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100、在苍色的世界中心

　　这次世界转换没有出现高空掉落的现象，只是……
　　“好……好多蘑菇……”纲吉第一次见到面积这么广的蘑菇田，他有些乍舌的说道：“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里是蘑菇国吗？”
　　“没错！”回答他的是一个秃头的庄稼汉？大汉摸摸自己的头对四人说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德卡安的旅人吧？”
　　“额……是的，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对吧？”纲吉征求意见的回过头，看见两人之间那微妙而沉重的气氛……
　　“是吗？是吗？”大汉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想必你们已经很累了吧？怎样？要不要到我家做客？我家在这附近。”
　　“这个……不太好吧？”纲吉被对方的热情吓到他回过头看着雅柏菲卡，雅柏菲卡尚未说话大汉就已经行动起来。
　　“别客气！老实说来我们国家的外国旅客真的太少了，我至少有半年左右没见到生面孔了。”他拉着纲吉的手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家。
　　“你们先坐，我去准备些食物。”大汉转身掀起门帘打算出去。
　　“请问为什么这里的旅客比较少呢？”雅柏菲卡问。
　　“……”似乎问到痛处，大汉沉默片刻说，“那个我先准备些食物，到时候再聊。”
　　“雅柏菲卡老师，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纲吉小声问。
　　“这个……”雅柏菲卡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直沉默不语的雷古鲁斯打断。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从来不对我说？你果然就根本不在乎我吧！！”
　　很莫名其妙的话，在纲吉看来。他一头雾水的盯着雷古鲁斯。
　　“反正我的存在就是可有可无！！”心中的黑暗一直在吞噬自己的理智，雷古鲁斯有多少次想不顾一切的得到雅柏菲卡，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就一直这样压抑着……
　　见雷古鲁斯转身就跑了出去，雅柏菲卡追了过去。他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结果享受美食的就只有自己和里包恩了吗？纲吉看着小婴儿从异次元拿出围巾围在自己的前襟，他就有种只有自己是普通人的感觉。
　　“菜来了！”身上穿围裙的大汉端了两盘菜放在桌面上，“咦？你们的那两个朋友呢？”
　　“额，他们有点事，一会就回来了。”好像很美味的样子……红烧鸡腿和炒蘑菇，这里的人真热情啊……
　　之后，大汉又端上来两盘菜。
　　“菜已经上齐了，我现在帮你们把饭盛好。”说着他将主食分为四个碗放在桌子上。
　　“……”那是蘑菇，对吧……刚接黑线的看着‘米饭’。
　　“哦，人还没上齐。我去把你的两个朋友叫回来吧。”
　　另一边，指着雷古鲁斯的雅柏菲卡在山丘上一把拉住他。
　　“……”雷古鲁斯背对着雅柏菲卡自暴自弃的喊道，“为什么要追出来？放着我不管就好了，不是吗？反正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回来。谁让我喜欢你呢！！”
　　“你应该从盖亚那里听说了吧……”雅柏菲卡这时并没有急于回应小狮子的感情，他接着说，“就算知道事实真相，你也要喜欢我吗？”
　　“如果感情能收回的话，我又怎么会如此痛苦？”小狮子想到那个毁灭性的事实就痛苦至极，他转身抱住雅柏菲卡的身体，“我喜欢你，好喜欢……哪怕没有未来，我也要守着这份绝望直到我的生命结束！”
　　眼前开朗的孩子一直在流泪，是我的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雅柏菲卡温柔的为他擦干眼泪：“抱歉，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不过没关系，等一切都结束后你就会从痛苦的漩涡解脱出去。本来打算就这样不与人产生深刻的羁绊，然后在独自一人面对孤寂时，就不会有不舍。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似乎已经晚了，这个少年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就算挣扎也改变不了什么……
