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千里不掩情》洋思先生

19、第 19 章

　　考了一上午，中午本来想休息一下，但是江源身边却围了很多人，一个接一个来问题。江源一手拿着大饼子，一手拿着笔，边吃边给大家讲题。
　　上课了，大家都不知道，老师拿着试卷走进来，以为江源又惹祸了，瞪眼呵斥着：“江源，干啥呢？上课了不知道吗？”
　　同学们听见呼的一下站起来，王静赶紧解释说古青云问江源题，江源给讲题，大家都凑上来听，没人打闹。
　　老师一听，笑了，说：“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源吸引这么多人围着，竟然不是打架，真是出息了！好小子啊，有出息！”
　　“自己还不知道能考什么样，还给别人讲题，有那个实力吗？”张小山在一边嘟囔一句。
　　“哎，张小山，你还别说，上午的语文，我抽出江源的卷子，大致看了一遍，没发现有错的。说实力，江源还真有！他如果要真能把心收回来，一般人还真不行！”
　　“出成绩再说吧，老师！”张小山不大不小地又来了一句。
　　“对，出成绩你俩比一比，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就知道了！上课！”老师不高兴了，大喝一声，同学们刷的一下站起来。老师看看，说：“坐下，这节课考物理！我不喜欢说废话，考试纪律说一上午了，我就不重复了。现在发卷，认真审题之后再答。”
　　“老师，我想问问张小山，啥意思？”江源突然站起来问老师。
　　“你坐下，啥意思还能咋，这么点肚量都没有吗？等考完试，出了成绩再说，你俩好好比较一下，谁要是狗熊，看我咋收拾他！”老师说。
　　“老师，我听你的，考完试再说。但是，张小山你给我听好，我学习啥样，与你无关，你不要没事找事，小心我废了你！”江源看着张小山说。
　　不少同学都接着喊：对，废了他，揍他，揍死他，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张小山，你真不是对手，你跟江源没法比，不是一个档次的，别说你，全校谁也不行，等出成绩老师收拾你吧！”胡运生最后喊了几句。
　　“哎，你们要造反啊，我说发卷了，怎么还敢说话呢，都闭嘴，好好答卷。”老师说。
　　张小山对教育上次考第一一直不服气，开始还不知道教育的真实情况，所以没有表示，最近听杨兰说教育的成绩不真实，来了情绪，要跟教育比试一下。不用江源反驳，了解江源的同学都不愿意了，纷纷对张小山表示不满。
　　特别是今天午休这一个多小时，江源都没上厕所，一手拿着大饼子，一手拿着笔，这个问完，那个问，都感觉物理难，所以，不会的问题很多，整个中午，江源都没休息。
　　江源也是聪明，因为他认真复习了一遍，已经掌握了这一单元的全部知识，哪块是重点，哪块是难点，他心里都清楚。所以，他给同学讲完题，都会告诉几句，要看看哪里，哪是必考内容。
　　这个午休，大家从江源那里都得到了收获，所以，张小山冒犯一句，大家都不让了，都要保护江源，替江源说话。
　　江源拿到卷子之后，认真审阅，从头至尾，大约三分钟，将试卷上的九道题都看完，没发现不会的，心里有数了，开始看最后那道附加题。看了两遍，来了思路，很快就把这道附加题做上。然后又检查一遍，没有问题，确保正确之后，开始答前面那九道题。从第一题开始，非常顺利，大约半个小时，全部完成，且检查了两遍。江源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清楚，物理试卷又是一个满分。
　　老师看出江源的意思了，走过来拿起试卷看看说：“坐不住了吧？出去吧，出去透透风，下节好好考着!”
　　江源腾的一下跑了出去。其他年级都在上课，只有九年级在考试。但是，全校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江源不知不觉地走到教室后面的胡同口，突然警醒过来，站在胡同口寻思一下，转身走了回来。
　　江源不自觉地走到胡同口，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胡同口，让江源一生都没忘记。若干年之后，江源的梦中，常常出现这个胡同口，有时幸福地走了进去，有时又伤心地走了出来。
　　此时，江源想起了杨兰第一次给他递纸条的情形，所以，心里一惊，赶紧转身回来。江源知道，这次的考试不能大意，必须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不可分心，专心考试。笃志做事，是江源的一个特色，他想到考试，就会把与考试无关，影响考试的所有事情都立即放下。
　　从胡同里出来就看见校长推开窗户，冲着他喊：“江源，你来，来。”
　　江源立即跑去了校长室。校长详细询问了江源答的怎么样之后，告诉江源，上级已经正式通知了，来年恢复高考，还把文件拿给江源看了。江源也非常高兴，表示一定努力，争取考一所好大学。校长却告诉他，不是争取，是必须考一所好大学，目标：清华北大!
　　从校长室出来，江源的心情一直激动着，他想，不要说清华北大，哪一所大学都好，考上大学，努力学习，将来为建设祖国，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贡献力量！那时，自己也是一个有用的人了。梦中那神奇力量不是一直说要让自己将来成为一个有格局的人，有作为的人，有用的人吗？考上大学，努力学习，那我就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了！
　　一天的考试结束了，学校觉得最近同学们都很累，晚课就不上了，所以，放学很早，但是老师们却没有休息，连夜批卷，校长要求明天早上公布成绩。

