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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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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酒楼上白玉堂听到人们提到了曹国舅兄弟的种种恶行,当时就义愤填膺了。他跟展昭不一样,展昭会为了给百姓守护一方青天而投身官场,而他则是大路不平旁人铲,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会有他白五爷出手的时候。
白玉堂既然听到了曹国舅兄弟的恶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索性直接出了城,打算在路上先会一会那曹国舅兄弟,先给他们一些教训。
白玉堂骑在马上,任由马儿慢慢的在官道上前行。而他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白玉堂先是想着等到遇到那曹国舅兄弟的时候如何给他们一些教训。
“唉,都是被那猫儿给影响到了。要是换做以前,依五爷我的性格,早就一刀一个给他们来个痛快了。”白玉堂发现自己想来想去,想到的给曹国舅兄弟最严厉的教训也就无非是蒙着脸潜到他们的身边,然后给他们揍一顿。他不由得埋怨起自己跟展昭相处的久了,总是被对方那一本正经的依法、依律口吻给影响到了。
“不过说起来,那只猫儿真的只是一只猫吗?为什么五爷会做梦的时候梦到那只猫一身的鳞片?”白玉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拍了下脑袋。自从从秦始皇陵那里回来之后,他就经常会做这样的梦。
在梦中,展昭刚出现的时候是头上顶着一对猫耳,身后一条长长的猫尾巴晃来晃去。结果一个转身,他就变成了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了,而且那尾巴也不是什么猫尾巴了,而是一条长长的有着青色鳞片的尾巴,就像是在始皇陵遇到的那条鼍龙的尾巴一样。刚一开始白玉堂还会被这个梦吓到,可是总是经常做这个梦之后,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了。在这个时代的人来看,梦都带着某些的寓意,所以人们在对待梦的态度上都是很神圣的。
白玉堂还在推敲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梦究竟隐含着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在呼救声中还夹杂着一阵阵的婴儿的哭声。
顿时白玉堂就把展昭和那个怪梦扔到脑后了,他立刻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这一看,他才发现,原来在他刚刚走神的时候,马已经把他带的偏离了官道,走上了一条土路。
“救命啊!”呼救声又传了过来。
这下子白玉堂听清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立刻纵马奔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走到近前,白玉堂才发现,原来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一条小山沟,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个人躺在沟里,从那人的怀中还传来越来越微弱的婴儿的啼哭声。
“等着我。”白玉堂一向古道热肠,这个时候他冲下面喊了一声,立刻下马冲了过去。
过了一会,在白玉堂的帮助下,那个人抱着孩子从沟里爬了上来。
“多谢这位公子帮忙,救命之恩学生将来当结草衔环以报。”这人连声跟白玉堂道谢。
又是个酸秀才!白玉堂一听这人说话就知道了这一定又是那种整日窝在书斋里研究书本等着考状元的酸秀才了。他正愁怎么打断对方那接连不断又引用典故的道谢时,对方肚子传来的阵阵的咕咕声给了他借口。
白玉堂从马匹上接下来自己带的干娘递给了那人。“可惜我出门没带什么容易咬动的东西,这孩子怕是没法吃了。”
那人接过食物又是连声的道谢:“我这孩子从我快天亮的时候掉下这沟里就没吃过东西了,好在身子骨还算结实,只等得到前面找户人家在给他讨口吃的了。”
白玉堂有些好奇:“听你这话,你是连夜赶路才掉到沟里的。是否是家中有什么急事要办,要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孤身带着一个婴儿上路?”
