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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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可不知道杨戬在他身上闻到了其他龙的气息，进而怀疑开封又来了其他的龙族。他在从杨府回到开封府之后就直接去见包大人，将今日在街上听到的关于曹国舅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学生也早有耳闻，只不过那两位曹国舅因为丁忧离了开封有五六年了，并没有在大人到任之后犯案，学生才没有向大人禀报。”听完展昭的叙述，公孙先生也说了一句。
他作为开封府的主簿，掌管着府衙的文书，在整理旧档案的时候就发现了许多关于曹国舅兄弟的诉状。当时的府尹碍于曹皇后深受仁宗的宠爱，而诉状中也没有什么人命案，所以就没有去招惹这两位曹国舅，只是把那些告状的百姓都给打发了。
公孙先生接手之后，在详细阅读当时的案卷之后，由于曹国舅兄弟一直没在京城，也再也没有新的关于他们的诉状，所以就把这些过去的诉状归结到一起，也并没有禀告给包大人。毕竟开封府只能管辖开封府这一片的事情，就是有外府的百姓告状，那也得来开封府击鼓鸣冤。现在没人来告曹国舅，他们也不能跑到曹国舅的老家把人给拎回来。公孙先生考虑到包大人一向秉公，已经树敌不少，要是在惹上曹国舅，只怕连皇上都要得罪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曹国舅还没有回到开封呢，那名声可也已经传了回来。
包大人黝黑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不过他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坚决。“所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管是他曹国舅，哪怕是当今皇上犯案，本府也会一视同仁按律处理。”包大人从当官的第一天起就有要做个好官的决心，多年来他也是这么做的，死在他开封府的铡刀下皇亲贵胄也不知有多少了，陈世美、庞昱只是这些人当中的凤毛麟角。
“大人说的是，属下一定会助大人一臂之力。”展昭的眼神也同样很坚决。他放弃江湖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投奔到包大人麾下，就是为了仗剑守护青天，给百姓们留出一方净土的。包大人不畏强权，无所畏惧，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公孙先生脸上同样挂着儒雅的笑容：“也算学生一个，学生待会就把以往关于曹国舅的案卷整理出来。如果曹国舅回京没有在犯案也就罢了，如果他在一如既往，这些旧案跟他新犯的案子数罪并罚，也足够治他罪的。”
“那属下就多带人巡视开封的大小街道，如果曹国舅兄弟真的故态复萌的话，属下也来得及阻止。”展昭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包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有劳公孙先生和展护卫了。”他心中对两位得力助手充满了感激，如果只他孤身一人的话，很多时候都会无法闯过难关的。可是有了这一文一武两位贤能相助，公孙先生的博闻广记、精湛医术，还有展护卫的高超武艺、舍生忘死都对他帮助不小。
接下来公孙先生和展昭各自离开，去按他们商量的工作进行。而引发了开封百姓的慌乱，还有开封府上下的忙碌的曹国舅兄弟此刻已经来到开封城外了。
曹国舅兄弟年岁在三十上下，已经学着文官的时髦样式留起了小胡子，在加上身上的锦缎文衫，看起来确实风度翩翩一派文士派头。只不过仔细看过去，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来看，多半是银样镴枪头，徒有其表而已。
在这兄弟里，大国舅曹景休的架势还能好点，毕竟他是长子嫡孙，父母死后要执掌家业的。而二国舅曹景植则歪坐在马车里，手上的扇子无聊的时而晃了几下，偶尔张张嘴，旁边侍候的丫头就把切好的大小适中的水果送进他的口中。
两个国舅分别坐在两架华盖马车当中，大国舅也就没有机会看到二国舅的那浪荡公子样子，不过就是看到他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二国舅幼时跟大国舅一起偷偷溜出去玩，在山上被猎户的铁夹子夹断了脚筋，一只脚落了残疾。因为做官必须五官端正，没有残疾，这就无形中断了二国舅往仕途上发展的可能性。出于愧疚，所以大国舅对二国舅一向娇惯，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也就是在大国舅这样的娇惯下，二国舅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在外面只要合心意的就要得到手，无论是人还是物。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二国舅本身就这样了，他手下的小斯家丁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跟主子学的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奴才的行为主子买单，二国舅的名声更加的不堪起来，而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的大国舅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封的百姓一提到这两位曹国舅就既厌恶，又恐惧的缘故了。
