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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堂子伤害淮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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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堂被秦淮拉走的时候,耳边全是胡割嚷嚷着要记过的声音。
胡割他们刚开始没注意到秦淮和林与堂两人,只顾着去看几人的伤,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淮把林与堂拉到不用的废教室,关上门,这边几乎没有学生和老师经过。
林与堂比刚才平静下来不少,因为出汗,额前刘海紧贴脸上,他的头发有些长,还没来得及剪,刘海开始扎眼。
秦淮轻拨开林与堂扎眼的刘海,目光盯着他鼻梁上的伤,眉头皱起。
“秦叔叔还好吗?”林与堂因为刚才情绪起伏过大,声音带着沙哑。
秦淮摩挲着林与堂的脸颊,拇指抹去留下来的汗珠。
“已经脱离危险,转普通病房了。”秦淮似乎很累。
林与堂看着秦淮,仅一周不见,秦淮瘦了一些,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明显,眼中红血丝遍布。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嗯,是个15岁的孩子,因为未成年,不用负法律责任。”
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是精心安排过。
“举报……”林与堂又问。
秦淮安抚着他,“没关系,暂停营业一个月接受检查就好,没什么事。”
林与堂想起邢远说得特殊手段,一种可能性在林与堂心中缓慢放大,那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秦利时突发意外,秦家生意被举报,秦淮的谣言在育城一中传开……
林与堂紧紧握住秦淮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明明……他有资格考大学了……
明明……有个人愿意爱他……
这段时间所有的相处,林与堂历历在目,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心痛。
“你……”秦淮想说什么,但被林与堂堵在嘴里。
他近乎疯狂地和秦淮接吻,紧紧拥抱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永远待在秦淮身边。
两人没有太多独处时间,胡割和杨梅一直在找他们。
午休还没结束,秦淮回了教室,而林与堂,一整个下午都在胡割的办公室。
胡割从刚开始的严厉教育到最后的苦口婆心。
打架在育城一中是很严重的事情,何况林与堂把同学打成那副惨样,这是要被记大过,可林与堂已经被记大过两次,再来一次,他就要被退学。
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记成大过。
胡割愁得白头发滋滋往外冒。
“胡主任,”这是林与堂第一次正经地喊他,胡割不免有些发懵,“能借您手机用一下吗,我就打一个电话,很快。”
也许是林与堂这次态度极好,胡割没多说什么,把手机递过去。
林与堂出了办公室,走到楼梯口,拨通邢远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似乎知道林与堂会给他来电话。
“是你干的。”林与堂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咬紧后槽牙,质问道:“秦利时的车祸,秦家公司被举报,秦淮被造谣,这些都是你干的。”
邢远诚实回答,“是的,我说过,我会采用极端手段。”
“是不是我和你走,你就不再伤害秦淮了。”
邢远笑起来:“当然,我对他并不感兴趣。”
林与堂:“……明天。”
“可以,”邢远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明天上午,我会派助理去接你。”
林与堂回了办公室,把手机递给胡割,朝他笑了笑,满脸疲惫,他说:“胡主任,不麻烦您了,就记大过吧。”
晚自习的时候,林与堂才从办公楼出来,他走在通往教学楼的那条小路上,想起上次走,还是和秦淮一起,他答应秦淮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正走着,林与堂看见前面的黑影,秦淮靠墙站着,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林与堂,他才缓慢地叹了口气。
秦淮的疲惫太明显了,林与堂鼻子发酸,好像自从遇到自己以后,秦淮就越来越累,他要时刻顾着自己,而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秦淮不省心。
“胡主任怎么说?”秦淮与林与堂并肩缓慢走着。
林与堂抿了下唇,“我打得太狠了……而且是我先动的手。”
秦淮沉默了很久,“你不该打他的,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打架了……”
“秦淮,”林与堂停住脚,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亮光,声音带着颤抖,“我们分手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没有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林与堂感觉秦淮抓住自己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秦淮的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无措,“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林与堂挣开秦淮的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你没错,秦淮,是我的原因,我整个人都是烂的,改不了,别管我了……”
他靠着墙,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林与堂,我们不该到现在这一步的,你的成绩已经明显变好了……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秦淮抬手想要碰他,林与堂躲开。
“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秦淮。”
秦淮深呼出一口气,“林与堂,看着我,你真要和我分手吗?”
不想……
不想和你分手……
想和你上同一个大学,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想让你抱抱我……
林与堂没动,他依旧低着头,“秦淮,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就待一会……求你了。”
他最终没有说出“分手”两个字,林与堂靠着墙,抬头看着秦淮的背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光亮里,双手捂住脸,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滑下去。
林与堂没上完晚自习,先离开,而秦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第二天班里就传开昨天和林与堂互殴的那胖子昨晚回家路上被堵,被人用刀划伤了脸,而且被吓到精神恍惚,直接休学看病去了。
“知道被谁堵了吗?”
“不知道,说是太黑,根本看不见脸。”
“难不成是林与堂?”
“不可能,林与堂第一节晚自习就走了,难不成一直在外蹲到第三节晚自习结束,就为了报复?”
“有道理。”
吃瓜声此起彼伏,新瓜代替旧瓜,成为全校学生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直到第一节课下课,林与堂的座位都是空的,秦淮从昨晚一直给林与堂打电话,一直关机,第二节课上课铃响起,老师已经进教室,秦淮却突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去。
他找到杨梅办公室的时候,杨梅正在林与堂退学手续上签字,秦淮一把抽过来。
“杨老师,林与堂不是故意打人的,他会改的,”一向稳重的秦淮此刻喘着气,颤抖着声音为林与堂辩解,“他的成绩已经有明显提升了杨老师,他说过他会好好学的,他可以考上大学……杨老师,能不能不要让林与堂退学……”
杨梅看着秦淮,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不想林与堂退学,可这是胡主任交代好的。”
话刚说完,只见秦淮已经跑出办公室。
胡割刚挂上校长的电话,两个多小时的会,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秦淮就闯进来。
“你不上课来这干嘛?”胡割问。
秦淮手中还拿着杨梅签完字的退学申请。
“胡主任,林与堂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和我保证过,他和我保证过的!”秦淮迫切地看着胡割,“他这次没作弊,成绩很好,这样下去,他高考一定会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胡主任,求求你,不要让林与堂退学……求求你……”将近一米九的秦淮,就这么低着头,慢慢蹲在胡割面前。
“秦淮啊,”胡割呼出口气,“我比任何人都想学生们越来越好,昨天林与堂和我说,让我按校规来,记大过,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胡割拍了拍秦淮的肩膀,把人扶起来,“我没有,我昨晚一直和校长打电话解释林与堂的情况,今早开会时也和校长再三保证,林与堂不会再犯事了,我从来没记他大过,也从不想让他退学。”
胡割拿过秦淮手中那几张纸,把捏皱的地方抚平,他签过字,校长签过字,林与堂的班主任杨梅也已经签过字,程序走完了。
“这是林与堂,自己交的退学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