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缘（GL）》三月小雨

55、解毒，情侣

　　一灯听说程灵素要以身试毒，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程居士舍己为人，慈悲之心，令老衲钦佩敬仰！”想到当年自己就是少了这份慈悲之心，而致使那个婴孩早夭，心中感慨悔悟。又想到师弟，心道他此刻若在此，也定当如程灵素一般，舍己救人。
　　程灵素道：“大师过奖了！我只是很喜欢研究毒药，痴迷其中，遇到新奇的毒药，便想尽办法也要找出其解治之法，仅此而已，并没有大师想得那么好！”
　　一灯微笑道：“即便这样，也实属难得。”看了看断肠草，又道：“我看这草剧毒无比，为防止毒气攻心，我点你几处穴道，你再服下试试。”
　　见程灵素点头，一灯伸出右手食指凌空点出，但听嗤嗤几声轻响，瞬间点了灵素“少海”、“通里”、“神门”、“少冲”四处穴道。这四穴都属于阳气初生的“手少阳心经”。
　　程灵素但觉一股温暖柔和的真气自四穴通向胸口，心中登感十分舒服受用。她从未见识过如此武功，顿时对一灯多了一份敬佩。
　　此时一灯的“一阳指”功夫，实己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指上发出的那股罡气温淳平和，沛然浑厚，连绵不绝。小龙女、赵敏见了一灯这手功夫，也是大为钦佩。
　　程灵素取出一片草叶，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但觉奇臭无比，而其味极苦，远胜黄莲。过不多时，胃中猛地一动，跟着便疼痛起来。这痛楚就如许多细针同时在胃中扎刺一般，那疼痛也自胃中四下蔓延，过了片刻，整个腹部疼了起来，看来称这草为“断肠草”，确实不错。程灵素经常试毒，对疼痛的忍耐力远超常人，因此也不觉得太过难受。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疼痛已遍及全身，四肢百骸，皆感痛楚，但一块心田始终暖和舒畅，足见一灯的一阳指神功实是精深卓绝。又过了一顿饭时间，她觉痛楚又渐渐回归胃部，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这口血殷红灿烂，比寻常人血鲜艳得多。
　　小龙女、绿萼、朱子柳见灵素吐血，都是“啊”的一声轻呼。一灯却是脸有喜色，低声道：“果然有效。”赵敏也是满脸喜色，微笑地看着灵素，很是感激。
　　程灵素微微一笑，吐出血后，她浑身疼痛顿消，说道：“我这就去配制解药。配好后君臣相得，药物和合，便不会如服食断肠草这般痛楚啦！”
　　赵敏笑道：“谢谢你啦，灵素。”程灵素微笑道：“朋友之间，不必言谢！”说完飘然出门。小龙女欢喜雀跃，微笑地看着灵素的背影，心中感激万分。
　　绿萼向一灯道：“大师，你们请自便，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灯合十道谢。
　　绿萼又对小龙女、赵敏道：“两位姐姐，我就不陪你们啦！”赵敏笑道：“好啦，去忙你的吧。”等绿萼走后，赵敏同一灯交谈起来，小龙女静静地听着赵敏说话，心中很是满足。慈恩和朱子柳却兴致低落，只是恹恹地坐着，一灯不时以言语暗示开导他们。
　　中午时，程灵素端来一碗药给赵敏服用。这药汤中主药是断肠草，辅药用了好多味，其中包括少量的七心海棠、干草、薄荷等，阴阳调和，寒热相融，让断肠草药性温和许多。
　　小龙女看着赵敏喝下药，就怕她会出现疼痛等一些不适之感，心中甚是紧张，过了一会，不见有异常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程灵素道：“药的剂量我用的很小，不会有不适感的。一天一副，九天后毒便尽解。”
