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BG「秋时梦」》玖肆

8、Section 07. 软禁

　　“就是这样，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也请委屈李君留在屯所了。”山南笑眯眯地看向秋月，眼睛里分明就露出了赤果果的威胁。秋月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姜还是老的辣，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人肚子里的黑水一定是到了境界的，以后在新选组里最好还是不要惹到这个人，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礼尚往来是做人原则，她一鞠躬：“多谢。”

　　关于她的处置问题，知道罗刹存在的人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但是又不可以滥杀无辜。

　　“我说，秋月酱你干脆就趁这个机会留下来如何？”总司转头问秋月。
　　秋月先愣了几秒，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还有这条出路。

　　“总司，不要乱讲。”土方皱眉让总司不要随便说话。
　　后者却笑着耸肩，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反正秋月酱很强的样子。”

　　的确，无论是不是巧合。可以‘随便’将罗刹置于死地的人，不应该被列在‘弱者’的名单里。

　　土方对于这种奇葩的想法丝毫不加考虑的就给出了否决票。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刻’，不可以随便将身份不明的人拉进队。不是他对秋月本身有什么想法，而是恰巧出现在这种时候的她的动机实在难免让人生疑。
　　更何况……

　　“怎么可能把女人留在新选组啊？”

　　土方的一句话，让在场大部分人均是一愣。

　　“诶？”
　　女人？

　　女人？！？！？！
　　新八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你……是女人？”
　　秋月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新八，点头。
　　“=口=！！！！！”新八君和平助少年当场抓狂。
　　“什么！！女人？！？！？”
　　看着眼前人过于激动的表现秋月很是无语，她可从来不记得她说过自己是男人，只是新八他们一厢情愿的误会而已。

　　“秋月，抱歉！”新八双手合十向秋月一大鞠躬，“居然一直没有认出你是女孩子，真是我永仓新八的大失败。”

　　“我也是我也是。”一旁的平助也凑过来，“对不起啊秋月，我一直都以为你是……”

　　“两位无须自责。” 秋月摆了摆手。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让她受不起，而且认错性别什么的也没有造成多大困扰，“本来就是我要扮成男装的，如果一下子就被认出是女人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听到这话的新八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秋月，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相比之下原田的反映就很淡定了，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后笑了笑：“的确，这么一说还真挺像女人的。”

　　“看吧，新八和平助一直都把秋月酱当成男的，说明秋月酱的女扮男装还是说的过去啊。”总司摊手。

　　这群我行我素的家伙……
　　土方有些无奈的揉着太阳穴心里猛吐槽，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引开了这个话题。
　　“你说你是清国人，那为何要来京都？”

　　听到这个问题秋月的脸明显冷下来。
　　“忍受不了家庭暴力（逼婚）所以离家出走（逃婚）了。”

　　“……”

　　绝对绝对不能透露出自己是鬼族。秋月用余光瞄了一眼斋藤，恰巧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急忙收回视线，低头掩饰住了发红的脸。

　　好不容易快要得到的，她想要的生活。
　　不能就这么破碎掉。

　　“斋藤。你带她下去吧。清理出一个房间来。”土方吩咐道，“你的房间我会派人监视，要出房间的话必须得到我的许可。明白了吗？”
　　“是。”他们没有杀掉她已经是万幸了，所以她也不再奢求什么。

　　跟随斋藤出去，拉上纸门的时候听到屋内的近藤说：“这件事要跟芹泽先生汇报一下吗？”

　　两人默默走在长廊上。此时已是后半夜，其他的队员应该已经休息，整个庭院寂静非常。

　　斋藤正在低头思虑，秋月说她来到京都是在三个月之前，正好是天天有恶棍被袭击的那个月，再加上罗刹的事情。他的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秋月的脸，月色下他瞬间又感觉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和秋月重叠了。
　　他扶住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怎么可能，她……

　　“斋藤桑？”秋月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抬头只见身旁的少女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他收回心思，拉开一旁的门，“你的房间就在这里了。被褥橱柜里有，平时就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秋月点点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低下了头。

