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查子·切莫思2》呓语落长安

8、打架

　　白鸣躲在拐角处，死死盯着宏的一举一动。眼看着颜离开，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趁着宏转身准备进家门的瞬间，猛地冲了上去。
　　宏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刚一回头，白鸣便挥起拳头砸向宏的脸。这一拳毫无章法，打得宏儿一个踉跄，嘴角瞬间溢出鲜血。
　　“你敢打我？”宏又惊又怒，捂着脸颊吼道。他没想到看起来懦弱无能的白鸣竟会主动反击。
　　“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白鸣红着眼，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宏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宏恼羞成怒，猛地冲向白鸣，两人扭打在一起。白鸣虽然身形瘦小，但这股拼命的架势让宏一时也占不到上风。他们在地上翻滚着，互相撕扯、拳打脚踢，周围扬起一片尘土。
　　白鸣一脚把他踹到了河里，河水瞬间将宏吞没，只留下他惊恐的呼喊在水面上回荡。白鸣站在岸边，胸膛剧烈起伏，他静静的看着宏在水中扑腾挣扎，心中只有复仇的快感。他突然闻到一股足以让他平定安心的草木信息素，心里又涌起一丝恐惧与慌乱，他向草丛里看去，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竖起食指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救命啊！”宏声嘶力竭地呼救，他在水里胡乱扑打着，拼命想抓住任何能救命的东西，可不会游泳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淹没。
　　呼救声很快引来了附近的人们。大哥轩和大嫂怡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呆了。
　　白鸣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颜听到动静折返回来。颜看到河里的宏，脸色骤变，二话不说就跳入河中。
　　颜奋力游向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拼尽全力向岸边游来。白鸣站在岸边，看着颜艰难地拖着宏，内心有些五味杂陈，这么好的人给他当哥真是白瞎。当颜终于将宏拖上岸时，宏已经呛了好几口水，脸色惨白，虚弱地咳嗽着。
　　颜愤怒地看向白鸣，大声吼道：“你疯了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白鸣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想直视颜的眼睛。
　　宏缓过一口气，用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让他一拳的挥过去，可是却被轩拦着，白鸣此刻却出奇地冷静，他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宏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管父亲他们是不是在这，直接侧过身从一旁钻过去对着白鸣脸就是一拳，宏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白鸣脸上，白鸣的脑袋猛地一偏，嘴角再度渗出血丝。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如炬地回瞪着宏。
　　宏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白鸣脸上，白鸣的脑袋猛地一偏，嘴角再度渗出血丝。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如炬地回瞪着宏。
　　白鸣和宏却充耳不闻，依旧死死纠缠在一起。大嫂见自己儿子被摁在地上，冲过去想要拉开白鸣，却被白鸣“不小心”给了他一拳，疼得他直不起腰。
　　大哥轩见状，赶紧上前，使出全力将两人分开，一只手提着一个。此时的白鸣和宏儿都已伤痕累累，衣服被扯破，脸上、身上满是淤青和擦伤。“白鸣，你疯了吗？怎么能和宏儿打架！”大伯母怒声斥责道。
　　大嫂捂着肚子，恶狠狠地说：“你这小畜牲，居然敢还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冲上来扬起了手。
　　就在这时，凛和亦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凛看到白鸣受伤的样子，心疼不已，他一把将白鸣拉到身后，怒视着大嫂一家：“你们还要欺负鸣鸣到什么时候？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这个小畜牲把宏儿推下水！……”白鸣听着他的话语，瞬间红了眼眶，轻轻扯着凛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心眼黑，残害自家兄弟。”
　　“哥哥说我是二房的孩子要给他下跪，他因为昨天的事说我告状，要狠狠教训我，刚刚明明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怎么能怪在我身上？”白鸣一下扑在亦的怀里哭诉，一股好不可怜的模样。
　　凛听着白鸣的哭诉，眼眶泛红，满腔怒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他直视大嫂，一字一顿道：“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平时你们压榨我们就算了，鸣鸣才刚回来什么都不懂，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大嫂满脸涨红，还争辩：“我蛇蝎心肠？你怎么不看看你那好儿子干了什么？”大哥轩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复杂神色，似是在权衡、在思索。
　　白鸣继续哭诉：“我连一桶水都提不动，他那么高一个，我哪有力气推他！”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对宏平日里的霸道行径本就有所耳闻，如今听白鸣这么一说，不少人都露出谴责的目光。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笙缓缓走来。众人见了，纷纷安静下来，纷纷行礼，笙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白鸣和宏身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大嫂在一边继续闹腾：“爹，你给爹儿做主呀！”
　　笙给了一个眼神，让他闭嘴：“行了，我刚刚在山上都看到了，鸣鸣你为什么要推你哥哥？”
　　底下的族人议论纷纷：这小子厉害呀，哭一下就骗了所有人，活该他一直欺负人家，这下提到钢板了吧。
　　白鸣听到笙的质问，心中一紧，也没有开口辩解，宏抢先一步。宏满脸伤痕肿着一张脸，用颤抖的手指着白鸣，声泪俱下地喊道：“爷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小杂种今天突然冲出来就对我拳打脚踢，还把我踹进河里，我差点就没命了！他就是蓄意报复，想要置我于死地！”笙看了一眼白鸣站在风口浪尖，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笙突然想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