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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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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冷思杰回了A城,用他的话说,就是所有不美好回忆的地方,他的龙门设立在A城,而我曾经在这个城市的余晖下生长。
一个月来,我仍然保持每天五点自然醒的作息,只是晨跑的过程再也没有那个冰山,我的背后只有三个西装笔挺的黑衣保镖。我再也不用刚结束跑步,累的还来不及擦汗,就要为谁做早饭,冷思杰的佣人会为我准备精致的早餐。
我的话越来越少,不想和任何人交流,为了足够的强大,我同时训练了散打和泰拳两种格斗技,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渐渐拥有了自己的一套格斗方法,倾向于自由搏击,但是每一系的格斗招式相对混乱。我的念头就是打倒任何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狠到了变态。
和冷思杰派来的人相比,他们都是训练有素,习武很久的善战人士,锻炼时间还不够的我还无法逐个击倒他们。
发烫的汗水顺着成型的肌肉滚落,看着腰腹流畅饱满的块状肌肉,我讥讽的冷笑一声,还不够,不够强大!右腿的伤痛提醒我,昨天徒手搏击的时候,冷思杰手下的强踢结束了我不服输的□□,精神还想战斗,只是身体不能负荷。
快速的冲了把澡,随手拿起冰袋敷到受伤的胸肌,还在微微淌血,打开电视无聊的调台,床边是一个月来收集的杂志报纸,无论是正统的财经报还是八卦杂志,只要有关莫右汐我都会买。
我已经习惯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关注他。
他上个礼拜卖了自己的小公司去了莫氏总部,关于莫氏二少和神秘男子的风言风语,还是传个不停,我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面对的,会不会像我一样,偶尔回想一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然后自欺欺人的一笑而过。
“莫氏集团和陈氏集团于今日确认联姻”屏幕上滚动的字幕,让我的喉头不由一紧,接下来画面是莫右汐和林可心站在新闻发布会的发言,莫右汐的脸瘦了些更显俊朗,不怒自威的唇淡淡的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身旁的林可心小鸟依人的楼着他,幸福难以言喻。
否定外界他是GAY的传言,所以用订婚的方法来不攻自破?
也罢,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莫右汐这么年轻,俊美,朝气蓬勃,本来就不会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况且我连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在他身边只会害他,只是……我无法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该死!
我很恨的关了电视,把胸肌上沾血的冰袋扔到一边,烦闷的仰躺在床上,细想了会儿,又觉得现实本来就该如此、无可厚非,就算没有卫天成阴暗的偷袭,我和莫右汐真的能不顾尘世的看法,勇敢的在一起吗?想到这里,背脊一阵寒意,我宁愿接受目前的状况,也不想看到被现实所逼,两个人痛苦的分开,那会有多无奈。
“尘,人到了。”门口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是冷思杰派来保护我的三大保镖之一,平日的格斗基本都是让他陪我练习,听说他是龙门内除了冷思杰以外格斗技最棒的人。如果我有朝一日可以打败他,那我就可以挑战冷思杰了,届时也是证明自己足够强大。
冷冷应了声,最近不爱说话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胡乱套了件白色背心就打开房门。
“刚训练完毕,再休息一下?”他的眸子里藏了些许我看不懂的东西,是关心?他名叫刃,人如其名,从五官到身材都如刀刃一般锋利,帅气的脸因为不寻常的气质变得咄咄逼人,可又不会锋芒毕露,全身没有一丝赘肉,只有丰满的肌肉线条和错落有致的各种伤痕,有刀伤和枪伤,还有我认不得的,可怕扭曲的占满了他本该性感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冷思杰相比,可怖的更胜一筹,他对冷思杰是死心塌地的,宁愿为他死,我知道。
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我迫不及待的就要下楼去见人,许是被我眼里一瞬而过的阴冷惊到的刃并没有说什么,沉默的为我关上了门,他的话不多,这点我很喜欢,冷思杰那个家伙呱噪多了,我基本是不理他的。
冷思杰的家和莫右汐、吴帆比起来,简直奢华到让人唾弃。
现代欧式别墅是国际著名设计师米兰达的杰作,超级豪华的500平米大宅,个性又不失典美,夸张的长排黑色沙发,喧宾夺主的霸气,会客厅的电视墙内是工艺复杂的背景墙,暖色调的背景灯,背景墙是冷思杰非要的灰色,据说米兰达为此很不高兴,电视墙的顶部还有一个巨大的荧幕,此刻正安静的被主人卷起,水晶吊灯旁是可以收缩的投影机,他闲着没事就要看电影,别墅的整个地面都用复古的欧式图案地毯铺设,大气无比。
冷思杰在一边抽烟,吞吐白色的烟圈,周围是几个贴身保护的黑衣人。
客厅白色地毯中央跪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他被五花大绑着,浑身颤抖的造型活像一根扭曲的油条。
他不敢说话的原因不外乎冷思杰讨厌吵闹声。
慢慢的走进他,抓起他的头发就往一边拖,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呜呜的痛苦哽咽,他浑身都是淤血,好脏,我不允许他污染白净的地毯,还好没有滴下来,否则我当场就会捅他滴血的部位。
