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雨天rainy

147、142继续总动员

　　第二回合，李玉涵vs四嫂。
　　李氏家族次房长子，李玉涵的舅舅李明辉的妻子。“来，来四嫂坐。”李玉涵招呼四嫂在客厅坐下。
　　“青青啊，你也年近三十了，要是再不生孩子，这年纪可不等人啊。”
　　“啊，我不急，先等等吧。”
　　“你不急，你老公也急啊。”
　　李玉涵眨巴眨巴眼睛，“他，他没事，又不是他生。”
　　“哎也是你嫁地好，这个没公公也没婆婆的，否则还不唠叨死你。”
　　“呵呵，”李玉涵干笑两声，“我不也没有吗。”
　　“这不一样，你是我们李家的长房嫡系，怎么能没有后代呢。唉你可得想清楚啊，这孩子啊，”四嫂扳着指头数，“至少得有两个。他们斯家一个，咱们李家还得留一个呢。”
　　“他们家的不归我操心。”李玉涵削着苹果说：“不能说要就要，这也得看缘分啊，命途啊什么的。”
　　“哎你这孩子说的，等你想要的时候，说不定什么的，多危险啊。”
　　李玉涵嗯嗯了两声，“四嫂，咱家小柏寒，七岁有了吧？”
　　“九岁了，我的姑奶奶。”
　　“这么快，算个小大人了。”
　　“哎，光操心了。”
　　“是吗，不是上学了吗？学校有老师管着，省心。”李玉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四嫂。
　　“省心？！哎姑奶奶你是不知道，他在学校有多闹腾，老师是两三天一个电话。他要是省心，哪给我找那么多麻烦！”
　　“不会吧。”
　　“你都不知道，他哦上课拉人家小女生的辫子，拿剪刀剪人家的领子，又是拿青蛙藏在老师抽屉里吓唬老师，回家路上还要跟同学打架。”
　　“吃亏了吗？”
　　“人家妈妈领着上门了。”
　　“那还好。”李玉涵说：“咱李家横竖不能吃亏啊。”
　　“呦呦你还夸他，我告诉你啊真是，烦的要死。来来回回我赔进去多少钱啊，赶明总有一天我让他气得进医院我……”
　　“没那么夸张，”李玉涵笑了，“您啊现在苦点，将来，可等着享福。”
　　“享福，没被他气死就不错了。我跟你说，再过几年，青春期叛逆，更麻烦，然后将来上大学，找工作，谈恋爱，你看这个结婚是吧，得买房。哎我一想到将来，我就……”四嫂恨恨地咬了几下苹果。
　　“生孩子还得帮带着。”李玉涵补充。
　　“对对，你别说了。这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这一辈子啊，就是为了孩子活着的，别说了，眼前好黑暗啊。”李四姐几下把苹果吃完了。
　　“……”
　　斯特林挠墙中……

　　第三个回合，李玉涵vs蕾倩。
　　蕾倩坐在李玉涵对面。
　　“当初他娶我的时候，说的那是比蜜还好听，什么让你一辈子过好生活，什么不让你受一点苦，呸，现在怎么着，全都是某不是某，丁不是丁。”
　　李玉涵抚额头，体贴劝道：“我家那个也是。”
　　“我跟你说啊，你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孩子，千万不能光听男人的。”
　　李玉涵连连点头。
　　“这帮兔崽子动动嘴，受苦的可是我们女人。”
　　“想当初我要是不要孩子，就算没局座你这么漂亮。至少，也不会这么老。”
　　“哪里就老了，倩倩你哪里就来了。”
　　“哎……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看我这妊娠纹，还有这里……”
　　“哎呀，还真是。”
　　斯特林持续挠墙中……

