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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章 誤會 ...


  •   「末將罪該萬死,不該冒犯神使!請神使責罰!」馬爾斯大吼,在床邊拜了下去。在深夜中,聲音極大,驚醒在門口打瞌睡的守衛。

      「呃…沒關係啦…你聲音小點…大家都還在睡呢!」文夏慌張連揮手。

      為何會後來兩人抱在床上?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馬爾斯將眾人帶回後,在祭司處召見有關人等,問明了事由。智德受醫治後醒了來,說出了狀況,一直嚷著要見奧巴。

      神使卻一直都沒醒來…

      最後被安置在奧巴的床上,由騎士團把守門口,不讓閒雜人等接近。

      眾人等呀等的,天色已暗,卻不見神使醒轉。但太多事需要神使親自說明。眾人走了,獨留騎士團陣守。

      馬爾斯坐在床邊單獨伺候著。

      文夏像是作了惡夢,昏迷中翻來覆去,叫不醒,口中直嚷著什麼,卻聽不懂。

      他用濕毛巾按著神使發熱的頭,卻是不夠,明顯難受。

      後來,他乾脆抱著神使,端坐在床頭。怕粗杉令神使不適,脫了,馬爾斯自感有些罪惡。神使卻因此平靜下來。

      看來是舒服多了。

      就多抱一會吧…他說服自己,這就像父親安撫子女。神使現在需要自己。

      端詳神使的面容…明明…不像,卻有著與記憶那人很近似的特性。他提醒自己,不能再犯一樣的錯。

      神使…就是神使,是該尊重,有距離的。

      馬爾斯原想,以他武人的反應,神使若要醒來,他會立刻察覺,到時再起身便好。

      沒想到自己太累,睡著了,整個不醒人事。

      便有了"把神使當抱枕"一事。

      「將軍!將軍!何事驚慌?你…」雄飛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撞見兩人衣不蔽体,看似擁抱(其實是要把人扶起來) 「呃…失禮,兩位請繼續。」

      他轉身就要退走…

      「給我等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生!」馬爾斯澄清。

      「是!什麼都沒有!沒看見你們裸身也沒看見擁抱…」雄飛快速關門離開。

      「雄飛!」房內傳來馬爾斯氣極敗壞地大叫!

      雄飛偷笑。

      在將軍睡著之時,他曾在窗外觀察陣子。這可是近年來將軍睡的最沉的一次。看到將軍睡得打呼,口水都快流出來,算得上鐵漢的親信居然在窗外看到眼框泛紅。

      將軍,值得好的人。

      他心裡打著主意,準備在這事上出些力,找戰友商量去了。

      ***

      兩人一邊穿衣,馬爾斯解釋。

      「原來…是這樣。」文夏懂了,心底卻有些異樣滋味。

      「是。末將…只是想讓神使睡得舒服些…畢竟這床…稍硬。而神使身體微恙。」

      文夏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拍了拍臉。 「嗯…是睡得挺好…謝了。」

      四處看了看,發現地上有盆水與毛巾,房間也被人整理過,乾淨整齊得…完全不像奧巴的作風。

      「神使可還有何處不適?」馬爾斯擔心。

      「好多了,」昏迷該是奧巴記憶湧入所造成,該不會再犯。

      「你…將軍不該親身照顧…這些事,你可以找其他人…」文夏不知如何表達

      因為是神使,而特別對我好嗎?

      「末將…曾為下僕,是以熟悉服侍之法。他人來顧,怕不周全了,失了神的期待。」馬爾斯恭敬的答。

      其實不用做的。但馬爾斯很自然的就開始行動了。做一半才有自覺,自己在幹些什麼?

