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章 記憶中，溫暖的擁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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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現場發生何事，文夏一頭霧水。
「我也不知道…剛到這裡時，這些人，還有魔獸通通倒在地上…」
他想起日誌提示的內容，
「啊…原來如此！我這身體…原本的奧巴，大概受到魔獸與獸人的聯合攻擊…所以才會昏倒在這？」
馬爾斯倒吸一口氣：「獸人與魔獸的聯合？這…這獸人居然是魔獸使？」
獸人也有魔獸使的話…太糟糕了！
「魔獸使是…？」文夏不懂。
馬爾斯卻沒說明。
「如此說來，此獸人欲加害神使…罪無可恕…」提了槍，就要往獸人的心臟穿刺…
「等一下！你要幹嘛？」
「殺了！」
「不行！」文夏一把捉住槍尾。
馬爾斯猛一轉頭，問「為何？」眼睛瞪大通紅。
「留…留牠下來總有用吧？」
「有何用？若是銬問，效果極差！這獸人入侵人地，已打破協定，送回獸地也是處死一條。不如早送牠上路！」馬爾斯厲聲說。
「上天有好生之德！」文夏強調，使力拉著槍尾。
「上天若有好生之德，為何人族與獸族連年衝突，也不見神明來管上一管？神使既然與創造神相熟，可否解釋末將的疑惑？」
他言語滿是忿怒與不平，是想當面問神很久了，卻從未有機會。
文夏被話噎到了，想著：總不能跟你說，其實我也才見過她一次，根本不熟…
「抱歉…我…我不清楚你們世界的情況。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有獸人這個種族呢…」
馬爾斯不知如何反應。
他剛才一槍刺下，是氣壞了！神使可是你動得的嗎？護衛任務差點就失敗了，如何與光神交待？
他可是光神最信任的12聖騎士之首！
冷靜下來想想，留著獸人，就算問不出，總是能調查出東西。這樣…似乎比較好。
他深吸幾口氣。
「看在神使的面子上，饒你一命。」馬爾斯將槍倒插地面，令文夏鬆了口氣。
「神使大人，為何阻我？」馬爾斯還有些忿忿。
「我…只是…覺得牠這樣莫名死於非命，很可憐…」
可憐？馬爾斯嗤之以鼻。怎麼不問問邊境將士的冤魂？多少人死在獸人的暴力之下？
但這種柔軟的情感，卻令他感到有些懷念。長年怔戰，鐵血慣了，人也變得僵硬。
似乎…有什麼人…也是這樣。他一時沒回憶起來。
失神片刻，才發現神使斜倒了下去。
「神使大人…？您無事吧？」馬爾斯趕忙接住文夏。
文夏抱著頭，直道：「頭…痛…啊…頭好痛…」
頭痛？看神使痛昏了過去，馬爾斯有些無奈…魔力使用過度了嗎？
有可能。這種奇妙的通心術法，可能極耗力。他直盯著神使。這人…總覺得…有熟悉感。
啊…對了，有這麼一個人。
同樣嬌小，卻對生命非常保護。對什麼都好，溫暖舒服的。
但最後卻被利用，死在魔族的陰种隆�
馬爾斯陷入回憶，沒發現自己摟緊了神使。
遠處，騎士團總算趕到，部隊卻停了下來。一人從部隊奔出，在馬爾斯身前行禮。
「報告！部隊已帶至此處，等候將軍進一步處置…」雄飛蹲下報告。
此處為曠野，附近都是農地，極少遮蔽。馬爾斯與文夏的戰鬥都被騎士團看見了，卻不甚清楚。
發現狀況不對，雄飛十分機靈，將部隊安在遠處後，自個奔過來報告。到了近處，更覺得自己明智。這什麼畫面啊！
將軍單手持槍，蹲坐在地，半裸地抱著一名少年，神態親蜜。而旁邊有一隻昏迷的獸人。
這怎麼看，都是英雄救美的劇情，只是這”美”是個少年啊～
雄飛說：「將軍這是…？你怎麼又脫了光光！別人都說將軍是曝露狂，現在又加了個愛好美少年的名頭還得了…不是說要迎神降嗎？」
馬爾斯張眼瞪了雄飛一眼：「亂說什麼！這就是神使大人！不得無禮！他魔力過度使用昏過去了。幫我將這獸人捆勞了，我們回村子去！」
神使大人？雄飛懷疑地看了一眼。
這穿著怎麼都像農家子弟呀…但那長相就挺清秀的，不像是務農的。所謂的神使會不會只是個晃子啊？
畢竟光神令是有，但內容除了將軍誰也見不得不是？
但這總不能直說…雄飛問了另一個問題：「這獸人，怎麼沒受到誓約反噬？這裡不是人境的領土嗎？」
「不清楚，神使也語焉不詳的。…趕快捆了。還有旁邊的魔獸屍身，以及昏倒的農漢都一并帶回調查。」
「是。」
＊＊＊
部隊回村後，流言傳開，那整個兵荒馬亂
「智德…智德！我兒…他…羅漢大人，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張雨果緊張的問
雨果伯最早得訊奔來，看見智德安置在部隊後方的馬車上頭，身上有著各種小傷與青痕，像是被虐待了一樣。雨果伯那個心疼啊！
駕馬車的是名年輕的騎士，他轉頭過來：「你是？」
「小民是張雨果，智德是我家孩子。」
「…發生什麼事？怎麼會弄得這樣回來？是否我家孩子得罪了各位官爺？小老頭在這邊求求情…孩子小不懂事呀！」雨果伯十分著急。
年輕的騎士說：「我也不甚清楚。不過上頭交待，要請親人來一躺。老漢，您認識奧巴這個人嗎？他有親人嗎？」
