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故事之四—八旗子孙》李嘉奇

3、吴文宣分家独立

　　第3章：吴文宣分家独立
　　吴文宣他儿子两岁时，他父亲病重，将他叫到床前，告诉他：看来我不行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年青时也是吃喝玩乐，无事可作，搞了一个外家，你妈不知道，我死后你们哥俩早晚要分家，那一套房子归你，说着，随手拿出一张纸条和一串钥匙，说：这是地址和全部钥匙，趁我还没死，赶紧搬过去，那里有一定财产，够你们三口花几年的，但你今后要找点差事做，挣点钱，不然将来只花不挣，会饿死的。
　　吴文宣颇颇点头，说：是！伸手接下纸条和钥匙。
　　吴文宣急不可待地找到自己的家，用钥匙一开门，出来一位看门老人，说：您是二少爷吧？我是看门的，我姓焦，您就叫我焦老头吧！老爷头几个月就跟我交待过了，您早晚会来的，您来后让我听您的，如果您以后要我继续看门，也行！如果不需要，我就回家了，我年纪也大了，快70了，我住的不远。
　　焦老头带着吴，将全院子看了一遍，但焦没有各房门钥匙，吴用钥匙开门，简单地看了一下，有些屋子，如，厨房和堆放煤等地方，没锁，他也不看了。
　　吴坐下来和焦聊天，询问这套房子的历史，和他来这儿多少年了？
　　焦说：我到这儿看门已经31年了，那时皇帝还在，老太爷在朝廷还当大官，俸银很多，全家日子过的无忧无虑，老爷没做事儿，有一天闲的没事，约了两个朋友到南方去玩，到了武汉要乘船，有人主张走下水，去南京上海，老爷主张走上水，游三峡，后来大家同意走上水，先到白帝城看看，那是刘备托孤的地方，到了白帝城，老爷去嫖妓院，遇到一个叫荷花的姑娘，她19岁，长的又白又嫩，小巧玲珑，说话跟外国人似的，我都听不懂，老爷特喜欢，就花50两银子，给她赎了身，带回北京，买了这套房子，作了老爷的外家，后来老太爷去世了，皇帝也下台了，也不发钱粮了，12年前，老爷给荷花一笔钱，让她回老家了，这12年，就我一人经常来，看看院子，打扫一下院里的卫生，房子里我进不去，没有钥匙，这座院子的事，你们全家人都不知道，老爷警告我，我要说出去，就让我去坐牢。
　　过了几天，吴一家三口就搬过来了，同时让焦老头帮助找了一个老妈子，40多岁，姓田，是八旗军小头目的家属，现在败家了，出来当老妈子了，别人家他不去，怕丢人，只答应伺候八旗军家族，吴见了田妈很高兴，因为旗人不仅礼节多，做饭也讲究七碟八碗的，他很满意。
　　吴辞退了焦老头，街门外安了一个拉铃，不需要看门人了，瑞英和田妈，将各房间一间间清扫，搞了半个月才完，他们三口住三天北房，让田妈住两间西房，两间东房作厨房，南房一间堆煤，一间养鸽子，一间是大门道，后院三间北房，吴准备将来打麻将和抽大烟用。
　　他爸给他留下的资财，除去屋内陈设的古玩玉器外，还有两个葙子，一箱是名人书写的墨宝条幅和名画；另一箱是：金条、银子和散碎银子、袁大头和孙小头，还有一些金银手饰，袁文宣看了这些东西，高兴的要蹦起来了，心想：这么多财宝，我一辈子也花不完哪！家里这些财宝，他不让瑞英知道，他打箱子取东西，也不让她看见，她知道，那里是财宝，但出于贤惠妻子的天性，她对此也不闻不问。
　　那时已经有纸质钞票了，但人们仍信大洋的价值，除去日常买些油盐酱醋的小东西外，买卖贵重物品，主要还用银元，银元俗称大洋，大洋又有两种：一种叫袁大头，它上边是袁世凯的大头像；另一种叫孙小头，上边是孙中山的小头像，这两种大洋，价值是相等的，但袁大头，比孙小头，稍重一些，有时对换时，很多人要求，11块孙小头，换10块袁大头，银子、银元宝和金条，不兴流通，但重大经济往来，这三种货币，仍最有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