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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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了，老师来了，开始考试。
第一节考语文，老师发完试卷之后，坐在讲桌上，先吓唬大家一通：
“我告诉你们，我坐在这，居高临下，谁在底下干啥，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不用抄，你就是想炒，我都能发现，因为你想抄袭，你的眼神就不对，有点像小偷的眼神，总盯着我看。所以，没事，你别总抬头看我，你要看我，我就认为你要抄袭，我会把你盯住，你一个字都抄不到。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答卷，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问题，考试之后，把不会的弄会，不就完事了吗？谁都别打歪主意，抄，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在这几门课程当中，语文是江源感觉最难的，他总怕语文试卷不能得满分。因为语文确实也是这样，低分，不可能，咋也弄个八九十分。但是，对于百分试卷，要打九十五分以上的高分，就不是很容易了，要满分，那就更难了。一张语文试卷，肯定有作文，一篇作文，扣三分五分，很正常，卷面出现一两个错别字，扣个三分五分也正常。所以，打满分，实在是不容易啊。
所以，语文这节课，江源答得非常认真仔细，答完之后，几次检查，生怕有什么遗漏。张小山提前十分钟交卷了，还特意看了江源一眼，江源也特意挠挠脑袋，做出一个很难的表情。
下课铃声响了，大家纷纷交卷。往常，江源一定会跑出教室，活动一下，今天没有，而是一直站在老师旁，好像等待这什么。还是王静聪明，走到江源身边拉了一下，江源立即跟了出去，到外面，王静悄声说：“杨兰生病了，没来考试，昨晚复习，熬了一夜，早上头晕，摔倒了。我路上碰见他爸爸告诉我的，他爸爸说，问老师要一套试卷，拿回去给她答。”
“哎呀，她爱来不来呗，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你语文卷答得怎么样？”
“嘿嘿，你就装吧，你心里咋想的我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得谢谢你，昨晚你给我讲的那两首古诗，今天都考了，我都答上了。这次语文，起码要比之前高出十三分。谢谢你啊！”王静说完，转身走了。
王静这个人大家都认为是最老实的同学，其实她的心里也一样是火热的，她喜欢江源，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能表达的时候，因为有杨兰，时间也不对。所以，她一直暗中注意着江源。当她发现江源抓耳挠腮地站在老师身边时，就知道江源是想知道杨兰为什么没来。所以，才主动告诉了江源。她心里清楚，虽然江源跟杨兰处对象，但是，她不惧杨兰，因为她相信自己有比杨兰更强的地方。
听了王静的话，江源的心一下开朗起来，他嘴上说不管，但是一直在老师身边站着，目的就是想听见关于杨兰的信息。现在知道杨兰生病了，也就放心了。
江源就是这样善良，没来的是杨兰，他不好意思开口问，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问了，也一定要了解一下，没来考试的原因。
原来，考试的前一晚，杨兰也是熬了一夜，天快亮了，杨兰还坐在桌前读着课文，妈妈推门进来说：“你怎么一宿没睡呀？不是说头疼吗？通宵熬夜怎么能行呢？嗨！”
“不困，我不睡了，洗洗脸上学。”
“那好吧，现在睡也来不及了，你洗洗脸，我给你做饭，煮点面条，打两个荷包蛋吧，好吗？”
“妈，你睡去吧，我不想吃，吃不下。”
“不行，今天考试，不吃早饭怎么能行呢？你洗脸去吧，我做饭。”杨兰妈妈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杨兰伸了一下胳膊，往起一站，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赶紧闭上眼睛，双手按住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杨兰睁开眼睛说：“哎呀，头怎么真的疼上了！”
说着，一头趴到炕上。
其实，这一晚杨兰的效率也挺好，把这一单元要考的课文全部阅读了一遍，而且采用了江源教给她的方法，带着问题阅读。开始还不太习惯，但是读到鲁迅的文章《纪念刘和珍君》时，想起了当时江源教她如何阅读的情景了。
