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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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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着急的派人去周炎家里找人,可衙役回来却说周炎不在家。
“不在家就是上街去了啦,赶紧去将人找回来!”
“是,大人。”衙役见衡阳很是着急,一路小跑,叫了几个兄弟去街上找人。
衡阳急得转圈圈,实在是放心不下,去到验尸房,被蹲在验尸房的周炎下了一跳。“你竟然在这儿,我到处找你!”
毒应该是不会传染的,传染病的特点是病原体啊,也就是病毒、细菌、寄生虫之类的。
白面说前山贼老大就是中了毒咳血死的,前山贼老大死后,帮他收尸的两个小弟没多久就吐血去世了,再然后是帮小弟们收尸的小弟也吐血去世了。石志行像处理瘟疫中的人一样,将尸体和他们的房间烧了。谁也不知道这种毒在山寨之中还存不存在,故而石志行下令:以后碰上这种尸体就地焚烧。
衡阳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毒”是不是石家主仆致死的原因,但是石福运死了,然后石梁死了,很有可能是传染啊。
衡阳语无伦次的跟周炎解释了一通,不知道周炎有没有听懂,反正衡阳成功的把自己说到了嘴瓢,不知道该从哪出说起了。
“不可能是毒,”周炎用镊子夹起一块碎肉,在衡阳面前晃了晃,恶心的衡阳连连后退,“有毒会导致内脏腐烂,但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这切面这么粗糙,显然是被绞碎的。”
“我说的不是那种毒啦,就是像导致瘟疫的那种东西,有些甚至很小,肉眼看不见,但是它可以通过空气、水源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周炎皱眉,“从未听闻有这种疫病。”
衡阳想了想,好像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传染病,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周炎接着道:“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样东西。”
“什么?”
“蛊。”
“噗~”衡阳大惊:这个世界还TM正常么!
周炎冷着脸将衡阳推出了验尸房,然后甩出来一张纸到衡阳脸上。
“你干嘛?”衡阳将纸从脸上拿下来,药方?
“照方子抓药,把县衙冲洗一边,石府和石梁家也需要,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要喝一碗。还有,别让人靠近验尸房。”
“那怎么给你送药啊。”
“我验尸这么多年,百毒不侵,还怕一只小小的蛊虫?”
衡阳派人去安排,药送到书房他的手里时,还庆幸了一下,闻着有点儿清香根本没有豆子的药膳恐怖,不过刚一入口,衡阳简直被苦到怀疑人生。
准备偷偷倒掉的衡阳,在豆子“关爱”的注视下,苦着脸喝了下去。豆子接过药碗,接下来的话,简直判了衡阳死刑。
“之前请教过塞神医,说少爷的身体将养一年就差不多了。所以,明天开始恢复药膳。”
睡觉之前,衡阳去看了一眼周炎,想问问他喝药了没,结果被周炎不耐烦的怼了一句,便回卧室了。然后,衡阳被推开门看见的场景惊得愣在原地,白鹤轩在脱洛霁泽裤子!
“你……你们……”
白鹤轩连忙站起来,举起双手,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活像衡阳是来捉奸的。“旭渊你可不要误会,阿衍受伤了,我帮他查看伤口而已。”
“哦,要不要叫大夫?”洛霁泽怎么又受伤了?
“大夫应该快到了,你可能需要回避一下。”
“我?”衡阳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为什么要回避的人是他,该回避的不应该是白鹤轩吗?
“对,毕竟受伤的人是你。”
衡阳:“……”好吧,他又受伤了。
衡阳躲在侧室注意着房间里面的情况,洛霁泽受伤一般的都是自己处理的,这次要请大夫,应该是伤的很重吧。
大夫处理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衡阳靠在侧室的窗子旁打盹儿,白鹤轩才拉开了门叫他出来。
衡阳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接过白鹤轩递过来的药碗,走到床边才发现洛霁泽是醒着的。洛霁泽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衡阳清醒了一些,忍不住吐槽白鹤轩:洛霁泽醒着直接把药碗给他就好了,白鹤轩这是当洛霁泽小公主么,吃个药还得让人喂。
衡阳直接把药递给洛霁泽,洛霁泽接过一饮而尽,衡阳将空药碗收回,“那……王爷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洛霁泽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下去?”
“嗯,找个地方睡觉喽,困死了。”
洛霁泽抓住衡阳的手,“你不在这里休息?”
“在这里?”虽然这是他的房间,可床被你霸占了啊。
衡阳瞬间清醒睡意全无,洛霁泽这是邀请他同床共枕,这……进展有点儿太快吧,他们不是才刚 “互通心意”。衡阳拧着眉看着洛霁泽,原来你是这种人。
“那个……我还是……”衡阳手没抽出来,胡乱的找着借口,“我睡觉不老实的,压倒你伤口怎么办?”