　　这一天的考试，江源很满意，心里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目标应该能实现。但是，他又怕万一，万一哪块没注意到，出点纰漏，扣个一分两分的，不就完了吗？所以，他硬是憋住，没有张扬。
　　但是，考试前一晚跟他一起复习的几个同学都特别高兴，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考试这么顺手的时候，都清楚，这次考试，成绩一定会有很大提高。所以，放学时，都凑上来要跟江源一起走，不管是步行的，还是骑车的，都喜气洋洋地边走边聊着。
　　大家一起说着，笑着……
　　王静人像名字一样，文文静静的，一般没有必要的事情，不与男同学说话，现在居然也凑到江源身边，腼腆地说了好几次谢谢，还用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瞄了江源好几次，弄得江源的心都要飘起来了。
　　何紫莹很实在一个同学，把到江源家复习的事情对其他同学说了，弄得又有好几个同学要去江源家学习，所以，又有一些同学一路跟着江源。
　　要来的有吴红和孙小颖，江源不太喜欢孙小颖，因为她话多，事儿多，又不努力学习，很聪明的人，有点浪费资源。
　　吴红是学习成绩最不好的同学，她来不来学习，江源没想太多。但是，江源对吴红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为他可怜吴红的家庭。吴红自小就没妈，没妈的孩子，自然可怜。其余的，江源没有太在意过吴红。其实，吴红也是一个把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因为生活困难，穿着差一些，另外学习成绩不好，很多时候，同学们都不会想到她，所以，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注意了。
　　跟着江源一起带走的同学很多，吵吵嚷嚷的一路向前。张小山骑着车子从后面上来，胡运生远远地看见说：“哎，张小山上来了，不给他让路，祸害，祸害他。”
　　“来来来，咱俩拉横排，把道堵住，把他挤到雪堆去。”孙小颖说。
　　“孙小颖，你咋那么坏呢，都躲开，霸道多不文明啊，人家也没惹咱们，让他过去！”江源说。
　　“江源，收拾收拾他，下午考试他不是说你了吗？这功夫收拾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刘学说。
　　“别扯了，老师不是说等出了成绩再说嘛，别搭理他，让他过去。”
　　“你要不好意思动手，我来，我给他几下，这小子太他妈气人！”刘学又说。
　　“啧，这么点肚量都没有吗？算了，都闪开，让他过去！”江源说。
　　“你们看看，都说江源爱打架，不讲理，怎么不讲理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了，江源不仅学习好，哪样都不错！”王静说。
　　“你那已意思是我之前不行呗，哪样都不行呗，是不是？”江源笑着问。
　　“哎呀，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好，啥都好！”王静赶紧解释。
　　“哈哈哈，王静这是喜欢上江源了！”刘学说。
　　“喜欢咋地？学习好，谁不喜欢，我就喜欢江源的学习好，咋地吧？”王静一本正经地说。
　　“哦，原来是喜欢江源的学习啊，我以为喜欢江源这个人儿呢，哈哈哈……”
　　“我告诉你，刘学，你的思想最龌鹾，谁像你那样，净想一些乌七八黑的事情！”王静指着刘学说。
　　张小山骑车在人群后跟了半天，突然加快，紧蹬几下走了过去。
　　大家说说唠唠来到机井房，刘学告诉女生快走，这里不是你们停留的地方。无奈，何紫莹带着几个女生向前走去，她们要在大猪圈北边空场等着江源。