一天放学之前，杨兰给江源传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放学一起走，让江源等她。江源放学在回家的反方向走了半天，同学都走完了，他才返回校门，正好杨兰也出来了，俩人一起向前走去。
路上，杨兰说今天学的课文《纪念刘和珍君》不太明白，有点不太好懂。
“有什么不好懂的，课文中的字词都解决了吗？”江源问。
“字词都解决了，没有障碍了。但是我感觉鲁迅的文章就是不好理解。”杨兰说。
“那我问你，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这你应该知道吧？”
“写的是一个人，刘和珍。对吧？”
“刘和珍是谁？他做了什么事，鲁迅先生要写文章纪念他呢？”
“就这些不懂，所以，我感觉鲁迅的文章很难理解。”
“那你应该知道三一八惨案吧？”
“知道，1926年3月18日段祺瑞执政府屠杀人民群众造成的惨案。”
“段祺瑞为什么屠杀民众？被屠杀的人中都有谁？有没有刘和珍？”
“你把这三个问题搞清楚了，你就知道鲁迅先生为什么写文章纪念刘和珍君了！”
“我以为，你说带着问题阅读文章，只有三个问题呢，还要回答这么多问题啊！你的方法也不简单啊！”杨兰说。
“我跟你说的三个问题，是主干，为了回答好这三个主要问题，必须要弄明白一些与主干问题相关的其他问题。学习没有捷径可走，都得付出辛苦，才能学会，学明白。”江源说。
杨兰想到这里，说了一句：“你说的对呀，学习没有捷径，只有努力，不能历史不会学习好的！”
于是，杨兰开始认真阅读课文，并不断动笔回答自己设计的问题。一夜的付出，虽然只是语文一科，但是收获也不小。这次考试，如果作文不出意外，语文卷拿95分以上的好成绩，应该没问题。
杨兰在炕上趴着，妈妈端着一碗面，上面两个荷包蛋，走进来说：“来，吃饭！”
“我趴一会儿，不吃了！”
“咋了？得吃饭啊，我给你打俩荷包蛋，来，起来，趁热吃了，吃了上学！”
“我真不吃，吃不下，我趴一会儿！”
妈妈放下碗，爬上炕伸手摸摸杨兰，说：“呀，咋这么热啊，发烧了？哎呀，以后可不许这么熬夜了，一宿一宿不睡觉，谁也受不了啊。等着，我给你找两片药吃。”
杨兰吃了药，又趴了十多分钟，头还是疼，但是她不想错过今天的考试，所以，坚持要上学。
突然，杨兰想起那次期中考试，江源高烧三十九度，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按常理，不能参加考试了，即使参加考试，也不会考出好成绩的。但是江源坚持要参加考试。
从家里出来，母亲就给大哥打电话，告诉江源高烧，还坚持去参加考试，让大哥去路上接一下江源。大哥接到江源时，已经走出一半的路程了，劝说江源回去，不要参加考试了，江源不听，非要参加。没办法，大哥直接驮着江源去了医院，医生测量体温之后，给江源打了三支安痛定，然后去参加考试了。大哥惦记，一直在外面坐了一节课，第一节下课，大哥看江源烧退了，才回去上班。
因为药物作用，江源一边考试一边出汗，弄得满头大汗。但是，考完试，高烧也全部退了，头也不疼了。
第二天发布成绩，江源获得年组第一。当时，杨兰就很佩服江源，感觉他很了不起。现在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了，也要向江源学习，坚持参加考试。
杨兰在炕上趴着，杨兰妈妈上来问：“怎么样？吃了药，还疼不疼了？”
“疼，不当事！我起来，起来上学。”
杨兰说着，爬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向外间走去。
杨兰爸爸也起来了，看着杨兰妈妈说：“你没给她做点好吃的，今天考试。”
“我做了，还打两个荷包蛋呢，没吃，说脑袋疼。”
“脑袋还疼？哎呀，能不能考试了？”
“能，我洗洗脸，一会儿就上学。”
杨兰洗完脸，背上书包，往外走去，刚到门口，一下摔倒了，脑袋磕在门框上，咣当一声。
吓得杨兰爸爸赶紧将杨兰抱起来放在里屋的炕上，连连说：“不去了，不去了，大姑娘，今天的考试咱不去了！”
杨兰躺在炕上又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爸爸妈妈都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参加考试而哭。实际不是，杨兰的心里难受，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缓过来，所以才哭起来，且越哭越伤心。
昨晚从张小山走，杨兰就想起了江源，且一直在想，几次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要安心学习，但是做不到，一宿都没有停止。此时的哭泣，完全是因为江源。
