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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谁成茧 ...
点开余子畅的对话框,温玦给她发了一句“吃完饭了吗”,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后他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大一那年他发现看不到余子畅的朋友圈之后,就有不好的预感,可一般都是她主动来找他,让他主动去联系她试探对方有没有删除自己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场好。他把光标放在对话框,删了又打,打了又删,反复几次,终于攒出了句寒暄,点击发送后却发现发送内容前真的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下面的一行小字显示着“余子畅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心一下子就凉了。
猜测她可能删了自己和真正验证她真的删了自己的心情还是不太一样的。猜测是还抱着点不愿相信的侥幸,而事实摊在眼前,短暂的无措过后接踵而来的就只有尘埃落定的悲哀,仿佛宣判声响,亲眼看着头顶悬着的刀落下,终于不用去期待也许它不会落下,可以心灰得认命而彻底。
上次的对话还留在页面顶端,余子畅头像上的自己对着温玦天真而无害地笑着,像极了这些年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好多次他都想在心里谴责她的三分钟热度,可他一想到她那笑,总是骂也骂不出口气也气不起来,反倒还会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受她。可谁也不能事后诸葛亮,当年她对他总那么主动,想方设法讨好他为他着想,让他总错以为他和她的进度条是掌握在他手里的。“喜欢自己超过半年再在一起”的原则是防止她喜欢他只像短暂地迷恋一个明星,但他也不是毫无松动过。
有一次余子畅照常黏着他晚上去青素办公室里值班,值班大部分的时间里并没有组织的任务,可以在那边安静地自修,倒也省去了在图书馆占座的麻烦。她非说和他一起自习效率很高且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打扰他学习,后来他也就默认了她可以跟着一起,连钥匙都给了她一把备用的。那晚刚到办公室,他就被行政班主任紧急叫过去开班委会,便问她能不能一个人值会儿班,她笑着说交给我,没问题。班会开完已经很晚,他想着早已过了值班时间,余子畅也该回寝了,但还是绕了点儿路经过了办公室。灯竟还亮着,他上了楼,一进去就看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他怕她这样睡着着凉,想了想还是把她叫醒。她醒转一见他便笑说你回来了呀,他说你知不知道几点了,困了怎么不回去睡。她说那怎么行,我都答应你要把班值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揉眼睛,他看着她刚睡醒的迷瞪样子心里一下子就软了,她揉着揉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移到了嘴角,用那双澄澈的瞳仁小心翼翼地觑着他问“你来了多久了?我刚才睡姿没有很丑吧?”他那晚跟她一起回宿舍区的路上等着她问“你有没有考虑好我做你女朋友的事儿”,如果她开口他就打算立刻答应,但她没有。
她当年追他一直表现得很有分寸,说不会打扰他学习就真的不打扰,缠得紧几天又会接着松几天,节奏感一直把握得很好。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坚信确实值得再多观察观察,她对他的喜欢还没有很深。室友阿涛说高中第一个女朋友没怎么费劲儿追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后来也没有特别珍惜,吵了几架就轻易分了手;眼下在追的这个实在太难搞,让他不得不去努力健身甚至开始向他学习穿搭,可能是付出投入得多,一想起两人可能不能在一起就心碎得不行。这番话又逐渐坚定了温玦“六个月”观察期的信念,于是他对她不热情也不冷淡,她约他十次他总答应个几次,都不答应怕她追着追着灰了心,答应得多了又怕她觉得他很好追不珍惜,何况他大一就开始跟师兄一起做项目,学业学生工作行政工作几头烧,空闲时间也没有很富裕,有时候拒绝是真的排不开行程表。
他一直对感情比较迟钝,被她表白后才咂摸出了点儿情爱的滋味儿。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追着追着突然就不追了,一点儿预兆也没有。他以前一直以为选择权就握在自己手里,可余子畅放弃他以后他才明白原来她在他们的关系里是主动的一方却也是主导的一方,她想撤回交到他手里的选项,他就只能被动地接受她去跟别人在一起。
眼下只要她没有再次突兀地删除他,他就觉得情况还没有太糟糕。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她的回复,他迫切需要听到她的声音,便直接给她拨过去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后,对面的人还是接了起来。
“你又量体温了吗?还发烧么?”
