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ris》莫染清风

63、四位勇士

　　屋内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阵诡异的声音从走廊里由远而近，两人疑惑的向门外看去，砰地一声卧室门被撞开，在看见冲进来的是什么后斯内普的脸黑了。
　　“我原以为你还有脑子的，没想到你顶着那玩意就是为了显得高。”斯内普瞪着西里斯，他骑在摩托上，看上去风尘仆仆的，珀劳莉斯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摩托一路开进地窖，费尔奇先生都没拦着他？“把你那蠢得要命的麻瓜交通工具和你自己从我的办公室一起弄出去。”
　　“当然。”西里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我会让我的摩托和我妹妹一起和我消失。”他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拉住珀劳莉斯的手臂，斯内普握住另一只没松手，两个人对视着，珀劳莉斯感觉眩晕感又强了起来，为什么要在她这么糟糕的时候让西里斯和斯内普凑在一起？哈利那个小混蛋，一定是他用赫尔墨斯送的信。“放手，即使你是她的院长也不能阻止她的监护人从你的卧室里带走她。”西里斯被风吹乱的长发看起来和他的情绪一样暴躁，他深灰色的眼睛死死瞪着斯内普。
　　“即使你是她的监护人也不能随便带走我的学生。”斯内普寸步不让。“尤其是在她因为你的疏忽已经多次陷入危险后。”
　　“那你呢？”西里斯恶意的看着他。“这次难道不是你的错？”斯内普脸色一黑。
　　“如果你保护好她不让她被贝拉打中哪会有什么该死的后遗症？”这次轮到西里斯脸色不好了，珀劳莉斯无奈的看着两个人，这种看起来像是在推卸责任的争吵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包袱，贝拉为什么直接丢一个阿瓦达？或者十几年前丢得狠一些？她盯着墨绿色的床顶有些气闷。
　　“好了，两位先生。”珀劳莉斯出言打断。“我该去费尔奇先生那劳动服务了，请放手。”
　　“劳动服务取消了。”
　　“你居然还敢罚她？”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响起，珀劳莉斯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她闭上眼睛，斯内普却忽然开始摇晃她。
　　“睁开眼，别睡，爱奥尼奥斯！”斯内普的异常让西里斯冷静下来，他打量着珀劳莉斯像是要看出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一样。
　　“我已经没事了，先生。”她晃晃胳膊，想让他们两个松手，但似乎谁都不打算放开。“还有十分钟就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你们如果放手我还能做到不迟到。”西里斯先松了手，他深灰色的眼睛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斯内普犹豫了片刻还是松手了，他看着珀劳莉斯欲言又止，但在他说出来以前西里斯就将珀劳莉斯拉出去了，他默默将手里不知为什么还拿着的瓶子放到床头柜上跟了出去，西里斯将珀劳莉斯按到摩托上，让她的手搂住他的腰，摩托车轰的一声发动了，斯内普看着沿路留下的烟尘觉得西里斯是故意的，他关上门有些烦躁的坐到沙发上，桌上还摆在上学期珀劳莉斯熬制狼毒剂时他看的书，他拿起来翻了两页，办公室的门忽的又被撞开，斯内普沉默的瞪着西里斯，这个混蛋究竟想做什么？想试试霍格沃茨木门的质量吗？
　　“我们需要谈谈。”西里斯看上去没有刚刚那么暴躁，他将车子停在屋内后回身关上了门，斯内普沉默的看着他坐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我并不觉得你和我之间有任何共同语言。”这个长脑子纯粹是为了好看的家伙会和他说谈谈？斯内普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关于爱奥。”西里斯翘起腿动了动，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斯内普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爱奥告诉我……她……她喜欢你。”西里斯皱着眉像是说出了什么糟糕的东西一样，本以为是来谈后遗症问题的斯内普表情一僵，漆黑的眼睛出现了一瞬间的空洞，他不由自主的使用了大脑封闭术。“看样子你知道？”见斯内普仍旧面无表情，西里斯撇了撇嘴。“你都已经喜欢莉莉一辈子了，为什么还来招惹她？她才十五岁，她还什么都不懂。”说完这句话西里斯自己也有些心虚，提起莉莉绝对不是他想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愧对詹姆，可是他从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知道斯内普一直喜欢莉莉，所以他才一直帮着詹姆整他。
　　“说的就像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斯内普横了他一眼，但一想到莉莉……他移开了目光。西里斯尴尬的咳了两声，他看了看被壁炉映得碧绿的窗帘，忽的恍然大悟似的看着斯内普。
　　“爱奥和莉莉不一样，你别想把她当成她的替身。”西里斯的语速快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激动，他瞪着斯内普，而斯内普像是被冒犯了一样瞪了回来。
　　“她和莉莉不一样！”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他只是在看着珀劳莉斯，他并没有去找莉莉的影子，但……那天他确实在珀劳莉斯疑问时想到了莉莉，他抿紧了嘴唇。
　　“当然不一样，所以是……替代品？”西里斯恶意的看着他，这一发现让他愤怒，但他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是！”斯内普大声打断他，西里斯面无表情的审视他。
