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ris》莫染清风

62、背道而驰

　　火焰杯被放置在礼堂，邓布利多在火焰杯周围圈了一圈年龄线，未满17岁的孩子们一跨进去就会被排斥出来，不过似乎着并不能打消学生们的热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代投，增龄剂，这些小把戏邓布利多似乎都预料到了，乔治和弗雷德在喝下增龄剂后一进去就被年龄线排斥出来，作为惩罚，他们长出了满满的白胡子，两个家伙在地上胡闹起来，哈利和德拉科凑过去起哄似的笑起来，赫奇帕奇长桌边走过来一行人，珀劳莉斯抬头，塞德里克正站在她面前，看上去稍显局促。
　　“什么事，塞德里克？”她站起来笑着看着他，这位学长从她入学开始就很照顾他，托他的福，她总能弄到霍格沃茨那个华丽到不像话的级长浴室的口令。
　　“我要把名字放进火焰杯了。”他忽的抬起右手，像是转移注意力一样把羊皮纸晃了晃，珀劳莉斯看到他工整的字迹。
　　“祝你好运。”她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我想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样，珀劳莉斯微微有些诧异，这位褐发学长一直都优雅得和汤姆有的一拼，这样的模样可是头一回。“如果我被火焰杯选中并胜出……你愿意……”他顿了一下，目光盯着窗外眼神游移起来。“你愿意假期和我一起过情人节吗？”不知什么时候礼堂静了下来，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从乔治和弗雷德身上转移到了这里。珀劳莉斯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她看见了不知什么是站在门口的邓布利多和他身后沉着脸的斯内普。
　　“我哥哥不会让的。”她眨了眨眼。“因为我的生日在节日前一天，西尔从来都在情人节为我庆生的，抱歉。”这是什么鬼哥哥？霸占妹妹情人节？屋内的学生看上去都有些嘴角抽搐。
　　“没关系。”塞德里克看上去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我会记得送你生日礼物的。”他笑着将名字投入火焰杯，羊皮纸在火光中消失不见。
　　“咳咳。”邓布利多咳了两声让大家看向他。“那个年龄线是不能通过作弊穿越过去的，乔治，你们两个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吧，上午还有两个和你们一样爱捣蛋的小家伙，不过他们的胡子可没你们的好看。”邓布利多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珀劳莉斯简直要以为他就是特地赶过来看热闹的。她的视线移到斯内普身上，他看上去不大高兴，应该说从迎宾宴后他就一直不高兴，这不高兴表现为格兰芬多的红宝石才刚开学没多久就已经要见底了。
　　“先生。”她在他走出礼堂后就跟了上去，但是斯内普不但没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珀劳莉斯快步跟上。“斯内普教授！”像是较劲一样，在听见她的呼唤后斯内普再次加快了脚步，他漆黑的外袍后摆因为他的步伐而不断的翻滚，珀劳莉斯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在转过一个回廊时，她感觉到心口一疼针扎似的疼痛一瞬间就从胸前蔓延开，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该死的钻心咒，她在心里咒骂，疼痛带来了难以抑制的烦躁感，她生气的瞪着眼前的背影。“西弗勒斯·斯内普，站住！”她的右手抵在喉咙上，声音洪亮咒将她空灵的嗓音在回廊里来回折射，听上去怪怪的，走廊里的学生都诧异的看向这边。斯内普的脚步终于停下了，他背对着珀劳莉斯没有回头。
　　“一小时劳动服务，布莱克小姐，现在立刻去费尔奇先生那里，因为你对教授的不尊重。”斯内普低沉平滑的声音响起，珀劳莉斯抿著唇瞪着他的背影，她握拳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抖，珀劳莉斯觉得现在如果看见贝拉，她一定会忍不住抬手丢给她一个索命咒，身上的疼痛让她没了兴致和斯内普纠缠，她轻笑了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听上去格外诡异。
　　“是，先生。”她迅速转身，随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珀莉？！”刚和哈利从礼堂里出来的德拉科惊叫出声，他和哈利对视一眼，快步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没事，我不小心把自己绊倒了而已。”她安抚的笑笑，不过哈利显然不买账。
　　“后遗症？”绿眼睛的男孩审视的看着她。“上次在魁地奇世界杯也是，别想糊弄我。”
　　“你看错了。”珀劳莉斯无辜的看着他。“那次我不过是被吓到了。”哈利和德拉科不约而同的瞪了她一眼。
　　“我亲爱的小姑妈，巨怪都不会信的。”
　　“你以为我还十岁吗？”德拉科赞同的点头。
