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87、考试

　　旗木朔茂不是个陌生的名字，镜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想起了旗木卡卡西，加藤断那里却用了不少功夫，那孩子有一个妹妹，千夜熏似乎没有出现在剧情之中过。
　　青衍生下的是个女孩，流淌着他和她的血脉，有着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两种不同的力量。从前镜不会在孩子的方面想的这么远。
　　但当他看到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亲手抱了她之后，巨大的冲击感和恍惚淹没了一切。有了一个孩子之后，自然而然会考虑以后的事，为了不确定性而担忧，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为了生命居然会如此脆弱却又沉重，不得不投注更多的心情。
　　于是他又一次想起了那个人。
　　哪怕是被族人当做替代品一样的送上去，宇智波斑一定很清楚这是个无聊的谎言，那时候他的心情，镜无法想象。

　　——想要知道。
　　不，哪怕是这个时候，他也只想对斑倾诉心中汹涌的起伏。
　　如果有回应，那个人的任何一句话，一个眼神，动作，轻微的起伏，对他来说都像是让人着魔的谜语。
　　“宇智波幸子，”镜喃喃的回味这个名字：“让人幸福的孩子。”
　　青衍睡着了，她疲惫极了，镜看着她，为她拉上了被子，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涡之国的情报，你听么？”
　　宇智波若望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宇智波三成一眼，说：“他带回来一个孩子。”
　　“孩子？”
　　“是，镜大人，”宇智波三成说：“他的父母帮了我，我把他带了回来。”
　　镜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涡之国有什么消息传来，及时告诉我。”宇智波若望早就知道会听到这句话，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在研究外界传回来的情报和战争的新情况，宇智波三成离开了。

　　“朔茂他们也回来了？”若望说：“对了，你现在也是父亲了，感想如何？”
　　“回来了。”
　　“……我家鹤月才大了三个月，幸子长大了嫁给他当新娘吧，”若望喜滋滋的说：“照片要不要看，那小子长得和妈妈一样可爱，长大了更可爱哦。”
　　咔嚓一声，笔折断了。
　　“你说什么，”镜若无其事的说：“没听清。”
　　“涡之国一定会向村子里求救，”若望正色道：“听说村子里安排日向一族的族长和你搭档？”
　　镜点了点头。
　　“人怎么样？”若望说：“他也在暗部就职过吧。”

　　在同期之中，镜对团藏的提防最严重，尤其在团藏加入拷问和情报的部门之后，这倒不是说他对两个部门有什么意见，单纯只是对于根部和剧情防范而已。
　　毕竟将来对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出手，也许现在就采取了行动。
　　但最早威胁过他的是日向天忍，当时成为暗部，就近观察二代目，似乎是不少家族的选择。日向一族有宗家和分家的不同界限，忍者虽然不会和贵族一样过于执着尊卑——家族也是一种组织，必要的规则，隐形的分野，还是存在的，像日向一族那样的控制手段，已经是极为严苛的一类了。
　　除了少年时代的若有似无的比较之意，退出了暗部之后，对方以不错的态度维持了一些关系和往来，在路上尚且可以问候一两句，这样说不清楚是不是盟友的关系。
　　云隐战场上的名声足以证明实力，镜没有亲眼看过，双方之间的沟通过少，却不困难，他还不清楚战争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却必须要为此开始准备了。

　　旗木朔茂和加藤断回去就休息了，千夜熏却没有，她回到家中就开始练习幻术和一些技巧，似乎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想的都比同龄男孩子多一些。
　　没有什么比现实更能让人奋进，这一趟远门，意外远远多过了村子里按部就班的生活。
　　宇智波家又开始了调整。
　　对刚刚毕业或者还在忍者学校的孩子进行专门的突击训练，带到外面实战；整修聚居地的避难所，结界，演习，每个月的轮换和值班情况；备用电源，水源检查，食物储备和药物囤积，家族会议上顺利的通过了安置新入居民的决定。
　　一切非常快，大部分人对此都心里有数，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了，宝贵的经验也早就攒下来，尤其是当年最先主导一切的镜已经是宇智波一族毫无疑问的优秀首领。
　　他并不独断，也不贪恋权力，很多时候警务部队抓的紧的，恰好是别人不甚在意的小节。
　　而木叶也开始了调整。