　　“雷古鲁斯……”雅柏菲卡探下身……
　　“！！”
　　当两人回去之后，面对的是一种奇怪的气氛。
　　“怎么了？”小狮子疑惑的问。
　　还真是多灾多难的旅途啊……纲吉感慨的用筷子捅了捅‘红烧鸡肉’，“雷古鲁斯，你和雅柏菲卡老师和好了？”
　　想到之前……雷古鲁斯脸色羞红的说：“嘛……还好吧……”
　　“真好啊……”说这话的纲吉一点恭喜的样子都没有。
　　看着他的黑眼圈，雅柏菲卡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嘛，蠢纲对于这个国家感到有些不适。”里包恩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不妥，他很爽快的将吃完的碗放在桌上擦擦嘴，“也就是说，他想吃肉。”
　　“哈？这不是吗？”小狮子指着‘红烧鸡腿’说。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对，快吃吧。就我一个人不适应岂不是太孤单了吗？
　　“哎呀，客人。你们可真能跑，我跑遍了全村都没找到你们。不过回来就好，趁现在饭菜还没凉多吃点！”大汗气喘吁吁的回到厨房把两个保温的饭碗端了出来。
　　纲吉看着他们坐在桌子前动筷子的样子突然期待他们会有什么神情。结果很失望，他们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
　　“怎样？很美味吧？这可是我们德卡安的王莫德雷德陛下最喜欢的菜。”大汉自豪的拍拍胸脯。
　　这到底是怎样的国王，让这个国家走上这种艰辛坎坷的地狱？纲吉吐槽。
　　“莫德雷德，我记得应该是亚瑟王私生子的名字。”里包恩说道。
　　“那么！！”马上就能离开这个蘑菇地狱了，对吧？纲吉兴奋的看着里包恩。
　　“也许是重名。”里包恩狠狠的打击了一下纲吉，纲吉受到毁灭性打击目前血条清零中。
　　“这个真不错。很有蘑菇味的蘑菇，看起来却像一块鸡肉。好厉害……”小狮子边吃边说。
　　“对吧？我们德卡安是一个只有蘑菇的国度。想当初第一始祖发现了蘑菇的美味，解决了这贫瘠土地粮食不足的遗憾。在那之后，大家就开始信奉蘑菇之神。在蘑菇之神的普照下，大家才会有美味的蘑菇吃。我们全民都只种蘑菇，为了让蘑菇的种植发展连学校都办了好几座。怎样？要不要加入蘑菇学校培训机构？出来一定是位蘑菇大神！”大汉摆出一副很帅气的造型，不仅没得到夸奖反而把人雷的不行……
　　这是邪教吧？喂！！纲吉想到这个地方的风俗就感到雷得不行，他随口说了一句：“别告诉我，你们国家的汉字也只有蘑菇两个字。”
　　“好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个是属于国家级的机密啊！”大汉用震惊的表情看着他们，“你们是第二批知道这个机密的外人。”
　　“那第一批都是些什么人呢”雅柏菲卡好奇地问。
　　“咳！”大汉清下嗓子说道，“全大陆承认的唯一的勇者大人莫姆特，还有那个号称智脑的神秘男人特基洛夫以及王的父亲亚瑟大人。”
　　“！！”听到熟悉的名字，所有人都站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高壮的男人，他自称是阿西莫夫是王国的将军。
　　“原来不是啊。这下莫德雷德陛下又该失望了吧……”阿西莫夫自言自语之后准备离开，却被雅柏菲卡叫住。
　　“请问我们可以见一下国王陛下吗？”
　　“如果是平常的话，陛下脾气虽然不好也不会怎样……旅人啊，你们选错时间了。”现在的莫德雷德陛下已经处于狂暴的边缘，稍有不慎就要当心自己的脑袋变成蘑菇被他踢来踢去。
　　“如果我说，我们知道‘亚瑟’的去处，也不能见吗？”雅柏菲卡试探的问。
　　“我知道你们想要拜见我们的王，瞻仰我王容姿。可是现在真不是时候，为了小命你们前往别到处宣扬‘你们知道亚瑟’的事，如果是假的，一定会被斩立决！之前有几批旅人都被这样处决了哦！”阿西莫夫警告。
　　“我们没拿这事当玩笑。”雅柏菲卡站起来坚定的看着他，“请带我们去！”
　　“无论如何吗？”
　　“无论如何！”
　　当他们来到宫殿时，迎面飞出一盘蘑菇菜。
　　“这种破菜糊弄谁呢？我要肉！要肉！”门内的莫德雷德大声的喊道。
　　啊……原来这个国家的王也在同蘑菇对抗呐……纲吉瞬间有种找到同志的感觉。
