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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段回忆 ...

  •   沈策眼神闪躲。又来了,那种奇怪的压抑感。
      “我?”沈洛允本来就在奇怪张衍那句“说好的”,沈策的这句话让她更意外了,嘴张了半天说不出别的来。
      沈策点点头,正视她,努力忽略掉那些奇怪的感受,继续说:“有个男朋友就有人罩了嘛,以后谁还敢欺负你?而且,你的同龄女生中百分之八十都有男朋友了。”
      “这是什么逻辑?”因为大多数同龄人都在谈恋爱,她就必须急着交一个男朋友跟上潮流?
      而且……
      “你不是说过你会罩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吗?”沈洛允急得冲沈策喊。脸上滚烫,头也有点痛了,一股无名火烧得她脑袋都有些乱了。
      沈策见状也无暇顾及因她那句话而引来的一大堆注视了,拉近距离揽着她的肩哄她:“别急别急!哥说到做到!就算你交男朋友了,我还会罩你的,我就是你‘娘家人’!”
      “你还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了!”沈策认输了,抬头对张衍使了个眼色,对方就赶紧遁了。
      其实,结果是这样,他还挺满意的。张衍再是自己的好哥们儿,也不及自己“亲妹”重要啊,妹夫还得更好的人来当。他对自己这样解释。
      沈策以为事情到这就结了,哪想下午最后一节课了,突然杀出一个高个子男生,旁边的沈洛允还时不时往外看。
      有这么好看吗?沈策不爽地往外瞧,结果让他失望了,还真挺好看,冷冰冰的挺酷的样子。
      一直到下课,那男生都没走,沈策周围好多女生都在议论他,无非是“这男生好帅”之类的话。沈洛允虽然没讨论,但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自打他出现就是这样。这个认知让沈策很不舒服。
      “傻逼,出来。”那个男生在门口喊了声,声音不高,但他一开口,教室就静了下来。这是一种气场。
      蔡卷耳背靠在沈洛允桌上,艰难地只扭脖子不动身子地侧过脸,问:“他说那‘傻逼’不会是你吧?”
      沈洛允瞪大眼睛惊奇道:“怎么会?”
      然后走出去在那男生面前站定。
      蔡卷耳:“……”
      “他们认识?”沈策在里面望了半晌也不见沈洛允进来,只能透过玻璃窗紧盯着他们。他问出这问题时心中就有了答案,他们认识,很熟,而且沈洛允还是很弱势的那一方。
      “废话么?”蔡卷耳白他一眼,说,“看那样子还很有可能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沈策明显不信的语气,可一想到沈洛允之前拒绝他帮她介绍男朋友时的坚定态度,就觉得蔡卷耳说的其实也有可能。
      沈洛允终于说完话进来了,那男生也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沈洛,你男朋友?”待她一坐下沈策就问。
      沈洛允愣了一下,又睁大眼睛一副自己也觉得很玄幻的表情点点头,“是、是啊!”
      一劳永逸——她永恒的追求。
      蔡卷耳听了立马回身扑在桌子上,惊喜的模样像只小狗……
      “真的?叫什么名字?”
      “秦昂……”沈洛允尽量装得镇定,额头却还一直冒汗,怕秦昂知道会杀了她。
      下一秒,不待蔡卷耳发出什么感叹,就有同学大声朝这边喊:“沈洛允,那个张衍又来了!”
      又来了!
      ...
      时光回到三年后的今天,蔡卷耳的生日。
      张衍那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沈洛允耳中,声音明明不大,却压过了比这高出许多分贝的KTV的嘈杂声。他说,我是张衍,你还记得吗?
      沈洛允听后一反常态地没有理会,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淡定模样。
      深夜在那两口子送沈洛允回家时,她说:“张衍是我完美高中生活的一大败笔!”
      蔡卷耳回头瞥她一眼,说:“他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我能和昂昂认识就有他的功劳。”
      沈洛允疑惑地望着她,“他有什么功劳?”
      “他骚扰你,你就骚扰昂昂,昂……”
      “你……真是够了。”沈洛允无力地打断她的话,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眺望远方。
      秦昂嗤笑一声,笃定又傲然道:“不管有没有他,都会有我们的现在。我们之前的一切,都是早晚的事。”
      蔡卷耳感动地搂紧了秦昂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昂昂,好爱你!”
      沈洛允放慢了脚步,与他们拉开距离,沉默地拢拢衣领,感叹热恋中的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表达自己、恶心别人。
      ...
