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丑女拥有绝世容颜》花拾秋

21、 花魁大赛（二）

　　华柳在接过银两的时候手指尖似不经意地碰触了下湘剑的掌心。
　　湘剑依旧笑着，华柳高兴的说：“谢爷了，今后几日若再来我还给你们留位置，这‘赏花会’总共要五天呢。”
　　我心想，五天，这也差不多就是副将最后的期限了。
　　湘剑当然不会放弃每一天的机会，他说：“有劳华姑娘了，我们这几日都来，如果华姑娘有空就请陪同我们一起坐下。”
　　“对，对，你和我们一起坐吧，我们就看妹子最顺眼。”贾郎中说。
　　华柳捂着嘴笑着坐到湘剑右边，贾郎中坐在湘剑左边，我则坐在贾郎中左边。
　　入座后我就向四周打量，假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那些纱呀、屏风什么的也都没了。所以光线更加充足。赛台就搭在楼内正中，分为三层，每层都铺了红色的毯子。第二层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个大约有三分之一个人高的灯笼，灯笼上都是今天花魁候选人的画像，旁边还有她们的名字，都是长相气质皆佳的姑娘，当然像华柳这样的是不在其列的。其实华柳也颇有几分姿色，但香雨楼的美女太多了，在她们的衬托之下华柳就不显眼了，让人感叹这香雨楼不愧为临渊城第一妓院，实力那是不用说的。再说第三层，第三层中央，一圈半透明屏风围出一个独立空间不知是何用处。三层的上方还有许多红色丝绳连接着二楼两端的栏杆，也不知是何用处。
　　许多姑娘坐在二楼的秋千上看比赛，一个个都蒙着面，好似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鲜花，秋千边上还有瓜果，每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丫鬟侍候。
　　一楼和二楼都能让人清楚的看见，但是三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红色的纱将它包了个严实，纱上还附着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像是水晶一样的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光，这些光很多投射到赛台上就像一道道流动的光，梦境般的感觉。
　　再看赛台周围，摆满了椅子，前面几排还配有桌子茶点什么的，越到后面配置越少，最后面还有数不清的人站着，我们几个亏了有华柳才能有个靠前的位置。
　　这时“赏花会”开始了，天空中突然飘下许多花瓣，伴着花香落到赛台上，与此同时二层的灯笼慢慢旋转起来，笙箫声四起。观众们立即骚动起来，不断有人鼓掌、拍桌子、欢呼。我看看旁边的贾郎中，他像猴子一样的马上要蹿起来，就连一旁的湘剑脸上都有了一丝波动。恐怕任何男人遇到这种场合都要心花怒放的，我又仔细看了看湘剑，此时的他脖子微扬，那种高贵和骄傲像极了湘玉，只是湘剑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我正看着湘剑，湘剑有感应似的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是奇怪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他，难道“赏花会”还不如他精彩？我赶紧回忆贾郎中那种讨好的笑，也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才又转过头看赛台。
　　接下来音乐声逐渐减小，刚才和华柳说话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刘管事走到赛台一层，大声宣读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其中有两条让我十分佩服香雨楼老板的赚钱头脑。一条是：姑娘们的出场顺序由看者决定，谁出的价钱高谁就有权力钦点下一位表演者，但付知之除外，她是必须最后一个出场的。所有竞价都有最低价，低于最低价或是没有人钦点的姑娘将直接取消比赛资格，而其余的姑娘进入下一轮比赛。第二条是：每位姑娘表演结束后，喜欢她的人可以给她送花，但这花必须是香雨楼里的花，五日之后所得花数最多者为花魁。
　　宣读完毕之后，下面马上由看官出钱选第一位出场者，台下立即声潮四起，大家都喊着不同的名字，喊着不同的价钱。当然也有像贾郎中这样跟着乱喊名字但就是不喊名字的人，明摆着瞎掺和。
　　结果第一个出场的是音音，我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华柳提过这个人，说她很美。
　　贾郎中伸着脖子使劲看。
　　“再伸脖子都要断了。”我说。
　　“一次看这么多美女的机会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有几次，当然要好好看个够。”
　　“光这样看有什么意思，有看中的干脆娶回家算了。”
　　“你懂什么，我只是看看而已，要我娶她们，她们还差得远呢。”
　　“你嫌弃她们是青楼女子？”
