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歌不尽之大商》一只留着口水的豆包

12、飞雪人成双

　　草枯叶落，满院的海棠随着冬日的脚步淡去了芬芳，这是朝歌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漫天缤纷。

　　“二小姐，大早上就堆雪人儿啊？”扫院子的王伯见到窦小布滚雪球的样子笑着问道，“这雪还没停，小姐不如等雪停了再出来。”
　　“王伯，您就别管她了，不让她出来她会闷坏的。”窗子里的窦奕轻披着厚厚的雪白绒衣，满面笑容。

　　窦小布把滚好的雪球往之前滚好的稍大的雪球上一放，雪人的身子和脑袋算是齐了。此时她的身上也落满了雪，“姐，你看，这家伙长得多蠢。”她咯咯的笑，边笑边嘲笑着自己的作品。

　　“蠢人做的，东西当然也蠢。”子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着指尖那么一指，从手里飞出三片叶子，打在雪人的脑袋上，“送你这蠢家伙两只眼睛一张嘴。”

　　窦小布一看，长了眼睛和嘴巴的雪人果然精神了，心下却有点不服气“你做的不蠢？你自己倒是做一个啊，给我的雪人安鼻子嘴，还显摆自己厉害。”

　　窗子后的窦奕轻无奈的叹气，这两个人，每次见面一定要斗嘴，谁都不肯让谁。想着忙插话道，“小布，快些进屋来，要习字了。”
　　窦小布听窦奕轻唤她，把手里的雪顺手扔向子岳，便跑进屋了。

　　“光辉永驻”小布读着，“这四个字是府里正厅牌匾上的字。”声音有些惊喜。
　　窦奕轻浅笑，解释道：“正是，那牌匾是先王赐予我窦家的，意思是要窦家保卫家园，守护百姓，光芒永存，正义永在，忠君为国。”
　　窦小布痴痴地听着，数月来的学习，让她几乎具备了书写，认读和理解的能力，窦奕轻倾尽所学，将自己十几年来读过的书籍都尽数讲给她听，小布虽然没有基础，但是心思却很是聪颖，又乐于学习，竟也有所顿悟了。

　　“小布，你要谨记那牌匾上的四个字，不仅要心存光明，也要用这光辉去普照大地。”窦奕轻说着，便放下书，“瞧你听得傻傻的，这些日子冷了，我给你做了件冬衣，你试试？”
　　“冬衣？”小布这才从那四字的含义中回过神来，望向窦奕轻手中红色的棉衣。

　　红衣似火，绣纹如锦，针脚密实。
　　小布低头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暖和的衣服，笑容灿烂，“太合身了，姐，又暖和又漂亮。”
　　“你喜欢就好，过几日我再多给你做几套。”窦奕轻望着窦小布笑。

　　穿上新衣的窦小布心里边美极了，转身又跑出屋去，大雪地里，一点红衣看上去尤为艳丽显眼。雪花飞舞，落在窦小布的肩头，晶莹剔透。
　　窦小布一眼就看见，刚才自己堆得雪人旁又赫然出现了另一只雪人。眼睛是煤球做的，乌黑乌黑，嘴巴是一颗红色的山楂。显得栩栩如生，杵在自己那个“三片叶子”旁就更是可爱了。

　　“哎，大力妹，我这雪人比起你那个怎么样？”屋顶上传来子岳的声音。窦小布仰头，正是迎上一颗大雪球，砸得她眼冒金星。
　　她用手擦了擦脸，本想发火，却是望见这晶莹缤纷的漫天飞雪中那人的灿烂笑容，指尖闪着银色的光亮，零散的雪花就听话的聚在一起，形成一颗小小的雪球，趁她出神又朝她袭来。
　　“啪”命中。
　　“你傻了？怎么不躲？”子岳跳下来，坏笑的问。

　　被这么一问小布更气了，鬼知道她被什么迷了心智啊。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给他这么好的皮囊，又让他懂得仙法。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这雪人跟你那只比起来如何？”子岳貌似逗她逗得开心。

　　小布，抬眼又去看那立在飞雪里的两只雪人。
　　一个生的英俊，一个生的笨蠢。可偏偏愣是要靠在一起，像是一对。
　　想着心里边就又出现了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