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查子·切莫思2》呓语落长安

7、矛盾上升

　　亦紧紧捂住凛的嘴，眼中满是焦急，凛在亦的手掌下，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燃烧的怒火却并未熄灭。笙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未曾料到凛竟如此沉不住气，他原本是不想解决这件事的，他就是想看一下白鸣之后会什么样的发展。
　　“把手松开，让凛把话说完。”笙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静的夜里仿佛带着寒霜。亦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手，凛大口喘着粗气，情绪几近失控：“爹，您一直都偏袒大哥一家！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处理，我们家受了多少委屈，您根本不在意！之前那些小摩擦也就算了，这次他都被打成这样！”
　　大嫂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你别血口喷人！宏儿一向乖巧，怎么会无缘无故欺负人？肯定是你家那小贱人先招惹的！”大哥轩也面露尴尬，却还是维护着自己的妻儿：“爹，我相信宏儿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或许真有什么误会。”
　　凛怒极反笑：“误会？一次两次是误会，这么多次还能是误会？外面的人都看见了，宏儿带着一群孩子把白鸣堵在路上里，您还要我们怎么相信这是误会？”笙皱起眉头，脸色愈加难看：“够了！！！”
　　亦见场面愈发混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爹，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白鸣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他好不容易才答应回来，刚过来就遭到欺负。我们只希望能有个公平的处理，让宏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毕竟是孩子还可以教，我们也不怨他，只要他道个歉，以后别再欺负我们家的孩子了。”
　　笙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行了明天，把宏儿和白鸣都叫来，我要当面问他们。如果宏儿真的有错，那就按照你的方法处理。”大嫂还想再争辩，却被笙一个眼神制止。“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都回去吧，今晚别再闹了。”
　　凛和亦回到家，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白鸣在一旁睡得不安，却不知自己的遭遇引发了这样一场轩然大波。凛紧紧握着亦的手：“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三个受欺负，明天要是大嫂和宏不承认，我……”亦轻轻吻了吻凛的眉角：“别想太多了，爹既然说了会处理，就一定会有个结果的。咱们只要守着鸣鸣，让他知道我们永远在他身边就好。”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白鸣醒来，看着坐在床边一脸疲惫的凛和亦，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昨天的事……”亦温柔地摸了摸白鸣的头：“没事，宝贝，今天我们一起去爷爷家，把事情说清楚。”
　　当他们带着白鸣来到大哥家时，宏儿正站在院子里，一脸不情愿。大嫂在一旁小声叮嘱着什么，看到凛和亦进来，立刻闭上了嘴。笙坐在主位上，脸色严肃。看到众人到齐，他清了清嗓子：“宏儿，你先说，昨天到底有没有欺负白鸣？”
　　宏儿低着头，眼神闪烁：“我……我没有欺负他，就是和他闹着玩。”白鸣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你放屁！你带着一群人把我摁在地上，叫我学狗叫。”宏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你胡说！”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笙站起身，目光锐利：“行了，都别吵了！鸣鸣，你不说他们一起欺负你吗？把人找出来。”白鸣愣了两秒，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微微抽搐：“我认不到他们。”
　　笙投来的目光里满是怀疑与猜忌，大嫂在一旁嚷嚷道：“白鸣，你这没凭没据的，可别乱说啊。”他现在去哪里找这些人？人生地不熟的，活该他受欺负。
　　果然到最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白鸣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从大哥家出来后，凛紧紧攥着拳头，手臂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凛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亦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凛紧绷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我知道你气不过，可现在确实没有证据，爹也只能这么处理。”白鸣低垂着头跟在两人身后，满心自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白鸣的声音几近哽咽。
　　凛停下脚步，转身弯下腰，双手握住白鸣的肩膀，目光坚定且温和：“鸣鸣，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往心里去。”亦也蹲下身，将白鸣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没事的，以后不会发生了。”
　　“亦哥，我们分家吧。”听到凛这样说，亦沉默了几秒，只是揉了揉凛的头。
　　……
　　白鸣坐在长廊的凳子上，思考着今天上午的事，突然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贱人，谁叫你去告状的！”
　　白鸣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歪倒在地上，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他抬起头，只见宏站在面前，眼神中满是恶意。
　　“你……你想干什么？”
　　宏儿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用脚狠狠地踩住白鸣的手：“哼，今天就是来教训你的。让你知道，敢跟我作对，没好果子吃！”
　　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过来，马上拉开宏：“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
　　“哥，他是你弟弟还是我是你弟弟？你老是护着外人，他一个尊卑不分的东西，我今天就只是来教教他规矩。”
　　“行了！走吧。”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宏最终还是顺从的被哥哥拉走，他回头恶狠狠盯着白鸣：你给我等着。
　　白鸣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也不顾手被撵在地上的疼痛，使劲捏着手指，发出令人揪心的咔咔声响 。他舌尖搅动，口腔内满是腥甜，狠狠吞咽下混着唾液的血水。抬眼死死盯着宏儿离去的方向，这一刻，杀意不受控制地在心底翻涌。他攥紧拳头，关节泛白，脑海中不断闪过用最极端的方式让宏儿付出代价的场景，每一个念头都裹挟着浓烈的愤怒，几近将他理智的防线彻底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