁著黝黑的眼睛看著他。
“你看起来也不错……”秦峻笑著说,“我们看起来都不错。”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看著徐誊腾还站在那,笑了一笑,没有等候,径直走向了大厅。
刚一下落座,汪汪就抱怨,“你怎麽不去香港啊?可以帮我带几件衣服回来,就上次你拿回来的那几件T恤,这次帮我多带几件,还要大号的,我跟我亲爱的要穿情侣装……”
秦峻摊手:“钱……”
汪汪睁大了眼,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下他的手心,哼了一声。
秦峻夹著蟹腿嚷嚷:“我要有钱我早跑出去了……我还天天宅在家里睡觉啊……”
“都告诉你省著点花了……”汪汪恨铁不成钢。
秦峻含泪,“别逼我去打黑拳。”
汪汪“啐”了一口,“真有出息。”然後他又眨了下眼,秦峻这次会意,回过头,只见徐誊涛站在背後。
尽管有点诧异他还没走,秦峻还是在狭窄的地方拉开了椅子让他走进来,热情招呼:“再吃点……”
一直到吃完,徐誊涛都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多言,偶尔汪汪对他说话,他也仅微笑礼貌地答个几句,剩下的时间视线都是停留在秦峻伸向锅中的筷子上。
吃到最後,秦峻都瘫了,抱著肚子不敢走,怕一走就漏,汪汪男人早就站起帮汪汪穿衣服裹成熊猫打算打包出门,秦峻眼巴巴看著他们,伸手拿自己的外套穿都觉得撑得慌。
汪汪在旁唬著脸:“好了,赶快起来,明天我帮你打包点蛋糕拿回去,放冰箱里,现在天冷,也能保存个十天半月的。”
秦峻抛了个飞吻,笑著说:“汪汪,你是我的天使。”
他慢腾腾地站起来,拿出椅背的外套穿著,又回头对一直站了起来没动的徐誊涛说:“你先回吧,我们也走了。”
出去时冷不丁的一股冷风吹了过来,秦峻倒抽了口气,把拿在手上的围巾连忙裹在脖子上,身子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站在後面的徐誊涛说:“我送你吧。”
“啊?”秦峻疑惑回头。
“我送你们吧。”这次徐誊涛的口气平静得很多,这个时候,汪汪他们已经走了几步远在路边拦出租车去了。
“路不远……就不麻烦你了。”泰峻微笑。
徐誊涛摇了下头,说:“我送你们吧。”他朝不远处的汪汪打了声招呼,“我去开车。”
看著他快步走向停车位的背影,汪汪好奇地说:“他是谁啊?你哪个相好的,这麽殷勤?”
秦峻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少三八,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样了?”他揪了把汪汪秀气的脸蛋。
汪汪抱著脸委屈地叫:“我是男子汉……”转身立马巴到城里最好的蛋糕师身上,谄媚地笑,“是不是,亲爱的?”
刀疤男想都没想就点了下头,换来了汪汪的得意洋洋。
秦峻好笑地看著马上就被转移了视线的汪汪,故意地说:“他这是怕你烦你,才不是真心以为的……”
“秦峻,你找死……”汪汪怒了,伸出细长五指就要抓秦峻的衣服。
这时候,前面驶过来一辆奔驰,还没到身边就远远地按响了喇叭。
汪汪敛了下眉,说:“我们打车吧。”
秦峻点了下头。
汪汪马上跑到路边又拦车,奔驰停了下来,汪汪凑近车子,在黑夜闪烁著霓虹的街道上说,“我们打车马上就到,就不麻烦你了。”
出租车在旁停下,秦峻打开车门朝奔驰车内的徐誊涛远远地挥了下手,大叫了一声,“谢谢……”
叫声中,汪汪跑了过来,坐到後座,倚到椅子上说:“冷死我了,不过肚子好热,冬天吃火锅就是舒服。”
到了店上面的楼面,汪汪帮著秦峻收拾著铺盖,边噜嗦著说:“你屋里的被子拿出去晒太阳没?”
秦峻躺一旁不大的沙发上老大爷似的翘著腿,嘴里还叼著一根烟,手上把玩著PSP,心不在焉地回道:“晒了晒了……”
“晒了才有鬼。”汪汪把枕头狠狠地一甩,“懒得管你。”
秦峻无所谓地撇了下嘴,再次沈醉在游戏里。
到了大半夜,秦峻还是没睡意,爬了起来去外边吹了不知多久的冷风,冷得够呛了,手冷脚冷地爬上床,哼哼鼻子就去睡了。
早上起来头疼不已,哼唧著说:“汪汪大人,帮小的煮碗姜汤。”
汪汪踹了他一脚,说:“我让你去死。”
秦峻抱著抱枕死赖在沙发上,喊著,“让我死吧,死吧……死之前给我口汤暖暖胃吧……”
於是,汪汪进厨房煮姜汤去了。
汪汪一走,秦峻看著拖著地板的刀疤男,说,“怎麽样了?”
蛋糕师沈默了一下,说:“他说过完年再去。”
秦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麽。
汪汪的白血病是治不好了的,拖一天算一天,有一天开心日子就过一天开心日子吧。
汪汪端了姜汤出来,说:“中午你要吃什麽?”
秦峻喝著汤,揉了揉有点红肿的鼻,说:“不吃了,要回去。”
“哦。”汪汪翻了翻杂志,说:“我要下去开店了,你晚点再走,我帮你准备点吃的。”
“谢汪汪大人怜惜。”秦峻喝完汤,可怜巴巴地说。
“你给我下来开店……”汪汪漂亮的眼睛一瞪,强装凶狠地说。
秦峻装得骇怕不已,抱著枕头哆嗦,“小的……病了,就不下去了,您饶我这一回。”
汪汪大慈大悲,说:“下不为例……”他顺势著走下了楼,再跟秦峻闹腾,这店也甭开了。
蛋糕师推开了窗子透空气……秦峻抖了一下,喊:“关窗,我快成冰棍了。”
蛋糕师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拿著拖把就走了。
秦峻拿著面纸一眼眼泪一把鼻涕地擦著抱著抱枕往房里走,嘀咕著:“汪汪一走,就欺负我了,我这命啊……”灵感一来,他随口哼起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那首著名的倍受地主阶级压迫的歌谣竟让他唱出了三分凄厉出来。
受地主阶级压迫的秦峻拎著汪汪打发他的蛋糕一出门,竟然碰上了小爱。
小爱是毒舌派的骨干精英,一见他,上下打量,说:“秦峻,是你吗?”
“是我……”秦峻倍儿真诚,说:“你摸摸,货真价实,是活的不是死的。”
小爱左右围观了他一下,用手指撮了撮他的肩,羡慕地说:“你怎麽又瘦了?腰围只有一尺六七了吧?”
秦峻翻白眼,挥开小爱的手,“别嫉妒。”抖一抖休闲西装外套,特别深沈地低眸看了下自己的腰,暗算著这怎麽也得有个二尺一二吧才成?腰细成那样能看吗?看来是得买只大母鸡补补了,也不能老是虐待自己的。
小爱又观详了一阵,说,“秦峻,我算是知道你为啥窝那鸟不生蛋的村里去了,敢情补颜驻术去了呀,你瞧瞧这脸,你出去哄个小年青绝对不成问题,怎麽地,出山吧?实在懒得动想捡现成的,我怎麽样?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