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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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离开了。并且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回学校。
他向苏钰的同学打听她的消息，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或是敷衍了事，或是……
“苏钰？”被齐琛拦住的女生似乎辨认出了齐琛就是那天早上来班里带走苏钰的人。
“她啊，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那段时间里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喏，就像你那天看到的一样，很瘆人。开始我们还会劝她，帮她出主意，她也会听。但是后来啊，她光知道哭，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啧啧，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发病了一样。要我说啊，和画比，她哭起来才更吓人呢。”
齐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要走。
“诶同学，”女生叫住他，“你……是她男朋友？”
齐琛没说话，皱眉看着她。
“果然不是吧。”女生吁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那我劝你也别趟这浑水了。说她发病也不是没依据的，我听她一个初中同学说……”
“关你什么事？”齐琛的目光变得冷锐起来，“你该庆幸你是个女生，不然你就要挨揍了。”
女孩哑了声，她羞恼地丢下一句“神经病！”，转身进了教室。
画是悲剧的引线，它将苏钰的病情再次暴露于阳光之下。苏钰用尽一切努力去维护的人际关系被毁掉了，彻彻底底地。
他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找出来。
齐琛推测了很久可能的凶手，但很快又被他一一否决。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
……季澄？
在观察了季澄两天后，齐琛毫不犹豫地抹除了他的嫌疑，甚至还对他产生了些许的怜悯。
他几乎不能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封闭感中，如此孤单地过活。
不会是他的，他有什么理由。
他有什么理由！
在明泽把季澄和画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在瞬间就确定了季澄是那个他追查许久的加害者。
他几乎不能克制住自己的震怒，先前的怜悯以憎恶的形式连本带利地返还。
他随口敷衍了明泽，在看到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时，还在心中暗自冷笑：用不了多久你就不会为那种家伙可惜了。把他当朋友，他也配？
虽然牵扯到了苏钰，暂时还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明泽，但明泽，一定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他的。
只要他明确表达了立场，明泽就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他始终这么坚定地认为。
可为什么，他越是不加掩饰对季澄的排斥，明泽就越与那个季澄亲近一分……
为什么……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齐琛莫名地开始发慌。
不能怪明泽，不能怪他，他只是无知……
饶是这么告诉自己，看到与季澄同行的明泽，心中的怨恨，仍在分毫不差地积累。
“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将苏钰当做了挽回你的工具。忘了她是人，有血肉，有情感，会悲伤，会哭泣。”
苏钰在某一天回了学校。
光看她表面上的样子，她仍是文文静静的，恬淡温柔。
但齐琛却看出了她身上的改变。她比之前更瘦了，挺直的脊梁悄悄弯了下去，眼底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瑟缩。
这一切，都是季澄的错。
只要帮苏钰追到明泽，那些事，身为男友的明泽当然也有权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会厌恶极了季澄，为自己对兄弟的疏远感到愚蠢……
但苏钰却决定不再喜欢明泽了。
“这样的我，对他而言，只能是一个负担。”她惨笑了一下。
“你不觉得这样太过自私了吗？”
没想到会得到齐琛这样的答复，苏钰愣住了。
“被接受也好，被拒绝也好，至少应该把心意传达出去啊。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就擅自帮他拒绝，不觉得太过自私了吗？”齐琛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晰。
苏钰看起来很惊讶，她的眸光微微闪动，半晌，她认真地看着齐琛，说道：“你是对的，齐琛。谢谢你。”
她眼神中真切存在的感激，却让齐琛心虚了。
他撒谎了。
他用这种虚无的空话欺骗了这个善良坚韧的灵魂，为了他的私心。他才是最自私的人。
没关系的，苏钰一定也想和明泽在一起，她一定也想让伤害她的凶手得到报复。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苏钰，他只是帮她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罢了。她会理解的，她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