      或許就是…相像,令他一直有種錯覺,好像身邊的那人還在,他還是以前那個平凡下僕。

      成了聖騎士又是頂將,哪有人敢叫將軍做這些?自然是沒機會的了。

      他莫名的輕快歡喜,不自覺地哼歌,對往日多所回味。雖苦,卻看得見希望與未來,那樣的日子很不錯。

      不用日夜思量,不用高高在上,可以自由地過日子…

      「…艾克…是誰?聽見將軍夢中尼喃。」文夏輕問,一邊選了件奇怪的短衫套上。

      馬爾斯一身冷汗:「…是… 艾克莉絲… 末將的舊識。」見神使面露疑惑,才加了句「…紅粉知己。」

      文夏懂了,略感失落,問:「將軍地位不凡,為何不將她聘娶?相信沒人會拒絕。」

      馬爾斯眼皮稍垂:「艾克莉絲…早逝。忙於軍務,無人可聘」

      奧巴的記憶浮現,文夏恍然…是了,這將軍…就是東西戰爭的大英雄之一!活生生的傳說! 艾克莉絲…大概就是故事裡的那位,魔化情人。

      文夏失神在故事之中,直到馬爾斯輕聲提醒。

      「神使大人…」

      「叫我奧巴就好,請不要這麼客氣,我…神使也是人,你這樣我怪不舒服的。何況你還是大英雄呢」知曉如此動人的故事,文夏萌生敬意。

      馬爾斯抓抓頭,有些面熱:「可穿好衣裳了?我召人來。」

      「呃?召人來?做什麼?」文夏納悶

      「您的舊識急著想見…」馬爾斯定了一下:「是了,不是你,但他們認識你。我雖反對,怕是不讓他們見,騎士團都要被掀了。」

      ***

      …來的人有幾個。母親佛羅森氏,張雨果,張智德,小村祭司。

      母親沉靜地站在後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柔笑看著文夏。

      雨果與智德的表情卻是緊張又著急,很想開口,卻礙於現場氣氛。智德還紅著眼。

      這兩人怎麼更像奧巴家人?

      後頭還進來了幾個騎士,他們架著獸人進房。

      文夏睜圓了眼。

      獸人的狀況很慘,全身的毛幾乎被拔光了,露出底下白色的膚,活像隻特大的癘皮狗,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傷口與烙痕…不但被鍊子鎖著,還有口器限制。兩眼空洞,看是被虐的慘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種族的衝突比想象中來得深,這樣感覺很不妙啊…文夏內心暗嘆。

      私心上,他很想跟獸人族交朋友。這個原世界沒有的種族…小說漫畫,甚而是色情刊物,對獸人多有著墨,能夠親眼見著,一定很有趣.。

      若能多了解一些,摸摸牠毛絨絨的頭,或是抓抓耳朵,抱抱牠的身子…

      嗯…這好像不是”交朋友”,根本就是性騷擾了…文夏有點不好意思。

      「牠…獸人…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文夏向馬爾斯提問

      沒料到有此一問,馬爾斯道:「回神使,正困擾著呢。從牠反應來看,怕是聽得懂這裡的話,卻拒不吐實。」

      文夏皺眉:「都已經這樣,不死也半條命了…」

      不過是隻畜生,有什麼好在意的?馬爾斯鐵青著臉:「…是從兵士的手下搶救下來的,不然怕是連胳臂都沒了…」

      雄飛在旁邊偷偷扁了扁眼睛。搶救?敢情你是最大加害者吧?雖然沒見到過程,大概是兵士強拉著將軍,才沒有真的把獸人的性命給虐掉。

      這將軍什麼都好,就是對獸人的恨太深了。每次有活的獸人落到手裡…雄飛搖頭暗嘆:那可是真正的地獄啊!慘不忍睹的。想歸想,他可沒那膽子當神使的面吐嘈將軍。

      智德忍不住了。等了半天,心裡十分煎熬。

      他撥開眾人搶上前來,焦急地抓著文夏問:「奧巴你還記得我嗎?你…你是奧巴?還是神使?他們說…你是神使…奧巴死了,我不信…你記得我的吧?啊?你說要給我答案的!」

      「你是智德…大哥是嗎?」文夏想了一下。

      智德撲了上來抱住:「太好了…你果然記得我!太好了!」

      「放肆!」「不得對神使無禮!」馬爾斯與酒鬼祭司出聲喝止。

      「不…各位,別這麼緊張…」文夏笑笑,拍了拍智德的背,溫柔地摸摸智德的頭。

      「奧…奧巴?」語氣奇怪,智德地退後些,對上文夏十分坦然的神色。

      「抱歉…智德,奧巴…已經不在了。我是奧巴沒錯。但不是你認識的那一個。」文夏微笑搖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九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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