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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前因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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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娥楼的雅间内,此刻异常热闹。
“三位好汉,我燕青给你们赔不是了。”看着揉捏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的张三、李四和王五,燕青倒满了一碗酒,笑着站起身来。
“不敢当,不敢当,不打不相识嘛。”三个大汉豪爽地笑了。
“我说你们几个不是认得他吗,怎么还会被打?难道没长嘴吗?”蝴蝶因为之前的事情总有些介怀,此时说话语气生冷。
“这……弟兄们曾试图说明来意,不过燕青大人似乎没听到,之后我们……就晕头转向到忘记说了。”
张三记得,他们的“燕”字还没喊出口,李四和王五就已经被打趴下了,再然后燕青就在两人身上睡着了。
但当时李四和王五神智还算清醒,曾多次想说:“燕青大人,这是个误会,其实我们是来接你的。”
然而,每次刚要开口,就被燕青一拳打回去了,只嘟囔一句“吵什么吵”。
人在拳头下,哪能不长记性呢?再加上两人被揍被压,也已然晕了,于是只好乖乖地闭口了。
如今见蝴蝶问到,三人不好和盘托出,只得避重就轻地回答。虽然省略了中间那段情节,但是好歹也算讲了实话,毕竟他们在最后也已经晕头转向了。
“长嘴又怎样?那家伙的耳朵分明就是摆设,不,摆设也没这么丑。”静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头也不抬地说道。
“想我燕青也是顶天立地的一条好汉,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某些人,用长刘海遮住面目,就那么见不得人吗?”燕青不甘示弱。
“初秋怎么会有这么多苍蝇,嗡嗡地叫的人头疼。”静兰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神伤的样子。
“喂,静兰,你这是诚心找茬吗?”
“大胡子你的茬用找吗?满身毛病,让人想装作看不到都难。”
……
饭桌上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见兮琰用眼神示意自己,秀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一旦闹起来,可是连神仙都拉不开的。
突然,嘈杂的声音中,渐渐夹杂进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大。
吵架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静兰意外地发现,这个夸张的声音,居然来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兮琰。
过了许久,兮琰终于停下了笑声。
“两人的关系真是好呢。”兮琰看着两人,由衷地感慨道。
“谁跟他关系好?”静兰和燕青脱口而出,却在发觉对方说了同样的话后,别扭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是啊,还异口同声呢。”秀丽笑道。
“别拿我跟那家伙相提并论。”当整齐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这次笑的不止是秀丽了,张三、李四、王五已经笑成一团,就连蝴蝶跟兮琰,也微微笑了。
见气氛有所缓和,蝴蝶轻轻地咳嗽一声。
“浪壮士,难道不该向主人敬杯酒吗?”
“哦……大姐”,燕青的称呼又一次让蝴蝶青了脸。
“燕青,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蝴蝶姐姐啊。”秀丽低低地说道。
“蝴蝶大姐。”这次,蝴蝶的眉毛皱起。
“啪”,燕青的小臂上结实地挨了一下,却见秀丽对他摇头使着眼色。
“蝴蝶,今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容我以酒代罚,给你赔罪了。”
燕青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张三、李四和王五忙鼓起了掌,叫起了好。
蝴蝶神色缓和下来,双手握杯,十指丹蔻在碧绿色的酒杯映衬下,越发红艳。
扬脖将杯中酒一饮而下,蝴蝶放下酒杯道:“今日我与浪壮士算是初识了。”
燕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喊我燕青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缓缓落座。
“燕青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是女子的?”此时张三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忙开口问道。
“这个……”燕青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得屋外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秀丽老师在吗?”
秀丽认得这个稚嫩的声音是自己曾经的学生柳晋,只是那孩子这个时候来此处做什么?
“秀丽老师,”小孩不顾姮娥楼下人阻拦,冲进屋内。
“出什么事了吗?”
“秀丽老师,邵可大人让你跟静兰赶紧回去,家里好像发生了大事,似乎是宫里的人。”柳晋想到了红府门外来势汹汹的几个人,似乎来者不善,当下心中有些发颤。
不过他依旧挺直了胸膛,牵过秀丽的手,大声说道:“秀丽你放心,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拿你怎样的。”
听到柳晋的话,秀丽、静兰跟兮琰都变了脸色。
看情况,来人并非是刘辉等人。在这个时候来到红府,并且声势吓人的人物,此刻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你们先坐,我跟秀丽去去就来。”说完,静兰与秀丽转身准备离去。
“小姐,等等我。”燕青也站起身,准备一同前往。
“你这个碍事的家伙给我好好待着。”静兰白了一眼燕青。
“燕青,你还是留在这儿吧。”秀丽正色道。毕竟燕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万一到时候说错话了,岂不坏事?
见秀丽也如此说,燕青无奈便又坐了下来。
静兰跟秀丽离去后,燕青视线在兮琰脸上聚焦。半晌,燕青终于开口:“严兮,可否告知你的真名?”
燕青方才已经注意到,秀丽听到这个宫内来人的消息后,第一眼望的不是静兰,而是这个名为严兮的女子,而几乎同时,静兰也看向了严兮所在的方向。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三人间定然发生过什么,而严兮也肯定跟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她假扮为胖子富商,如今又藏身于这青楼之中,想必是为了隐藏身份,如此想来“严兮”必然不是她的真名。
本来对方有心隐藏,他作为外人不该追根究底,但是既然事情牵涉到了秀丽,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清楚。
见兮琰欲言又止的样子,蝴蝶装作微醉,“小琰,我有些醉,先下去了,你们慢聊。张三、李四、王五,你们扶我休息。”
见众人都散去了,兮琰这才开口:“没错,严兮是我的化名,我姓白,名兮琰。”
“你与白家白致远是什么关系?”跟兮琰交手的时候,静兰意识到对方使的是白家拳法,而据他所知,那套拳法只传白家嫡系子孙。
“实不相瞒,正是家父。”
“哦,那你可是为了参加此次武试?”燕青此次前来贵阳,也正是为了这次武试。如今见对方虽是女子,功夫却相当不错,又在这个时机出现在贵阳,所以他才做此猜测。
“是,却也不全是。”她确实是来参加武试,却也是醉翁之意。
不知为何,兮琰觉得燕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对方太过敏锐,也许是这种没来由的信任,她决定将未曾告诉秀丽和静兰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当兮琰将逃婚来到贵阳,暂住红府,府库幽灵事件的前因后果一一陈述之后,燕青的反应却远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