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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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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家,回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今天累了一天,下午也被吓了不少冷汗,身上已经有点臭了。我脱了衣服,开了淋浴,排出热水后打湿了身子。淋浴才一会,洗到胳膊的时候,左臂忽然隐隐作痛。我皱了皱眉,低头转过身看了看左臂。
左臂并无异常,皮肤依旧白皙,除了淋着热水有点烫红外,外表看来并无异样,但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被谁抓了一爪一样……
很疼,皮开肉绽的疼……
我皱了眉,看着并无异样的左臂想不明白。
之后过了会,左臂的疼痛渐渐减轻,我也没多在意,洗完擦干就准备去睡了,到卧室发现手机消息提示灯在闪,打开手机看了眼,发现是夏安在我洗澡的时候发了几条消息。
夏安:在干什么?
我当时在浴室,没听到消息,所以隔了三分钟,她才又发了几条别的。
夏安:在忙是吗
夏安:嗯……我有件事跟你说
(这条下面是条撤回消息)
夏安:算了,回去了说吧
夏安:这次回去我不打算走了
然后没了。看到她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我皱了皱眉,看来以后又要被她欺负死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师父才让工人师傅们进门开始工作。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明明天气预报晴天,但到了今天忽然就阴了,市区雾霾黄色预警,除了雾霾的原因外,天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天空那片阴云,遮蔽了几乎大半个市的阴云。
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也许真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总之等到上午十一点,师父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让工人师傅们开了工。
我想师父可能做足了准备,不然经历过昨晚的事后,他不可能敢让工人师傅今天开工。
今天工人师傅那边换了人来,那边今天来了三个人,老师傅姓陈,带着他的两个徒弟,两徒弟一个胖一个瘦,别称大胖和高瘦。陈师傅带着大胖和高瘦取了工具开了工。因为前两天的事,他们用电的机器拿都没拿,直接拿了最基本的工具过来。
昨天拆了客厅地板,今天三个人直接上了二楼,拆二楼地板和楼梯贴墙的瓷砖。开工到十二点多,一直是”哐哐”的声音,就没停过。十二点半过了的时候,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天好像更阴更沉了……
大胖先发现了第一个异常现象,他到三楼走道里翘地板的时候,突然尖叫了一声。那时候我们都在二楼小客厅,听到他尖叫都抬头看向三楼楼梯口,我们刚听到他尖叫,紧接着就看到他连滚带爬地从三楼主卧对着的走道跑出了楼梯口,跑下了二楼。
大胖跑到二楼,抓住陈师傅就说:“鬼!有鬼!师傅,鬼!……”
他一直重复着“鬼”字,陈师傅一听脸都绿了,虽然他们今天才来,但毕竟是多少年干装修的,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风水学,再加上这个家的风水,就是一个不懂风水的人进来了,也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陈师傅拉住发抖的大胖,问大胖:“怎么回事?”
大胖缓了缓,抓着陈师傅袖子说:“师父,我刚上三楼准备翘三楼地板,结果,刚弯腰蹲下就看到前面地板上露出一双没有脚的脚!……”
陈师傅听了皱眉,问:“没有脚的脚是什么意思?”
大胖喘着气说:“就,就是鬼!飘着的鬼!一定是,一定是鬼,对没错!……”
陈师傅听了转身看着我师父就问:“这怎么回事?”
我师父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楼上一眼,说:“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再说,哪真会有。”
陈师傅听了却半信不信,皱眉看了看我师父,回身看了看还有余悸的大胖,喝了声说:“男人家的,有点样子没有!一天天的,就知道贪生怕死自己吓自己!去!滚回去干活去!”
比起鬼来,大胖可能更怕他师父。陈师傅训完之后,大胖就默默回去干活了,也不在多说什么。不过他不想一个人上去,就拉着高瘦一起上了三楼。
结果他们上去不到三秒,又响起了尖叫声,这次尖叫声里还带着砸玻璃声。
大胖把三楼主卧对着的柜镜给砸了……
我们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们已经砸完了镜子。听到镜子碎了的声音,陈师傅第一个冲上了三楼,我和师父跟在他后面。我们上了三楼就看见大胖握着榔头对着碎了的柜镜,高瘦在他后面拉着他。
高瘦见到陈师傅,无奈说:“师父,我想拉着他的,但他刚才指着镜子说镜子里有鬼,非要砸碎镜子灭鬼,拉都拉不住……”
我师父听了穿过陈师傅走了进去,看了看碎了的镜子。透过碎镜子的门框,看到了柜子里面放着的那个青花瓷。师父看到后愣了愣,一边站着的高瘦已经顺着他目光看到了那个青花瓷,弯腰就准备拿出来。
师父回神喊道:“别动!”
