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40、038 还是

　　不过是一部分上肢失去功能，经过治疗还能延缓进程不是马上，就算马上失去功能也只是抓东西结印不方便又不是截肢。此等连死都不会死的小伤，至于一整天腻腻歪歪哼哼唧唧连遗书都写好？

　　宇智波富岳表示，至于，他是右撇子，他伤的是右手，他不想老婆孩子打开遗嘱看到一笔左手写的狗爬字。众所周知，宇智波家主从小练了一笔好字，狗爬字会被质疑遗嘱真实有效性。若是鼬和佐助挣家主挣遗产也就罢了，若是其他宇智波有别的想法……

　　“您想多了，有没有遗嘱该有想法的人都会有想法。”

　　“我说这位，连这种小伤都治不好的精英上忍。”宇智波家主扯下医忍胸前的名牌，“你不如重新去参加个中忍考试？”

　　其他忍者恨不得藏着掖着脸都不漏，医忍就要带牌上岗，牌子上有照片有编号有职务还有暗部们才能分辨的防伪条码。因为在之前的某年某月，一位年轻的刺客假装自己是新来的实习医生，以上级接到急诊为名骗过了侍卫，差点就给火影换了被污染的输液吊瓶。如果不是火影那天不巧、专门，等着人来刺杀的话。

　　“药师上忍，快走吧，中忍考试就要开始了，希望你不要连下忍都考不过。”

　　药师兜笑眯眯给自己臭脸的病人换过药物，然后笑眯眯转身离开木叶医院，真跟着一群十二三，十三四的小孩一同来到木叶忍校。
　　他理解无能狂怒的某木叶高官，作为军事组织，没有任何一个忍村允许结印都磕巴的忍者拥有实权。那么，又何必与即将失去权利的人斤斤计较，结怨小人？
　　何况不被宇智波富岳打击报复火影也会找其他理由让他去参加中忍考试的。比如这次负责中忍考试的考官欠缺经验，为笔试准备了超出下忍知识储备的试卷，于是，为了避免淘汰率过高，导致之后的实践考核无人参加，就需要一部分人写好答案坐在考生中间给小孩子们抄。任何忍村都有七老八十还是下忍的蠢货，但没人愿意和一群未成年同台竞技，所以假扮考生的演员年纪不能太大。

　　兜当然没有问，四代大人，您知不知道有个忍术叫变身术，也没有提醒，拷问部队需要的工具人是中忍不是上忍。毕竟中忍考试都用上拷问部队了。

　　木叶的拷问部队，成立于第二次忍界大战，战时用来刑讯逼供，战后也没取消编制，而是转为对内，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纪律监察组织，直属于火影算是暗部。从忍校学生到火影以下他们都有权提审，并且用刑。当然，还要有一定的理由或充足的证据。

　　但什么才叫足够？
　　兜快速写完了卷子，笑眯眯看着讲台上被他看的冷汗淋漓的森乃伊比喜。

　　森乃伊比喜不想得罪医忍。四代大人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培养人才建设医院依旧未能弥补木叶医疗系统在三战后期的恐怖战损。算上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的千手纲手和加藤静音，其实整个木叶也没几个高级医忍。奈何除了御手洗红豆，和大蛇丸有关系的人偏偏还有药师兜。两年前才加入拷问部队的队长不知前事，可兜的档案里明明白白的记录着，这位刺杀过三代，刺杀过团藏，刺杀过四代还活蹦乱跳……但愿他将来生病受伤能有更多医忍成长起来。

　　教室外候场的御手洗红豆倒没想这么多。她是第二场实践考核的主考官，除了组织考试，等着大蛇丸，她的任务就是跟紧那位药师兜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和大蛇丸内外勾结的反正不是她。
　　大蛇丸在木叶来去自如不稀奇，这里是他出生长大住过几十年的老家。但大蛇丸对木叶里发生的各种小事也知之甚详……

　　药师兜察觉到红豆的注视，往窗外看了一眼。
　　红豆大大方方对医忍挥手。身为木叶拷问部队的新晋一员，她很期待她的新工作赶紧开张——御手洗红豆居然加入了拷问部队！除了某位脑回路清奇的火影没人干得出来这种事。不过仔细想想也很合理，从某种角度看去，她也确实经验丰富。

　　所以，根本就没人在乎中忍考试么？

　　火影楼，大屏幕前，其他忍村的带队上忍看着考场里的直播，越看越不对。木叶和风之国结盟和水之国结盟，肯定要顺便对同盟小国展现实力，同盟小国也要表现出自己对木叶一贯的敬意和自己的力量，这关系着一个扩大的同盟内部的利益分配。但区区中忍考试，木叶有没有必要拉来整只拷问部队做考官？那是拷问部队！袖标都堂堂正正缝在制服上呢！木叶再是老的老小的小，也不该缺人到这份上吧。
　　所以，是不是还有其他情况？是不是几个大国之间又有了点什么小人物不为人知的摩擦？是不是该通知一下自家的考生，留个心眼？嗷嗷嗷！每次你们五大国打起来先遭殃的就是夹在中间的我们！
　　但万一木叶就是缺人缺到这个份上，金色闪光欲盖弥彰。毕竟火影这几年一直强调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可有好处为什么要分给别人？还不是打起来对木叶未必有利。所以，被吓唬了一下就不战而退，回村里好像也不好交代。