　　“你们知道我的父亲亚瑟在哪里？”王座上，那个和亚瑟很像的男人面露不快的看着他们，“反正又是骗人的！来人拉下去斩了！”他不耐烦的摆摆手。
　　撤回前言！这家伙就是个任性的孩子！纲吉内心反驳道。
　　“喂！我们是真的知道亚瑟那家伙在那里啊！”雷古鲁斯阻挡想要动手的人对上位的莫德雷德说。
　　“竟然称呼我的父亲亚瑟为那家伙……小子，我绝对不放过你！”在莫德雷德心中，凡是对父亲不敬的家伙要全部杀掉，特别是那个背叛者！他隔空抽出自己的宝剑冲向口吐狂言的雷古鲁斯。
　　虽然雷古鲁斯是空手，不过战斗起来一点也没吃亏。反而是莫德雷德消耗不少，他瞪着游刃有余的小狮子仿佛要从对方身上烧个洞。
　　“你不是想要见亚瑟那个家伙吗？如果我要是有好带的话，就没人会为你领路，也没关系吗？”在躲避之余，雷古鲁斯问道。
　　“哼！你这家伙真有一套，以为说知道父亲所在的位置我就会重用你吗？别开玩笑了！父亲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
　　“的确。他确实是不在这个世界。不过我们想的话可以立刻见到他。”雅柏菲卡握住莫德雷德的手腕。
　　“哦？”压根不信的莫德雷德打算认真听万对方的诡辩，然后将对方送进大牢好好的重刑伺候。有了这种想法的他停下手听雅柏菲卡把前因后果说完。
　　“按照你的说法，我父亲那个时候……已经被杀死的吗？”能将他们的事说的那么清楚，很显然眼前的人不可能是说谎的家伙。
　　“是的。他是被光属性剑刺透心脏而死。”雅柏菲卡补充。
　　“是哪个家伙！！我绝对不放过那个家伙！！”得出结论，莫德雷德下定决心与那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不只是背叛还亲手杀掉自己最重要的人，莫姆特……你去死！！
　　“陛下……您去找亚瑟大人我不反对，可是号称全大陆最强的勇者大人，您不是他的对手啊！”阿西莫夫担忧的看着他。
　　“我已经忍耐够久了！阿西莫夫！”莫德雷德起身就想直接找人厮杀。
　　“等一下！你不打算见你父亲了吗？”雷古鲁斯问。
　　“当然要见！我只不过是去找一件贵重的见面礼。”莫德雷德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勇者大人是……”纲吉此刻的超直感起到作用，他觉得如果不问清楚世界也许会因此毁灭……
　　“莫姆特，艾利尔共和国的杀手。被公认为大陆唯一的勇者。实力强悍……”阿西莫夫斟酌一下用词，接着说，“同时也曾经是亚瑟大人的恋人，却也是杀掉他的凶手。现在在共和国内旅行，意思有了妻子和孩子。”
　　“身为勇者做出这种事怎会让人尊敬？”雷古鲁斯问。
　　“也许娶妻生子是传闻，不过杀掉亚瑟大人却是真的。”阿西莫夫作为旁观者算是知情者之一了，他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震惊，“杀亚瑟大人也是亚瑟大人本身的意思。”
　　“胡说！”莫德雷德拼命否决道，“父亲那个时候完全被禁锢连话都无法传递，又怎么可能让莫姆特那个混蛋杀了他？”
　　“雅柏菲卡老师，也许那个莫姆特就是拯救所有世界的关键。”纲吉小声对雅柏菲卡说。
　　“哦？这是你的直觉？”雅柏菲卡问道。
　　“是的。”
　　雅柏菲卡选择相信纲吉的话跟着莫德雷德前往艾利尔共和国。
　　因为勇者一行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在半路就被莫德雷德给拦住了。
　　“哼！不愧是勇者，看女人的眼光真不错。一个下贱的女人也看得上。”刚见面莫德雷德就火药味十足，他讽刺的看着拉着8、9岁孩子的女人，“你儿子长得和你一点都不像，不会是野种吧？”
　　“……”莫姆特看着他没说话，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夫人’不愿意了。
　　“你这个家伙太没礼貌了！路撒的的确确是莫姆特大人的孩子！”女人恶狠狠的瞪着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你似乎十分在意那个孩子是不是莫姆特的孩子？”雅柏菲卡问。
　　“哼！那可是眼前这家伙背叛父亲最直接的证据！”莫德雷德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动手！然后他就真动手了……