高瘦身子一顿,握着青花楞在半空,抬头看着我师父,想知道我师父有什么事。
师父脸色沉重,看着高瘦手里的元青花。我看了师父一眼,就知道他在怀疑那个东西住在这青花瓷里。
师父吩咐高瘦说:“放回去,别动那个。”
高瘦愣了愣,抬头看了眼他师父陈师傅。陈师傅没说什么话,高瘦犹豫了下后,把瓶子放了回去。就在他把瓶子放下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一瞬间忽然更暗了……
二楼的顶灯忽然闪了闪,外面的天看着也更阴沉了,屋子里的光线,就像是下午六点一样。
下午六点是阴气开始聚集的时间……
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心里一咯噔,转头看了师父一眼。我看到他的脸上此刻也是忧心忡忡。
陈师傅师徒三人一看这情况,都看向了我师父。
陈师傅犹豫了下,开口跟我师父说:“李师傅,不然,今天我们先回去吧……”
我师父皱着眉看了看客厅里闪烁的灯,过了会,点了点头。
陈师傅如获大赦,转头吩咐大胖和高瘦收拾东西回,就在大胖高瘦他们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客厅的灯,忽然灭了……
大胖当场就吓得把手里的工具掉了,然后转身就看向他师父陈师傅。陈师傅这会心情也紧张着呢,转身喝了大胖一句:“愣什么愣!还不赶紧收拾!怕个屁怕!”
也许是陈师傅这句话底气够足,大胖被喝了句后转身麻溜地收拾了东西。我师父那时也拿上了外套,已经准备好了,我收拾了一下,扫了圈,发现就剩笔记本没拿了。
笔记本在三楼楼梯口,拐主卧走道的进口那放着的一张椅子上。
我抬头看到椅子上的笔记本后就准备上楼,上去拿笔记本,我刚侧身路过站楼梯口不远的师父时,突然左手被一只猛地伸出来的手拉住了。
我转身看了眼,是我师父。
师父拉住我问:“干什么去?”他的脸色有些沉重。
我回说:“拿一下笔记本”说着我抬手给他指了指。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到了楼上椅子上的笔记本。三楼和二楼的高度其实也不高,拔高就一米七八左右,以师父的个子,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三楼地板。
师父那时估计也是觉得就这么点距离,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听我这么说了之后,就松了手,侧过身让我上楼。
我上了七八节台阶,看到了前方椅子上放着的笔记本,就两步的距离。
我看着笔记本走了过去,就剩下一步远时,我已经弯腰准备拿起笔记本来的时候,突然二楼的灯也闪了!
然后我听到了两声惊呼。一高一低。高的是大胖,低的是高瘦。
再然后,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别的声音。
任何声音,除了风声……
目前除了我身后主卧走道里那盏小得可怜光又黄又暗的灯外没有别的照明的,二楼客厅和一楼客厅都是一片暗,黑压压的,根本不该是中午十二点刚过不久的样子。
我一时没了主意。
我愣了愣,喊了两句“师父”,但没有人回应。按理说我上楼的时候师父就站在楼梯口,跟我不过就是这一米七八高度的距离,这么近,不可能听不到我喊他。
那他为什么不回我?难道是故意的?……
我想不到师父不回我的原因,他没有理由跟我开玩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没办法回我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师父无法回答,但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要先离开这个家。
我拿了笔记本,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借着手机的光往下走,我贴着墙,从三楼走到二楼小客厅,然后走到二楼下一楼的扶梯,准备下一楼。
三节台阶走完之后,我抬头看了眼,然后看到了三楼楼梯口对着的二楼厕所的墙……
上次全靠师父帮忙我才能出的去,只是不知道昨天师父是怎么解决了的,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比如像那根牵引的红绳。红绳倒不至于有那么强大的作用,所以应该还有别的。
我看了圈楼下,低头开了手机,给师父打了电话出去,结果电话里提示的竟然是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听了皱眉,现在联系不上师父的人,也没办法知道解决这困境的方法。我站在三楼下二楼的楼梯上,看着右手边楼梯扶手下黑漆漆一片的客厅,陷入了沉思。
下楼,再走一遍试试,还是等着……也许过一小会师父他们就出现了……
我咬了咬牙,师父他们四个人,四个男人,可我现在半点声响都听不到……所以,我想了想之后,又扶着扶梯下了楼。
我从三楼下到二楼,然后从二楼楼梯口走了最近的路走到下一楼的扶梯,然后……
我又出现在了三楼……
这好像是个无底洞……无论我如何走,都会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又出现在三楼的时候我身子里泛起了一阵寒,突然我耳后吹过了一阵风,冷风……
我耳朵根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脑子顿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了。
我没回头看,那一阵风我只当是从次卧吹出来的。我也没再下楼去,因为现在下楼基本跟上楼没区别……
两秒后,就在原来的位置,又有一阵冷风朝我耳朵根吹了过来,这次我清楚感觉到那风像是谁吹出来的一样……
但三楼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清楚记得上楼的时候师父和陈师傅师徒三人都在二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那现在是谁在跟我恶作剧?……
一瞬间我很生气。因为不论谁在这种时候被捉弄都没好脾气。我当时想的是回头揍那个开玩笑的人一拳,但就在我身子转了一半的时候,我停下了。
因为我看到了头发,黑色的,很长的头发,就披在身后那个人肩上……
我停住,因为我师父他们四个大男人,绝对不可能留长发,也因为我随后猛然意识到,人呼出的气应该是热气……
也许是看我半天不回应,身后那个“人”忽然说话了……
“喂”
女声,声音几乎是贴着我耳朵响起来的!