「有…有的。奧巴的娘在學堂教書呢！」雨果伯恭敬的回答。
「一并請了來，將軍要問話呢！待會在祭司那裡。放心，大概沒大事，這傷祭司會治的。」
＊＊＊
記得那年，智德大概才18歲？
與一般的孩子無異，他嚮往著城裡的生活。
雖不願進騎士團，卻總想進城晃晃。而這次，機會來了。
離農園村最近的城，名為白鷺。與村子不同，是個較進步的地方，房子都用磚瓦砌成。
城中少數田園遭到霜害，城內世家一般不擅種植，不知如何是好，便派人請農園村的人，說需要年輕力壯又擅農活的。
智德當然是最好選擇，他跟祭司領了這個差，準備向城裡去。
才整理好行李，卻被奧巴給堵了。
「智德哥你不要去啦～」11歲的小奧巴拉著他的手，怎麼都不放。
「奧巴…你怎麼了？我要工作啊…不是去玩的！」智德很納悶。
「不行！不能去。」
「為什麼我不能去？」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希望你去嘛…嗚嗚…」奧巴哭鬧。
智德無奈，奧巴雖黏人，卻是很乖的小孩，極少這樣任性…問不出所以然，又走不開。
奧巴的母親－佛羅森氏趕來了，她向智德微微一福：「我家小孩給你添麻煩了。」奧巴見母親來了，貼了上去，抓著裙擺嗚嗚地低泣。
「奧巴的娘親，奧巴他一直鬧啦！我要去工作…他不讓我去。你看怎麼辦？」
「智德君打算去多久呢？」佛羅森氏問
「約二十來天吧…」
「那難怪了，奧巴這孩子，每天都黏著你。從小，少有分開的。你去這麼久，他自然是不願了…」
「這…可是…答應人總得去…」
「不然這樣如何？你晚半天出發，我給你講點故事，奧巴跟著一起聽，當作多陪陪奧巴好嗎？」
「我哪有時間聽故事呢？」
佛羅森氏抿嘴微笑：「城裡人不少都讀過書呢。怕是你連歷史都不懂，被人看低了，這面子上總不好看。何況…聽說裡頭的姑娘家也是好讀書的？」
「母親！」奧巴抗議！
「奧巴乖…智德總會娶妻呀，到時你就會多個大嫂了。」佛羅森氏愛憐地摸摸奧巴的頭。
…後來，智德答應，兩人在學堂隨意的坐著。
「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佛羅森氏開始說故事了…
女媧造人時心血來潮，以自身樣貌為基礎，加上地表原生精靈的特徵，成了獸人族。
獸人族卻繁演過剩，女媧很是頭痛，最後全依自己的型象，創造了人類，做為制橫。
沒想到人族依舊弱勢，兩族的生存戰爭中，總是獸人方獲勝，到了幾乎滅族的地步。
「這故事是真的嗎？」智德問
「歷史這樣寫，好幾百年前的事，也沒辦法求証吧？」佛羅森氏笑笑。
「後來？人族真的滅了嗎？」這時奧巴黏在母親身邊。
「小笨蛋…不然你是鬼嗎？」智德敲了奧巴腦袋一計。
光神介入，以一隻眼睛為代價，換取人族使用魔法的能力…
「呀啊？眼睛？為…為什麼？」奧巴驚厄
「因為光神祂深愛人族…是個很偉大的神。」佛羅森氏解釋。
「嗚…好恐怖，智德哥抱抱～」奧巴搶著鑽進智德的懷中。
「都幾歲了？真是…」於是智德抱著奧巴，一起聽了半天的課程。而後的別離便不是如此難熬。
事後想來，並非長久分離，而是智德老是嚷著要去城裡找女人，心性甚為堅定。奧巴才會害怕，怕這個哥哥去了，就不再回來了，不再是原本照顧自己的哥哥。
這個哥哥，也的確在該次的行程中，初嘗風月，收獲滿滿，回頭還沒神經地跟奧巴分享，直說要帶著奧巴也見識見識。令奧巴不知該歡喜還是愁。
奧巴就是在那一次，對自己的愛戀略有所感。
＊＊＊
…碰通…碰通…碰通…
是啊…就像現在…這種穩定的心跳，還有溫熱的肉體觸感。那次…也許就是…我初戀的萌發。
咦？
我…我不是文夏嗎？怎麼會？
文夏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臉側著朝窗，外面一片漆黑，只見弦月高掛。這…是我床前的景色，看了１７年…不，…是奧巴床前的景色。
我怎麼會有奧巴的記憶？
回想了下，在昏倒前，腦海中有個聲音說：”新手任務結束，記憶歸還…”原來是指奧巴的記憶嗎？
他發現自己只穿了件棉褲。後背有個溫暖的東西貼著。
不，是人，雙手繞過脖子環抱著他。
裸背傳來微毛的觸感…胸毛？…還有這爆筋的粗手…不是智德！
文夏小心地翻了身，與對方面對面。
馬爾斯將軍？文夏顯些叫出聲來！
馬爾斯熊抱著文夏，睡得很香，像隻巨大版的無尾熊掛在文夏身上，還有微微的鼾聲，感情把文夏當抱枕了。
文夏張大眼，卻不敢作聲，腦袋快要當機。
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將軍只穿一件柔軟的貼身底褲。近□□的。這…根本就是肌膚之親了。
文夏眼睛轉了轉。這將軍的毛真多。亮金色的落鰓鬍與眉毛，非常漂亮。像是某種奇珍異獸。
「別動…艾克…乖乖睡覺…」馬爾斯迷迷糊糊的說。他摟緊了文夏，把文夏抓至胸前貼著，甚而用鬍子磨了磨文夏的裸肩，滿足地睡著。
文夏真的要尖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八章 記憶中，溫暖的擁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