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离十四年》一田

18、姜冰和女儿谈心

　　对于庞文静的穷追不舍，姜冰真的是很反感，不想理睬她。可是看到母亲那么诚恳地说“我看这个庞文静也行”，又觉得自己单身这么多年，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父母该有多着急呀！是时候改为父母考虑了。可是鲜艳怎么办？难道这个庞文静真的要成为传说中的后妈？哎呀，太烦人了！太不可思议了！今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眼前要做的事是要与女儿谈一次话，告诉她这个事情，让女儿有个心理准备。孩子已经十几岁了，不是三岁五岁，你只要告诉她这个事妈妈她就会叫妈妈的。

　　他从手机上找出日历，看看今天是星期三。到了周末，孩子就回来了，他决定要在这个周末和孩子说这个事儿。该怎么开口呢？姜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时，母亲在厨房大声喊他吃饭。姜冰想从梦中想来一般，走到餐桌旁坐下。母亲和父亲已经在吃了。
　　见到他过来，母亲站起来去成了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又给他递过来一双筷子。姜冰接过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吃着饭。
　　“爸，妈，那个庞文静，你们真的觉得她行吗？”
　　李薇和老伴听到姜冰这句话，马上停下筷子看着他。
　　李薇说：“行啊！她也是离过婚的，你也是离过婚的，谁也不用嫌弃谁。至于她的人品、性格方面，你再和她相处着，了解了解！”
　　姜冰父亲也说：“对！相处着了解了解！”
　　“那我得先和鲜艳说明这个事儿，孩子大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现在不是我说了算，是鲜艳说了算。”
　　李薇和老伴觉得姜冰这话说的有道理，同时也更加体会到了儿子的难处。不管要考虑父母的感受，还要考虑女儿的感受。他们默默地吃着饭，一时无语。
　　好半天，姜冰父亲说了一句：“那就等这个周末，鲜艳从学校回来你跟她说说吧！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个性不稳定，不好说呀！”
　　姜冰也说：“是的呀！我正想着该怎么跟她说呢！”
　　李薇放下饭碗，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没事儿！别担心！你先说，鲜艳要是想不通我跟她谈！孩子嘛，十几岁的个人她懂什么呀？关键是你怎么跟她说！总不能什么事都听她的吧？让她牵着你的鼻子走，那还了得？包在我身上！”
　　李薇说到这儿，又拍了一下胸脯，然后继续吃饭。

　　周末到了，姜冰去学校把女儿接回来。李薇和老伴忙乎着炖了满满一大锅鲜艳最喜欢吃的鸡肉炖蘑菇。长时间的慢火把鸡肉炖得软烂入味，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响着，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姜冰父女俩一回来，发已经上桌了。
　　鲜艳一进门，将书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就径直走到到餐桌旁吃饭。
　　“奶奶，我就知道你要给我炖鸡肉蘑菇，你真好！”鲜艳用筷子加了一大块鸡肉送到嘴里嚼着“哇！好香啊！”
　　“看看把你给馋的？学校里没给你吃饭似的！”姜冰父亲用慈爱的眼神地看着孙女的样子，说道。
　　“学校里吃的菜太难吃了，别提了！哪有奶奶做的饭好吃呀！”鲜艳津津有味地啃着鸡骨头说道。
　　“今天是爷爷的手艺！他已经忙乎两个多小时了！”李薇也看着孙女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
　　姜鲜艳看了看爷爷，继续幸福地吃着。边吃边说：“爷爷的手艺！可以呀！”
　　鲜艳说完，还冲着爷爷输了个大拇指。

　　晚上，姜冰到女儿的房间来，鲜艳正在看手机，姜冰说：“怎么不写作业，看手机！”
　　“哎呀，老爸！周末回家总得放松一下吧？张弛有度，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还得我告诉你呀？”
　　姜冰忍不住笑了，“你看看你，成绩不知提高了多少，油嘴滑舌方面倒是进步了很多！”
　　“油嘴滑舌也是一个方面？还说我油嘴滑舌，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也挺合适的！”
　　“行了你！说你呢，你扯到我身上干啥？难道我用你管吗？你是我女儿，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行不行？”
　　“不行！”姜鲜艳依然嬉皮笑脸地说。
　　姜冰本来是跟她说事儿的，看到她这个样子怎么也开不了口。
　　第二天一大早，李薇特意比平时起床早了一些，为全家人做好了早餐。可是姜鲜艳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姜冰叫她，她理都不理。姜冰坐下来对母亲说：“算了，让她睡一会儿，咱们先吃吧！平时在学校起得早，回到家里对睡一会儿也对！”

　　于是姜冰和母亲、父亲在一起吃早饭。李薇盛了三碗粥，又去拿来几颗煮熟的鸡蛋放到餐桌上，三个人开始吃早饭。
　　“你昨天晚上和鲜艳说了庞文静的事儿了吗？”李薇喝了一口粥，压低声音问姜冰。
　　姜冰低着头只顾喝粥。李薇着急了：“哎呀，你快说话呀！”这回李薇声音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这时父亲也盯着姜冰看，等着他的回答。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样子是没说！”
　　姜冰一口气把碗里的周喝完，才对母亲说：“妈，还是你和鲜艳说吧！”
　　李薇这下提高嗓门说得：“说就说，没说就没说，让我们等你这么半天！发愁了是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来，把这个鸡蛋吃了！别发愁啊，看我的！”

　　李薇说完，一口气把碗里的粥喝完，然后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粥，顺手拿了一颗鸡蛋走进鲜艳的卧室。姜鲜艳还在熟睡，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姜冰，连眼睛都没整一下，说道：“别叫我，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怎么又进来了！”
　　“是我！给你送早饭来了，快起来！要不一会儿粥都凉了！”李薇用一贯的大嗓门说道。
　　姜鲜艳一听是奶奶的声音，不得不睁开眼看了一下，说：“我以为我爸呢！”说完，慢慢得坐起来。李薇把粥端到她面前。
　　姜鲜艳端起碗就喝：“还是奶奶熬的粥好喝！”
　　“好喝吧？快喝，还有鸡蛋呢。喝完奶奶和你说个事儿！”
　　姜鲜艳一听有事儿，就不吃了，急着问李薇什么事，李薇当然不回这么告诉她。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别急，吃完了再跟你说！而且我说出来，你一定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