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動盪的夜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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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奧巴…拜託…別開我玩笑…」智德張大眼，滿臉恐懼。
「不是玩笑。」文夏的眼裡有著歉意：「我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取得奧巴的記憶。所以我認得你們，認得奧巴的親友們，甚而會說這裡的語言。但我不是，不是你們認識的奧巴。」
眾人倒吸一口氣。聽將軍的轉告，許多人還是不信。但現在，本人親口說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怎…怎麼可以…」智德倒退了幾步
「不…我不相信！你就是奧巴！明明眼前就是奧巴沒錯啊？」他轉向其他人求助。但他父親－雨果伯，臉上有更多的驚恐與疑惑。
智德指著馬爾斯：「我懂了…你攤上了這個…將軍！你從小就喜歡他。所以你否認，你造戲。奧巴！醒醒啊！這個高高在尚的人怎麼會真愛你？」
文夏覺得心狠狠地被刺了下。
「小子！說什麼胡話！」馬爾斯斥責。
「智德！」雨果伯跟著喝止，跟將軍道歉「小孩不懂事，不好意思」轉頭向文夏說：「神使…奧巴，不知道你是誰。好歹給我們個証據，好令我們信服。」
文夏卻定在原地。…這…這不是我。這是奧巴的感受。奧巴聽到自己被誤會，非常難受。
他安了安自己的心口，強迫回復平靜。
「沒關係的。不信很正常。」
文夏手一張，任務日誌出現在掌上。
這次小了很多，光芒也不再刺眼，創神印如水面月影般浮在眾人頭上，搖逸生波。
到了這時，任誰欲待不信，已是不能。
「參見神使！」馬爾斯刻意帶頭行禮，眾人跟著跪了一地。
文夏苦笑…這些算得上是自己長輩的人，卻跪在自己身前。
沒想到被人過度尊敬也是很辛苦。這神使架子何時可以放下來呢？
智德恐懼成真，臉快跨下來了。他機器似地跪倒，「奧巴…」
「一輩子的兄弟…是嗎？」文夏回憶著魔獸出現前，智德的告白。在奧巴的記憶裡面，那是最高興也是最美麗的記憶。
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奮不顧身，勇敢的作戰，換作是任何人，都會被深深的吸引吧！何況奧巴暗戀智德已久，一定會答應的。
但文夏不是奧巴，情感上不是小孩。都已經三十出頭了，他經歷太多，因而認為這不是個好選擇。
他露出惆悵的表情，像是品過一杯老酒，嘗盡複雜多變的風味，後歸於平淡溫實。
「智德，奧巴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顧一切也要救你。我覺得這樣…很英勇，所以該傳達給你。若是他還在，應該會答應你吧！恭喜你了，也為你感到遺憾…」
文夏拍了拍智德的手，以表安慰。
「那…有沒有辦法…讓原本的奧巴回來？」智德雖然也跟跪，卻不死心追問。
所有人嚇了跳，死扯著他，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奧巴回來，不就代表神使又消失了嗎？
文夏搖了搖頭，正要否認，一陣回憶襲來。各種心酸。
「智德哥…我…我」話沒說全，一滴淚掉了下來。
文夏愣住。「奧巴？」他自語。
大家也愣了。
剛才那一瞬間，是奧巴沒錯。
為…為什麼？這個人…明明…不是個好選擇啊？文夏在心底吶喊！用手抹掉了眼淚。
有了奧巴的記憶，文夏便明白，其實智德很早就知道了。知道奧巴喜歡他。
智德卻一直單方面的享受這種觀注。在文夏來看，這太利用人了！所以文夏不讚同，不喜歡智德以前的做法。
但是，奧巴…或說是回憶，一直強力的襲捲著他。像在提醒著，眼前的，是他深愛十幾年的人。沒辦法拒絕。不能令對方傷心。深深的渴望對方的一切。不理智地。
文夏強吸了幾口氣，苦笑道：「嗯…也許，等我把該做的事做完，奧巴就會回來了吧！」
智德失控了：「奧巴…奧巴！剛才那明明就是他啊！不…我不要…你還我！把我們的奧巴還來！」他大叫著，就要再度撲上前。
馬爾斯起身一推，厲聲道：「小子！你鬧夠了沒？我們有正事要跟神使談！容你是神使開恩，卻越不像話了！」他指著旁邊待命的騎士「你們，呆蹲著做什？還不動手？」
雨果伯趕忙跳起，一把架住智德，努力地往外面拖。他一邊拖一邊陪笑道：「幾位大人。小兒不該冒犯，我將他帶走。」
文夏對雨果伯送了個歉意的眼神。雨果伯面露尷尬，拖著智德出門。
智德掙著，道：「老頭你放開我…奧巴！～醒醒啊！別被取代…」下面的話漸聽不見了，被雨果伯帶得遠了。
馬爾斯等他們走遠，神色凝重地轉過頭來：「神使大人…你該不會消失吧？」
文夏吐吐舌頭：「應該不會…」見到祭司與馬爾斯驚嚇的表情，趕忙補一句「頂多稍微影響吧？」
馬爾斯鬆了口氣，著磨開口勸：「這種事…以後私下說好些，就算是您…怕也是對名聲有礙。」
「名聲有礙？」文夏不明白：「何事對名聲有礙？」
沒想到酒鬼祭司代答了，他顫著開口：「光神菩薩…鼓勵人們結婚生子。龍陽…可沒辦法生子，不為光神所喜。」
文夏愣了會，輕笑。沒想到這異界一樣傳統。生子這種問題，早沒人敢拿來當辯論的主軸，卻在這邊用上來。
很好很好…我心情正差呢…
「敢問祭司，我是光神使，還是創神使呢？」文夏甜笑。
「自然是創神使了…」
「身為創神使的我，卻為龍陽之人。創神命我前來之時，並未提及任何性向不妥之事。」文夏相當悠閒地說。
馬爾斯呆了。這種事可以這麼大方的講嗎？
「這…小僧不明白。」祭司滿頭冒汗。
「創神都對我沒意見了，光神？我沒見過呢，自然不好說些什麼。若有人對我這神使有意見…歡迎找創神聊聊，當面彈核我，我不反對。」
「但就我而論，我論龍陽並無不妥。不然創神不會令我成為神使。您說是嗎？」文夏再送一個甜笑。
酒鬼祭司臉色慘白，只能道：「神使說的是…」
呼休～這將軍情人還蠻辣的！言語犀利啊！雄飛偷笑。見神使目光掃來，趕緊低下頭，心底腹誹：這架子擺得漂亮，演技十足呢！只是這種性格…不知道將軍怎麼吞下去，唉呀呀…
他開始擔心將軍會胃抽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動盪的夜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