　　“啧，叛逆期吗？”珀劳莉斯忧伤的看着他们，她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借着哈利的手臂站了起来。
　　“教授。”哈利的视线忽的移向珀劳莉斯身后，他翠绿的眼中隐隐有些敌意，虽然他知道珀劳莉斯很喜欢他，但是他对此是反对大过支持的，珀劳莉斯冷不防甩开他的手向前走，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站住。”斯内普皱着眉看着珀劳莉斯的背影，这小鬼的逞强能力他从四年前就领教过了。珀劳莉斯闻言加快了脚步，看上去倒像是刚刚两个人行为的重演。“站住，布莱克。”这次轮到斯内普被气笑了，他已经看见珀劳莉斯翻飞的宽松衣袖下紧握的有些颤抖的手了。“最后一遍，站住，爱奥尼奥斯。”他的眉皱的更紧了，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德拉科和哈利都，向墙边退了退，刚刚该人来人往的回廊现在只剩下大步远去的珀劳莉斯，斯内普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珀劳莉斯，她已经走到窗口了，正午炽热刺眼的阳光几乎将她融进去，又一次，又一次他要看着她离开，即使这一次是他造成的，他也坚决不允许。
　　“你要做什么！”哈利惊叫出来，斯内普已经抽出魔杖，一个昏昏倒地直冲向珀劳莉斯的背后，她头都没回抽出魔杖将魔咒击飞，在魔咒弹到墙壁上前，她先一步倒在了地上。
　　“珀莉！”哈利狠狠的瞪了斯内普一眼，但是斯内普根本没有理他，他快步走过去将珀劳莉斯抱起来，头都不回的就向地窖走去。
　　碧绿的，碧绿的，斯内普觉得现在自己要恨死碧绿这个颜色了，他看着杖尖出现的碧绿色只想将魔杖甩到壁炉里，珀劳莉斯的身体根本检查不出毛病，但是事实是她已经疼的昏过去了，他放下魔杖挫败的坐到床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心慌，那会让他想起莉莉，他对她的死一样无能为力，斯内普将脑海中的思绪压下去，他取了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珀劳莉斯的额头，那里在刚刚摔倒时磕破了，在将伤口处理干净后他滴了些白鲜上去，浅浅的伤口愈合了，留下嫩粉色的红痕，看上去不用半天就会没事了。
　　“伤口都没事了，你该醒了。”他握住珀劳莉斯的手有些自欺欺人的说出这句话，但珀劳莉斯像是打定主意就这样睡下去一样，伴着轻微的颤抖，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斯内普的脸上闪过一丝脆弱，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匆匆的走到柜子前，一个厚重的水晶瓶子被他拿了出来，那是上一次珀劳莉斯遗留在他柜子上的酒，由于最后那个灵魂倒了一大杯，里面只剩了一点点，他捏住珀劳莉斯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将液体灌了进去，在确定液体完全被吞咽下去后，他握住瓶颈紧张的注视着她，梅林像是听到了他的祷告，没多久他就看见珀劳莉斯团扇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缓慢的睁开眼，看上去有些没精神。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先生。”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已经脱力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她无奈的又老老实实躺了回去。“再让我歇一会吧，稍后我会去费尔奇先生那里的，别那样看着我。”她合上了眼睛，斯内普像是被电到一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
　　“看着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清楚的认识到他在害怕，他怕她再一次昏睡过去而他不再能够叫醒她。
　　“明明是你不想看到我啊……”珀劳莉斯没有睁开眼，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随时要滑入睡眠。况且，这里的烛火不够亮，映不出你最爱的碧绿，她在心底苦笑一声。
　　“别睡！”斯内普用力的抓在她的手臂。“睁开眼，立刻！”
　　“别握了，先生。”珀劳莉斯无奈的睁开眼，她的身体还是有些抖，痛苦并未完全离开，心口的阵痛让她只想一睡了事，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我不睡。”她看着斯内普紧张的脸头脑有些混乱，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那天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可他一直在逃，连只字片言的答案都不想给，一场无望的等待，在看见空了的酒瓶后，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够等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