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41、039 动作

　　只可惜，这世间没眼力劲的不止宇智波。

　　火之国木叶
　　44号演习场
　　死亡森林

　　现在是中忍考试的第二场，生存演习进行中。
　　游戏规则：5天内在其中生存，拿到天卷轴的抢地卷轴，拿到地卷轴的抢天卷轴，带着天地两个卷轴到达边距10公里的演习场中心塔即为通过。 PS：中途偷看卷轴或有成员死亡或无法继续的即为失败。

　　此时，距离下忍们进入这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已有12个小时，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不管是考官、考生、还是安保人员、救护人员，统统没有丝毫异动。正常到仿佛这就是一场普通的中忍考试。

　　晨五点。
　　考生漩涡鸣人挣开沉睡的眼，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正在警戒的佐助也没觉着不对，他对鸣人挥手道早安。
　　鸣人点点头回了一个早安，然后指指还未醒来的小樱，问，现在要叫醒她么？
　　佐助摇头，指着天，等天亮再行动。生存演习最重要的首先是生存，体力消耗肯定很容易变成胜负手。
　　鸣人表示收到，五天呢，今天能露营不意味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地方睡。所以他又指指佐助，做了一个抓紧睡的动作。
　　佐助点头闭上眼，换鸣人继续警戒。

　　鸣人严肃的警戒，可看着用时30秒就迅速进入睡眠的佐助，终于还是张大了一次嘴。比起数羊要数一千只的自己，只数三十只的伙伴明显更加训练有素。
　　这让鸣人心中明显不适，甚至懊恼。
　　昨天，发令枪一响，他们小队跑跑停停，躲过2轮伏击，成功伏击一队。那是他们从候场时就挑上的看起来最菜的小队。有菜鸡欺负他们干嘛要去打大魔王。总之很幸运他们眼光不错没有挑到扮猪吃虎的大坏蛋，很容易就拿到了地卷轴。然后他们就猫在其他队伍后面，等天黑了，就找到这个又隐蔽又开阔的地方开始宿营，以期敌人早早冲到前边去打破头，他们就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佐助说，他爸爸教过他，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殆不是打败敌人，是和敌人打一百次你也没输，你还活着。

　　宇智波确实底蕴深厚。但扎营的时候大家轮流值夜怎么值夜是忍者的常识，你背过再多兵法也是他们叁。小樱是第班一岗，很顺利，可等到小樱叫起第二班的自己，佐助都被弄醒了他还没醒，远远都快被路过的小队发现了，他还是没醒。
　　好吧，可以一睡睡一晚上连个梦都不做的鸣人小朋友终于承认，生物钟太准时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卡卡西说得对，一个注定满世界乱跑的外勤忍者必须具备随时随地入睡，一点动静就能醒来的能力。就算那个吊儿郎当的白毛导师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都没教过他。虽然可能有点晚？

　　鸣人抹掉刚刚落在鼻尖的露珠子，摸了摸衣服里的战术袋。袋子里的压缩食品足够3个人吃7天，还有地方塞备用武器急救药物。这样的袋子，他们小队三个人自从吃了顿不怎么样的烤兔子后就都随时随地装备着，虽然累赘，可比起那些以为笔试结束，还有时间回去准备第二场考试的可怜虫，他们已经足够舒适，至少不用一边战斗一边惦记着打猎生火填肚子。死亡森林里可不是什么玩意都能吃。只是战术袋真的没有战术马甲方便。

　　其实下忍也可以穿忍者制服的，奈何女款最小码都要165，后勤也拒绝为未成年下忍量体裁衣，说是量体裁衣比制衣厂开机器要贵。不过好像也没规定不可以拿家里旧制服改一改。爸爸衣柜里那么多制服应该也不差这一套。或者，他还可以去卡卡西的衣柜里翻一翻？卡卡西12岁就是上忍了，他确实看见过矮子卡卡西穿上忍制服的照片。
　　所以考完试回去要不要悄悄放卡卡西一马？不计较被偷吃的爱心便当？反正做的也不是很完美……咳咳。

　　嗓子发干的鸣人继续咀嚼着难吃的食堂牌无味干粮，感受着漆黑一片的雨林开始渐渐有了声息，又伸手摸摸怀中的两个卷轴。没有战术马甲，就要时刻担心随身物品掉出来，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去穿卡卡西小时候的旧制服呢？卡卡西肯定有留着旧制服的。只是旧制服是放在旗木老宅还是单身宿舍还是波风宅里？啊呀呀，要不然一会跟大家提议直接冲到终点算了，反正也就10公里，他是真的真的迫不及待很想回家。

　　家。

　　晨，8点半
　　波风宅空无一人

　　火影办公室休息室，除了还没起床的火影，一切也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大人，快九点了。”
　　火影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吓的喊人起床的红眼暗卫手一哆嗦。
　　“大人，九点半你要开……”
　　“开开开开，你烦不烦，用得着说好几遍。”我们火影坐起身大口喘气，“闷死了。”

