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传说读书笔记》云醉舞

19、反驳吉尔菲艾斯和莱因哈特的‘裂痕’和分道扬镳说

　　威斯塔朗特事件第一个重大的影响就是吉尔菲艾斯和莱因哈特之间的裂痕，而对于莱因哈特来说，更大的影响是这个裂痕还没有修复就导致了后来吉尔菲艾斯的死亡，所以威斯塔朗特给莱因哈特的痛苦是巨大的。
　　但是，对于很多人认为，威斯塔朗特让吉莱两人产生分裂，就算吉活着，结局也一定会分道扬镳，我不认同。
　　我之前已经具体聊过威斯塔朗特了，也提过吉的话会怎么做，所以说，吉当时的生气也好，激动也好，我觉得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是担心莱因哈特，第二是他绝对猜到这是奥贝斯坦的建议并且莱因哈特采纳了，由此产生的不安全感。
　　那就一条一条来具体说说好了。
　　吉这个人吧，虽然死的时候才21岁，但是比起莱因哈特，他一直都是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都体现出一种成熟感的人，你可以说这个是人设，但这就是吉尔菲艾斯，一个超越他年龄的睿智而成熟的男孩，可以说这一部分是吉的天性使然，在认识莱因哈特之前，他就是一个能够跟身边无论男女老少打成一片成为孩子王但是为人温柔受到敬服和尊重的男孩子。认识莱因哈特之后，他基本上是只围着莱因哈特转了，但是他的特性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只是用在需要的地方了。比起莱因哈特的锐利和单纯，吉可以说是一个很合格的、成熟圆滑知道怎么处理人际关系、以及利用人际关系的人，同时在他卓越的能力之外，他的洞察力也是敏锐的，可以说无论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唯一能跟上他思维的只有吉尔菲艾斯，所以吉尔菲艾斯的大局观各方面都很厉害，跟莱是一个梯队的。所以他天生在这方面就很擅长，比莱更圆融。不像莱，对于人际关系生涩也没兴趣，几乎是独来独往的类型，其实对于别人的感情他没什么感觉的人，也不在乎。
　　还有一部分是后天养成。
　　无论是在幼年军校还是在军队中累积资历的那段时间，莱因哈特的美貌、性格、脾气、能力，都让他充满了危险性，而莱因哈特又不是一个肯低头的人，遇到挑衅基本上也是直接出手，不肯绕弯子，可以说得上非常单纯，而吉尔菲艾斯对莱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八年才回家一次啊，这是什么好朋友才做得到？就这份心说他爱的不是莱谁信呢？），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保护，而除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形影不离的守护，吉难道不会考虑其他的方式吗？莱是孤狼，除了吉谁也不肯多去交往，但吉不是，吉这个人其实特别灵活，他很擅长在莱不会觉得不舒服的范围内自由行动灵活操作，既不会跟别人保持太密切的关系让莱感到不快，也不会像莱一样孤立于人群，而是在看起来很狭窄的范围内成立很强大的人际网，对于这一点我的自信来自于外传中，莱无论想探听什么消息，吉出去转一圈就搞定的猜测，如果没有强大的人际网，吉的消息哪来的？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说，吉其实是个很成熟的社会人士，比起莱，他其实复杂而城府深的多，没有觉得这样不好的意思，因为莱本身被塑造成军事、zz的天才，所以作者对他的人设，是其他方面都相对天真单纯甚至孩子气任性、尤其情爱方面更是白纸一张的‘天使’，那他不足的部分当然是有半身吉尔菲艾斯来补足，所以吉的成熟就是补足了莱的不够成熟。而成熟的社会性人士吉尔菲艾斯同志，在威斯塔朗特这种事情上，他肯定会让莱选择伤害性更大但是符合普世价值观的做法，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引起什么大的怨言，而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是因为吉了解莱的善良，同时吉也非常善良，但是善良不是圣母。
　　莱这个人的道德洁癖是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对于自己的部下和身边的人，当然他们道德感高的话莱肯定会偏向和喜欢一些，但是如果一般只要不违法、不伤害到别人的话莱也不会有什么看法，但是他对于自己确实不太一样的，莱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而且可能也是因为他天性中保留了很大一部分孩子气的任性天真，所以他其实这方面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有些对于善恶的绝对感。
