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101、选择的回廊

　　这个世界完了……塔兹米站在尸体堆成的山上感慨的想。
　　“喂！老鼠酱~！你还活着吗？”叫他的是有着金发的美丽少女，她虽然外表看起来甜美可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还是这样没品位，直接杀了多没趣。没听见他们这些家畜临终时的哀嚎声就直接让他们咽气，你还真是慈悲的虚伪。”
　　“住嘴！你以为是谁的错？”亚年有着悦耳的声音却故意用低沉语调说话。
　　“是谁的错呢~~？那种事怎么都无所谓吧~！我只要痛痛快快的蹂躏这些牲畜就好了。”艾丽娅走到他身边用轻佻的语气对他说，“呐，可爱的塔兹米。告诉我，night raid人你一个都没放过是真的吗？”
　　“……是真的。”沉默片刻，塔兹米回答。
　　“那是说谎吧！因为……我已经杀了你放走的3个女人，啊~~！她们临死的样子好可爱，稍微疼爱下就尖叫个不停。特别是那个叫玛茵的粉头发小女生，不过是把她的头发扒光就叫的那么好听……”
　　“住嘴！！”塔兹米将剑放在少女的脖子上，狠狠的瞪着她。
　　“这个玩笑真没趣。”艾丽娅用手指将他的的剑推开，“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是死人了。”
　　“那又怎样？”塔兹米愤怒的将眼前的少女切成薄片。
　　少女的血肉散落一地后再度凝聚成人型，“我们的五感早就消失了，就算把我切片多少回我偶不会感到痛。可以说这是最棒的生存模式了！”
　　“怪物！”少年沉默片刻接着说，“无论是你还是那个人，亦或者是我自己……”
　　“怎样都行，我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可爱天真的后辈！！~掰掰！”少女挥挥手消失在原地……
　　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要继续杀人吗？那种挥剑入肉的感觉他已经感到厌倦了……
　　“咚！”塔兹米在从尸山上跳下来时被残肢绊了一下，滚了下去……
　　一点都不痛……也对！反正我都死了……塔兹米有些自嘲的想。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被凭空掉下来的重物压倒。
　　“好痛——！混蛋！难道就没有比较平稳的穿越方式吗？”听声音是个男的，而且很年轻……
　　“碰！”
　　塔兹米感觉自己的背部压力变大，不会还有人掉下来吧……身体动但不得，他只好转过头……
　　“好痛！雅柏菲卡老师，为什么每次都会有这种意外啊！！”不过下面意外的柔软……亚麻色头发的男孩低下头……“呀……是莫德雷德桑啊……”救命！这家伙绝对会杀了我~！他的内心在拼命的求救。
　　“还不下去？混蛋！你是想我扒了你的皮吗？恩——？”莫德雷德表情绝对称不上愉快。
　　“咚！”
　　“……”体型比较魁梧的青年很平稳的着陆，不过他的脚踩在了纲吉的背上……
　　“莫姆特——！”这绝壁是新仇加旧恨，在较下面的莫德雷德恶狠狠的瞪着最上面的男人，“你TMD还想站到什么时候啊！！”
　　“……”这还真是一位不还说话的主，莫姆特准备跳下来，却发现还有人。他条件反射的接住掉下来的雷古鲁斯还有路撒。
　　“莫姆特！你看见雅柏菲卡了吗？”雷古鲁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在这里他焦急地问。
　　“不。”勇者摇摇头。
　　“我说你们……还想在我身上聊天聊到什么时候？”莫德雷德是最不会忍耐的一个人，他一脚将那些‘负重’踹了出去。
　　“啧！则是什么鬼地方？屠宰场吗？”莫德雷德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下的倒霉鬼，他拎起对方的衣领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塔兹米好奇的看着穿着独特的莫德雷德。
　　“不知道什么？告诉你，老子最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最好以最简洁明了的话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否则我送你去地狱！！”莫德雷德将自己的大剑在少年眼前晃晃，“明白吗？”
