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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柏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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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在这群人面前改变自己。和他们纠缠来纠缠去,遇来遇去,有任何互动,交流,回忆,以至于前后发生什么变化,好像在和他们共同经历,成长,蜕变一样,我一点也不想,我想立刻就走,马上就走。否则我会彻底颓废,坠毁,死去的。
我会一如既往保持着自己的愚蠢,天真,茫然,在这群人面前。即使被他们再如何伤害,侮辱,我也不想有丝毫针对这群人做出的变化,调整。
我不想报复,不想表示,不想和他们竞争骄傲,不想有任何牵连,最好一开始就没有遇到,我的存在被他们所永远无法看到……
我就是不想。因为我如此憎恶他们,如此如此憎恶,轻蔑,厌倦。却无法一走了之,奋飞而去。
他们对我的任何一丁点在意,针对我的任何态度的变动,都让我厌倦骨髓。
这群人还在那里对我抱着幻想,还在那里在意我。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的身体对你没有任何兴趣,没有任何感觉。那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你自己。和我没有关系。无亏无欠,泛泛而交。
如果你让我感到恶心,那这也是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愿意。永远没有任何关系。永远也不要遇到。永远从我的生命,记忆里彻底消失。
你懂这种状态吗。
你或许不懂。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我希望的究竟是什么,我想,大概就是彻底离开。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他们对我的那些东西,我不想报复,不想表示,更不想在他们面前超越,或者爱,表现我的丝毫性情。
如果我一开始在他们面前是怎样的,那么我就是怎样,继续保持他们眼中可笑的我,不要有丝毫改变。
这就是我对自己一开始就无法彻底离开的惩罚吗。
我想的就是离开,彻底离开。一走了之。与这群人没有丝毫关系。
你还是陷进去了。
就算你之后超越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为了这群你所憎恶的人而惩罚自己呢。不如就超越出去吧。这才是大道。
我对于骄傲,高贵二字有着复杂感情。因为这个世上存在一些对骄傲,高贵的过度执着的现象,让我实在不愿意加入这种你死我活,争先恐后的充满戏剧的竞争中。
这一辈子,我哪里都不会去了。谁也不见。除非我得道。否则我这样一直到死。
我错了吗。为什么我要来到这群完全不喜欢我的人而我也完全不感兴趣的人中间。
我错了吗。
一开始就错了。
一开始就要立即离去,决然离去。
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看一眼,就明白,自己对他们感不感兴趣。
就像当初你看一眼言情。就明白是不是你的口味。
这些人的机关,陷阱就是让我觉得累。我丝毫没有兴趣。没有为自己戳破他们的心机,避开他们的陷阱,值得什么骄傲自恋。
就是累。这群人到底在干嘛。
让我如此厌烦。
我一看到他们就累,就烦。
那么我的路究竟在哪里。
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为什么我身体感到如此疲倦。
我走错路了吗?
行道不会如此。一定不会让我疲倦的。
我既不想遇到这些东西。也不想改变这些东西。我就是想没有关系。一开始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看都不要看到。止息于我眼前。
你出去,就是联结与业力的开始,不要轻易看待自身。
谨慎进入人群 。
进入你完全不感兴趣的地方与人群,遇到那些自尊驱动的伤害,召唤光,然后改变。这真的是你愿意的吗。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关系吗。
一开始你的意识就没有诚实,没有诚意你就已经被驱动去这里去那里了。
我憎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失败的自己。因为我,竟然,就让这种人白白遇到。
这样失败的我,不值得憎恶吗?
他们看到我,然后过来,他们的一切,都让我憎恶,可我更憎恶出现在这种人,这种地方的我自己。
我为什么要同步他们的心灵,为了什么。
为了我与道的联结吗?
可难道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吗?
因为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去。
遇到了然后同步他们的心灵,就算看到他们的羞愧,恐惧,看到他们的敬畏,可这与我何关。
同步这种人的心灵,不是我所愿啊。
他们与我无关。这片土地也与我无关。
我深深憎恶着如此无知的我自己。憎恶自己不懂道却又对它有着视如生命的珍惜。
它与我同在,难道不是浪费吗?
因为我如此愚蠢。
可为什么。我无法离去啊。
我在做什么。
那个巨大的环境,让我迷失了方向,以为都是这样,可以概括全人类了吗。
彻底的离开。
难道不是去另一片大陆吗。我的大陆。
我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
我不懂。
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的方向在哪里?
难道不是,我得道,就算隐匿道。只要我出现在我挚爱的中国人面前,他们就会同步感应到我的光,即使隐匿道。他们也可以感受到。
我何必忧虑生存。何必忧虑赚钱。
生存,赚钱,全部都是为了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道而存在。
只有道才是我们存在的真正意义。
只要我知道我与道同在,只要我明白道在我周围,不就行了。
然后悄无声息来到他们中间。我一无所有,可我与道同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想,无思无为,他们就会看到我,感受到我。
就这样足够了。
同步彼此的心灵,治愈,感应。
可当初,我不懂。我不懂道,不懂我自己。
生存还是压在我身上推动我去遇到那些我厌倦的人。推动我去走那些我所厌倦的流程。
我不懂道啊。不懂它的妙用。
道就是中国人的心灵,中国人的爱。既然如此,中国人里的有心人,怎么会忽略我,怎么会离弃我,怎么不渴望看到我。
只要我感到我被他们需要,我怎么不有动力真正看重自己,并由此加深与道的联结。
就是因为我对你一无所知。
对这种联结也一无所知。
不敢反思。不敢自信。
就是因为我一概而论,不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因为道没有区分,所以我的思维即使在我进入物内,仍然不去区分。
没有立足于大地去真正思考个性。不同。确实存在的不同。
我如果游于物外,那么我自然不必区分。哪里都可以。
可我在物内,即使是隐匿光很靠近大道了,可还是必须面对区分的真实存在,不可调和的的□□矛盾。
这是常识。尤其是欧洲这种地方。
这里不行,那里说不定就可以。
这是什么。
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里面有智慧。
客观规律吗。
我的道起源于中国,落叶归根,不是常识吗?
我缺乏常识。缺乏立足于大地的常识。一旦我脱离大道,隐匿光,我就需要常识,可我缺乏的恰恰就是常识。
大道就是常识。两者才是真正联通的。
只想着大道。却没有常识。这难道是道吗?
于是陷入类似欧美的混乱,无常。
鸢飞鱼跃,
鱼跃于渊。
我该如何。
是与道同在,游于物外。
还是常识地活着。这个地方不行,别的地方或许可以。现在不行,将来或许可以。
常识就是,你在自己的国家,肯定比别的国家更方便,更亲密啊。同类相亲,同气相求。
常识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没什么区别。
我该如何,是认真地生存,还是志存高远地行道。
还是一边被生存束缚去这里去那里,一边怀着节操。
我究竟何去何从。
一切都不如彻底与道同在。
我什么都不必想不必做。道会指示我的身体,知道怎么做。
我想破了头,分析来分析去,也无法让自己得到圆满的归宿。
那些人如此令我憎恶,我想,他们这样又能如何,在我面前做的这一切,我对他们还是不感兴趣,我还是可以一走了之,完全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给我回忆里留下的这些也与我无关,因为这只是自尊驱动,不是我,与我没有丁点关系。
不过,我不想看到这群人,这是明确的。完全不想遇到,让他们有机会在我面前作出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