　　“桔梗，女，28岁。在来到这个世界前是个召唤勇者。不过由于人品问题，被世界遗弃在这里。”雅柏菲卡语气平稳的叙述着，“8、9年前看上了处于失意中的莫姆特，不过莫姆特表示自荐枕席的女人不可取，一直躲着她。直到某一天，月高峰黑的夜晚。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临，她趁人不注意把包间内的酒菜下了媚药……结局弄巧成拙，那天睡她的有二十个大汉。第二天，她选择性失忆的认为自己是莫姆特的人，要一辈子跟着他。像条癞皮狗的缠着他到现在，孩子是哪二十个大汉中的一个的。因为没有特殊仪器来确认，莫姆特只好暂时默认倒霉带着这个女人旅行，顺带一提，莫姆特现在还是个处男。”一口气说这么多，雅柏菲卡有点渴。雷古鲁斯体贴的将饮料递给他。
　　“噗！”原本气氛紧张的状态一下子欢乐不少，莫德雷德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指雅柏菲卡）挺有趣的，看在你份上我就不和这家伙算帐了。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说着狠狠瞪了瞪莫姆特。
　　“你在胡说！”这种被人揭开面纱的感觉让桔梗愤恨的不在伪装，“我爱莫姆特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一看就是被男人上的人妖！！你们应该像家畜一样被圈养杀掉！”
　　那扭曲的脸连她的孩子看着都很怕……
　　“终于不装了吗？前召唤勇者？现在应该说是堕落勇者。你做的事，世界都有记载的。等你转世之时会加于你身。”雅柏菲卡给了女人一个机会，他没有告诉莫姆特亚瑟之所以会被怨气缠身以至于最后堕转，这女人功不可没。
　　“呵呵……只要你消失了，莫姆特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女人有些风电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路撒，妈妈爱你。可是妈妈却也不想失去你父亲，所以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吧！”桔梗在生完孩子就感到自己力量的流逝，是因为勇者资格转让给了儿子。她最初有些恨他，不过想到他是她唯一的筹码，她按耐住了。现在这个筹码也拆穿了，她就必须把阻碍在他们面前的障碍全部清除干净才行。在那之前，作为勇者的力量必须夺回来才行……
　　“……你不是我妈妈。”路撒看着面容扭曲的母亲，难以置信的躲在雅柏菲卡的身后。要问你为什么是雅柏菲卡，应该是做勇者的直觉吧……路撒虽然只有8岁却也经历了世界的召唤
　　去过其他世界，有过冒险。妈妈应该是无论时候都为了保护自己孩子而付出一切的存在。可是他的妈妈确是把他当筹码要挟莫姆特叔叔的工具……
　　“够了吧。桔梗，你还要堕落到什么地步？还要我接着说出你在其他世界做的事情吗？”雅柏菲卡之所以揭露女人的真面目，不只是为了让莫德雷德安心，莫姆特能够放弃这份本来就没有的责任，还有就是彻底根除女人的痴念让她回归正常的生活。结果适得其反，女人不在按耐自己的欲望想要通过杀死儿子取回力量。
　　妈妈只有冰冷的手，而眼前的人……路撒看着雅柏菲卡产生了孺慕之情，母亲应该是这样温暖的感觉吧……
　　如果让小狮子知道一定会把路撒有多远扔多远吧……

　　结果莫姆特看不下去直接一拳了解了两人的恩怨，他跟着雅柏菲卡他们来到一家饭店听雅柏菲卡的叙述。
　　“我要怎么做？”莫姆特听到亚瑟还活着的消息，内心感到很复杂……
　　“准确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见到他后就知道了。也许他也一直在等你……”雅柏菲卡说出自己的猜测。
　　‘能拿到我必须再度杀死自己爱的人……吗？’莫姆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时候自己就是靠着这双手握着剑杀死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要用着双手杀死他吗？
　　“没有时间了，再等下去会有更多的世界陷入死亡。和我们一起走吧。”雅柏菲卡对莫姆特伸出手。
　　“我知道了。”莫姆特点点头。
　　“我也要去！！”路撒央求的看着雅柏菲卡，“妈妈……我也想去！我是召唤勇者，拯救世界不也是我的责任吗？”
　　“谁是你妈妈？”脸黑的雷古鲁斯一把抱住雅柏菲卡戒备的看着路撒。
　　“因为……雅柏菲卡有妈妈的味道……”
　　很好，下一个世界一定会很热闹……
　　在脱离这个世界前，纲吉黑线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