　　红眼暗卫实话实说：“还以为您不知道蒙着头睡觉会呼吸困难。”

　　火影白了一眼红眼，换衣服上厕所哗啦啦洗漱，顺便抱怨：“不是你的执勤时间吧，大白天看见你真不习惯。不对，我不是让你白天去给卡卡西帮忙么？”
　　止水没有回答，一边收衣叠被铺床倒水一边问：“早上想吃什么？”
　　“一乐。”正刷牙的火影咬着牙刷挤出两个字。
　　“没有一乐。”止水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等待上级翻阅。
　　“那你问我想吃什么。”整理完毕的火影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揉揉额角，碰都没碰面前的东西，“眼睛痛，你找重要的念。”

　　止水收起碍眼的文件夹，向办公室召唤：“012110。”
　　“是，大人！”已经把办公室擦五遍的鼬踏着欢快的步伐推门一进，就看见不认识的暗卫。

　　止水眨眨眼，把手中的文件交给鼬：“归档。还有，去帮火影带份拉面。”

　　鼬看向上级，上级的金色脑袋靠在沙发上不理他。
　　止水只能伸出手拍拍鼬的肩膀：“我就是传说中的夜班负责人，去吧。”

　　鼬没有反抗被拍肩膀，一是火影办公室怎么也不会出现不是自己人的人，二是此人总感觉有些熟悉，又说不上哪里熟。

　　“快去快回。”
　　又打量了那人几秒，鼬才拿起文件转身出门。可出了门就感觉不妥。夜班护卫当然更受火影信赖，但保护火影睡眠的保安头子和白天陪火影一同工作一同出席重要场合，可以接触所有文件情报的保安头子相比，还是白天的更高级——他才是火影卫队的卫队长！他为什么要听一个下属的指挥？就因为他努力了一早上也没能把火影叫起来？明明只要多放几只闹钟一起响就好了，卡卡西也告诉过他用闹钟的，凭什么丢掉他的闹钟，那些暗部，那些火影卫队的所谓前辈们凭什么丢掉他的闹钟！
　　真是……讨厌的感觉。
　　鼬收好文件环顾四周，一声叹息，他觉着自己这两个月叹气确实多了些。工作也好，人际关系也罢，到底是那里出了错？他真的好想念外勤啊，他不该嫌弃后辈们总用看电影明星的眼神盯得他起鸡皮疙瘩，他也不该厌恶那些对他大声尖叫，送花送巧克力非要和他约会的女忍者。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现在能让他回外勤，他一定会好好提携后辈不冷脸，每天都认真和女忍者们打招呼好好笑。

　　看着鼬浑身的不服气，止水也不好说什么。火影称他夜班队长，然而火影卫队从来就没有这个编制，他也并非谁的上级。比起那几位从小就跟在火影身边的，他不过更能打，更年长，考虑事情更周全罢了。比如及时给某位分明又睡过去的家伙找件外套盖上点。这座老旧的火影楼历经风霜，这位强大的火影其实很容易感冒：“醒了就不要睡了，越睡越困。”

　　被惊动的火影接受了下属的外套，对，疲惫不是懈怠的理由：“你眼药水我用一下，说吧，出什么事了，让你一直赖在我这里。”

　　止水掏出眼药水塞在火影手上：“没出什么事，你不用担心，谁都没有动作，完全的没有任何异状，就是下边人汇报您状态不好，卡卡西走不开，我过来看看。”

　　“你突然工作量翻倍你状态也不好。”火影边点眼药水边问：“我行程。”
　　“是。9点30分，小会议室。代表火之国国主和风之国国主代表继续商讨如何加强两国公共设施的建设和资源开发利用。”止水打开笔记本念道，“昨天结束的时候谈到了交通问题，风之国需要火之国的粮食养活子民，火之国需要风之国的矿产以解决能源不足的问题，但在沙漠里修建道路并不划算，所以决定修铁轨。发明铁轨的铁之国更亲近土之国与雷之国，未曾加入木叶同盟，但铁轨技术并不比生产煤气灶和微波炉困难，只要钱够用，咱们也能造。”

　　“嗯，技术和人力上没有问题，卡在谁出钱的问题上了。”火影努力的回想，“风之国穷得叮当响想火之国出钱，可火之国也不富裕。”

　　“今天要谈农业和水利。”止水翻页，“风之国希望木叶能够开放水源地，疏通地下河，帮助他们重建那些濒临枯萎的沙漠绿洲，起码要保证国都粮食的自给自足。”

　　“……”火影指按睛明穴，“水源肯定要开放的，但勉强在沙漠中自给自足大可不必。火之国只要不打仗一向风调雨顺，我们不缺粮食养活风之国的人民。帮我和情报部说一下，派人游说风之国的官员们，让他们和水之国学习，那么一点耕地还不赶紧都种上经济作物。水之国建国以来就没在粮食上自给自足过，不也过得挺好？钱都让商业国家赚去了。”