　　赵敏道：“啊，要九天啊？能不能快些啊！”程灵素微笑道：“着什么急啊？九天自有九天的道理，这可急不得的。”说着看了眼小龙女，抿嘴一笑。小龙女俏脸微红，嗔了赵敏一眼。
　　一连三日，赵敏按时服药，情花毒也再没发作过。
　　这日，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小龙女与赵敏二人在山庄散步。赵敏心情舒畅，忽道：“姐姐，我好想吻你！”小龙女嗔了她一眼，说道：“想都别想！”
　　赵敏笑道：“我都已经好啦！”小龙女伸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嗔道：“赶紧收起你那歪心思，要是因此诱发情花毒，弄得毒伤加重，看我不教训你！”
　　赵敏娇声道：“姐姐，人家都好久没和你亲热啦！”小龙女捏了捏她的鼻尖，嗔道：“你忘了程姑娘的嘱咐啦？”
　　赵敏道：“我看灵素就是故意的！明明一副药就可以治好，她非要让我分九天服完，这不是故意整我呢么？”
　　小龙女微笑道：“活该，就是要好好治治你的色心！”赵敏娇嗔道：“人家哪里色啦？再说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龙女道：“少给我打禅机！”
　　赵敏还待说话，却听小龙女道：“又有外人来啦！”赵敏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前面谷中隐隐传来兵刃碰撞声，说道：“姐姐，咱们去看看！”两人当下施展轻功，循声而去。
　　到了跟前，只见十来名绿衣弟子各执带刀渔网，守在一丛情花树外。只听兵刃声从林子里传出来，却看不见相斗之人。绿衣弟子突见又有人攻到，发一声喊，冲了过来，奔到近处，认出是小龙女和赵敏，一齐驻足。赵敏问道：“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人？”领头的弟子上前两步，说道：“那里面三个女子是分作两路闯进谷来的，我们奉命拦阻，她们却是不听，于是分别将她们引入情花坳中。哪知她们一见面，自己却打了起来。”这些日子公孙绿萼暂时处理谷中事务，她情知现下是程灵素和赵敏解毒的关键时期，万万马虎不得，是以派谷中弟子严加巡视，增强戒备，防止又有人入谷捣乱。
　　赵敏听说来了三个女子，心中疑惑，说道：“你带我们去看看。”那弟子知道二人是谷中贵客，也不怠慢，引着她们走进密林。果然见三个女子中两人对上一人，正自激斗。她们立足处是一片径长两丈的圆形草地，外边密密层层的围满了情花，不论从哪个方位出来，都有七八丈地面生满情花。任你轻功再强，也决不能一跃而出，纵然跃至半路也是难能。
　　小龙女惊道：“是她们表姐妹俩！”只见两女一个手持柳叶刀，另一个手握一管洞萧，正是陆无双和程英。陆无双穿着淡黄衣衫，程英则是浅紫衣衫，两人身形婀娜，步法迅捷，招式精妙，武功比起之前，显然有了长足进步，此刻激战也占据上风。而她们的对手，正是身穿杏黄色道袍，手握拂尘的李莫愁。
　　那日李莫愁骑着豹子逃离之后，便隐居在一处山中，弄儿为乐，每日挤了豹乳喂养婴儿。一日，她去市镇购买米盐，却碰上了黄蓉。
　　黄蓉出来寻女，一见小郭襄的襁褓，登时认出那是她的女儿，心下激动万分，登时筹划救女之策。她虽生产不久，元气尚未恢复。但练习九阴真经十数年，武功自是精深，强于李莫愁，而智计方面，更是远非李莫愁所能及，是以她不久便打败李莫愁，抱回女儿。她念着李莫愁养育郭襄多日之恩，便没杀她，放她走了。
