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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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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生
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在宽敞温暖的客厅壁炉的火光闪烁中,两俱欲望中的躯体疯狂的交织在一起。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凌盟初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在将她搞到手。果真没有看错人,这个女人的□□正好满足他的要求,她纯熟的技巧便是他周旋多日的报酬。很久没有体验过像这样的刺激了,几乎有点驾御不了的危险。
完事之后竟然会觉得累,真是了不起。他到吧台从架子上取下两只波尔多酒杯,往每只杯子里分别倒了少许1787年的拉菲古堡,这酒是前些日子刚刚以105000英磅从伦敦拍回来的,今天这种情况,刚好享用。
凌盟初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姿色平凡的女人动用这样大的耐心,难道是他已经厌倦了一般的审美取向,只追求新奇刺激了吗?但是看在那女人的身体的面子上,也不算是吃亏。
他的猎艳生涯才刚刚开始,这大概是他唯一欣赏的凌家传统。18岁的男孩子可以开始社交生活,说白了就是性生活。哈哈,其实凌家人又有几个会跟他一样,真的苦等到十八岁才开始自己的第一次?那是他做事情的原则,总要有计划的开始。
两年之中,他经历了太多的女人,各种类型,但是可以记住的没有几个。不过他知道他在女人圈子里的评价很高,除了一半是由于他良好的出身外,还有一半就是他优越的外行跟涵养。
像他这样生下来就超级富有的财团独子,又有几个会去好好用功读书呢?但是他的学位绝对不是花钱买回来的,并且在他读书的那几个年头里,甚至没有花过家里的一毛钱。所以老爷子对他最放心,毕业后直接叫他加入董事。
“盟初,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评论你的吗?”女人爬上他的肩头,一边挑逗一边问。
“大概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无非是我的资产,跟我将会继承的资产数量。”凌盟初品了口红酒,微微摇动着手中的杯子,这些对他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他甚至不曾亲自过问他究竟有多少钱。说来可笑,再这点上,似乎别人比他更加了解。
“大家在说,盟初的心理跟年龄相差很多,本来我是不相信的,可是经历了盟初,我却彻底的被你征服了。”她的声音柔媚很多,在他耳郭边上轻轻吹了口气,“痒吗?”
“天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为什么要我回去?”
“那是因为我怕你爸爸明天要求我对你负责。”他微笑的站起身来,抓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走吧,我顺便要去办点事情。”
她自然知道交际的原则,何必自讨没趣,笑着将衣服穿好,说:“你越是这样神秘,就越招惹女人爱你。”
凌盟初将那女人送回公寓,便开车前往一家离市区很远的古董店,这店的老板是个戴着宽边眼镜的年轻人,看见凌初进来,就开始嘟囔:“说好了是上午来,怎么叫我等到大半夜?真是的,你等着,我拿东西给你看。”说完就从摆满古玩的架子旮旯里钻了进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个用油布裹着的长条包裹。
盟初看看他这里的环境,在勾起手指在身边的陶瓷花瓶上弹了一下:“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容易打破吗?”
“这里是我公公的地盘,他是个老顽固,什么东西都不让挪动位置,打碎是常有的事。”他嘴向旁边的架子上努了下,“看那些都是碎了粘起来的,你要就打个折卖给你。”
“不用客气。”盟初已经开始察看油布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把古剑,公公说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神秘的笑了笑。
“翁公他总喜欢叫我来买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上次那个铜镜还在仓库里压着呢。”盟初绝对是来当怨大头的,谁叫他离家出走时被翁公收留。滴水之恩,古董相报,翁公说,这是原则。
这把剑的剑身已经锈迹斑驳,通体青铜所铸,背面的铭文也已经看不清楚,“什么东西?”盟初打了个哈欠,十分不感兴趣,“好了,翁公这次要现金还是打卡?他是不是又等钱交换什么宝贝?”
“这回是老虎拔毛,白送,不要钱,年终奖励!其实你买他的破烂已经买了不少了,这奖励你应该得的。”他笑嘻嘻的说,根本是想刺激他的神经。
“哦,那我收下,咦,阿料,这两个是什么字?”盟初用手指在剑身上滑动一下,停在了雕刻的花纹上,“这个应该是字吧?”
“你看到了?终于看到了,我还以为你凌大公子是个瞎子呢!”他死命的拍着盟初的肩膀头,“想知道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吗?”
“卖什么关子?”
“叫本学者告诉你,这上面的字是个盟字,而下面的字是个初字,加起来正好是你大少爷的名字,盟初!哈哈,有意思吧,翁老爷爷就是看中这点,才非要给你个红利开心一下的。”
盟初又看了那两个字一眼,笑了起来,“还真是挺巧的,这个礼物比上次那个镜子有意思。替我谢谢翁公,我走了,阿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请我吃夜宵呀......”
“我是真累了,下次补吧。”
“对了,让我进你公司工作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呀?!”
“你能做什么?”
“我?做个业务还是可以的吧!”
“先把英文过了,等看到你的专业证明,我就安排.......这个我拿走了,帮我谢谢翁公。”
“喂,你别那么现实好不好!盟初大哥!!!!!!!我都叫你这小子大哥了!!!喂,跑的那么快干什么!好!下此别叫我看到你!!!!”