年轻人有着一头张扬的蓝发,没错,就是卫天成的手下。我还记得那一天,他有多么猥亵自大的扯坏我的裤子,还朝我踩了六脚,抽了五个巴掌,那个晚上所有施虐者的仇,我每一笔都记着,这是被我报复的第七个。
现在的我已经不复从前,狠戾到连自己都害怕。刚开始报复第一个人的时候,是冷思杰偷偷给我抓来的,我颤抖着揍上几拳,根本使不上力,一方面是那天的阴影,还有一方面是人性,我下不了手报复,冷思杰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时至今日,我已经可以面无改色的用军用匕首、镊子、手术刀等工具来进行残忍的虐待,或许这就是我原始的血性。
但是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杀人。虐待完一个就放回去,我要他们活着告诉卫天成,让他知道我的警告是多么强烈,不要再来惹我。思及此,微笑抬起蓝毛混混的下巴,他强烈恐惧下剧烈收缩的瞳孔,亲昵的拍拍他的脸,我温柔的说:“左手和右脚,你只能保一个,别贪心。”
左手,是那日他抽了我五下,右脚,是那日他踹了我六脚。我还记得和莫右汐在一起的时候,他在我背上捅的一刀,不过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
“饶命啊!对不起!我错了!饶命!对……对不起……”他吓的眼泪逼出了眼眶,鼻涕口水也流了下来。
冷漠的瞪向他,他不敢说话了,颤抖着衡量我的目光,他这才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我要手……”
毛巾塞上他惊愕的嘴,在他极度害怕的目光下,一点点锯掉了他的右脚,附带一提,我是先用老虎钳细工出慢活的拔下他的五个脚趾甲,事后,他痛晕过去了,飙了我背心好多血,我已经感觉不到恶心了。
这些事情本来不用我亲自动手,冷思杰说怕脏了我的手,但是我的残忍已经被激发出来,野性在每天的格斗中愈发强烈,某种意义上,我变得和冷思杰一样冷血了,变态的方面倒还不及他。
刃和另外两个年轻人狼、豹,三个人轻松的提起蓝毛就退下了。
我到厨房洗掉讨厌的仇人血迹,就和洗个苹果差不多,然后脱了沾血的白色背心,值得高兴的是,血没有沾到我的灰色运动裤,我可不想当着冷思杰和他随从的面脱裤子。
“小尘,明天陪我签个合同。”冷思杰掐了烟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眼都没有看过,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我做的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哦。”我淡淡的应了声,他一定是又无聊了。
为什么我要这么说?
冷思杰不止管理龙门的地下事务,还有A市和周边大小数十个城市的经济命脉——冷氏财团,他不靠公司赚钱,公司只是幌子,大多是为他洗黑钱用的,偶尔心情好了会做点生意来打发时间。在明他是低调的,相对莫氏他们的财富比起来,冷氏看起来是不值一提的,在暗他的权势大的吓人,几乎是垄断了半个多中国和海外十几个国家的黑色势力。
从这一点看,陈家三姐妹实在是人中凤,她们的眼光非常独到,陈家大姐陈秀华找的冷家冷林山是□□大佬(结果比较悲惨),听说陈秀华和冷林山都死了,冷思杰生母因此去美国长久的散心,陈家二姐陈秀丽的配偶是吴国栋,当今ZHENGZHI局常委,非常殷实的政治力量,陈家三妹陈秀秀的配偶是财团大佬莫萧臣,莫家说难听点,基本就是富可敌国的状态。
黑白灰通吃的节奏……若是他们三个家族齐心合力,还有谁可以和他们匹敌?所幸的是冷家和吴家莫家因为误会导致了不合,不然GON□□党肯定要想方设法除掉他们。
“我知道你很想念他。”冷思杰的黑眸渐灰,好似天边的繁星失了色彩,他自言自语,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我没有回答,一般情况下,冷思杰听不到我的回复,觉得无趣也不会再说什么,我们两个生活了一个月,对话不超过十句,基本都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
“等我捉到卫天成,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冷思杰这句话问过不止六次。我知道,冷思杰有活捉卫天成的机会,但是他怕我会离开,所以一直没有真的抓到卫天成。
我冷冷的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差不多可以继续训练了。”刃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背后,机器般没有起伏的声调。
点点头,我和刃一同离开,去冷思杰的“战室”——偌大的地下室是各种各样的隔间,只有贴心的部下才可以在此训练,一般的隔间都是有光的,另外一些房间是黑暗的,为了更好的锻炼杀手在暗中的反应力,我和刃一般都是在一间通体白墙的的隔间进行实战训练。
离开的时候,再次感受到背后强烈的视线,一如既往的落寞和独孤。
如今的我变了,再也不像刚苏醒的时候一样嬉皮笑脸,阴沉主导着我,这种变化并不好,但是是必须的。自虐的训练是为了锻炼意志,我必须要有足够坚强伟大的意志,这是为了真正占据我的身体,我不允许以前的人格吞噬自身,一定要让现在的人格永远的生存下去。
严苛到变态的精神状态不仅仅是为了永远记得莫右汐,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除掉卫天成这个大隐患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一定要活下去……
今天刃不在状态,虽然很费力,但是当我擒拿状骑在他腹部,单手扣住他喉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到,他在游神,想到这里顿时无趣。
没有理会他歉意的眼神,我就离开了房间,朝铁质的器具房走去,宁愿和冰冷的铁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