　　第四个回合，李玉涵VS艾莉丝。
　　“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女儿啊，简直就是一个败家女。为了为了嫁那个谁，她连家都不回了。你说她好歹也跟家里商量一下，她不，回来就跟我们吵。”
　　“好吧。”李玉涵点头。
　　“你说我们给她介绍多好的一小伙，人勤快，工作也稳定。她不，非嫌人家矮，闹地大家都下不来台。她爸爸说，你要是敢嫌人家矮，就别回这个家。你猜她说啥？”
　　“说啥。”李玉涵趴在桌上，瞥一眼闹钟，明天还要上早班呢。
　　“她啥也没说，抬起脚就走了，气得她爸爸哦……这个不省心的。局座，您是不知道啊，我是有多苦啊……”
　　“别着急啊，别着急啊，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李玉涵说着又抽了一张纸给艾莉丝抹眼泪。
　　“我跟你说啊，这孩子就是讨债的，来跟你算账的，你可千万千万别要孩子啊。”
　　“嗯”李玉涵重重点头。“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阅兵。”
　　“哎对了，”艾莉丝恍然醒悟，起身说道：“我也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啊。”
　　“你可千万不能要孩子啊，罪啊。”
　　“好好，我知道。”
　　“不会还有下一批了吧？”李玉涵好容易送走艾莉丝，回来问斯特林。
　　斯特林摇头，内心十二万个后悔。
　　“那就好，”李玉涵点头道：“累死我了。”她想了想又问，“你这是在搞什么？”
　　“厄，我想大概你的逆反心理可能会激发出正向意识。”
　　“什么？”
　　“要个孩子。”
　　李玉涵挑眉，“我没那么疯狂。”

　　李玉涵打着哈欠上楼去睡觉。就在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斯特林也上了床，靠在她身旁。确切地说，是把李玉涵圈在了自己怀里。
　　这男人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敞开。
　　好看地过分。
　　被这样的男人圈在怀中，李玉涵明显颤动了一下，她说：“你，你挡到光了。”她说的是楼道间的灯光。李玉涵怕黑，楼道里的壁灯永远是开着的。
　　“……”斯特林稍微挪了个位置。
　　看到壁灯的光线，李玉涵这才安心，推着斯特林的铁臂呢喃道：“……改天啦，明天早上要阅兵。”
　　她的拒绝不算强硬，发音软软地很好听。斯特林不知有多少次被她这样的声音糊弄过去，这次却不打算轻易就让她蒙混过关。
　　“我不做什么。”他放柔了声音说：“只是跟你谈谈。”
　　李玉涵审视了他这一身装束，纳闷地问：“谈什么？你先把扣子扣上吧。”
　　“老婆，你说我不抽烟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夜不归宿，多好一男人。”
　　“所以说你无趣啊。”
　　“……”
　　李玉涵撇清，“老爹他们说的，我可没觉得，安安分分挺好。”
　　“那你觉得挺好，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
　　“跟你什么？”
　　“跟我……”斯特林声音低下去，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玉涵面不改色，“明天再说，明天要早起阅兵。”她说着又推了推斯特林的铁臂，装嫩撒娇道：“……我又没不答应你，过了今天再说啦。”
　　斯特林看着李玉涵眼淡淡的薄荷绿的眼睛，他知道她从不撒谎。于是他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爱过。”李玉涵说完就打算闭上眼睛睡了，斯特林赶紧抓住她的胳膊，“我知道，可我打算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
　　“……”李玉涵睁开眼睛，沉默良久。
　　她的确从不撒谎。
　　李玉涵轻微地叹了口气，眼睛望向天花板，她说：“为你生孩子的那人，不是我。”
　　“？？！”斯特林听了这话又惊又怒，当下一拍床板，“你这是铁定要跟我闹。”
　　李玉涵的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她看着他，说道：“那好，你送一样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拿来给你。”
　　“珍珠项链。席尔梅斯给你的那盒珍珠饰物。”
　　“……”
　　李玉涵慢慢坐起，靠着垫子，“那盒珍珠，你放哪里了？”
　　“……”斯特林放开李玉涵，翻身下床指着李玉涵说了个‘你’，便再也发不了声。他沉默地走了几步，一脚绊到了椅子。椅子发出轰然一声大响，斯特林把椅子扶正 ，一步一步下楼梯去了。
　　客厅的灯亮了一夜。
　　李玉涵这夜睡地也不甚安稳，她本来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这夜却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合眼。不想方睡着，斯特林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对她说：“六点了，六点半要整队出发去皇家广场了。”
　　李玉涵觉得头疼地利害，脚也踩不到实处，但挣扎着穿衣下床，洗漱梳头。时间紧迫，她一切从简，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