　　这样一来，他一旦做出另一种选择，吉会比其他任何人都知道他会在内心里有多么的挣扎多痛苦。但是，吉又很清楚，以莱因哈特的脾气，如果他一旦去考虑牺牲的对比等各种因素，他很有可能是做出选择牺牲少而背负道德枷锁的选项的。
　　吉对莱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在乎莱以后再说，但是这里为了能够说清楚两个人之间为什么会闹起来，我觉得有必要先说我的结论，那就是吉对莱非常在乎非常重视，这世界上没有比莱对吉更重要的人了。
　　所以，吉猜到莱做的决定是‘见死不救’之后，完全就急了。急的是莱这个选择不符合普世价值观，虽然从牺牲量来说对错参半，但是肯定会被人攻击，而一旦被人攻击，莱的道德心会承受不了，他根本无法忍受莱为此受到伤害，也气莱为什么不懂珍惜自己的羽翼和名声，非得干这么不划算的买卖。而同时，他又知道莱的性格，不用等到别人来攻击他，做出这个决定恐怕就已经够痛苦够难受的了。吉对莱的珍视，到了即使伤害莱的是莱自己，他也忍受不了的程度。
　　真的不要小看吉尔菲艾斯对莱因哈特的保护欲，如果说谁对莱的保护欲是最惊人的，那绝对是吉，这不只是出于忠诚心，还是因为数年的亲密感情和吉内心的选择（这个以后细说）。
　　所以他当时的心情也是极其着急极其不好的。但尽管如此，我觉得吉当时急冲冲的跟莱生气，还是ooc了，或者说为了制造裂痕而制造，吉肯定是着急的，但是，他再着急，十年养猫经验还能不知道莱猫是什么性格吗？还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莱本身也还没整理好心情吗？他会不知道要怎么去跟莱沟通吗？吉对莱的脾气一向是游刃有余的拿捏会哄的，虽然这个时候他可能也没那个心情马上去哄，但是要怎么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吉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吗？我觉得不可能的。
　　而且，因为对威斯塔朗特的讨论，我还意识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奥是个zz斗争的行家，对此是最为敏锐的，而紧接着就是希（虽然希有小资产阶级固有的局限性，单着主要体现在她有野心但野心不大，比起奥啊莱啊来说的话），奥和希的敏锐度不相上下冷静程度也不相上下，但是奥更冷酷更不含人类感情去看待问题，所以任何问题到了他这里都是精辟入里，比如威星事件让贵族的形象完全扫地，而归顺的贵族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对于莱的后续收服和统治大有好处，这点我之前没想到，但是奥一开始就想到了，莱一点就透了。但是我觉得得到消息的吉这时候是没想通这一点的，所以吉这时候还是多少有点误解心里的，对莱，对奥都是。
　　吉死之后，帝国白月光的威力，让大家都把他的能力神话了，但是其实得承认，他在这个时候也是个成长中的青年，还有很多尚待去开发的领域，如果吉能活下来，经历许多事情之后他会成长，虽然可能天生的性格还是接受不了残酷的zz斗争，但是至少他不会不明白奥的用意没有私心。
　　但是现在的吉还懂查不到这点，他会觉得这是奥对他的打压，而莱采纳了，所此时的吉我觉得他对奥更警惕了，而且内心有所动摇。
　　而对奥的警惕则牵扯出第二点：吉的不安全感。
　　而这不安全感，则是来自于我觉得是吉莱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莱是第一次脱离吉的掌控自己做出了和吉的预想不一样的决定，甚至即使痛苦可能也后悔但是不肯认错，这让吉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从奥到达莱的身边，而莱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开始就在产生并慢慢扩大。只是一直到威星事件发生前，奥没有对莱产生什么实际上的影响，所以吉只是警惕但是并没有什么行动（主要我觉得也是很难有所行动）。但是威星事件的发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莱这个人，天才的方面是真的很天才，但是欠缺的地方也是真的很欠缺，但是这种欠缺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缺点，尤其对于吉来说。虽然说天性很难改变，但是莱的缺陷，比如说不善与人交往，对感情方面基本一窍不通，孩子气，急脾气，任性，等等在吉看来都不是什么缺点，甚至，吉在多年陪伴莱的时间里，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吉放任莱这样野蛮生长，因为莱的不足吉全部能够补足，莱的欠缺正好是吉擅长的，莱的不足会让他十分依赖吉，而吉喜欢这种依赖，所以吉不觉得有问题，而且他们彼此都享受这种依赖和配合。