　　“不管她是不是，你都不可能忘了莉莉。”西里斯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家伙为了莉莉叛变进凤凰社的事。“爱奥值得更好的，不论是汤姆还是塞德里克，总之不会是……”说到这里他拉了长音。“一个苍白的，阴沉的，脾气坏心里又住着别人的老男人。”本想习惯性说油腻腻的但西里斯发现这混蛋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清爽的要命，难道真的转性了？“更何况，身为食死徒的你比我更清楚，黑魔王开始行动了，别把她卷进来。”斯内普左臂反射性的动了动，最近上面的黑魔烙印越来越明显，时不时的灼烧感也是他最近心烦的原因之一，卡卡洛夫那个白痴还一直在找他，胆小的蠢货。
　　“真令我惊讶。”斯内普声音平直而低沉。“我从没想过你还能说出来这么有条理的话。”他皱着眉看着西里斯。“我简直要怀疑你是卢平变身的。”
　　“莱姆斯和我站一边。”西里斯哼了一声。“总之，离我妹妹远点，别再蛊祸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转身跨上摩托，一阵噪声之后只留下一地烟尘。斯内普挥动魔杖将门关上，他深深坐进沙发，漆黑的眼中空洞消失不见，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将大脑封闭术解除了，他挽起左手的衣袖，一个狰狞的骷髅安静的覆盖在他苍白的手臂上，轻微的灼热感让他心中只剩下了苦涩。
　　“对不起。”他轻声说。
　　万圣节晚宴持续的时间看来比平时长，学生们个个都伸长脖子张望，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坐立不安的时不时站起来看邓布利多吃完没有。珀劳莉斯兴趣缺缺的戳着盘子里的培根卷，她身边的哈利和德拉科看上去都有些急切，他们只希望快点吃完听听谁被选中了，具她所知，哈利和德拉科赌了谁输了谁负责吃掉纳西莎下一次寄来的小甜饼，真是酷刑，她恶意的想。那些金碟总算清理干净，恢复了一尘不染。大厅里喧闹声有增无减。可邓布利多一站起身，所有的喧闹声消失得一干二净，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站在他两旁，他们跟其他人一样神情紧张，满怀希望。汤姆站在后面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着朝不少学生眨眼，而克劳奇先生却显得很冷漠，甚至还很烦。
　　“嗯，高脚杯差不多准备好了，可以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估计还得1分钟，那叫到名字的同学请走到厅头，沿着职员桌从这个门走到隔壁房去。”他指了指职员后的门，“他们将在那里接受第一个指令。”他取出魔杖，用力一挥，除了在雕刻过的南瓜中的蜡烛，其他的蜡烛都灭了。一切都在昏暗之中。整个大厅只有燃烧的高脚杯发出明亮的光，光花闪烁，耀眼的幽蓝色的火燃刺痛双眸。大家都在看着，等着，有些人在看表。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红，火花四射，过了一会，火舌直窜上来，一张烧焦的羊皮纸飞了过来——人人吸了口气。邓布利多抓住那张羊皮纸，伸手张开它，借着变回蓝白的火焰读起来。“代表德姆斯特朗的选手是，”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维克多·克鲁姆。”一时厅内掌声雷动。
　　“意料之中。”德拉科低声说，似乎他们赌的并不是这个。在克鲁姆走进职员室后掌声，谈论声渐渐小了。大家的注意力又移到杯上几秒之后，它再次变红，火焰推出第二张羊皮纸。
　　“代表布斯巴顿学校的选手是，”邓布利多宣布。“芙蓉·德拉库尔。”
　　“是那个媚娃。”哈利看上去更加没兴致了。那个长得像维拉的女孩优雅地站起身。往后一甩那锻子般闪亮的金发昂首阔步走进职员室。看来他们赌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珀劳莉斯支着下巴无聊的盯着火焰杯，燃烧的高脚杯再次变红，火花四射，火舌高卷。邓布利多从火端扯出第三张羊皮纸。
　　“代表霍格沃茨的是。”他叫道，“塞德里克·迪戈里。”
　　“不……”哈利挫败的低下头，看来他赌输了，德拉科格外用力的拍手，显然为了逃避了小甜饼而兴奋。
　　“好极了！”最后一次喧哗过去之后，邓布利多开心极了。“现在，我们已选出三个选手。我相信你们所有人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留下来的学生，会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支持你们的斗士。为他们加油，你们的贡献将是非常真切……”邓布利多突然不说了，高脚杯里的火又一次变红了。火花四处飞溅。突然射击一道长长的火光，火光之上燃烧着的是另一张羊皮纸。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珀劳莉斯皱着眉看着他邓布利多打开羊皮纸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哈利·波特。”
　　“我……不用吃小甜饼了？”哈利愣愣的低语，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把名字放进去。”
　　“你也进不去。”珀劳莉斯拍了拍他的肩，她悄悄对着汤姆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汤姆脸上的笑有些僵，显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他和邓布利多面前做手脚。原本安静的大厅一片哗然，哈利看上去还有些不能相信，德拉科拍上他另一边肩膀，示意他信任他，可能是由于两人的安慰，哈利看上去稍稍好了些。“先过去，邓布利多在等你。”珀劳莉斯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听斯内普教授的，去吧。”绿眼睛的男孩抿着嘴走过去，他接过邓布利多手中的羊皮纸，在发现斯内普一直沉着脸注视着他后他大步走进了职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