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丑女拥有绝世容颜》花拾秋

22、 花魁大赛（三）

　　我听见身后有响动就回头看，但没看见人只见一个人影闪了一下躲进暗处。
　　“喂，别那么小气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身后还是没有声音，我接着说：“你不愿意听有关年龄的话，那我就说点别的，其实我觉得今天的‘赏花会’有不足的地方，你想不想听？”
　　身后的黑影点了点头，表明他愿意听我说说这次花魁大赛有一点不足。
　　我来了兴致说道：“你还记得看官们要给表演完毕的人送花吗？”
　　黑影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最后的名次是以所得花数来定的，可这样做楼里的姑娘就有可能拿自己的银子买尽可能多的花，再让人以倾慕者的身份送给她，最后的结果就可能很不公平。对吧？”
　　黑影又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再说最能抬高香雨楼名声的也最能让香雨楼赚钱的是什么人？有钱人！要想让有钱人有多少花多少，就把楼里的花分成等级，不同等级有不同的价钱。比赛结束后把花钱最多的看官名字公布出来，这几位花钱最多的在来年可以享受一年的优待。这样就把有钱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为了不落人后，为了别人不说他们抠门，为了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夺得花魁，他们出的价钱会越来越多，姑娘们作弊的可能也大大减少，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很有赚钱的头脑了？”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身后的黑影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我看到他举起一个大拇指。我开心的笑了。正笑着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看到贾郎中正好奇的看着我：“你得失心狂了？一个劲的笑，什么事这么可笑？”
　　“不是可笑，是开心，有人同意我的看法我当然开心。”
　　“什么看法？谁同意你的看法了？”
　　我当他不好意思承认刚才的事情，也不在意，接着问：“你终于肯从里面出来了。”
　　“嘿嘿，我在里面时间是长了些。湘剑还没回来？”
　　“是啊，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不一会儿，湘剑回来了，他说三楼虽有人但都是男人，付知之此时不在楼里。我们不禁有些失望，无奈只好明天再来看看。