“嗯,基本没事了,还有一点点温烧,没有大碍。”
“饭你吃了吗?还合口味吗?”其实他知道应该是合的,她喜欢吃海鲜,病中又宜吃得清淡,他特意给她买了鲜虾皮蛋粥和虾仁灌汤包。
“嗯,好多了,谢谢你。”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加班了吧。你明早想吃什么?我还给你送到你家。你是不是要多睡一会儿,我九点过去怎么样?”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良久余子畅开口:“温玦,你不用这么对我。我说了,我们还是……”
温玦急急打断了她的话:“你之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想了想他又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提出来的。”
“没有,你挺好的。”
“那你……”他开了个头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第一次跟她看电影,她直接就摸着他的手想亲上去,还说他装纯情,可他能做过什么“更过分的”?她会那么讲,一定是以己度人的思维,他去找她之前没敢深想,在电影院里看着她大胆的行为才深刻认清了事实,一时间又震惊又酸涩,反驳的话都没顾上说。她不像他,那些年里人家是真的有过好好相处过的长期恋人的,大概还不止一个。打电话之前他还想他绝不允许她甩下他去跟前男友花前月下,可如果她真的旧情复燃,他又能怎么个不允许法呢?他其实并没有信心拿自己去和他们的过去抗衡,他只恨她的过去不全是关于他的。可他也没有什么立场指责她的过去,毕竟一开始他才是她的第一选择,是当初自己风险厌恶把一切都作没了。
顿了半天,他终于“那你”了出来。他说那你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需要我干什么了再跟我说。
*
早上一醒过来余子畅就看到了温玦八点钟就发过来的消息:“我已经到了。醒了出来帮我开下门。”
她赶紧换好衣服去开门。
余子畅刚工作的时候跟人合租,后来觉得不方便,租了现在这个一室一厅的套间,可由于预算有限,租的这个小区比较旧,走廊里的窗户合不上也没人管,一到冬天就只能呼呼地往楼道里灌风,温度与室外也没差多少。从发送消息的时间来看,温玦已经在外面站了大半个小时,她昨天室内的暖气一直没关,一开门他的眼镜上竟迅速地蒙了一层雾气。
他提着个保温桶,把结雾的眼镜取下来同她笑:“睡一觉身体好点儿了吗?饿不饿?”
她慌忙把他让了进来,愧疚道:“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来这么早。”
“我说过,你不需要同我这么客气。”他说着又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拣了昨天洗好的几个碗和两双筷子,一边从保温桶里倒豆浆出来一边跟她说:“快去洗漱吧,洗完过来吃早饭。”
余子畅怕他等久了,只简单洗了脸刷了牙。
温玦把筷子分给她,拿那双摘了眼镜的眼睛抬眼看她:“你尝尝味道变没变,是你以前喜欢吃的食堂里的黄金糕。”
她最受不了他那双眼睛,忙低头夹了一块,一时又有些心情复杂。她能记得他喝什么配方的奶茶是很自然的,毕竟他长期只点那一种而她又那么喜欢他,可现在知道他仍记得自己喜欢吃食堂里的黄金糕,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又受宠若惊。
其实他当年对她,也远远算不上冷血,甚至偶尔也会有很温情的时候,不然也不会组织里的人都觉得她追他就要胜利在望。有次她去学校里的邮局点给组织里取物资,取到了才发现部长恐怕记错了到的是什么,是三个大的活动用的折叠帐篷,支撑架都是重金属,即便骑了辆自行车,搬运那些东西对她一个女生来说也绝不容易,因为箱子大又重,她只能勉强把它放到自行车后座上护着慢慢推着走,途中不小心剐蹭到了胳膊肘,不算严重也当即见了点血。温玦后来知道了,直接冷了脸质问组织里的同事,说咱们部门是没有男的了吗?让一个姑娘家跑那么远取帐篷。同事只好委屈地道,那是部长记错了啊,以为到的是个小件才让子畅去的。再说你不也是男的,可你也没帮上忙啊。他闻言愣了愣又去教训余子畅,说你怎么一点变通都没有?搬不动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她讨好地冲他笑说你不是最近很忙嘛,而且我一个人也运回来了呀。
当天晚上,她和温玦在临湖食堂吃牛排,她放下刀叉矫情地甩手说手疼,温玦就很上道地默默把自己那盘牛排切好了换给了她,她说不喜欢配菜里的胡萝卜只喜欢西蓝花,他也立刻换给了她。她当时看着他摆弄刀叉,觉得这个人的手也那么好看,性格虽然看着有点冷但其实很关心她护着她,越看越觉得温玦简直无处不好。
他当年的那点儿温情就让她欢喜得找不着北,现在他似乎又启动了温柔攻势,又是一大早门外苦苦等待又是记得她爱吃的黄金糕的,她可一定得严防死守稳定心神不能轻易缴了械。
两个人心怀鬼胎地吃完了饭,趁温玦收拾的空当,她去卧室里把那个粉色的首饰盒拿了出来。
看她把首饰盒推过来,温玦立刻绷紧了神色,冰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你要不喜欢这个款式,我们还可以去换。”