“无碍。”
“呵呵~”衡阳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找的什么破理由,现在都没办法拒绝了,衡阳抬了抬手里的药碗,“我把这个送下去。”
下人就在门外候着,衡阳将药碗交出去之后,被身后灼灼地目光捆住,不敢抬脚跑掉,只好认怂地折回。衡阳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同床共枕,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洛霁泽伤了腿,衡阳虚抬着他,伺候他躺下后,才脑袋一片空白的和衣躺在外侧,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衡阳:有个人睡在旁边真的是超级不习惯,不是,和向前还有豆子睡的时候,都没事啊,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偷偷转动眼珠看着洛霁泽的侧脸,衡阳心跳加速,连忙将眼珠转了回来,紧紧闭上眼,强迫自己数绵羊睡觉。
“睡不着?”
衡阳左思右想还是开口答道:“嗯。”
“我也一样。”
“伤口痛?”
“不是,在想你。”
衡阳脸颊迅速发热,热到快要冒烟了,闭眼闭嘴装死,要不是熄了灯啥也看不见,衡阳现在已用被子将脑袋蒙住了。大晚上,这种话,这嗓音,衡阳简直以为自己要幻听了,受不了,受不了,洛霁泽这是被白鹤轩附体了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洛霁泽已然看见了衡阳的窘态,不曾想他会害羞至此,只好柔声说了句,“晚安”。
衡阳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晚安”。
早上醒来的时候,衡阳睁眼看到洛霁泽的手被他枕在脑袋下面,意识清醒过来,松了口气。还好是背对着洛霁泽,身后也没挨着他,要是面对面,自己一定半个身子压在洛霁泽身上了。
衡阳爬起来,见洛霁泽还在睡,轻声换了衣服,出去外面洗漱。在他合上门的瞬间,洛霁泽睁开了眼睛,眼里毫无惺忪睡意。
“阿衍呢?”白鹤轩看见独自出现在餐桌上的衡阳问到。
“还在睡啊。”
“他一项准时起的,从不赖床。”
衡阳见白鹤轩一副揶揄地表情,皱起眉,“干嘛这副表情?吃错药了?”一大早就贱兮兮地,简直想要挨打。
“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阿衍这个样子,你也不知道节制一点儿。”
“噗~咳咳……”衡阳被粥呛到,一个包子袭击过去,“见鬼的洞房花烛夜,你……别乱说。”
“我有乱说吗?还是说昨晚你们两个没有……”白鹤轩笑得更坏,“没有阿衍今日怎么能下不了……”
衡阳恼羞成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少爷,肉饼。”
“谢谢。”衡阳拿起一个豆子刚端来的肉饼,塞进嘴里,起身离开,被白鹤轩看的浑身上下不自在。这感觉就像是上大学那会儿被班上的人调侃他和班花,明明两个人只是在一个社团走的近而已。
此时,衡阳内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冷静一下。
“唉~”白鹤轩看着衡阳的背影感叹,“旭渊的脸皮还是这么薄!”
豆子:“……”
昨晚得知洛霁泽睡在衡阳房间而衡阳也没出来时,豆子就产生了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果然,在他准备去把衡阳叫出来的时候,被白鹤轩拦了下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阿衍若是生气起来,连我的束手无策的。而且,你应该已经猜到阿衍带你们家少爷去归云寺做了什么。”
豆子握了握拳,恶狠狠的盯了白鹤轩一眼,转身离开。
白鹤轩挑挑眉,为了兄弟的幸福他也是操碎了心,没办法,要是那俩真的掰了,他和有酒有肉的日子也可以说拜拜了。
现在,豆子无比后悔昨晚没有将衡阳叫出房间,以至于,眼下一点儿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也后悔昨天没有直接去给衡阳找一个通房回来,留嗣自然是最重要的,其次,洛霁泽一定会介意,就此放过他们家少爷也说不定。现在在筹划,有些晚了,时机不合适,待日后再做筹划吧。
白鹤轩:“喂,你家少爷走了,可我还没吃完呢。”
豆子收拾了餐桌上的食物端走,装作没听见。
白鹤轩看了看面前喝掉半碗的粥,愤愤的咬了一口手里衡阳袭击他的包子,他也想吃刚出锅的肉饼。
衡阳去验尸房找周炎,被告知周炎一早就离开了,还说警报解除,不必担心传染了。
衡阳打开周炎让衙役转交给他罐子,恶心的直皱眉,这不是死者肚子里碎肉吗?周炎给他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