　　李莫愁败给黄蓉，失去了可爱的婴孩，心如死灰。偏偏祸不单行，她南行不久又遇到北上寻她报仇的程英、陆无双二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程、陆二人当即亮出兵刃，杀向李莫愁。
　　李莫愁一生纵横江湖，全凭三样绝技：拂尘功夫、冰魄银针和五毒神掌。她之所以能得到赤练仙子的名号，大多是因冰魄银针与五毒神掌的缘故。然而陆无双从李莫愁处盗得《五毒秘传》后，勤加研究，已经找到破解冰魄银针和五毒神掌的方法，并将其在江湖上广为传播。这么一来，赤练仙子便如被拔了牙的毒蛇、去了爪的猛虎，再也张狂不起来了。
　　而程英与陆无双得小龙女传授九阴真经，修习一年有余，功力大进，两人联手，更是威力大增。李莫愁登时不敌，夺路逃跑。她一边向北逃，一边联络徒弟，让其与自己会合。然而她始终没等来徒弟，却是被二女连续追赶，过了襄阳樊城，被逼得只能进入荒山野岭中，东躲西藏。二女紧追不舍，几人追追赶赶的，一来二去的，谁知竟无意中闯入了绝情谷。
　　小龙女见程英、陆无双虽占上风，但身处情花丛中，也是危险万分，于是说道：“程英，陆无双，你们身围的花树上有剧毒，可千万小心，别被刺到了。”
　　程英和陆无双早看出情花模样诡异，绿衣弟子既用花树拦路，其中必有缘故，因此一入情花坳后，便远离花树。李莫愁在江湖血雨腥风中行走多年，经验见识很是渊博，如何看不出这里古怪来？三人料想花树中不是安有机关陷饼，便有毒箭暗器，这时听小龙女一说，对身围花树更增畏惧，向草地中心靠拢。
　　程英和陆无双正自酣斗，忽然听到小龙女声音，登时大喜，心神微乱，手中招数也便缓了。李莫愁本已被二女逼得走投无路，此刻得以喘息，登时把拂尘舞出一个个圈子，攻向二人招数破绽之处。此时她正如被围困的野兽，使出拼命的手段，抵死攻击对手，招数威力登时大增。程英与陆无双毕竟经验浅薄，更兼畏惧情花，出招便是畏首畏尾，这时只能堪堪抵挡，被打得手忙脚乱。
　　赵敏见二女陷入险境，说道：“我说你们先罢手吧，出来再打不迟。情花丛中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中毒丧命之祸。”
　　李莫愁眼见强敌再前，周围又是险恶的情花，想出去，但又想若出去了，对方人多势众，她哪里还有活路？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这让她难以抉择，心中犹豫不决。
　　赵敏道：“李莫愁，你先停手。等大家都出来后，我们不为难你，放你走便是！”
　　李莫愁道：“你能做得了主么？你要是言而无信那便如何？”她对赵敏的提议很是心动。
　　赵敏冷笑道：“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歹毒阴狠、不择手段、不讲信用么？”
　　李莫愁恼怒，说她狠毒可以，但她几时不讲信用了？心中虽是怒火滔天，但她却能审时度势，强忍着并不发作，向程、陆二人道：“我们一起停手，你们认为呢？”
　　程英与陆无双急于和小龙女、赵敏相见，便欣然同意，心想她们武功已然高过李莫愁，要报仇，也只是早晚的事，并不急于一时。于是双双退到情花坳的最北边，这里距离小龙女、赵敏最近。李莫愁则退到相反的一面。
　　赵敏向领头的绿衣弟子道：“麻烦你去将她们放出来。”那弟子依言放了三人。程英和陆无双当即过来拜见小龙女与赵敏，四人许久未见，忽得相见，一时欢喜异常。
　　小龙女见李莫愁正欲出谷而去，忽的想起郭襄来，问道：“师姐，那个婴儿呢？”李莫愁为尽快脱身，只能以实相告，说道：“被黄蓉抱走了。”说完转身便走。
　　小龙女听了，放心下来，同程英、陆无双说起话来。四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山庄中。