此刻曹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开封的城外了。
“大爷，咱们到开封了。”曹家的大管家已经从马上下来，跑到大国舅的马车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车的帘子被撩起。大国舅从马车里探出身子来：“这一谎言都离开六年了，开封的城墙还是那样，不知道大姐在宫中如何了。”
看着开封依旧伫立的城墙，大国舅也难得的发出了物是人非的感慨，不过更多的是对亲姐姐曹皇后的担心。他们兄弟先给老父守孝，紧接着又是老娘，整整在老家耽搁了将尽六年。
六年的时间可不短，足够一个女子从豆蔻年华变成人老珠黄。他们的亲姐姐曹皇后是当时真宗在位时和当时的刘皇后一起定下给仁宗的，原本夫妻感情也算是很好。可是偏偏时运不济摊上了狸猫换太子，刘皇后被治罪，仁宗的亲娘李太后还朝，这样曹皇后这个刘太后选定的媳妇在亲婆婆李太后面前就显得尴尬了。再加上曹皇后一直没有生育，后宫又崛起了庞妃之流，在加上还有什么兰妃给仁宗生下了太子，只怕曹皇后在宫中的日子更加的艰难起来。
想到这些，大国舅不由得迁怒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开封府的包大人。他觉得如果不是包大人多事，揭开了狸猫换太子的真相，把李太后迎回朝来，喜欢他姐姐的刘太后不会出事，他姐姐的地位也还会稳固的。还有后来的什么兰妃与侍卫统领葛青有私情，也是包大人给查明真相的，还把皇上唯一的儿子给弄了回来。
“哼，太子？不是所有皇上的儿子都能叫太子的！一个小妇养的没有根基的孩子也配称作太子！”大国舅在心里骂了一句。实际上他也不算骂错，只因为兰妃的儿子是皇上现在唯一的儿子，所以宫中、朝中上下就以太子称呼起来。太子可不只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他可以算是一个官职，一个必须正经八百经过册封才能得到的官职。
想到这，大国舅就不由得挽了挽袖子，他这次回京就是打算给姐姐撑腰的。而且他这次还把前不久结识的异人也带回来了，说不定姐姐他就能一举得男。中宫皇后的嫡子那才能被称作是太子的！
大国舅不由得像队伍中某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道士望了眼，对方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看着那位道士，大国舅心里有些得意起来。他们曹家祖先保佑，福分不浅，能够得到贾山川贾真人这样的高人相助，等着让贾真人给他姐姐看看，回头就能生出个男孩来，这大宋的未来江山还是要看他姐姐的。
“走，进城！”大国舅一挥手命令队伍前进。
“曹国舅来了！”
“快关门，快关门！”
看着打着曹家旗号的队伍进入开封城，闻讯的开封百姓要么缩在屋檐下，要么就干脆直接关起门来躲在家里不出门。
“我说汉钟离，这曹国舅名声这么臭，他真的能仙吗？八仙里真的有他一席吗？”一个挎着花篮的少年低声问旁边的中年人。
“这是铁拐李在兜率宫求了半天，老君才给的批示，要不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呢。”
“可是看他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有仙缘的样子。要不是为了帮吕洞宾，我蓝采和才不想看到他。”
“我们且看看吧，只要他有仙缘就一定能找到机会渡化他。”
交谈的两人完全被那马车里没有露面的曹家大国舅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注意到在曹家的队伍中有一个他们的老对头正从他们眼皮底下经过，而他们的老对头却把他们都看在眼里。
曹国舅给开封百姓带来的恐慌随着他们进到开封城开始在开封城中蔓延开，这个时候无数人的目光都盯上了开封府，他们寄希望于开封府的包大人包青天能够为他们主持公道。而开封府和包大人也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在不久之后有人击鼓鸣冤状告曹家兄弟的时候，包大人终于站在了曹家国舅们的对立面。不过这次击鼓鸣冤的人也有些特殊，白玉堂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前来告状。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