　　“这里是帝都的郊区……”作为这个地区最可怕的无之先行者，塔兹米是头一次被威胁。
　　他疑惑的问拎着他衣领的人，“我是塔兹米。”
　　“我管你是谁！”莫德雷德见少年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他毫不客气的将人扔了出去。
　　“原来如此，确实有两下子。”塔兹米在被扔出去瞬间调整好姿势平稳的着陆，他活动活动手腕，“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里的人，不过都要去死。”
　　“哈——？”莫德雷德看着眼前疑似有神经病的少年说道，“第一次有人胆敢叫老子去死，你真有勇气！等一下你就知道死的会是谁了！”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擦出闪亮的火花……
　　“等等！”在这剑拔弓张的气氛下，突然出现的雅柏菲卡按住莫德雷德的肩膀。他严肃的对莫德雷德说：“莫德雷德，我们不是来找事的。”
　　“哼！这个世界，我只听我父亲的话！如果不是你说父亲在这个世界，我才不会来这里还被一个无名的少年威胁！”莫德雷德很不高兴的看着他。
　　“我不是要求你，而是给你建议。你面前的本土人……其实是个死人。”雅柏菲卡耐心的解释，“而且，这个少年很可能见过‘他’。”他是谁大家都清楚，莫德雷德把目光放在那个少年身上。
　　“你见过我父亲？”莫德雷德问塔兹米。
　　“你父亲？哼……谁知道？我见到的都被我杀了。接下来你们那也不意外……”原本准备不费口舌的解决他们就好，以免有种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可以沟通的同类这种错觉而下不去手的塔兹米抬头看着脾气火爆的青年……好像……好像成年版的那个家伙……“亚瑟……”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快说我父亲在哪？”莫德雷德紧迫的逼近对方。
　　“呵呵……是吗？你是那个怪物的儿子，那岂不是小怪物？”恨，这种蚀骨的恨他以为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消失，结果还蛰伏在自己这具残破的躯体内吗？
　　“你竟然敢叫我父亲怪物，我杀了你！！”行动力极强的莫德雷德拔剑就想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他的武器被莫姆特拦截。
　　“混蛋，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问清原委不成？”莫德雷德愤恨的看着阻止他的莫姆特。
　　“是的。”莫姆特点头。
　　“你这家伙，那小子可是侮辱父亲，你难道就不生气吗？”莫德雷德指着少年说道。
　　“……”莫姆特皱着眉不认同的看着莫德雷德。
　　“啧！我知道了！”僵持不下的莫德雷德将剑放回鞘内，站在一边抱胸看着他。
　　“塔兹米，你好慢哦。我那边已经杀了2000头‘畜生’，你还在留活口吗？”艾丽娅出现在少年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嗨——，我要为下不去手的慈爱的塔兹米酱处理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艾丽娅凭空抽出一把骨刀：“这次的畜生长相都还不错呢~~！要好好‘疼爱’才行~~！”
　　所谓疼爱就是将对方狠狠虐待，直至对方活活疼死为止极其残忍……我要这么看着吗？我还要一直忍受这一切吗？虽然杀些打从芯里面坏掉的人他一点不感到难过，可是连什么罪过都没有的人都不放过，这种杀戮本身就是错误的。我还要一直错下去吗？
　　“要从哪里开始呢~？恩——，就从那个长相最美的大哥哥开始吧？”笑容甜美的艾丽娅转眼间就变成可怕狰狞的表情，“老实说我好嫉妒你那美丽的长相，还有洁白的肌肤。为什么这种天然资源会长在你这种家畜的身上？果然还是把它们剥下来挂在墙上比较合适。”
　　“快逃！”塔兹米用武器牵制住狂化的艾丽娅。
　　“开玩笑，这个女人都这么说我的雅柏菲卡，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小狮子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让人无法忽视。
