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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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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刺眼的阳光从淡紫镂空的窗纱缝里钻了进来,很是玄幻。
哪?特喵的我明明记得躺下的地方明明是乌烟瘴气的酒吧!
调动脑袋里所有的信息也没影射出这么一个豪华到不行的滚金重紫调的住处来,就算到了范易那几百亩的庄园别墅,我也不过是在佣人房里挤了两个月而已,如今我怕是还在梦里?
PIA了一下脑袋,是疼的。
摸着衣角衣着完整,皮包也静静的立在旁边;皱着鼻子闻了闻床上,也没有他人的气味,才安心的想着是怎样一个邂逅法才会到的这里?
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最终决定:闪人。
踮着脚尖翘着兰花指轻轻地把包捏起来,生怕惊动了一丝空气弄出些其他意外来;再如猫一般滑出门,连带的猫着腰慢慢的把门带上。
见着门儿很配合的、安安静静合个严实,我才甚感满意的拍了拍手心对闪人这项任务表示完结。
我对自己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是相当的佩服的,不自觉的并把整张脸笑得很是灿烂。
直起身子转身准备找出口的时候,我那灿烂的笑荣瞬间就变得相当的僵硬了:范易正臭着一张脸,站在十几个着正装的人员前面,一只手揣在没有丝毫褶皱的裤兜里,另一只手撑着那半尖半椭的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有些心慌。
那些个站他旁边的甲乙丙丁戊戌丁酉等等的人物一个个目瞪口呆又要假装成正儿八经的矛盾摸样,我觉着是我刚才的动作被人从头到脚的看光了。
估摸着是还吓着人家了。
我只得搓揉了下面部神经,把嘴角提成30°,再啪嗒了两下手心壮了壮胆——准备为我那套自以为是的行云流水的动作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打着哈哈我说:“呵,恩,这房间不错!”
见着范易大神脸色青得有转黑的迹象,那些个他身边的甲乙丙丁等人物一个没忍住嘘出一阵吔声来。
我只得又摆手又摇头的再解释:“不是我硬跟着你!实在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睡到这里来。。。”声音越来越细小,也不清楚我他娘的在他面前怎么就是心虚?心虚个毛啊我?我是被甩的那个哎!有点骨气行不?
心里鄙视自己万儿八千遍,也没鄙视出一点点底气来。
抓了几缕及膝的长卷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怎么想也没明白他怎会也在这里。
本想问问,见他咬着牙关很是隐忍的样子,回想刚才的言谈是不是哪犯了错?拍了下脑袋原来是这样!我自以为是的交代貌似挡了人家的道了!毕竟才离婚一天,我飞回K市,没道理人家也不能回K市。突然撞见,我又不是偷人,用得着在这解释???
想清楚后,决定:继续闪人。
看那干人等的着装,专业化的礼仪站姿,这是高级酒店来着。
脸上又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又丢人现眼了!正想找个类似地缝的地方埋埋脸,听得一声叮的电梯提示音来得非常及时!窝心着一边绕头发一边侧身绕过这些个人墙朝电梯走去,忍不住低声诅咒:“哪个王八蛋弄的我到这来!”电梯里闪出的人影听到我那话似是怔了怔,站在门口不动了。
抬头看看什么人物敢自持身高的优势挡路的?眼儿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原来是昨晚那精灵似的妖孽男。
那双滚圆的眼睛正一脸玩味,却又非得摆个若无其事的神态占着电梯门。
这年头啊,有钱有脸又有权势的都是大爷!只得再次侧身缩进了电梯,关门按一,这些个人影终于消失在了门缝里,心下没来由的有些小欢喜,解放了,自由万岁。
看着红色的数字键一个一个的往下跳,几年后才清楚,就是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也一个劲的朝地狱跳了下去。
数字键终于变成了显目的一。捏紧拳头刚要欢呼自己的自由来临,电梯门一开:满大厅的扛着长枪短跑镜头的记者们蜂拥着堵在了门口。
我左看了三秒右盯了三秒也没看着有什么大人物在旁边,眨巴了下眼睛,话筒却对着我来了:
“金小姐,昨夜有人拍到你被T国三子横抱着进了范氏国际大酒店,刚三子本人没正面回答你们之间的关系,请问你怎么看?”
我愕然:“范氏酒店?那不正是范易家的?”
又有人问:“金小姐,请问你前天刚离婚,昨夜就躺三子怀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想过范易先生的感受?”
再问:“金小姐,请问,范氏酒店的立场可不可以示为挑衅?”
......
......
待他们渐渐静下来,我大吼:“挑衅你妈个头!我像你们一样吃多了撑的?!”
实在是我吃太多的亏在记者手里了,实在是待见不上。
夹紧皮包咬着下唇,把拐子一并使上,左拐右拐,听着几声哎呀声后,硬拐出一条路来。待拐出大厅,遇着刺眼的阳光,脑袋嗡的一声并成黑洞状态;使劲站着没软倒下,脑袋麻木一阵子后才缓缓的恢复到视野清晰的现实中来,周围的质问声声声迫切:
“金小姐,范先生刚在那边发布说你们已离婚,你的一切已与他无关,是不是暗示你们再无可能?”
撑着额头我昏昏的说道:“从来就与他无干好不好?”
“金小姐,请问你是在死撑还是。。?”
“金小姐,昨夜你是否已与三子同房?”
。。。
无奈至极。
抬头寻向所谓的那边,才看清约有三十几个记者已分批围向两边:范易冷着脸在一边对着前面的记者说着什么;同样另一边,那精灵男也在极力的对着记者说着些什么。
我前面只有三个嫩生生的貌似实习记者。再看向老油条似的记者们正手脚麻利的拍着大腿来回两边跑还恨不得多长几双脚的样子,我无语,祸害就是祸害,何况还是两个,呵。
扶着额头遮了些阳光,看了两眼这三个生手,硬扯出个笑容出来:“什么三子?什么范易?告诉我吧,他们是哪家的啊猫啊狗?你们怎跑来问我一纯粹就是路人甲来了?”
无视掉呆傻了的三人,手一挥,招了计程车,关上门,迅速摇上车窗:“师傅,去哪都行。”
司机大叔头都不回,摆了两下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烧得正欢的香烟表示知道了,那动作相当的有范。
闭上眼睛,一团乱的的脑袋如同灌了铅,堵得我哪都不通。
胸口一阵翻滚,忍了许久,一阵干呕汹涌的情绪还是闹腾了起来,闭着嘴拍打着司机背后的铁栏,大叔回头瞄了两眼,皱着眉头停了车到路边;我忙下了车一阵猛吐,却只是几嘴清口水。
身边呼啸而过的车流扬起阵阵漫天黄沙,K市是又在拆了。这高架桥下方的路记得不错的话两个月前才被挖开后填上,现在又再挖。
很佩服这些个孜孜不倦的折腾精神。望在我眼里,这路也并如我那心脏一般已是千穿百孔,全是苍凉。
司机见我半天不动,捏着烟眯着眼趴在窗口,口吻揶揄:“我说美女,你到底走不走?”
看着他吞云吐雾得自在,回车拿了包取出钱夹,拉开,却是空的!一分钱的影子都没有,心儿紧了紧,再摸皮包,还是没摸出一毛钱。
刚还呕得翻江倒海的情绪一下被这半毛钱都掏不出来的钱包给掏空了。
毛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