“不是款式的问题,”她鼓足勇气直视他的眼,“温玦,这个有点贵重了,分手我不可能还心安理得地留着。”
“你为什么就非要跟我分手呢?”他语气里已经很不快。
余子畅还要开口,她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注意到温玦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是母亲发来的视频。她犹豫了一下点了挂断。
“你接吧。我可以等你。”不知为什么,温玦的声音又缓和了一点儿。
正说着,母亲又打了过来,不依不饶似的。她无奈看了他一眼,转身到卧室掩了门点了接通。
她之前怕母亲担心她,并没有告知她自己生了病。平时母亲被她挂了电话就会知道她还忙着不方便接,谁知这次竟还打了过来,她有点怕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可没想到母亲打过来竟只是问她何时放春节假,又说刚刚得知小刘过几天要开车从杭城回来过春节,你到时候搭他的车回来,路上你俩还能好好聊聊。
她哪想到母亲还记得相亲这茬,接视频时连耳机都没插,心虚地看了眼掩着的门,敷衍了母亲几句就赶紧挂了。
出去的时候她看温玦好端端地在沙发上坐着,暗暗松了口气想他应该没听到什么。
可还没等她完全走到他面前,他已经不悦地开口:“余子畅,你是不是从来没同你母亲讲过我?”
她一愣,思索着他这么问到底是听见了多少她和母亲的对话。
而他已经从她的反应里找到答案,急急起身俯视她:“所以你是一开始就没想和我长久?”温玦去扬铭找她之前就对自己来说,他得摆清自己的位置,如果说以前是她需要他,那么现在就是他需要她。当初父母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杭城,他说因为这里有不能放弃的人,他小心翼翼和她重新建立交集,第一次学着主动找她约会,偷偷请教阿涛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不敢去控诉和计较她当初变心直接删除他,说服自己接受她跟别的男的有难以忘怀的曾经,只想着只要他们有以后好好走下去就好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一开始就没对他认真,她计算的以后里,从来就没有他。他一步步为她退让了那么多,可她把他当什么呢?
他的情绪真的有点崩溃了,说出的话又急又委屈:“余子畅!你不能总这样对我!你不能总是招惹了我再这样不负责任地甩开!”
余子畅看着他眼里的血丝,想着他昨晚一定都没睡好觉,也没注意去计较他话语里的“又”,别过脸硬着心肠道:“你现在这样是因为被我甩了不甘心吗?我们真的不合适,玉坠你收回去,能退就退了,不能退你也可以换个别的物件儿,回头还能送给别人。”
“哪里不合适?你还想我送给谁?你非要说这种话伤我吗?”他的眼圈又红了,眼睛里显出某种易碎的神色来,“对,我是不甘心,不甘心到明明已经被你甩过一次还上赶着让你甩第二次!”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甩我是不是为了跟齐文亮重新在一起?他到底哪里比我好?我不是不可以学。”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余子畅狐疑地打量着温玦。她见过他冰冷的样子,见过他温情的样子,见得更多的是他对一切都掌控自如轻松写意的样子,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盛怒的他,不由得就在心里抗拒起来,总觉得这个人根本不该有这么一面。而现在把他变成这副模样的始作俑者似乎是她,她对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你还装什么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你前男友吗?你跟我提分手的前一天,他给你打了视频电话,你以为我没看到吗?”
“等一下,你是不是搞错了,”余子畅有点懵了,“齐文亮一个gay为什么会是我前男友。再说你怎么会知道齐文亮?”
温玦也懵了一瞬,马上又受伤道:“所以你喜欢一个gay都不喜欢我?”
“你怎么能得到这个结论?我从没说过喜欢他啊。”
“那你以前为什么突然把我删了?难道不是移情别恋?我后来总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
他一提她删他的事儿余子畅心里的那点儿心软就不翼而飞了,她看着他冷笑道:“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为什么删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不是你自己三分钟热度喜欢上别人不想理我了?”
看温玦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删除他的责任归到自己身上,余子畅也不介意跟他好好清算一下旧账,直截了当道:“可笑。明明是你双线操作和别的女生不清不楚。”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生不清不楚?”