　　莱享受被吉照顾被吉包围被吉补足这些他不愿意做的事，而吉享受莱因哈特对他的依赖和需求，吉喜欢莱因哈特这种离不开他的感觉。吉莱对彼此都是有这样的占有欲的，并且非常强烈。
　　可以说奥贝斯坦出现之前，吉莱一直都在自己的舒适圈里，而这种舒适，莱的部下怎么看待我不太感受的出来，但是至少，在威斯塔朗特事件发生之前，莱压根没去想过部下怎么觉得他特别重视吉这件事，他觉得这是应该的；而吉就算再成熟稳重，他就算考虑到了一直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应该也还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因为数十年的相伴，他们的确是太习惯这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生活方式了。别说习惯了意识不到，就算真的意识到了，恐怕要改也不那么容易。
　　但是奥贝斯坦和其他人的不同在于，其他人可能不满但是不会说，这个矛盾会在暗中积累然后如果吉莱两人没注意到的话，会爆发。而奥是其实无所谓满意不满意，他只是觉得这样对莱的领导力和对部下的凝聚力有害无益，所以他直接采取行动。
　　而我倾向于莱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对于个人情感上对吉的依赖仍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莱也意识到在公事上面，最好不要把私人感情牵扯进来，但莱考虑的是如果自己不够公正，可能会使得吉成为大家厌恨的靶子，而自己的权威也会受到损害，和奥贝斯坦的想法还是不一样的，所以之后的配枪事件，在两人还没和好的情况下，莱还是这么做了。
　　刺杀事件发横之前，我觉得吉莱这个时候其实已经都在想怎么私底下和解了，毕竟他们这是数十年来第一次分歧吵架冷战，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估计谁也不可能再忍下去，甚至莱的做法，也有那么一点逼着吉主动找他的意思（生气也没关系，吵架总比冷战好不是？虽然有莱自己逃避不见吉的原因，但是莱对吉一直都是任性的，也一直觉得吉是能够包容他的任性采取主动的，而我觉得吉肯定也会这么做的，对吉来说，莱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当然，没有意外发生的话。）
　　如果吉没有因此意外死亡，就算两个人当时还没来得及为了威星的事情达成一致怎么善后（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就算吉再生气，也不可能挽回什么，生完气之后想的肯定是怎么帮莱善后这个在我看来毫无疑议，而且这种选择题的对错吉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没法责怪莱什么，他与其说是生气莱，不如说是担心莱，而且是担心死了那种程度），也会在之后达成和解。配枪事件当时吉的失落也体现了他的不安全感，他怕自己会和其他普通的将官一样只是莱身边的普通臣子，我觉得吉是接受不了这个的。吉没有办法想象他在莱心目中和其他人只是一样的存在。
　　当然，吉接受不了的不是说职位上的跟其他人一样，表现形式上的普通，而是感情上的。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感情上跟其他人一样的，就算这是数十年第一次吵架，但是吵架本身并不完全是坏事。只要吉不出意外死去，他们就会探讨出一个合理的让他们彼此都满意的方案来，我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一个问题，就是吉太了解莱，而且吉太擅长将自己藏起来不跟莱沟通，但是这次的事情是个契机，让他们可以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也能养成以后好好沟通的习惯。
　　因为吉死了，所以因为奥而产生的不安全感没有来得及消弭，误会也没来得及解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吉对于威星事件想明白了多少，但是他其实是个聪明的人，而且也同样敏锐，莱因哈特一点就透的事情，他多花一点时间，肯定也能明白，所以吉莱二人还没和好，有莱逃避的原因，也有吉也需要时间思考的原因，而且主要是吉就算想明白了，对他来说，莱也比那些东西重要，他对莱这种自伤的做法是很难接受的，这简直就是在让他觉得自己对莱的保护不力，也会产生痛苦。