盟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疲劳,一边开车一边犯困,想点支烟来吸,却发现忘了带出来。于是强打起精神,顺手打开电台节目来听。支吾了半天,才淘出个午夜节目。
夫妻启示录?什么东西呀都是,不过听那意思,这节目还挺受欢迎,热线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盟初一边笑一边换台,这回的却是个恐怖频道,正在联播一部网络小说,似乎叫什么鬼吹灯的,他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当听到往鬼嘴里塞黑驴蹄子的时候,不禁笑了,真的假的?正想着,猛然被广播里的声音吓了一跳,倒不是故事的内容将他吓到,而是那插播的电台广告实在威力无穷,搞的比内容更加恐怖。被这么一吓,反而清醒过来,这倒是个意外的小小收获。
话说这摸金校尉似乎是个不错的职业,也不是能摸出多少好东西,只是那翻刺激就够让人多活几年的,一本书下来,各个成了历尽沧桑的万事通,死的那天决计不会遗憾。只是这也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罢了,世间真的有鬼吗?
还记得老师的话,鬼怪只是人类对未知世界恐惧的残存现象罢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呀~~~~~~~~~~~~~~!!!!!!!!!!!!!!!!!!!!!!!!!
正在盟初心中大放厥词的时候,前方一个巨大白影正以光般的速度透过车窗,向他直冲过来,盟初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强硬的碰撞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浑身便是一阵痛苦难耐的痉挛,身体好奇怪,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了一样,仿佛在他体内放了个气囊。然后皮肉被撕开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内脏横流出体外,最终,就只剩下那个白色涨大的东西了,见到空气,立刻化成液体,跟盟初的残骸粘在一起。
恍惚中,盟初目睹了自己的死亡过程,惨烈却没有半分痛苦。
天跟地都消失了,只留下个光芒流窜的世界,盟初看不到身体,却依旧保持着清新的头脑,他在往下坠落,不停的翻转,好难受,死了一样.......不过看刚才的情景,应该真的已经死了才对,那么他现在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鬼吗?魂魄?!
还能自己跟自己说话,哈哈,真是奇妙的经历.......好困........
天色似乎变了,白的刺眼.
这热辣的感觉,跟用刀子剥开肌肤的感觉很像.
还好,只是一瞬间.......
眼睛似乎很想睁开,好想再看看这个世界。难道他这样轻易的告别了他居住了20年的躯体?原来,做鬼好容易。
皮肤接触地面的感觉,湿润冰凉。奇臭无比的味道,霸道的冲撞开他的牙齿,直接涌入喉咙,吞咽下肚,迅速引发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他吐了,还未睁开眼睛,他却吐了,终于他知道了,他其实还活着。
呕吐物刚落在地上,便已经跟环境分不太清楚,盟初努力分辨着自己的位置,却只总结出两个字来——肮脏!
身后有个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便将他拱倒在烂泥跟粪便里,盟初当然还记得,粪便是什么模样,转头一看,竟然是只身材硕大的黑色母猪。经验告诉他,他正爬在猪圈里!周围的环境一下子明朗起来,盟初看清楚,这是个用茅草搭建的猪蓬。
人怎么会跑到猪圈里来了?盟初想或许他遇到的不是什么鬼,而是撞上了类似蠕虫洞似的隧道,恰巧被卷到猪圈,有点牵强.......那就是被外星生物带走做了实验,完事却被扔错了地方?哎,第一次对莫名其妙四字有这么深刻的感悟。身体好累,累的根本无法移动地方,既然已经这样倒霉了,干脆还是不想原因,休息够了在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眼睛合上,连梦都没有一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盟初突然被一堆东西泼醒过来.......真的好臭........无法忍受的臭气很快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周身包裹严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耳边响起几声鸡鸣,盟初终于爬了起来,身上的肮脏沥沥啦啦,随着他的挪动落的满地都是,盟初猜想,刚才一定是主人家将粪便倒进了猪蓬却没有注意到有个人爬在里面。天色大亮,并且比盟初过去见过的任何一个清晨都要干净爽朗,眼前一片片的全是桑树跟枣树,房屋茅草建筑,一户一户的低矮精致,好漂亮的村落,难道是什么生态旅游区不成?农家乐搞成这样,真是很不容易。这个村子没有明显的街道,每户外面用稻草跟泥巴堆建的土墙,大概就权做街道的分割了......
怎么都不见一个人!盟初迫切的希望有人可以告诉他,他究竟身在何方。真是糊涂,为什么不去敲门,或许有人在。想着,盟初就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一家的门口移动过去,这双腿竟然有些不听使唤,仿佛从来没用过似的,软的叫人心焦。
举手在木头门上敲了两敲,没人回应,开口想说话,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分明听到是别人在用含糊的口齿,说:“有人.......有人吗.......”盟初愣住了,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声带是什么震动模式的,反正绝对不是这个声音。并且,嗓子跟双腿一样,如同从来没有使用过,有点不太听他的使唤。想着更加害怕,举起拳头,死命砸向这户的大门,并且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
吱~~~~~~~~~~门被人拉开,一个女子抬起头来,却在看见他第一眼后,惊吓的琅蹭退后几步,直到了桌角,才反过味来,惊叫着:“阿若!阿若!快来!是人彘!是人彘!!!!!!!!!”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便从后间冲了出来,手来拿着锄地的筢子,怒气冲天的朝着盟初的方向砸了过去。
盟初见事情不妙,迅速的躲闪向后,后退着,逃避那人的追打,根本不容盟初发问,他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被那人用力踢打着,耳中听着那人的叫骂:“死人彘!该死,该死!”
额头上一阵局痛,血液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阿若,将他赶走即可,莫要再打!莫要再打!”
男人停了手,在盟初脸上唾了口唾沫,骂道:“便宜了你,快滚!快滚!”
盟初的嘴里起了好大的血泡,他脑袋受伤,口水便跟血水合在一起,顺着嘴角往下流,跌跌撞撞的边跑边爬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急做任何的想法跟反应,狼狈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阿公!你看那不是人彘吗!阿公,快去对族长说人彘跑了!!!”一个幼小的男童拉扯着阿公的袖子,不住的喊着,那样子竟十分的兴奋,就像在动物园里看到老虎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