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之野史》第二楼

11、计议寻张府 得助选士卒

　　“他娘的，施恩这厮去那里寻了这些个好手来的，我两联手与他们交战，不过是勉强自保罢了。看来，那快活林是与我无缘了，也不去团练家丢人去了，还是回乡耕种罢！”
　　这话从蒋忠嘴里说出，颇见心灰意冷，那施恩有了那三十几人，凭着他们兄弟，是万万敌之不过的。一时间，两人都是有些丧气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心里到底是不甘，却也想不到半点办法。
　　“如果我俩也是有一伙手下就好了！”
　　“等等，蒋兄弟，你方才说了什么？”
　　蒋忠面对着云衣有些兴奋的神色，颇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再说了一次，“我们也有一伙手下就好了，那么就不用怕施恩他们了。”
　　“不错，我们现在是没有，但是可以去找啊！你亲戚不是那个什么团练吗？怎么样，找他借二三十个士卒不就行了。”
　　蒋忠听了还是颇为心动的，只是到底是还有些顾虑，不由呐呐道，“我等这般空着手上门，人家怕是不会理会我们，还是不要去受那白眼了罢！”
　　“谁说的是空手啊，我们可是给他送去了一个快活林。”
　　“快活林，那不是还在施恩的手中吗？”
　　云衣闻言，不禁是翻了个白眼，这蒋忠怎么如此迂直呢？是，快活林现在还不是他们的，但是只要拿下了施恩，那些商人也不反对，那么不就是他们的了。不过，这些弯弯道道的解释起来颇有些麻烦，便只是道，“那快活林早晚还不是我们兄弟的，现在，只是提前把它当作了见面礼而已。”
　　“还是兄弟有见地！”他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出于对云衣的信任，相信不会害他，而且那说的还颇有道理，不由赞同了七八分，只是心中还是有一个顾虑，不吐不快。索性云衣也不是外人，便直言说了，“为兄心中还是有一个疑惑，便直与你说了，在官场上讲究一个官官相护，那快活林是金眼彪在看顾，他的背后也是某一人，那么张团练真的会帮助他们吗？”
　　“虽然说是官官相护，但是毕竟有各自不同的利益，反目成仇的，还是少吗？那快活林人流如织，过往的商人多不胜数，每天得了的银子怕也是有千百两了，这么一分家业，那团练会不心动？而且，他上下走动，出入饮乐，花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了这么一大进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些话来，让蒋忠一愣一愣的，只是云衣缓了气之后，话头一转，又道，“不过兄长之言也没有错，我等也需是细细的打探一下，才能劝得动了那张团练。正好，与那金眼彪有仇怨的，便有两个酒家，找他们打探消息，总是要灵便一些的。”
　　这时，蒋忠也是下了决心了，狠声道，“好，我等便去寻那酒家探听消息，若是不成，便去除了金眼彪那厮，也算是为民除害，到时惹了关司，你我兄弟亡命天涯便是。”
　　两人商议了妥当，也不等候天时了，说走就走，径往那酒家挑酒去的方向而行。
　　四处寻了，还是在一村寨子里揪了出来，待到了密林处，云衣两人还没有说话呢，那酒家就已经跪了下来，在地上磕着头，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呐！我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卖与好汉那掺了水的酒，实在是情非得已啊！好汉饶命！”
　　这话听得云衣嘴角直抽搐，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同时，心里还有一些怒火，像是让人给欺骗了一般，不禁是有些疑惑，便不去理会他了。不过蒋忠倒是很吃这一套，听了之后立马将酒家扶了起来，好言宽慰道，“无事，我等非是来寻你的晦气，只是想来探探消息罢了。”
　　这时，那酒家才抬起头来细看两人，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两位好汉，不是寻我晦气。”
　　“当然，酒家，还不知你姓什么呢？”
　　“小的姓柳，因小的酿得一个好酒，常有人叫留上一些，久了，得了留酒儿这诨号。好汉唤我留酒儿便是，内子便是当年柳家的旁支，只恨手没有千斤的气力，才任那金眼彪在逍遥，在此还要多谢两位好汉为内子报仇了。”