　　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哦。御手洗红豆代表监考老师欢迎各位笔试合格的倒霉蛋，木叶死亡森林生存之旅即将开幕，一切演员各就各位，预备，跑。

　　跑到下午4点45
　　火影楼
　　火影办公室

　　和各同盟国代表见面见到现在的四代目火影终于能趁着部分人员被三代带去参观死亡森林稍微休整一下了。他喘口气，把自己扔进休息室的沙发，没有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虽然情报部给他简报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几个孩子在第一场考试中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小故事，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可他还是没有看的兴致。没出事就好。

　　休息室外的鼬却十分想找个人帮他透漏一下剧情，关于火影是准备先把中午饭或者晚上饭吃了再休息，还是现在已经睡着了。他要是去打扰火影好不容易的睡眠会不会继续被同僚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的下属们翻白眼鄙视？

　　但下属们看着队长手里的饭盒，已经很明显愤愤了。卡卡西升职如大家所愿，可鼬成为他们的上司？卫队剩下的每个人都比他年纪大有经验。对，鼬在暗部外勤确实干得不错，木叶有功必赏，鼬已经积累到了可以升职的功勋。可真的有必要来卫队？去保卫部顶他那位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老爸不行么？火影每天忙成这样，还要天天抽空照顾他。
　　　　
　　火影只能表示，他并不需要谁的照料：“012110，我的午饭呢？你刚刚不是去帮我打饭了？”
　　“是，大人。”鼬赶紧进屋，开饭盒摆筷子，把汤倒进杯子里。他就喜欢这种很明确的指令，忍者出任务本就要求命令清晰的。

　　我们的火影吃着已经放好久的盒饭，拒绝了其他侍卫帮忙更换或加热的要求。比起冷饭冷汤，再饿他几分钟的后果可能更严重。而且从前打仗的时候一颗兵粮丸就能凑合一整天，再难受还能难受过兵粮丸？

　　鼬此时也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妥。暗部外勤做任务当然什么苦都要受，但如果在扎营地一类的地方，后勤部的忍者敢胆让他的下属们吃冷饭，他肯定要投诉到底的。

　　“怎么了鼬？”水门发觉了年轻人突然的局促，“我这两天有些忙，一直没去探望，你爸爸好些了么？”

　　“哦，啊啊。”鼬立正，“报告大人，现在右边肩膀和右手臂经过治疗已经有了知觉，人也挺精神。”
　　火影点点头：“放心吧，旧伤而已，有你妈妈在他也不敢不精神。别看你妈妈现在每天围着锅台转温温柔柔，年轻时也是个狠人。”

　　“是，大人。”鼬点点头，不认为火影用对了形容词。
　　水门咬咬筷子头，依旧不适应鼬在他面前的拘束：“真的，你妈妈可是鸣人他妈妈的好闺蜜，你小时候光屁股乱跑的时候我都见过的。”

　　鼬默念这是事实，这是事实，脸还是不争气的红。
　　水门不由失笑：“不要害羞嘛，想当年我还拿你练过给小婴儿洗澡换尿布呢，多亏拿你练过手……才没有过于手忙脚乱。”

　　鼬不知道该如何接。

　　直接把天聊死的火影低头干饭：“去吧，我听着又有文件送过来了。”
　　鼬恭敬退下。

　　看着鼬一板一眼的关门，水门放下筷子：“卡卡西。”
　　卡卡西从阴影处显出身形，把要和火影交换的情报扔过去，继续靠着墙，啃他的食堂牌营养面包。

　　“你中午也没吃啊。”水门拿起卡卡西带来的情报，开始看。
　　“吃了，这是晚饭。”卡卡西解决掉面包，包装投到垃圾桶，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老师面前，一杯咕咚咕咚倒进胃里，然后抹抹嘴扑到休息室的木床上，装尸体。

　　“去你自己办公室睡，你又不是没办公室，还是新装修的呢。”被卡卡西吓到的火影伸脚踢踢自家弟子。
　　“困。”卡卡西拿脸蹭着被单，就是不起。
　　“你这才加了几天班，体力这么差？我不反对你去喝花酒，但是也稍微克制一点。”火影继续踹。
　　“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去喝过花酒，自来也的话你也信。”卡卡西真想扯被子捂脸，奈何不想动：“老师，怎么做到的，三天不睡照样去谈判桌上和人吵架。”