我当时浑身一个机灵,头没回奔着三楼楼梯就跑了下去,然后到了二楼,没走楼梯直接翻栏杆跳到了一楼大客厅。
多亏小时候在老家内蒙骑马射箭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从二楼跳到一楼对我而言简直小事一桩。
我落地站稳后眯着眼睛一看,看到眼前的黑影和她身后三楼楼梯扶手模糊的背景后,我差点跌坐在了那……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我突然看到那个黑影,在俯身往前,离着我越来越近……
我倒吸一口气。
就在那黑影俯身到我面前的时候,手机突然锁屏了,手机锁屏光线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她的脸,从黑长垂下来的头发中间看到了她的脸……
几乎一整张脸陷在了黑暗中……
我心跳跳得很快,被吓的。
突然我握在右手的手机被抢了,光线再亮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鬼脸。
那个人拿着我手机照在了她下巴上,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装神弄鬼吓唬我。
她右边嘴角斜勾起笑了笑,然后压着嗓子说:“你是不是怕我?”
低沉的声音在黑漆漆空荡的背景里响起,我咋地听到,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我凝神朝她看了眼,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丝熟悉,我好像在哪见过她……但这感觉只是一闪而逝,我搜索了下记忆发现之前并没有见过她。
这会我反应过来了一些,她既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那说明并没有害我之心。我反应过来这点之后,冷着脸从她手里抢过了手机,然后开了手电筒,照在她脸上问她话。
“很好玩吗?吓唬人很好玩?”我冷着脸看着她,她的脸色不知道是本来就很白还是在这个诡异的家里待久了被吓得发白,总之是不同于常人的白。
她被手机灯光晃了下,回神从手机抬头看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笑容很暖,但她脸色看起来很冷。她忽然开口说了句话。
她说:“好久不见了,敏敏。”
我突然听到她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愣了愣,我看了看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我看着她问道:“你认识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说:“不知,似乎认识。”
我皱了眉。她这个回答让我很惆怅。
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虽然浑身透着奇怪,但对方对我并没有敌意,对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师父,然后赶紧出了这间房子。
出门前也许该看看黄历,今日可能不宜动工。
我转身再次准备下二楼找师父,但就在我刚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女人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的。”
我听到的当时一愣,站在了那里。
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我。她看到我转回身的时候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突然好奇面前这女人的来历。能进这间屋子的,除了我们之外,只有房东了。这房子是房东新买的,原房东一家听说着急出国,将这房子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现房东买了这间房子没两天,因为不喜欢这家里原有的装修风格,所以找了我们公司。
我回神,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问道:“你是房东?”
女人看着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这下该我愣住了。她既不是房东,那看着也不像我们公司的人,那她是怎么进这个家的?!……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脸色有些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看着她,突然背后激起了一片冷疙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刚看到的一个新闻。新闻说本市最近发生了一起案子,陌生人入室住在主人家里三个月但房屋主人浑然不知。我看着女人,突然想到,她不会是趁着这间房子很久没人住,撬门入室的寄居者吧……想着我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戒备。
她看出了我突然的戒备,但她只是笑了笑。
我斜着看了她一眼,再次转身准备下楼找我师父。
她又在背后喊了我一句:“不必试了,你出不去的。”
我充耳不闻,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下到二楼,我拿着手机手电筒,照着前方黑暗的深处,喊了我师父两声。没有人回答。
我没有泄气,从二楼继续下一楼,准备离开这个家。
但……
下到一楼的时候,我面前出现的,却依然是三楼楼梯,而且这次还多了一个等着看我笑话的女人……
我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笑了笑,说:“我说过,你出不去的,她布下的界,只有她才能解。”
我愣了愣,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道:“‘她’是谁?”