　　第二天，我们更早一些来到香雨楼，但仍旧有不少人已经先到了，我们找到华柳，华柳为我们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当然我们之前也没少给她好处。她看到我们非常高兴，一屁股坐到湘剑身旁，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殷勤得很，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被刘管事叫走忙别的去了。
　　我见比赛还没开始就四处打量，看到三楼时正好有阵风吹来，红纱轻轻扬起一角，就在这一瞬，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这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要再仔细看时红纱已经重新落下，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似乎只是错觉。
　　我们和华柳又聊了一阵子，贾郎中可能早上又吃的太多急忙上茅房去了。人越来越多，眼看就要炸开锅时胖胖的刘管事又走上赛台，台下马上静了下来。
　　“现在向大家宣读一条经过修改的比赛规则，从今年起，本楼选花魁所用之花一律分为不同等级，不同等级不同价钱。比赛完毕后，在本次赏花会中花费最多的前15名看官将在一年之内享受本楼的特殊待遇。现在宣读花的等级及所值价钱……”
　　我听得脑袋嗡嗡直响，瞪着贾郎中不放，我心中暗骂，好你个贾郎中，怪不得昨天他躲在暗处不肯出来，怪不得刚才又上茅房，原来打的这主意，我把那么好的法子告诉他，他却趁上茅房的时候告诉了楼里的什么人，得到的好处竟然一丁点也没分给我。
　　贾郎中显然感受到了什么，打着冷战回过头来看我，见我正用眼神杀他，吓得差点喷出一口水，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连句话都没说出来。湘剑也一脸疑惑的睁大了一下眼睛，虽然短暂却实属难得的表情。
　　就在这时，从高处突然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因为大家正好都被一个姑娘的舞姿迷住了，都静静的看着没出声，所以这笑显得很突兀，连赛台上的姑娘都停止了舞蹈，音乐声也骤然停了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上看，但什么都看不到。湘剑一下子锁定三楼的一个地方，那正是我刚才发现有个男人的地方。
　　这时刘管事轻轻咳了两声，赛台上的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继续表演。
　　等了许久，我们日思夜想的付知之终于上场了，她的出场说明第一轮的比赛就要结束了，所有有资格比赛的人都上过赛台了，也就是说这香雨楼凡是姿色偏上的人都被我们撒过药粉了，就差眼前这个香雨楼第一美女。我瞪大了眼睛看，贾郎中终于舒了口气，因为我终于不再瞪着他了。
　　只见一位红衣丽人飘然而下，站定后微微朝台下抚了抚身，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定睛看去，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每一分每一毫都长得恰到好处，好似一朵开在峭壁的兰花，美丽而孤傲，绝丽的容颜如远山，似近水，似梦非梦、似幻非幻。她的腰肢如灵蛇般柔软，纤纤玉臂像不停摆动引人无限遐想，衣衫不停翻飞，似乎随时都能飘走一样，总之她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在流动，每一个动作都像在作一幅美丽的图画，她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洒脱时而羞涩。台下已经有人看得入迷，张开双臂想要接住她，不一会儿，屏风落下，她几个转身转进屏风里一边跳舞一边竟然在脱衣服，她越转越快，最后大家都看不清的时候屏风再次升起，付知之又出现在大家眼前，人们都以为她裸着的时候却看见原来她身上换了件紫色衣裙，这回就连湘剑也看得入神了，好一个绝世美人，还有谁能比得上她的美丽？也许只有从湘廉房里拿出的那幅画像能与之一比高下了。
　　谁知偏偏这时，贾郎中却说出两个字“不是！”
　　我和湘剑像是被人泼了两盆冷水顿时灭了火，什么兴致都没了。
　　“湘将军，副将品位真的很高吗？”我破天荒的主动和湘剑说了句话。他紧锁双眉，然后说：“还差一个人。”
　　“谁？”我和贾郎中问。
　　湘剑微笑着轻轻吐出两个字：“楚褚。”
　　老板！是呀，就只有老板和像华柳这样没有资格比赛的人我们没有撒过药粉了。曾听华柳说过香雨楼老板风华绝代。
　　“可是上哪找她？”贾郎中问。
　　这时台下忽然有人争吵起来，原来付知之跳完之后，几个财大气粗的人比着赛的送花，一次比一次出价高谁也不让着谁，搞到最后就吵了起来。最后一个人突然高喊一声，喊出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数字，大家一时惊住，全场静了下来，我看向那个最后喊价的人，此人一看就是个经常接触阳光的人，黝黑的皮肤，健康的体魄，两条眉毛格外引人注意，又黑又浓像是要立起来打架般，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霸道得很。
　　“是他！”湘剑轻声到。我一听猜想他们认识。
　　别人不愿意了，有几个人站出来，其中一个人冲着“浓眉毛”说：“是那个家伙活腻了，竟和本爷爷争，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
　　另一个人又说：“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红岸山庄的大少爷赵园林，快快跪下磕头，否则打你个屁滚尿流。”他说完其余的人纷纷起哄。
　　有在座的听说这位是红岸山庄的大少爷到吸了口凉气。这伙人气焰更加嚣张了，扬着脖子等着“浓眉毛”下跪。
　　谁知“浓眉毛”并不惧怕，还大声的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赵大败家子儿带着一群笑败家子儿到这撒泼来了。”
　　“浓眉毛”说完后，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败家子儿、败家子儿的叫。
　　赵园林一听面子挂不住了：“他奶奶的，敢叫我败家子儿，兄弟们，上！”
　　赵园林身后的人蜂拥而上，围着“浓眉毛”和他的手下动起了手。有些好事的也一起动手，四周过来一些龟奴，一看就是要阻止他们打架的。一时间刀光剑影，碟盘乱飞，哀叫声、咆哮声、惊慌声四起。人们都捂住头往外跑。
　　湘剑突然转过身对我们说：“你们先到门外石狮下等我，我待会过去找你们。”说完纵身一跃也加入到厮打大军中。这下更乱了，人们更加抱头鼠窜。
　　贾郎中拉着我往外挤，我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看湘剑，只见他和一个人正打得火热，突然虚晃一招竟直往三楼跃去。之后的我就没看见了，因为我和贾郎中已经跑出香雨楼。我们躲到石狮下。
　　“贾郎中，我们趁现在逃走吧，别再回什么将军府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