      “好久不见!”张衍捶了沈策一拳,开心地在他旁边坐下。
      沈策冲他扬了扬啤酒,一口饮下。
      气氛有点不对,张衍感觉到了。现在包厢只剩他们两个大男人,人声乐声都消弭了,在这片寂静中,张衍的声音显得格外亮。“我刚刚和沈洛说话了,感觉又回到了我的青葱岁月!”张衍无不夸张地说,接着又道,“不得了啊她,几年不见而已,居然又好看了,还好看成这样!我感觉我心口‘沈洛允’三字又在鲜活跳动了。”
      他曾干过一件挺装B的事儿,高三的时候抽空跑去在胸口纹了“沈洛允”三个字。这么多年了,那份喜欢早就淡了,这字却一直没有去洗掉,反而把它当做自己年轻过的标志。
      沈策握在啤酒上的食指微弹,朝他投去嫌恶的一眼,说:“别恶心我了,求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看出来吗?还是说你今天没和沈洛——”
      “‘沈洛’是你叫的吗?”沈策今晚听他在那边缠着沈洛允“沈洛”长、“沈洛”短、一口一个“沈洛”的,心里怨气不知累积了多少,他刚才那句就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张衍被他不耐的眼神一扫,愣了半晌才惊疑道:“啊?为什么我不能叫?沈洛……允是你的谁啊!”
      张衍说话间又被沈策瞪了一眼,又挫逼地说了她的全名。他可以发誓,最后那句是他问着玩的,他根本没料到沈策会突然沉默!
      沈策拧着眉头垂着眼。沈洛允是他的什么?在他们决裂之前,她是他最好的助攻来着,自从他发现她除了让自己开心外,还可以帮自己追女生时,就一直是了。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美女!”
      沈洛允从书中抬起头,无语地看着他,“大哥,唱错啦!”
      “是美女!”沈策急忙伸出左手扳过沈洛允的脸,生怕她错过了窗外打着太阳伞的红衣美人。
      “怎么样?”
      沈洛允点点头,“好看。但是,她比你大好多的样子,不合适吧!”
      沈策也只有想和美女交朋友的念头——那么漂亮的熟女啊!
      他把这话告诉了沈洛允,一脸“今天不和她讲话我就会挂她进来了一切拜托你了谢谢”的内涵样子望着她。然后,她就受不了了,拿起书到唯一一张空桌上坐下,等着那位红衣姐姐过来。
      红衣姐姐穿的是一件红色连衣裙,很衬她的皮肤。她进来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走到沈洛允对面,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沈洛允笑着点头。她今天穿着深棕色背带短裤,扎着丸子头,加上脸蛋可爱,这一笑就显得十分乖巧了。蔡卷耳一见她这样就想要啃她的脸。如此,她毫不意外地戳中了对面红衣姐姐的萌点。
      红衣姐姐回以亲切一笑,拿起菜单问她是不是正在上高中,学习如何之类的,还叫她到了高三别紧张,又传授了一系列的学习经验给她。
      沈洛允全程笑眯眯,其他什么也没做,就知道了红衣姐姐名叫王诗,目前大四,正在实习。
      沈策在另一桌咳嗽了几声,提醒她是时候放自己过去了,沈洛允也依他的意,放他过去了。
      “姐姐,我哥哥也在哦。”
      王诗早就看到了不断往这边望的沈策,听她这么一说,就问:“怎么不一起呢?”
      沈洛允低着头,脑袋上的丸子再次戳中了姐姐的萌点,“他说我像智障,不和我坐一桌。”
      瞧瞧,多可怜啊!
      快被她给萌化了的姐姐听到她渐渐低下去的声音,觉得很不是滋味,抬手就把沈策给召唤了过来……
      “沈洛,我决定,‘史上最棒助攻’就颁给你了,不用谢!”沈策揽住她的肩,抓了抓她头上的丸子。
      沈洛允将脑袋转到一边,低不可闻地轻呐道:“谁稀罕……”
      ...
      沈洛允刚把头发吹干,蔡卷耳就打电话来了。
      “你之前说你有男朋友了,真的?”蔡卷耳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在脑中回放了遍沈洛允今晚对异性的态度,觉得她那句话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真的啊。”才怪。
      “什么时候的事?”她上次回来还是单身来着。
      于是沈洛允把当时应付周黎天的话又对蔡卷耳说了遍,心底觉着自己今年一开头就撒了不少谎,真是造孽。
      “靠!沈洛允你太不够意思了,过年就告白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你老实说,是不是不爱我了?”蔡卷耳大有一种“我最爱的女人偷偷跟别人好了”的悲怆感。
      沈洛允听了她的语气就狂冒汗,捂脸说:“没有啊,我只是……”
      “没安全感?”蔡卷耳接下句。
      “对对,关系是到学校才定下的,”沈洛允说完后一阵沉默,于是又说,“就是前天,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蔡卷耳这才笑了。“我还以为你还喜欢沈策呢!”
      这次换沈洛允沉默了。她不确定,自己难道表现得很明显?如果是这样,那沈策当初到底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喂,你睡了吗?”那头实在是太静了,蔡卷耳忍不住问了一声。
      “没呢。”沈洛允答道,然后拿着手机靠在床头,问,“你觉得我那时候是不是很白痴?”
      “怎么讲?”蔡卷耳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高中的时候,对他百依百顺。他老让我去帮他追女生,这算是利用吧?我真的真的很不乐意的。”她叹息一声,眼睛向上望着天花板,“他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不理我,如果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会和我讲话。其实好多时候我都好累。”
      他高兴就对她好,不高兴就对她不理不睬。为什么每次都一定要她先低头呢?即使错不在她也这样。
      后来蔡卷耳和秦昂走到了一起,他们之前那么轻松的相处模式,她很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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