女人看着我,说:“我叫安安。”
我看了看她,又问了一次:“你说的‘她’是谁?”
那个名叫安安的女人并没有在我问完的时候回答我。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她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摇了摇头。
她见了,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她忽然低了低头。
她说:“我忘了你喝过孟婆汤……”
我听了愣了愣,什么孟婆汤?
我正打算追问她,忽然听到她又说:“那个‘她’不是别人,是八年前,这个家的主人。”
八……八年前?……
我听到这个时间的时候身子一怔,脑袋里忽然一道电光闪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安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肯定了我心中的那个想法。
安安说:“她就死在那间主卧里。”她说着指了指碎了的柜镜所对着的主卧门。
我下意识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心里忽然一个咯噔。半开的主卧门里黑压压一片,像是一只张开了嘴的怪兽,说不出的鬼森恐怖 ……
我问:“那个她,可是为情而死?”我转头看向安安。
安安点了点头,说:“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不值得她这么做的男人。”
她说着垂眸道:“可惜……”
我见了问:“可惜什么?你是可惜她为了一个男人选择轻生?”
安安摇了摇头,她抬头看着我说:“可惜她选择的地方不对。”
我听了问:“怎么不对?”
安安说:“她选择了那个主卧”
她说着看向主卧,说:“而主卧的门,对着这面柜镜,所以她即便死了,也走不出这里,走不出留着她痛苦回忆的这间屋子。”
我问:“什么意思?”
安安看着我,回道:“因为她走不出主卧这扇门,因为这面镜子。”
我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我按住心情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还在?”
我看到安安点了下头的时候,心再也按不住,砰砰跳动了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
难怪这两天一直遇到诡异无法解释的事情,原来是有鬼作祟!那现在的情况,也是那个女鬼造成的吧?……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看向面前站着的自称是安安的女人。她竟然知道这间房子里七八年前发生的事,又知道那个女鬼,那她自己,是什么来历?……
我皱眉看着安安,面带警惕。
安安看了看我,忽然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好奇我的来历?”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好奇。
安安说:“你到现在方才想起问我是谁”她说着语气里带了埋怨。
我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
安安忽然看着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为何事、为何人而来……”
我听着愣了。
只听安安继续说道:“我好像只是一部分的存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被人封存在镜柜里的那个青花瓷瓶里,在你那天将瓷瓶拿起的时候,沉睡中的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你……”
我听得云里雾里,等她说完问道:“你既然不认识我,那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
她说:“不知道,我只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似乎与我有恩。也许在我全部的存在里,你的名字,是我最不想忘记的事情。”
我听了愣了愣,回神看了看安安,说:“你既然知道八年前那个女人的事,那你是不是认识她?我师父他们现在找不到,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我记得你说过,这里有她布下的结界。”
安安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我确实知道他们在哪,他们离你并不远,但我却帮不了他们。”
我听了急问:“为什么?”
安安说:“我说过的,她的结界,只有她能解。”
我问:“那我师父他们现在有没有危险?”
安安说:“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要毁掉她的家,她肯定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我……
我想了想说:“那你能带我见到他们吗?”我想安安既然知道那个女鬼的存在,自然是有办法找到我师父他们的。
安安听了有些惊讶,她说:“你一个人我都不一定有把握帮你脱离她的结界,你现在要去找那四个男人,岂不是找麻烦?我昨日已经想办法想让你们放弃,怎知你们今日还是要来毁她的家,而且还放出了她,前因后果,皆是注定,我只帮得了你,帮不了他们。”
我咬了咬牙,看着她说:“我知道现在情况很麻烦,但我相信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现在这个状况。请你带我过去好吗?”
安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方才点头答应了。
我感激地笑了笑。
安安看了我一眼转身下楼,她说:“你一定跟上我,千万别差了一步。”
我听了收回了神,专心跟在她身后,一步不差。她带着我在楼梯上绕了很久,楼梯扶手的场景从二楼变成一楼,又从一楼变到了三楼,后来直接从三楼变成一楼,最后一次是从一楼变到二楼。下到二楼的时候,安安转过身对我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