　　那日黄蓉自李莫愁手中夺回女儿，心中大喜，回到镇上，只见郭芙站在镇头，正伸长了脖子张望。郭芙见到黄蓉，大喜纵上，叫了声：“娘！你去哪了……”待看见黄蓉手中的婴儿时，更是激动，叫道：“娘，这是妹妹么？”黄蓉笑道：“是啊，你看襄儿白白胖胖的，多可爱！”说着伸手轻抚小女儿的脸蛋。郭芙喜道：“娘，让我抱抱妹妹！”
　　黄蓉刚欲把郭襄交给郭芙，却忽听一声雕鸣，她抬头一望，见正是自家养的白雕，便撮口作哨，那雕听到召唤，登时飞到黄蓉面前。
　　郭芙道：“白雕怎么会来这里呢？”黄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说道：“你看看白雕身上带书信没？”郭芙依言寻找，果然在雕腿上取下一封书信，交给母亲。
　　黄蓉打开书信一看，登时面带愁容。郭芙忙问道：“娘，怎么啦？”黄蓉惨然道：“天竺僧死了，朱大哥被擒。”当日朱子柳、武三通陪天竺僧赶往绝情谷前，向黄蓉借了双雕通信，以防万一。她万万没料到会收到这个噩耗。
　　郭芙“啊”的叫了一声，道：“娘，那赵……岂不没法化解情花毒啦？”她本想称呼“赵敏”，但见母亲在，怕失礼，却未叫全。
　　黄蓉道：“那绝情谷的谷主说不定会有解毒妙药。赵姑娘和龙姑娘屡次救我们一家人性命，恩德匪浅！如今她们落难，我们该当前去帮助。咱们这就赶往绝情谷。”
　　黄蓉回到适才打尖的饭铺去，借纸笔写了封短信，让白雕带去给郭靖。当下买了马匹，两人骑了向绝情谷进发，朝行夜宿，一路无事。这日，两人纵骑正行之间，突见迎面有人乘马飞驰而来。
　　郭芙叫道：“是我的小红马，是我的……”叫声未毕，红马已奔到面前。见马上乘者是个身穿黑衣的少女，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神情极是狼狈。郭芙道：“你怎么了？”黑衣少女伸手指着来路，道：“快……快……”突然身子摇晃，摔下马来。郭芙惊叫一声，伸手扶起，向母亲道：“娘，她怎么会骑着咱们的马？”
　　黄蓉已猜了个大概，叫女儿抱了黑衣少女坐在马上，说道：“这马脚程太快，你千万不可跑到我前头去！”
　　郭芙问道：“为什么啊？”黄蓉道：“前面有重大危险，怎么这都想不到？”
　　奔出十余里，果然听得山岭对面隐隐传来兵刃相交声。黄蓉和郭芙纵马绕过山岭，只见前面空地上有五人正自恶斗。其中二人是武氏兄弟，另外一男一女，年纪均轻，黄蓉并不识得，四人联手与一个中年汉子相抗。虽然以四敌一，但兀自遮拦多，进攻少，武氏兄弟均已负伤，只那少年一柄长剑纵横挥舞，抵挡了那中年汉子的大半招数。旁边空地上躺着一人，却是武三通，不住地吆喝叫嚷。
　　黄蓉见那汉子左手使柄金光闪闪的大刀，右手使柄又细又长的黑剑，招数奇幻，生平未见，心想自己若不出手，武氏兄弟便要遇险，将郭襄交给郭芙抱着，持竹棒在手，攻了上去。
　　这中年汉子正是公孙止。他突见一个中年美貌女子攻来，心中一震，见对方棒法精妙绝伦，威力委实不小，暗道：“哪里钻出这个女将来？偏又这般美貌！”
　　这时那少年长剑刷刷刷连刺三剑，指向公孙止后心。这三剑势狠力沉，公孙止缓不出手来抵挡，向前纵跃丈余，脱出圈子，刀剑互击，嗡嗡作响，突然又纵身再上。
　　黄蓉不敢轻敌，使出封字诀严守门户，哪知公孙止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地后几下起落，奔上了山岭，逃走了。
　　黄蓉心想：“此人武功高强，人又狡猾，我若是落单，只怕不是他的敌手。”
　　武氏兄弟手按伤口，上前向师母磕头。郭芙这时骑着小红马赶来。
　　武敦儒为黄蓉介绍，指着那个少年道：“师母，这位是耶律齐耶律大哥。”指着那高身材的少女道：“这位是耶律燕耶律姐姐。”