白玉堂的话问到了这人的心坎里了,他长叹了一声才说道:“不瞒恩公,我是带着孩子去开封府找包大人申冤的。”
一听到这人是来开封府找包大人打官司的,白玉堂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且跟我说说,说不定不用开封府包大人,我就能帮上你。”他刚跟展昭不欢而散,这时候要是能截了开封府的买卖,回头他就能去在展昭面前狠狠的气他一回了。
那人又叹了几口气,这才开口。
原来此人名叫黎宏,家中父母也算积攒了一笔财富,给他娶了个媳妇周氏。黎宏跟媳妇周氏夫妻恩爱,感情十分的好。黎宏的父母一心希望黎宏能够金榜题名,而黎宏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终日在书房里与书为伴。不过好景不长,黎宏的父母得了重病双双亡故,只剩下黎宏夫妻两个。
黎宏不会经营,也没有什么营生,只会在书房里读书,只能依靠父母留下的产业度日。所谓坐吃山空,黎宏父母留下的产业终于被他花完了,黎家能够变卖的东西也变卖的差不多,最后只能是有周氏出门接些洗洗补补的活计养活黎宏。好在周氏跟黎宏感情深厚,也不怨恨黎宏不会经营,反而支持他继续读书好考取功名。眼见着黎宏读书渐成,周氏也身怀六甲最后给黎家生下了一个男丁,两夫妻就准备等到下一科开考的时候赴京赶考了。
不成想天有不测风云,那日周氏出门去接活,结果却再也没有回来。黎宏按捺着不安出门去找妻子,这一找不要紧,一个噩耗传来。那周氏出门正好撞见守孝期间无聊到处溜达的曹家二国舅,那二国舅觊觎周氏的美色,命家丁把周氏强抢进府。
“我原本是去当地县衙去告状的,结果却被打了出来。后来听说曹国舅兄弟除服进京了,我那妻子周氏也被带进京来,于是我就追着来了。我想天底下只有开封府的青天包大人才能为我申冤了。”黎宏说道这已经是涕泪直流了。他本事文弱书生,又带着嗷嗷待哺的稚子,家中又没有什么钱财,一路多半是靠走来着,这样他才走到这开封附近,这一路上的艰辛那真是说也说不完了。
“又是那曹国舅!”白玉堂闻听此言剑眉倒竖,他今天就因为曹国舅的事情才跟展昭有些争执,这一转身的功夫又碰上了关于曹国舅的恶事,看来他跟曹国舅真是犯冲啊。
白玉堂想了想,又看了眼那眼巴巴的看着他的黎宏:“这样好了,我跟开封府上下也算老相识了,我带你去击鼓鸣冤。”按照白玉堂的性格,他应该现在找个地方安顿好黎宏父子,然后他孤身一人去闯那国舅府,把周氏给救出来。不过白玉堂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冲动,那黎宏只是个别,天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过那曹国舅兄弟的欺压,他今天能救出一个周氏来,可是还不知道有多人没有救出来呢。
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出去曹国舅兄弟,而除掉他们兄弟的办法又有两种。一种就是江湖上的办法,还是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他白五爷潜入到国舅府里然后手起刀落一了百了。在一种就是走官府的路子,高官,然后依法给那对兄弟判罪。不过白玉堂觉得这天底下敢判皇帝的小舅子的罪的恐怕只有开封府的那位黑脸青天了。
想来想去,白玉堂难得的没有打算走江湖的办法,而是选择带着黎宏去开封府击鼓鸣冤。他很想看看包大人是否会秉公办案,如果包大人也包庇那对国舅兄弟的话,他倒要看看那只猫会怎么说。
说做就做,白玉堂把掉进沟里摔伤的黎宏抚上自己的马,他牵着马又回了开封城里。进了城,白玉堂轻车熟路的来到开封府外,然后来到鸣冤鼓前拿起鼓槌咚咚的敲了起来。
等到包大人闻听鼓声,带着一干人等升堂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惊。只见堂下白玉堂正抱着胸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穿着破衣烂衫的书生。
这白玉堂又要搞什么鬼?公孙先生拿眼去看展昭,他只得到了展昭一个微微的摇头。展昭也不清楚,他们今天刚为了曹国舅兄弟的事情起了争执,怎么这白玉堂转个身又来到开封府的大堂,难道他因为这件事来开封府找麻烦的。
白玉堂可不知道自己这击鼓鸣冤能让开封府上下多了那么的联想,他可是难得的当一把击鼓鸣冤的苦主,正在兴起的时候。
“包大人,我今天是陪着我这位兄弟来告状的,我们要告的是那曹国舅兄弟。”白玉堂直接跟黎宏称兄道弟起来,这样他也就算是苦主了。
曹国舅?
包大人看了眼左右的公孙先生和展昭,他们不久前还在商议关于曹国舅的事情,没想到还没有过去一天就有人来状告他们兄弟了,而且告状的人还是白玉堂。
“白义士,还请到后堂一叙。”包大人想了下,毕竟曹国舅是皇亲国戚,在案情未明的情况下,还要考虑的皇家的脸面,只能先带着白玉堂他们去后堂问个明白。
白玉堂微微思索,然后点头答应。
“黎宏你是说那周氏被曹家二国舅带进了京?”听完黎宏的讲述,包大人微微沉吟才开口。
“是的,包大人。我求了好多人才打听到我那苦命的妻子被强抢进府,那二国舅一直□□未遂,后来又到了他们兄弟出了孝回京的日子,索性就带着我妻子一起回京了。求大人您一定要帮我找回妻子!”黎宏连连叩头祈求包大人。
“大人,请让属下前去国舅府夜探,如果能够找到周氏也就找到了曹国舅兄弟作奸犯科的罪状了。”展昭立刻上前请命。
包大人沉吟下点头:“展护卫且小心些。”
“是属下一定幸不辱命。”展昭对包大人施了个礼立刻转身出门去做准备了。
白玉堂眼珠转了转,心中打起了鬼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