　　“……”止水抬抬眼皮，再翻一页，“水之国的商人们昨天对贯通大陆的铁轨列车很感兴趣，想要投资，可是疑虑风火两国的信用。风之国和火之国的法律从未保护商人。所以，他们今天希望和您谈谈，能不能制定出一部三国都需要遵守的法律。是法律，不是备忘录和条约附件，用以公平的界定两国和民众之间的行为。”

　　“交流的频繁不是事端频繁的理由，但写成法律条文很麻烦啊。”火影尝试睁开眼，“止水，你说，我要是顺着商人们的说法，直接提议成立银行，发行统一货币，风之国能答应么？”

　　“水之国肯定没问题，他们一定能想办法说服他们国主的，用他们的话说，赚钱嘛，不寒碜。”止水看到了火影布满血丝的白眼球，“风之国估计不乐意，风之国爱国人士挺多的。”

　　“总有不爱的，况且也由不得他们。”彻底醒来的火影再次闭上了酸胀的眼睛，“考场那边怎么样了。”

　　“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任何异状。”止水皱眉，“您顾好您这里就好，不用再管那边了，我和卡卡西24小时轮班盯着，自来也大人也在，他靠不住不是还有三代。“

　　“三代？既然自来也老师陪着三代，那就让卡卡西撤回来休息。不是跟你们说了，别看那么紧，想让苍蝇叮鸡蛋也总得给人留个缝吧。”
　　“才第二天，大人。”
　　“昨天晚上不动手，大蛇丸后面几天就都不会动手了。”

　　“您怎么知道。”红眼暗卫满身狐疑。
　　火影轮刮眼眶：“蠢货，你也是打过仗的，你就从来没有想过火之国边境线那么长，凭什么你和敌人偏偏一头撞上。”

　　暗卫语塞。
　　火影说个不停：“你说大蛇丸他都折腾半年了，我怎么到现在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要干嘛？头痛。让木叶陷入混乱杀我比较简单快捷吧？要是和他对自来也老师说的一样，只为杀三代复什么莫名其妙的仇，他也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我都能帮他找到200个方法，而且每个方法的成功率都比什么木叶崩溃成功几率大。”

　　暗卫确定，他的四代确实曾经有过直接干掉三代拉倒的念头。

　　不过火影才不管纠结的暗卫，他刮着眼眶继续纠结：“也完全找不到他背后有人指使。”

　　面对状态确实不好的火影，暗卫只有出言安抚：“大人，对卡卡西有点信心，大蛇丸敢出来捣乱就要做好被暗部围杀的准备，sss级没什么了不起，我和卡卡西要是叛变了也都是sss级。”

　　火影伸手捂眼。

　　“不然。”暗卫终于提议，“帮您把会议延后一小时，再睡一下怎么样。”
　　“延到下午。”意志最终没能战胜物质，水门发现，不光眼睛，他今天真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或者明天？”

　　“不可能的事情不要乱想，怎么向各国代表解释您消失的一天？回头又谣言满天飞了。”
　　“也不差这一条，感冒发烧拉肚子过敏旧伤复发，你随便挑一个吧。” 一旦接受身体不适的事实，水门感觉更不舒服了。

　　止水停顿片刻：“需要帮您叫医忍么？”
　　“只是没睡够。”　　
　　伸手确认火影没有发烧，暗卫只能继续叹气：“睡吧，您今天去偷偷看自己儿子中忍考试了。”
　　“好理由！”我们的火影一声击掌不再抵抗睡意。他想，也许下午睡醒了还真能去看看鸣人。

　　止水见状赶紧把火影休假的通知发出去，回来也偷偷打个哈欠。他也快50个小时没怎么合眼了。可又能怎么办？保卫部长做保卫部长的事只需要一个保卫部长，其他人做保卫部长的事就好像一块门板八个人抬：“好了大人，回床上睡吧。”
　　水门没有动作。
　　“床比沙发舒服。”
　　“我知道，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饿着。”
　　“……”
　　“……”

　　如此同时
　　木叶44号演习场中心塔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热心的帮宾客们解说着关于下忍们生存演习的战况，他看向转播屏幕的眼神慈祥又带着点认真。
　　但从会议室被拖出来听解说的人就都没那么认真了。他们三年一次的汇集在木叶可不是来看那些可怜小下忍们拙略表演的。所以没一会，那三三两两的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就有些要压过一个老人的喋喋不休了——难得波风水门不在场，这时候不抓紧时间稍微讨论一下那些本不应该发生在会议场合的小小寒暄还要等待何时。
　　但这种时候最该和其他势力开小会的风影却依旧抱着手臂冷着脸默默站在一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下忍的动向，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注意力从未离开那位已经老去多时的先代火影。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明明都已经各就各位了，木叶这帮人怎么还不赶紧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