　　黄蓉赞道：“两位好俊的功夫！”耶律兄妹齐称：“谢郭夫人夸奖！”上前行礼。
　　黄蓉道：“我看两位武功是全真一派，但不知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位门下？”耶律燕道：“我的功夫是哥哥教的。”黄蓉点了点头，眼望耶律齐。耶律齐颇感为难，说道：“长辈垂询，原该据实禀告。只是我师父嘱咐晚辈，不可说他老人家的名讳，请郭夫人见谅。”
　　黄蓉一怔，心想：“全真七子哪里来这个怪规矩了？这少年武功人品均是不俗，为什么说不得？”心念一动，突然哈哈大笑，弯腰捧腹，显是想到了什么滑稽之极的趣事。郭芙奇道：“娘，什么事好笑？”
　　黄蓉笑着不答。耶律齐也是笑容满面，道：“原来郭夫人猜到了。”郭芙甚感迷惘，转头看耶律燕时，见她也是大惑不解，不知两人笑些什么。
　　这时武修文左足跪地，在给那黑衣少女包扎伤处，这女子名叫完颜萍。她刚才给被公孙止打伤，武修文让她骑了小红马逃走求援，这才正巧碰上黄蓉。
　　黄蓉问道：“修儿，你爹爹的伤势怎样？”武修文道：“爹爹中了那公孙老儿的一剑，伤在左腿，幸亏没伤到筋骨。”黄蓉点点头，过去抚摸汗血宝马的长鬃，一瞥眼见武修文始终不和郭芙说话，神色间颇有异状，但照料完颜萍却极是殷勤，也不知是故意做给女儿看呢，还是当真对这姑娘生了情意，一时也理会不了这许多，说道：“咱们看看你爹爹去。”
　　武三通本来坐着，见黄蓉走近，叫道：“郭夫人！”站起身来，终因腿上有伤，身子微微一晃。武敦儒和耶律燕同时伸手去扶，两人手指互碰，不由得相视一笑。
　　黄蓉心中暗笑：“好啊，又是一对！没几日之前，两兄弟为了芙儿拚命，兄弟之情也不顾了，这时另见了美貌姑娘，一转眼便把从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突然间想到郭靖，心下不禁自傲，靖哥哥对自己一片真心，当真是富贵不移，艰险不负，眼前的少年人有谁能比得上？
　　郭芙这会却是不时偷看耶律齐，见这人长身玉立，英秀挺拔，不禁暗自奇怪：“想不到这人的武功竟如此了得。适才娘和他相对大笑，却又不知笑些什么？”
　　黄蓉看了武三通腿上的剑伤，幸喜并无大碍。当下各人互道别来之情。
　　原来当日武三通逃出绝情谷后，便向郭靖黄蓉求援，然而郭靖离不开襄阳，只是派武氏兄弟前来援手。父子三人会合后，便前往绝情谷，打算救朱子柳，为天竺僧报仇。
　　公孙止那日被慈恩打伤，逃出绝情谷，在山中疗伤数日，痊愈后便想着去外面风流下，不想刚出山便碰上武氏父子，登时打了起来。便在此时，耶律兄妹和完颜萍三人在大路上并骑驰来。公孙止酣斗之际，一瞥间发觉完颜萍年轻美貌，不禁又起歹心，突然出手将她夺走。当下耶律兄妹、武氏父子群起而攻。然而公孙止武功实在是高，在他们六人联手攻击下，也不落下风。
　　公孙止看出武三通在几人中武功最高，是以突发奇招，施展阴阳倒乱刀法，先打伤了武三通，之后真正武功精强的只剩耶律齐一人，他自然不会惧怕。
　　黄蓉听后，说道：“现在我们便去绝情谷救朱大哥，同时替赵姑娘寻找解药。”耶律兄妹和完颜萍甚是义气，也前去帮忙。
　　一行人立时便走。路上，武氏兄弟在一旁和耶律兄妹、完颜萍三人说得甚是起劲。过不多时，郭芙也过来参与谈论。六人年纪相若，适才又共同经历了一场战斗，说起公孙止穷凶极恶，终于落荒而逃，无不兴高采烈。
　　众人行至绝情谷口，正好看见一人正自谷中奔出。武氏父子一见来人，登时红了眼睛，武修文拔剑出鞘，骂道：“李莫愁，你这贼贱人往哪跑！”说着挺剑同武敦儒一左一右，向李莫愁刺了过去。武三通也不顾有伤在身，大吼一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