　　“哎呀，看来有比我还忍耐不下去的人呢。”莫德雷德耸耸肩，“小子，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她！”雷古鲁斯一把把塔兹米扔出去，直接对艾丽娅出拳。
　　“好厉害……我完全看不到发生什么。只听见砰砰的打击声，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纲吉站在雅柏菲卡后面看向雷古鲁斯突然消失的身影感慨。
　　“那是你还不行。”其实同样看不清的里包恩故作神秘的说，他内心正在计算自己在那种超越人类速度的打击下存活几率。
　　当雷古鲁斯站定时，倒下不远处的艾丽娅已经看不出人形。
　　“……雅柏菲卡，我都对准她的致命点攻击也要不了她的命。”小狮子虽然被怒火支配着，可是他不是无缘无故就致人死地的人。通过与自然合二为一，他感受着世间的生命，眼前的少女明显不是活生生的人类，就像身体中的癌细胞，她的存在正在威胁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那个少年也类似这种存在，不过大自然似乎怜悯他的存在……
　　“恩。”雅柏菲卡点点头。“她似活着却早就死了，跟那个少年是一样的。”
　　“哈哈哈！这下知道了吧？你们是杀不死我的，而卧正要杀死你们！”破碎的肢体再度拼凑一起，只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你……你做了什么？”身体恢复一半另一半完全没回复，名为艾丽娅的存在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原来如此，所以盖亚才说你才是关键么……”世间唯一的光，原本是亚瑟的东西现在被托付给了莫姆特……
　　耀眼的圣光一下笼罩在少女的身上，少女在痛苦中化作了尘埃……
　　“我……”我也要被那种光杀死了吗？以为自己也会死的塔兹米却看见了勇者伸出的手。
　　“没事的。”勇者摸摸少年的头发似乎在安慰他。
　　“我……我本想来这个帝都找份差事来解决村庄的温饱问题，结果这里比想象的还不一样。”塔兹米当着众人的面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被帝都军队拒绝而没有去处的塔兹米被艾丽娅骗到了她的家，然后因为night raid的袭击，真相浮出水面，他寻找的朋友被艾丽娅关在一个可怕的瓮中受苦。他什么都做不到，就算参加那个组织，自己的弱小谁也救不了。像姐姐的希尔死了，像大哥一样的布莱德也死了，接下来组织一次次派来不同的人一个个接着死去。他只能看着……就在他绝望之时，亚瑟出现了。他对他说，如果想要解放他的两个朋友就必须付出重大的牺牲。最开始知道要做的事他拒绝了……不过，最后他还是不忍看着两个朋友的灵魂受到这种痛苦，他握住了那把象征罪恶力量的剑……
　　“我好累……为什么我必须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塔兹米哭着倒在莫姆特的怀中。
　　“没事的，一切都会解决的……”莫姆特安慰的说道。
　　“这个是世界还有救，只是……”雅柏菲卡看着哭泣的少年，“少年塔兹米，必须牺牲你的生命。”
　　“这是什么意思？”雷古鲁斯疑惑的问。
　　“原本，这个世界就已经到了自然终结的时刻。”雅柏菲卡为他们解释世界由死到生的循环，“不过，亚瑟将希望的钥匙放入你的手中。也就是说他在等待你的选择。虽然结果对他来说都以同样，无论这个世界度过劫难亦或是毁灭在你手中。他都会让它引导向虚无。”
　　“希望的钥匙？”塔兹米抬头疑惑的看着雅柏菲卡。
　　“没错。那把被称为诅咒的剑已经被罪恶之血浸透，你应该杀了不少的恶人吧？”
　　“是的。”他点点头。
　　“他们的污浊与黑暗与剑融为一体，你只要将它封印在你的体内。这个世界就会停止崩溃，命运齿轮会再度朝着正的方向运作。而作为受体的你只有几天的生命，然后会连同灵魂一起消灭于无中。你的选择是？”
　　想到死……塔兹米很害怕。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这种事是无法立刻做出选择的……
　　“放心吧，离世界走向崩溃还有时间，你可以想想。”
　　“我……”塔兹米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