江源，用杨兰的话说，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杨兰不与江源来往，这其中的原因，谁都不明白，有人以为是张小山，有人认为是江源太暴力，吓坏了杨兰。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谁也说不清，只有杨兰知道。
杨兰头疼的厉害，真的不能去参加考试了。躺在炕上，杨兰又想起来前一段时间的一次单元测验，因为拉肚子，她没能参加。
江源看杨兰没来参加考试，悄悄为杨兰抄了一套试题。因为那次考试的试题是老师写在黑板上的，所以，江源只能抄下来。
放学时，江源直接去了杨兰家。
杨兰在家也是一直看着时间，估计江源应该回来了，知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看她，所以，早早地在门口等候。
杨兰看见江源从远处走上来，立即迎了上去，心里特别渴望，扑上去紧紧抱住江源，但是不敢。
江源见到杨兰，一边询问没上学的原因，一边掏出试卷递给杨兰。嘱咐杨兰明天好了，在家答一遍试卷，有不会的不要着急，等着他给她讲。
想到这里，杨兰叹了一声，心说：再也没有这个时候了，错过了考试，也不会有人给我抄题了。
所以，哭得更伤心了……
杨兰一宿没睡，几乎也是哭了一宿，现在不仅头疼的厉害，心跳加快，感觉特不舒服。
爸爸赶紧把当医生的舅舅找来，舅舅给杨兰看了，说孩子学习太累了，需要休息几天，给杨兰打了针也开了药。
舅舅走后，妈妈上炕坐在杨兰身边，看着杨兰，让她睡觉。但是杨兰睡不着，娘俩就聊了起来。
“张小山这次不是能不能考第一。”妈妈寻思着说。
“他考不上第一，第一还是江源，别人不行。”杨兰说。
“张小山不是说要上一个台阶吗，呵呵，上不去呀？”
“别听他吹牛，昨天放学前，他问一道题，说研究好几天了，没思路，做不上，让老师给讲讲。老师写黑板上了，让大家都看看。我估计是老师一时也没有思路，写黑板上，看看谁有思路。江源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有了思路，把这道题做上了。我一看，江源还是最聪明的，谁也不行。”
“江源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孩子，不说可能打架了吗？”
“什么孩子？我也说不好，谁要是热了他，那就象一头小狮子一样，简直就要吃人。但是学习，也确实不错，聪明，会学习。昨天路上有几个同学跟着他，好像是要去跟他一起复习。”
“不就是他爸爸当副县长那个吗？他是老几？我应该见过他。”
“是，老三，他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你啥时候见过他呀？”
“小时候他妈妈带他来过，但是大了没见过，我都不认识了。大姑娘，都说你跟他处对象，是不是真的？”
“唉，是不是真的都过去了，你问这干嘛？”
“张小山这孩子我感觉不怎么回事，不太喜欢，感觉他太有心计了，不够大气。”
“哎呀，你是要给他跟江源比较一下啊，你也不了解江源，比较什么，没意义。再说，这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没有可比性。”
“那你跟张小山，到底啥意思啊？”妈妈寻思着说。
“你放心吧，啥意思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看看他这次考试怎么样吧，如果真的能上一个台阶，或者保持上次考试的水平，那就说明学习真的不错，我也能借点光，帮帮我，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一定，这孩子的学习啊，我感觉不是那么强的，但是他挺努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在我们班，江源嘴聪明，谁也比不了。”
“嗯，有机会我认识认识这个孩子，听说可能打仗了，混打乱作的，是吗？”
“能打仗，谁要是惹他了，那就得把人家打老实，可能打仗了。他打架吓人啊，吓死人了！但是，混打乱作还不是，没人惹他，他真不打仗，惹了不让劲儿，非要把你打老实不可。”
“行了，头疼差一点不？”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你眯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睡着，睡一觉更能好一些。”
“嗯，我眯一会儿。”
杨兰真的睡着了，爸爸去学校要一套试卷，拿回来给杨兰，准备让杨兰在家答一下，看看成绩如何。
中午杨兰才睡醒，把自己关在西屋，开始答卷，她也想测试一下自己到底什么样，差多少。所以，开始时，很认真地按时答卷。但是，拿起数学、物理和化学试卷时，杨兰蒙了，即使给她开卷，也有很多答不上的试题。无奈，杨兰只有翻着书寻找答案，像做作业一样，研究着试卷。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