　　那留酒儿说罢便要再拜，蒋忠忙将他扶着，道，“不敢好汉之称，可惜那金眼彪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三五十个好手，我兄弟两人竟是敌之不住，倒是让你笑话了。”
　　“那里，那里，好汉可是要帮忙的，我虽然没什么气力，但是扁担挥舞起来，还是不惧二三大汉的。”
　　“不用了，我二人来此，便是为了打探消息的，若是功成，定让那金眼彪吃不了兜着走，你也算是对你那内子有了一个交代。”
　　云衣与蒋忠便细细的问了金眼彪和张团练的一些事，不得不说，那酒家还真的是一个精细的人儿，给他们的惊喜颇多。
　　据留酒儿所言，张团练正是与那金眼彪的后台不对付，就差撕破脸了，而且，张团练对于快活林也是觊觎良久了。张团练府上的门房是一个瘸子，却是最恨别人叫他瘸子，而且颇为贪财，只要使足了银子，便可以让他去通报一声。这些让云衣两人信心大增，本来他们还烦恼着怎么入那张团练的府邸呢，现在就有了这么一个办法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后又聊了一些家常，指点了那留酒儿一些武艺之事，并约定了，待夺了快活林之后，便来投靠他们才罢休。
　　吃着酒，一直到了晚上，云衣与蒋忠两人才去寻那张团练，按留酒儿所言，塞了几十两银子之后，才让他带了一句话，我们带来了快活林欲献于大人。
　　果然，只是片刻便有那小厮出来了，领着他们便入了门，往一处地方而去。
　　一路上，景色颇为喜人，可惜是晚上了，便是有花，在昏暗的烛光下，也看也不甚清晰，倒是让这景致失了大半颜色。过石桥，别凉亭，小湖上的莲叶一片，中有几盏花灯，不时有侍女划船过去添香油，让这晚上，也可以看到那荷花莲叶。据那小厮说的，这还是团练没有了兴致呢，不然要是游园的话，更是美轮美奂，听得两人直咋舌，好一个奢侈的生活。云衣只是听了，骨头都酥了几分，差点就不想走了，在这里住着才好。这些反应，那小厮看在了眼里，不由是心中暗笑，同时多少有些不屑的，暗道，“原来是两个乡巴佬来这里打秋风了吧！”
　　想着，对两人也没有方才的尊敬了，随意了许多，不过云衣两人也不在意，看那景致便够了，管你这小厮如何。这样的小厮再是风光，也不过是他人的奴仆罢了，在他们心里，下人而已，那里那么多计较，凭白失了身份去。
　　又走了一路，过的阁楼也不知道多少，反正走得花了眼，才听到了一片觥筹交错之声，不要那小厮叮嘱，云衣两人便拘谨了起来。这倒不是两人有了什么自卑的情绪，只是那羡慕繁华迷住了眼而已。
　　待那小厮进去了，他们在外头等着，良久还是不见人，不禁是有些恼怒了，毕竟是隔墙有耳，便小声抱怨道，“这张团练的架子也胚大了，这些个规矩，我可是受不了，兄弟，你可是定要投靠他了？”
　　没有回答，便是默认了，云衣他都要快忘记了，他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宗族这个观念的根深蒂固，那怕是在江湖上游荡的儿郎，也是要受这观念的影响。
　　一站又是半天，云衣有些受不住气了，才见那一些酒足饭饱的人从楼上下来了。又过了一会，那小厮才来唤他们上去，蒋忠走在了前头，他的拳头紧握着，隐隐可见的红色，可见也是怒极。这反倒是让云衣松了一口气，蒋忠总算是个还有脾气的，不然，两人便要在此分道扬镳，再不相见了。
　　总算是见了这张团练了，却是有些失望，那不是一个好汉，倒是像那文官一样，口不应心，满腹的阴谋算计。不过看在蒋忠的面上，还是随意的拱了拱手，有些疏狂，便让那张团练不喜了。
　　“忠儿在此族叔了！”
　　这话倒是让那张团练一愣，沉吟了一会，才道，“你是蒋忠？”
　　“正是！”
　　“不想你也是如此之大了，我离家也是有十几年了罢！”
　　张团练到底是一个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之人，这种感怀只是那么一会，便又回了原来的模样，问道，“忠儿你所说的快活林，那不是金眼彪施恩在管着吗？”
　　“这……”蒋忠迟疑了一会，还是按着与云衣商量好的说法而言，果然，那张团练听了便有些怒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亲戚，置他于何地？
　　当然，也是有那利益的诱惑，便大手一挥，让他们明天去军营之中，选一些精干的士卒听用。同时，对于快活林所得的财物，他也是说循了施恩与他后台的旧例，取了其中一成让于蒋忠。然后，便是让边上的小厮领两人去休息，仿佛方才的不快只是错觉一般。
　　两人面上自是千恩万谢的，之后跟着那小厮去一处阁楼里休息了。蒋忠不知道如何，对于那笑面虎，反正云衣心里是不痛快的，只是这现实逼的你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