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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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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从新邻居搬来的那一天开始,日向宁次就开始了他的类保姆生活。奈良家主因为工作原因常常要远行,实际上的掌权人也乐得有人替她陪陪这从小就不怎么和人亲的儿子,从此小团球的的教育大任就全权交给了日向宁次。
那时候,不知为何,日向宁次喜欢叫奈良鹿丸“小团子”。从小到大,日向宁次也都极其称职地扮演着小团子的好哥哥的角色。小团子还是小小一团的时候,日向宁次就常常一言不发地替他摇摇篮,或是抱着他语调平缓地讲故事,一晃眼就是一个下午。长大一点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有日向宁次在,小团子从来没被人欺负过,也不用担心有谁招惹他,当然这跟小团子自己从小就表现出来的跟周围的小朋友不怎么相似的性格分不开。小团子偶尔几次生病,日向宁次陪在他身边,努力端出大人处事不惊有条不紊的样子,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比小团子的亲生母亲还着急。
日向宁次是外冷内热的人,从小就是这性子。
而奈良鹿丸—— 一般对于小孩子来说,身边有一个十项全能很很爱护自己的的哥哥,是很难不去崇拜的。尽管奈良鹿丸跟同龄的孩子有些差别,明显不属于一般小孩的范畴,对于看起来比谁都冷淡其实比谁都温柔的日向宁次,他也有着被惯出来的依赖。
做错事了,只要软糯糯地叫一声“宁次哥哥”,什么问题都能被解决。不想吃饭了,无意识的撒娇耍赖,总是会得到纵容。跌倒了撞到了,只要日向宁次摸摸他的头,聚在眼眶里的眼泪也懒得流下来了。
身为奈良鹿丸的亲生母亲,奈良吉乃曾经很忧虑地向名义家主表示,“老公,咱们的儿子要被宁次宠坏了……”换来了日向鹿久满脸的黑线,啊喂,不是你自己亲手把鹿丸交给他的吗。
综上可得出,其实很久以前,奈良鹿丸也有过甜甜的叫着“宁次哥哥”的时候……好吧,也许算不上甜。
完全交叠的童年,最天真无邪的年华,于是,竹马成双的幕布被自然而然地掀起,各种暧昧清新的剧目只等待着上演,完全不知形状的未来一如既往在它恶趣味的道路上一头行进。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而现在,日向宁次就这样看着奈良鹿丸渐渐长大。
奈良鹿丸上了小学之后,依旧他的宁次哥哥在负责接送。两个人都不多话,一路上偶尔说上几句,其余都是沉默,却从来不觉尴尬。奈良鹿丸从小懒散,从来都是日向宁次一边叫他不要任性一边不动声色地替他打理好一切,于是奈良鹿丸就越发懒得无法无天。
同班的秋道丁次有好几次跟他说过:“鹿丸你真好运,有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哥哥。”
奈良鹿丸总是略有些敷衍答上一句“是吗”,嘴角的弧度却越翘越高。
再怎么成熟,还是小孩的年纪。也许已经不好意西再自然地叫出哥哥,也许已经不能再若无其事地事事依赖,可是习惯深种,再难改变。
奈良鹿丸红着脸有些别扭地对牵着自己日向宁次说:“那个,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牵着我过马路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日向宁次看了看他算上头发也只到自己肩膀的高度,揉了揉他的头没说话,眼底笑意昭然。
那些年的年轮在生命的印痕里占了那么大一块,就像一起比肩站在那些夏天辽阔的天宇下,洋溢着的年少,一转眼就已向上蹿升的个头,所有的纵容和依赖。那些平凡的记忆却因为习惯变得越发深刻。
习惯作祟,就好像已经完全契合于对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