　　江源跟几个男生在机井房里每人撒了一泡尿，又闲扯一会儿。杨铁走进来，一边撒尿，一边问江源数学和物理卷上的几道附加题做上没。江源说做是做上了，但是不知道是否正确。杨铁让江源说说怎么做的，江源却说忘了，没记住。其实，江源每次考试之后，对于试卷上的考题，记忆都非常清楚，什么问题，他怎么答的，记得都清清楚楚。不说，是怕杨铁没做上，说出正确答案，杨铁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影响情绪，所以说没记住。
　　这几道附加题，胡运生做了，其中物理的附加题做的还正确。刚才已经问过江源，所以，他知道自己做对一道。听杨铁说到附加题，马上显示起来，说自己做对了物理的附加题。杨铁听了知道自己做错了，很是懊悔，并追问，胡运生怎么做上的。胡运生告诉杨铁，考试前一晚跟江源一起复习了，在江源那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那一晚的复习，是我上学以来，学习效果最好的一次，终生难忘。这次考试，成绩一定比之前的考试都好，原因也是江源的帮助。
　　其实杨铁早就知道江源的学习好，认为江源聪明，虽然淘气，爱打架，但是因为聪明，所以，成绩一直不错。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源如此聪明，聪明到非常会学习，且能不断总结，改进学习方法，以此提高学习成绩。所以，江源的学习效率高，学习成绩好。江源的聪明，不是人们通常意义上的聪明，而是大聪明，大智慧。
　　听胡运生这么一说，杨铁也特别想去江源家学习。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了，只好默默地跟着江源。大家说说笑笑的，只有杨铁在想怎么跟江源说，所以，一言不发，只是闷头跟着走。最后，刘学看出来了，问杨铁咋了，有什么心事，怎么不出声了。杨铁才憋得脸通红，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这一路上起码有两个男生杨铁和李红伟，两个女生孙小颖和吴红要去江源家学习。江源不是不愿意同学去他家，只是实在坐不下了，原来的四个人，已经把房间挤得满满了，再来四个，真的坐不下了。再说了，妈妈也不一定能同意，所以，江源没有答应。最后，还是聪明得胡运生想出一个办法，把江源给他讲的学习方法，拿给杨铁看看。这样，杨铁也非常高。
　　那时的孩子就是这样纯朴，特别是农村孩子，都特别可爱。因为他们没有其他出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出路。又是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次高考，大家都认为考试应该能简单一些，不会太难，所以憋足了劲，要好好考一把！
　　大家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着，周生赶上来。因为周生篮球打得不错，刘学见到周生，立即约他晚饭后去村小学打篮球。周生非常崇拜江源，又有事情要求江源，所以，刘学说打篮球，他虽然不想，但是不敢直接说出来，观察着江源的意思，看江源没出声，自己也不表态。
　　其实，江源这次考试心里最高兴，他只是不敢表达出来。因为他感觉这次获得满分的可能性最大，足以证实自己的实力，有望杨兰改变心态，与自己重归于好。
　　杨铁听了说，你们玩吧，我是没时间玩了，我得把这次考试的题再做一遍，感觉有不少做错的。胡运生也说不玩。刘学只能等着江源表态了，因为他知道，江源表态，肯定会有人响应。但是没想到，江源也不玩。

作者有话说

　　继续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