“还想狡辩?我亲眼看见你牵着人姑娘的手看电影。”重逢以来,她一直觉得算这个账上不来台面儿,好像她有多惦记他多放不下那段过去似的,他闭口不提曾经,她也坚决跟他演往事如烟。可她终于受不了卡在喉头里的这口血,不得不跟他提分手,看他情绪失控却没有预料中报复的快意。现在她终于找到机会站在他面前控诉了他对她的不公,一时间竟觉得胸腔里轻快了许多。
温玦这下完全懵了,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小龟都有车牌号,我确定那就是你的小龟!”她激烈地反驳他,同时无奈地意识到,隔了那么多年,她的委屈似乎也没被时间减轻多少,她之前撑着演浑不在意,实在不算高明。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本人?我只谈过一个女朋友,还是在你删了我很久以后,你也见过她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大二在樱花树下。”温玦想了想又说,“如果确实是我的小龟的话,你看到的有可能是阿涛,就是之前你见到的那个室友,他以前借过我的小龟出去骑。”
“怎么可能这么巧?”余子畅怀疑地来回打量他的神情,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她回忆起看电影的那个夜晚,是齐文亮先指给她一个人问是不是温玦,光线并不是很好,她先认出来了他的衣服。
“我大一真的没和女孩子一起看过电影。你见到的应该就是阿涛。你忘了上次他女票说他以前和我身形很像,我还说他以前土只知道学我买一样的衣服?”温玦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把我删了的?”
余子畅还是怀疑他话的真实性,但又隐隐觉得这个解释似乎也很合理,迟疑着点了点头。
温玦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抱她,把脸埋在她肩窝里低低道:“那也许我们当初都想错了。”说着又把她紧了紧,“你是因为一直那么想我记恨我才没想和我长久的吗?”
她还在发着懵,推了推他没推动,于是便窝在他怀里缓缓点了个头。
怎么可以这样?她在心里纠缠了那么多年迈不过的意难平竟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他从来没有把她当“鱼”培养,是她错以为他辜负了她。不仅如此,原来在他的眼里,他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想起之前夏柔学姐跟她说,温玦对她突然不去组织里的解释是她不想见到他很讨厌他,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以为是她突然变了心移了情吗?所以他当初对她其实是……
“对不起,我当初对你的回应可能确实不够积极,但决不是把你当备胎。”温玦的声音适时响起。
那些年里他不止一次觉得她残忍,给他培养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习惯又自顾自撒手。他用了很久练习看到一些东西不会条件反射“余子畅”三个字,可她居然狡猾到拿了他的名字来做表白素材,他一直记得她捧着一块玉佩跟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你名字里的jue是有缺口的那个“玦”,听上去不太圆满的样子,但是没关系,以后我会努力把所有缺憾填补上的。你可不可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后来他写自己的名字都会不受控地想起她,在心里回答了一遍又一遍的“好”,也再没有人能听了。
他原想是自己大度去包容她的突然变心,放下包袱来找她,可没想到他在她心里是那么个形象。当然真说起来的话,尽管被误解成渣男很冤枉,可他也没那么无辜,因为不信任对她试探来试探去的,迟迟没给明确的表态,才让她也患得患失到把误解笃定成真相。错过的这些年,究竟是谁的过失谁辜负谁多一些好像都算不清了,可他们终于也不用费心去算,用手臂环住对方就能轻易求得一个圆满。
余子畅也缓过了劲儿,觉得这些往事真是荒唐又好笑,所以齐文亮这厮居然隐隐当了那么久她甜美爱情的绊脚石,早该知道跟深柜厮混在一起指不定会遭谁误会,她回头一定要狠狠狠狠地宰他,可要不是他这次推她分手,他们大概也不会这么快摊牌。值得庆幸的还有,那么多误会过去,他们都还保有对对方爱的余温,以至于终究没有永远错过。
狭小的客厅里,冬日的暖阳照进来,在那光源里,男人长久地把脸埋在女人的肩头,体会到某种类似于虚惊一场或者劫后余生的情绪。余子畅听到他很小声地埋怨:“你真是吓死我了。”然后她感觉到肩颈的毛衣一点点染上了湿意,心里一惊又一酸,忙抬手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又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松开她,抬起头,用那双她喜欢的眼睛坚定地看她,对她说:“在这片麦田上,从来就没有生长过玫瑰,你是唯一且最后的狐狸。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去驯服别人?”
她笑开,踮起脚,双手挂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用行动说了个“好”字。
注:“在这片麦田上,从来就没有生长过玫瑰,你是唯一且最后的狐狸。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去驯服别人?”改编自聂鲁达的诗:“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第一次在晋江发文~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如果可以的话,很希望收到评论!!未来会修改一波~如果有很多朋友想看番外琐碎日常的话会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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