　　而如果吉想明白了，那对于奥的偏见会稍微少一点，明白莱为什么需要奥，因为这方面自己是欠缺的，但是他绝对不会放松警惕，因为奥是不是针对他无所谓了，而是奥的做法虽然与国家有利于军团有利但是对莱本身是伤害性极大的，虽然莱自己选择背负这种伤害性，但是那是吉绝对接受不了的，而莱对于这一点心知肚明，但是莱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有光明面肯定也会有黑暗面而且愿意为这黑暗面负起责任承担代价的，但是吉受不了莱这样，莱受到一点伤害他都受不了。
　　但是本质上吉和莱没有原则上的隔阂，吉对莱的生气更多的是源于担心和保护，而不是真的立场上的分割。对于配枪事件，他感受到的不安全感，不是地位上的不在特殊，而是担心在感情上都不再特殊，但只要活着，他们没有可能没有私下的沟通，只要接触沟通，就一定会解决分歧达成一个合适的方案。
　　毕竟即使怀着痛苦，吉依然在莱遇到危险的时候做出了骑士的选择，死亡之前对莱也是支持他继续自己的梦想（那是两个人的梦想还是莱的梦想，其实对吉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吉从来都把莱的梦想视作己任来对待），如果吉对莱怀有分歧或者分道扬镳的想法，那根本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保护也好什么也好，他尽不尽全力别人又看不出来，如果他真的有异心，那他稍微放点水又怎么样呢？但吉显然比起自己出事，更接受不了莱出事啊。
　　吉是有大才的，虽然有些许能力两个人有出入，虽然他甘于在莱身后，但没人否认这一点，但是吉没有野心，在和莱无关的事情上，他比莱内心更柔软（但只要和莱有关，吉的善恶观是完全偏向于莱的利益的，对莱有利就是他的第一选择，就比如说威星这件事，如果希、杨来做，选救人，完全是因为这样符合普世价值观也不用被诟病，而吉选救人，则就不仅是因为这个缘故也是因为要保护莱，偏向性不同）。
　　所以他更适合在莱身后。但是，这是莱好好地活着并顺利推进他的目的为前提的，我简直很难想象如果这次的事情是莱死了，而吉活下来会怎么样。看过一些同人，反过来的写法，吉开创了如何如何的盛世……但我觉得这其实不可能，不是吉做不到，而是吉缺乏莱的宏观大略，而且吉的人生目标是守护莱，没有了莱，他就失去了目标，如果没有伤心至死直接殉死，恐怕也只会黑化，以宇宙为代价给来陪葬（颇有你活着如果没有拿到那就死了也得属于你这种疯批）。
　　哎呀说着说着好像偏题了，其实我是想说，从正篇里可以看到莱对吉的感情，而其实吉对莱的感情一点不比莱的少，所以这样两个人，即使发生了冲突，但只要不是致命的分歧，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分道扬镳，而奥贝斯坦的确会不遗余力的让吉和莱分开，但是吉的死其实反而让莱更在意更封闭，奥没有达到目的（否则吉是怎么变成帝国白月光的？还不就是因为莱的偏执？），而如果吉受伤却不死，那奥就更达不到目的。这种刺激只会让莱更加发现吉的重要，而吉又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样的机会？
　　吉的不安全感可能一时半会儿莱没有意识到，但是两人缺的就是一个开口的契机，只要有这个契机，谁也挡不住这两人和好，吉太知道怎么套路莱了，而莱也太在意吉了。
　　甚至，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莱只在乎结果，过程如何任由吉去操纵，吉在这种过程中拥有了安全感。但奥的出现，让吉发现莱的目的可能会有奥去操纵，方式方法还跟他完全不一样，而莱也能接受。他觉得莱从他的手心溜出去了，有保护着的天使被抢走的感觉，这才是他不安的来源。
　　我觉得如果吉能活下来，莱会给吉安全感，但是不会疏远奥，因为的确奥有吉缺乏而莱需要的地方，我现在对奥已经没有喜欢不起来的感觉了（也感谢大家陪我的讨论，我觉得我对奥也没那么多偏见了），但奥和吉的‘战争’肯定会继续，但是这样一来，罗等人就会相对安全了，希甚至也没有了被奥针对的理由。但是，我不觉得这种斗争会让吉莱疏远，吉也会成长，莱也是知道怎么安抚吉的就如吉知道怎么套路莱一样，虽然莱肯定会需要平衡两个人，但是银河第一美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分道扬镳。而吉明白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奥的做法也不是针对他，而莱给足他安全感的话，吉也不会对奥贝斯坦有敌意，虽然肯定喜欢不起来。
　　但是，吉如果活着，对莱的个人感情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会让莱活得更像一个人，生命更完整，但是这对于莱的整个集团来说是不是件好事，我现在持观望态度（还没完全想好），毕竟无论是吉对莱还是莱对吉都很难平常心，莱又是主君一举一动影响全局，所以到底是田中狠心，还是吉的死会有更好的效果，我还没想明白，让我再想想再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