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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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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姿势,我别开头推了推他的肩,这样反而更矫情了点,但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呼吸间散发出令人遐想的热度。我能感受到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就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低着头,有些喘不上气来。
“安岩,有些事……”他紧贴着我的耳根,清冷声线透着细微的恐吓,“知道的太多,会短命的。”
他说的没错。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入地狱。我也没这本事去猜透他心中所想,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心,没有感情。
我的心在颤栗,连带着灵魂也在颤栗,“你……”腿一软,猫着腰从他手臂底下钻出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才敢正面对着他。
神荼狭长的眼眸斜睨着我,默然片刻,打开房门,对李阳道,“到后院去把这箱纸金钱烧了,记得标五鬼的名字。”
李阳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对神荼越发崇拜了,嘴里不停的在道谢,说什么日后请客加上酬金的事,于是我跟他开始天花乱坠的唠起来,想好好宰他一笔。
“安岩,你怎么和沈哥走到一块儿啦?”他问我。
我闷笑一声,这个逼一定要装好,“同为道友嘛,实不相瞒,他是我师哥。”
“噢~”李阳讶然极了。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马屁拍的直响,“以前咋看不出来你们是师兄弟关系呢?”
我不以为然道,“嘁,这种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警告你啊,嘴少漏缝儿。”就像在训诫小弟一样,感觉特爽。
李阳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以后还得让您在沈哥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呢!”
跟着走出房子,神荼对着宅门仰首道,“在大门处挂上明咒白玉风铃,白玉五行属金,可化土性,再放一瓶安忍水。”
“安忍水怎么弄?”这些东西我一个都没听懂,李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六枚乾隆古钱,中央放龙纹银元,下铺粗海盐,再加些井水。”神荼边说边坐进车内,朝我抬了抬手臂,“师弟,跟上!”
我去,感情我跟李阳谈话他全听见了啊,下次得小心谨慎了。我大声应道,“来了师哥!”
“为什么好多人用五鬼运财的方法,最终却都家破人亡呢?”只要每日给五鬼祭拜,就会财源滚滚,觉得挺划算的呀。
神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道,“人利用鬼神求财,鬼利用人为善积德分享才得以超生,本应是济贫的秘术,人类却只为己利,不行善者令五鬼一无所获,自然会反目无情,报复宅主。”
五鬼这种凶恶亡灵,一旦发现自己被欺骗了,那报复的手段不要太毒。我一阵冷汗,如果今天不救李阳,他以后真的会惨死在五鬼手里。
关于锁龙井案件我和‘帅气的吃货’约好了三天后在地铁站碰面,要求在那儿对接头暗号。这家伙还说我跟他一兄弟的性格特像,我就笑而不语,小爷的昵称可是绞尽脑汁了一夜才想出来的,‘死亡执行官’,读出来狂炫酷霸拽,大神专用别号,哼哼。
因为沈图跟我很熟,而他又是张天师的小师叔,所以张天师亲自向协会申请教我学道,下午,我和神荼就去了他家。
张天师家是复古的四合院,院落宽敞,十分雅致。庭院中植树栽花,鸟语花香,和他整个人一般,文绉绉的。
相处下来,老张这个人其实也挺逗比的,到他家一会儿功夫,他就把祖上三代吹的满天飞,说是张老邪的后代,神秘的搬山派传人。搬山派,就是模仿道士施行‘搬山分甲术’,采取一种叫‘开喇嘛’式盗墓方式。
这种门派擅以道术对付僵尸,武功也相对较高,他家阁楼的道本佛书堆得有小山那么高,老张说他学到这么老才只学了点皮毛,希望我能将此发扬光大……您老人家真是言重了,我这个废柴恐怕学到地老天荒都没啥用。
“像我们这种人,都有一个命理,泄露天机过多,上天会给予惩罚,俗称五弊三缺。”老张递给我一杯乌龙茶。
我接过轻抿了口,问道,“五弊三缺?那是啥?”
“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几个必缺其一。”
思考了一番,若我真要缺什么的话,丧妻不行,寡妇不可能,我没死双亲,也不残疾,唯独这‘独’,年老之后无子女承欢膝下……咿,得快点找个女票了!
“小爷我不会真的无子孙吧,做一世单身狗?!”我闷闷不乐,瞄了眼窗外的神荼,凑近老张低声问,“那沈图缺的是什么?”
“应该是年幼父母双亡吧,小师叔的家事我不是太清楚。我过几天和胖子出秘境任务,安岩,你以后有小师叔从旁辅助,易如反掌啊。”
“你教我学馗道,要拜师吗?要封红包吗?”
他说,“按程序是要的,不过你又不做道士,正规的那些拜师仪式就不必了,而且我也不准备让你拜师。”
“必须啊,你做了我师父,那辈分乱套了,”我指了指神荼,“你叫他小师叔,我该叫他什么?师叔公?”说着我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很难想象以后面对神荼师叔公师叔公的叫,那画面太美。
张天师给了我一本入门必备——《30天学馗道》,我将这本书一页页的翻开看,翻到第二课开慧眼的时候,不禁念出来,“正如道德经所言,天地未分,混而为一,二仪出判,阴阳定位故清气腾而为阳天,天然浊气降而为阴地,为阴地者,五黄相乘……”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黑白中方见真正色彩,佛曰眼识,道称天聪,哲学家佛洛依德认为,处子之身,阴阳未泄,慧眼更易开启,若想慧眼开的好,八喜八戒要记牢……我靠,这都什么一套一套的!”
“小师叔应该给你开过眼了吧?”
“嗯……扎下去的时候以为我成色盲了。”记忆犹新啊,看什么都是黑白色,过了好一阵子才逐渐恢复。
“习惯就好,”老张瞅着我的桃木符道,“我给你的桃木符,可是用千年以上的桃木树精内丹制成,小师叔跟我说过他另施了法,那这护身符你可不能弄丢了。”
我点头道,“当然啦,我很爱惜生命的。”
“另外,这块牌子是地界发放给阳间的限量货,又称捉鬼令,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代替阴曹鬼差去捉拿那些游魂,每捉拿一个,判官就会给你记上一笔阴德,好处可多着呢。”
“捉鬼令牌?”天,我从小到大把这破木头当玩具耍,就没想过它居然这么牛逼!
到了傍晚时分,我才学会了握笔画符,而且符咒画的歪歪扭扭,浪费了好多黄纸,唉,谁叫我小学的时候就是狗爬字啊!
神荼在庭院里闭眼打坐了一个下午,真跟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就偶尔睁眼看看我为画符勾笔抓狂的样子。临走时,把老张送我的好几摞子道书全放在后备箱里。
老张鼓励我每天都要把这些书看一遍,因为学这些东西,最好要能过目不忘。然而我回去之后立马就忘的一干二净。
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并背诵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