　　这一年的冬天过的跌宕起伏，二代目水影和二代目土影掐了起来。
　　两边国土相离太远，远交近攻的法则来说，这种掐架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各国静观其变，希望他们能掐的两败俱伤。
　　鬼灯幻月是个战斗狂人，但政治上面却并不糊涂，借鉴了木叶的情报，成立了暗部，抽空其他忍者家族在村子里的势力，并且亲自培养下一代，同时为了防止别的国家破坏而设立了隐秘闭关的政策。
　　水之国的大名并不希望闭关，于是委托了别的忍者。
　　这导致了臭名远扬的暗杀事件，水之国上层的更新换代引起了世间的恐慌，过去战争并不会波及雇主太多，毕竟阵营常青，雇佣的忍者却是水流一样来去的。

　　中忍考试也在冬天举行。
　　冷的要命的天气，加藤断保护着千夜熏，旗木朔茂负责了大部分的攻击，主动采取战略，他们彼此默契甚深，只是千夜熏一开始受了伤，才拖慢了进度。
　　纲手、自来也、大蛇丸的小组第一个到达终点，猿飞日斩装的并不在意，笑容满面的和旁边的暗部队长说话。
　　宇智波一族负责中忍考试的安保情况，有人潜入木叶，抓住了人以后，考试已经进入了第三场。
　　镜这才在特等席坐了下来。

　　日向天忍在最后一排，有人头也不回的走过了过道，背影清瘦，他踌躇了一下，站了起来。
　　他在旁边坐下的时候，镜惊讶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天忍说：“最精彩的快来了。”
　　大蛇丸对阵旗木朔茂，场上一片欢呼，之前就有过两个人的精彩战斗，双双晋级到了最后一战。

　　大蛇丸站在了场中，旗木朔茂抢先攻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看来这一次的战斗，他没什么把握——对于自己的学生，镜还是了解路数的，大蛇丸很少出现在人前，因此哪怕知道，见到还是第一次。
　　过了十多分钟，天忍轻轻说：“是大蛇丸赢了。”
　　大蛇丸的几次攻击转换了方向，似乎旗木朔茂还没有意识到短刀上的裂缝，镜也发现了这点细微的破绽——旗木朔茂主要的攻击是短刀，刀断裂之时，他却没有犹豫的扑了上去。
　　大蛇丸倒退了几步，又用风遁扬起尘土。
　　镜心里也作出了一样的判断，大蛇丸赢了，果然没一会儿，旗木朔茂就认输了。
　　“通过中忍考试够了。”镜说了一句：“可惜了。”

　　休息室里，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千夜熏的声音。
　　旗木朔茂站起来，和加藤断交换了个眼神，只有千夜熏高兴的喊了一声老师。镜关上了门，看了三个人兴奋又疲惫的样子一眼，道：“这一次的中忍考试结果会在一个月内出来，这一个月继续实战特训。”
　　旗木朔茂眼睛一亮。
　　“熏，你的基础打得很好，明天开始正式幻术的学习。断，瞬身术的修行不够，朔茂，刀的问题，去找若望帮你重新挑一把。”
　　“老师……”旗木朔茂犹豫了一下。
　　“在上一个任务报酬中扣除，费用的话，”镜堵住了他没出口的话：“这一个月里，你们要做好准备。”
　　就像旗木朔茂知道的那样，镜毫无疑问也能清楚的猜测到三个学生不同的心境。
　　越是强大越是自负，不愿被束缚。
　　旗木朔茂并不像他，这么说有些奇怪，但照顾队友的性情倒是很符合那个模糊的形象，加藤断温和不少，千夜熏胆子大，三个人相处起来，感情要比时不时出现的他更好。
　　没有人规定师生之间就要和猿飞那样黏黏糊糊的，但毕业之前，镜不能不亲自确认他们能够活过一些残酷的局面。
　　他无法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能给出的唯有极其珍贵的时间。
　　至于未来……旗木朔茂的未来，至少要等到旗木卡卡西出生，总会有办法的，他想了一下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