　　“十分抱歉，给斋藤桑添麻烦了。”

　　“没有。”他轻瞌眼睑。

　　我才是。
　　还是把你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了。

　　•

　　和室里只剩下近藤、土方和山南三人。

　　“土方君，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在怀疑她么？”山南敬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问。

　　土方啧了一下：“那么‘碰巧’遇见罗刹，又‘不小心’把那罗刹干掉的家伙，怎么会不可疑？”

　　静默。
　　的确，在这个时机出现的确是太巧了。

　　“而且，有情报说那个死了的艺妓曾接待过长州派的人。”

　　“那土方君果然还是认为除掉她会更好么？”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完全不像玩笑的话，土方揉揉太阳穴：“山南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总司的那一套了？”

　　他不会轻松说出去杀了谁，因为他知道生命的重量。他不是芹泽，也绝对不会做出和那个人一样的事情。

　　把李秋月留在新选组，是不是‘引狼入穴’，就让他们拭目以待吧。

　　•

　　只是呆在房间里坐着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做，对于秋月这种喜欢自由的家伙来说异常难受。每天清晨打开窗子看着外面训练的队员们，她突然感到自己好悲哀。能说话的对象，也只是受命来轮班监视她的几位队长而已。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走，好不容易在京都有了个立身之地，这时候在逃走然后被新选组逐出京都实在是太麻烦。老实呆着的话，想必土方和山南也不能拿她如何。

　　正在百般无聊的想着要不要向土方先生接纸和笔来写诗玩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拉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一番队队长大人，冲田总司。他正笑得灿烂，让秋月背后渗出一丝凉意。
　　“呐，秋月酱，要不要和我过几招？”

　　这时秋月才看见他手里的两把木刀。
　　他没有忘记那天开玩笑时要走的承诺，不过秋月并不记得她答应了。

　　她很感谢总司给自己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但是一想到土方的命令，还是摇了摇头。更况且，面对这种明显有目的性的行为，她还没有傻到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有什么关系，”某人打趣道，“反正今天土方桑不在。还是说，你很在意我上次说的话么？”

　　见她转过身来欲言又止，却又摇头拒绝的样子，总司立马知道有戏。便打了个呵欠，故意大声自言自语到：“啊啊真是无聊，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呢。”

　　无动于衷。

　　“明天就不知道是谁看班，到时候想出去都出不了了呢。”

　　眉毛抽了两下。
　　“天天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可是会发胖的呢。”

　　坐立不安。

　　“而且，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能力的话，说不定土方桑就会允许你加入新选组，这样你就不用天天闷在这里了哦？”

　　重重叹了口气。
　　“冲田君，如果想切磋剑术的话你找错人了，斋藤桑的功夫比我强不知道多少倍。”

　　“一君巡街去了，不在屯所呢。”

　　所以说，他果然只是因为太无聊所以才想找个人虐一虐么？认命地接过他递来的木刀，秋月很头大。

　　不过他说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对于天天憋在这里的生活自己已经完全受够了。

　　“冲田君，话说在前面，我对日本的剑道可是一窍不通。”秋月摆弄着手中的木刀。

　　冲田笑：“放心，我没有打算欺负人哦。那个只是备用武器，秋月酱用你自己的方式进攻就可以了，比如说武术什么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精通武术了……秋月抿抿嘴。不过不上手的武器拿着也是累赘，对于她来说赤手空拳也许才是强项。
　　不过在这里暴露太多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单手握紧刀柄摆好姿势。

　　庭院里寒风扫过，枯叶落地的瞬间，秋月先发制人，举刀突刺过去。
　　唐刀和日本刀，虽然相似却大有不同。相较量之下，带有弧度的日本刀的确更容易上手，砍起来也更顺畅。

　　最主要的还是，刀法的差异。
　　日本人引进唐刀并加以改良，刀法在代代流传并不管改进。其中成为顶级流派的剑士则更无法小看。

　　虽然秋月知道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不会是泛泛之辈，但是他的强大真的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轻松挡下自己的第一击，挑开了她的刀刃。当他持刀冲过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总司周围的气场变了。虽然他脸上还挂着笑，却不同于平时，笑得残忍而嗜血。