　　水门放下文件双手合十：“起来，跟我念，100遍——我不困我不困我一点都不困。”

　　卡卡西扭头，面对双眼微闭认真祈祷的老师，心中一片酸涩。他知道火影工作量巨大，但他从未认真思考过具体有多巨大，直到自己独立管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部门。暗部自然是忠于火影忠于木叶的，根部归根结底也是忠于木叶的，组织暗部和根部一起做事并不困难，可一旦没事做……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卡卡西有些后悔自己从前的自由散漫，老师说的对，s级任务有得是人做，在大后方管理一群忍者让他们不乱搞才是真正的挑战。说挑战，他在暗部还有很多下属可以帮忙，火影找个暗部长却连挑都没得挑：“老师，我很抱歉。”

　　“不过是一顿早饭。”水门念完一百遍，再睁眼果然精神了许多，“而且你已经受到了来自命运的馈赠。”

　　“我没说早饭。”卡卡西瞬间失去了反省，他今天明显精神不振不光是因为陷入调解人际关系的星辰大海和根本来不及睡囫囵觉，而是昨天拉了一天肚子快脱水了还必须坚持工作——就因为他吃了鸣人做的那盒该死的早饭！

　　“我知道我知道。”水门翘起嘴角，心情再次好转。他觉着自己也许真是个坏人，看到别人，尤其是后辈们的倒霉样子就莫名开心起来。

　　作为好好弟子，卡卡西只能扒开袖子露出手臂，凑到恶趣味的老师眼跟前：“你儿子，没打狂犬疫苗。”
　　水门摸摸卡卡西手臂上肿老高的牙印，啧啧嘬牙花子：“丢人现眼，出门别说是我徒弟，还影级，真能吹，让个下忍咬成这样。”

　　卡卡西一脸憋屈，他能躲么？他敢躲么？亲生的还是一样：“老师，我不吃就是你吃了。”
　　“但我吃就绝对不会有事发生。”水门挤挤眼，“你就没想过不是鸣人炒错了菜，是红眼睛小兔子给你下了药？”

　　卡卡西还真没想过。但外人就不是下巴豆而是下毒了，吧？啊啊啊！宇智波止水！我就知道你一开始就没憋着什么好！好嘛，给鼬报仇报到老子头上了。还有，老师，您给人胡乱起外号的毛病可以改改么？不然我会当真的，真的当真的。身为暗部长，我保证让止水乖乖“小兔子”的外号今天之内响彻全暗部。

　　看着眼珠乱转的卡卡西，水门知道弟子已经做好了复仇准备。虽然挑拨离间对止水不公平，可谁让他敢拿鸣人的小心意逗弄卡卡西呢？换个方法玩，不就不会被外号困扰了？至少能有个威风点的不是。

　　于是愉快达成共识的师徒二人继续消灭着海量的情报。好一会过去，看完手上文件的水门想叫卡卡西去拿桌上的另一份，但瞄一眼床上打起小呼噜的“尸体”，果断决定自立更生。可猛一站起来，就突然感觉全身一阵无力，跌坐回沙发。

　　“老师。”卡卡西一个挺身爬起来搭上水门的手臂，“怎么了，不舒服么。”
　　“啊，不，没有。”沙发里的水门微微闭眼，微微晕眩，“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刚刚好像准备吃完饭就睡觉来着。”

　　“……”卡卡西扣扣眼屎。
　　“……”水门看着卡卡西迷离的眼神，把人扒拉开。他本想着，既然三代能任由自来也和纲手随着心意生活，他自然也可以。可没办法，影分身那玩意只能应急，24小时的把人劈成两半用神仙都受不了。所以，“别愣着，换我睡了，你要是还困就自己倒点水洗把脸，顺便帮我拿条热毛巾来。”

　　卡卡西默默拿起暖壶把水倒进洗手池，浸了条毛巾拧干扔给给老师，然后扒下面罩直接把头栽进去。
　　水门躺在床上把毛巾折好盖在眼睛上，马上就觉着舒服很多，可听见卡卡西发出的骨碌骨碌吐泡泡的声音，还是觉着气闷：“你别告诉我你在练习潜水，卡卡西小朋友。”

　　“闭嘴，闭眼，赶紧睡。”卡卡西把头从水里拿出来，大口的喘着气。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依旧明显，脸色还是苍白，可眼神却渐渐清明起来。老师说得对，人的精力就像海绵，使劲挤一挤总能挤出来。唉，本以为他把整个暗部都负责起来以后老师肯定能轻松许多。结果宇智波！关键时刻永远用不上的宇智波！

　　“四代大人，四代大人？卡卡西前辈也在啊，打扰了，四代大人，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
　　“012110！”

　　还是要有点眼力劲
　　………
　　鼬，加油吧，这是办公室文员第一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