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同人：天神右翼Ⅲ永恒·梅丹佐书》守尸者

41、35

　　气氛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尴尬，梅丹佐也不知道怎样扭转这个局面。说冷笑话吗，按他的经验，估计拉斐尔只会敷衍地笑笑。
　　“我出去了。”梅丹佐站起来，给拉斐尔盖好了被子，“如果有事，就找我。如果你吃得下晚餐，记得告诉尤菲勒。”
　　拉斐尔满腹狐疑，这个唠唠叨叨如同保姆似的人真的是梅丹佐吗。
　　他这个疑问没有得到答案，梅丹佐已经关上门了。

　　梅丹佐关上门转身，却被吓了一跳。
　　小小的身影贴在墙上，稚幼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显然是在偷听或者偷看，却没来得及逃跑。
　　对方并没有多少尴尬，只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梅丹佐已经习惯了，他不知道这眼神代表了多少东西。憎恨？厌恶？这种在拉斐尔那里看不到的感情，都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
　　“如果你愿意，可以进去。”梅丹佐也淡淡地说了句，“别忘了他还是你父亲。”
　　梅丹佐端着碗走远了，留下艾尔一个人在卧室门前徘徊。

　　“艾尔，你在干什么？”
　　艾尔一惊，回头看，原来是尤菲勒在叫他。
　　“没什么。”看见尤菲勒，他倒是尴尬起来，把脸别到一边。
　　“想进去吗？”尤菲勒问。
　　尤菲勒已经走到他跟前，艾尔看清楚了，尤菲勒托着一个果盘，上面放了一些色彩鲜艳的热带水果。
　　“不想。”艾尔离开了刚才站的位置。
　　尤菲勒看着他走开，并不是十分放心。
　　“你等等我，把东西送进去我再陪你去玩？行吧？”
　　艾尔停下了脚步，“你快点……”
　　小少爷真是不好服侍，尤菲勒边想，边推开了卧室的门。
　　拉斐尔见到尤菲勒，总算有了点笑容。而尤菲勒注意到，拉斐尔的话题一直集中在艾尔身上。
　　他现在还不敢告诉他，那孩子和他正在同一屋檐下。
　　尤菲勒尽量把话题牵引到他家的殿下，他自我感觉浑然天成，而拉斐尔却没有太多反应。
　　他只是倾听，有时笑笑，该说话时只是表示一下感激。
　　尤菲勒彻底蒙了。他深深地觉得，这两位殿下在反反复复捉迷藏。

　　犹菲勒说了些请放心之类的话，匆匆退了出去，毕竟他还答应了门外的小孩呢。
　　幸好他还没走。犹菲勒找到站在走廊拐弯处的艾尔，看样子像是在发呆。
　　“你好慢。”艾尔听到微弱的脚步声，扭过头去。
　　“是是是，我们到花园去吧。”犹菲勒有点无奈，如果这不是拉斐尔殿下的儿子，他真不想带。
　　“每次都来这里，不无聊吗？”艾尔踢起草地上一颗石子，花园他闭上眼睛都能走一圈。
　　“今天不玩，我们谈谈话。”
　　“说什么？”艾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显然他不是爱说话的孩子。
　　“艾尔。”犹菲勒贴在他旁边坐下，“你不想看看父亲吗？”
　　“……”
　　“其实你想的，但为什么不去呢？”犹菲勒继续说自己的。
　　这好像是个复杂的问题。至少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是这样的。艾尔耷拉着脑袋，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应该说出来吗？
　　犹菲勒看出了他的犹豫，“你说说一下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犹菲勒做了个嘘的动作。
　　抱着疑问这么久，艾尔终于说出了了自己的困惑。真相真的让犹菲勒十分头痛，怎么说这就是拉斐尔殿下和梅丹佐殿下一手做成的，而且他要怎么跟这样一个孩子解释，难道告诉他，你的父亲本来就没有爱过你的母亲？这对于一个深信父母之间的爱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
　　犹菲勒觉得自己汗都渗出来了，他后悔问了个自己答不上的问题。

　　一旁的艾尔变得安静，就像一只羔羊。
　　“艾尔…”犹菲勒冷静下来，叫了他一声。
　　“嗯…”
　　“有父亲很幸福，你知道吗。”
　　犹菲勒忽然抛出来的话，让艾尔有点惊讶，睁大了疑惑的眼睛。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在战争中牺牲了，只有母亲一个。”
　　花园里异常安静，似乎连那些小动物也在倾听这个故事。
　　“所以呢，你有这么爱你的父亲，我很羡慕。”犹菲勒拍拍孩子那轻薄的肩膀，一扫刚才忧伤的情绪，笑了起来。
　　艾尔撇撇嘴，父亲的好，他都明白。每当看到父亲皱眉和流泪，他都会感到伤心。
　　“要珍惜啊。”犹菲勒说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不过，你父亲一定有他的理由的，也许是为了你好…你还会怪他吗？”
　　“……”
　　“还有呢……梅丹佐殿下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差。父亲死后，就是他收留了我，直到今日。”犹菲勒想起自己跟随梅丹佐那么久，多少有点感慨。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他。”
　　沉默已久的艾尔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犹菲勒也不敢多说。
　　“好好好，不说他了，去看看父亲，好不？”
　　艾尔没有反应。
　　犹菲勒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你父亲不怪你的。”
　　“我去就是了……”艾尔终于站了起来，走在了犹菲勒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