　　刀刃撕裂空气，快、准、狠，还有冰冷。

　　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鬼族，估计早就招架不下他的频频进攻了。

　　冲田一刀狠狠的劈下，秋月瞬间感觉到自己架刀的手臂麻了。

　　——说到底，这就是专业和半吊子的差距。

　　“嘿？秋月酱你有两下子嘛……”
　　这么笑着的冲田，手中的力道却一点没有放松。
　　秋月却没有心思去和总司耍嘴皮子功夫，她的刀在下一招的时候已经被总司的刀狠狠挑了出去。

　　看着冲田的剑锋携着风迎面袭来，她条件反射闪身躲过，然后……

　　猛烈地撞击声，冲田手中的木刀被击开，秋月的回旋踢也被半路阻止。

　　立在两人中间的黑色身影正是斋藤一。蓝紫色的头发在风的浮动下擦过她的脸颊，羽织的一角被微微带起。

　　“啊咧？一君你不是去巡街了吗？”被打断好戏的总司声音里有一丝不悦。

　　秋月一愣，连忙收回攻击的架势后退一步。
　　“刚才平助的组和我交换了。”斋藤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转头看向冲田，“总司，屯所内的私斗是禁止的。而且，她也不该出现在房间之外。”

　　秋月瞄见斋藤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解释道：“十分抱歉斋藤桑，是我……”

　　“我只是看秋月酱天天憋在屋子里有些可怜才把她放出来透透气的，一君这么责备我还真是伤心啊。”
　　看似毫不在意地打断了她解释的话语。

　　“在事情查明前禁止她四处走动，土方副长应该是这么吩咐的。”

　　“并没有让她四处走动啊。”冲田随手往旁边一指，“秋月酱的房间就在那里。”

　　“……”秋月看看冲田，又看了看斋藤，咽了咽口水。
　　气氛，好僵硬啊。

　　“嘛，既然一君这么关心秋月酱的话，那今天就有劳了。”冲田捡起地上的木刀，朝秋月眯眼笑笑，“那回见，秋月酱。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比试吧。”

　　“……”请容我拒绝。

　　目送冲田走远后，秋月向斋藤深深一鞠躬：“实在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斋藤看着她，许久，叹了口气，“总司他……没有恶意的。”

　　“诶？”

　　“只是他很享受，与强者的比试。”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强者。还有斋藤桑你根本就误会了什么吧，怎么搞的好像她被欺负了一样的语气。

　　“那个，冲田君他只是看我憋在屋里无聊才把我放出来的，请不要责怪他。”
　　而且，我也并没有吃亏。

　　还让她了解到了，冲田总司，很强。
　　虽然这一次由于斋藤半路出手阻止，导致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但是现在想想，真的那么继续打下去的话，不保证最后会两败俱伤。

　　“而且，也谢谢你帮了我，斋藤桑。”她转了转手腕，刚才那种让整个手臂都发麻的压迫感现在还残留手中，“不过，冲田君的刀法，真的很厉害呢。”

　　“总司的天然理心流在整个组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种剑法比起华丽的视觉效果更注重的是斩人能力，由于过于野蛮，所以并不受世人欢迎。”

　　“野蛮……么？”没有想到平时话少的斋藤居然会耐心解释起来。
　　难道是冲田自己改进了刀法？在秋月眼里，总司的刀法除了实效之外，动作也非常的华丽。

　　“那……斋藤桑也是那个流派的吗？”
　　斋藤摇头，然后告诉她自己是一刀流。然后又解释了居合斩。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对日本的流派并不是很了解。

　　当时的她只记得，在给她说起这些的时候，斋藤的脸色，变得非常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