　　“不是，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什么我不懂，我看就是。”
　　我们正在说着，忽然整个楼里一阵惊呼，我们停下来顺着大家的视线朝上看，也不由得惊呼，原来，音音顺着红丝绳飘然滑下，姿态美的就像一个仙女在飞，最后她稳稳的落在赛台第三层的屏风里，大家随即叫好。接着屏风吊起，一张琴已经放在那里，音音就坐在琴旁弹奏，我一看确实是个美女，娇小玲珑惹人怜惜，白白的脸膛红红的嘴唇，叫人恨不得亲一口。音音开始弹奏，美妙的琴声引得低下又一阵叫好声。
　　“你们看，这就是我前几日跟你们提起的音音，她之所以叫音音就是因为她精通音律。她的客人有不少就是冲着她的琴技来的，还有几个有名的乐师和她非常要好……”华柳不失时机的向我们介绍着。
　　就在人们都注意着台上的美女时，只见贾郎中将手中的一颗弹丸不着痕迹的弹了出去，那极其细小的弹丸在只有我们知晓的情况下落到了音音的脖胫上，连音音自己都没感觉到，先不说这药粉是否管用，就凭它能飞出这么远，并且不让音音发现，就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湘剑显然也对这种弹丸很感兴趣，也接连发出几颗。
　　就这样，华柳一个一个的介绍，湘剑和贾郎中将一个一个的弹丸弹到不同女人的身上，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皮肤发红的症状，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的时候。
　　这时贾郎中站起来对湘剑说：“我想到二楼走走。”
　　湘剑点了点头，贾郎中去了二楼，这样我就直接挨着湘剑了难免有些紧张，我不停的晃动双腿，啃着指甲。一转头发现湘剑和华柳都在看我，我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他们。
　　华柳扑哧一乐对湘剑说：“您这位兄弟真像女儿家，只有女儿家才啃指甲呢。”
　　我一听顿时寒意四起，急忙放下双手，但又不知双手到底应该放在哪里，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对，窘迫得很。还好蒙着脸，要不一定会让他们看到我此时的脸有多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他们仍然看着我，特别是湘剑，他一直看着我的手，然后说出一句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话：“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了。”
　　华柳一听也注意起我的手来：“哎呦，真的呀，真是一双玉手，简直比女儿家的还要好看。我说你这位兄弟到底是不是男的呀？”
　　我一听直冒冷汗，情急之下想起贾郎中，就胡诌道：“哦，我的手因为常年给我堂哥捣药，他为了不伤我的手就给我用了个方子，这个方子能让人的手变得漂亮。呵呵。”
　　“真有这样的药啊，我一定从贾郎中那里讨来试试不可，可是你为什么紧张呢？”华柳问。
　　“那是因为，我，我看到美女就紧张，这毛病一直改不了。呵呵。”
　　华柳一边说我有趣一边看比赛，好像真信我的话了。我心想真是没白和贾郎中一起这么长时间，他顺口胡说的本事多多少少被我学到了些。
　　我赶紧擦了擦手里的汗，却发现湘剑还在看着我，我又朝他傻笑，他这才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看比赛。
　　这时贾郎中回来了，他朝我们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收获。我们都很失望。湘剑坐在那里想了一下对华柳说：“华姑娘，我们今天就看到这里了，今晚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明早也好起的早点。”
　　华柳有点不舍但是想到明天还能再见也就没说什么，只告诉我们明天来得早点。
　　我们出了香雨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湘剑说：“我去三楼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完纵身一跃就上了三楼。
　　看着他直“飞”三楼，我和贾郎中的嘴都张的圆圆的。
　　“真是钦佩呀。”贾郎中赞叹道。
　　我闲着没事就说：“你也去练啊，练得比他还厉害，回来气死他。”
　　“哎，来不急了，我都快三十了。”
　　“哈——哈——哈——”我一听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你是在告诉我你今年只有二十几岁吗？你以为你这样说别人就会信吗，谁看不出来你年纪已经很大了，说你四十都是往小了说。”
　　“有这么好笑吗，好了，我上个茅房，你在这哪都别去。”说完他就找茅房去了。
　　“知道了。”我无聊的扔着小石子。忽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一定忘记带纸了。”身后没有声音，我回头看，只见一个人影闪了一下躲进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