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戒断反应Ⅰ》尼耳瓦纳

99、Ch.99

　　皮特罗和莉莉安一边走，一边聊天。

　　在两人的交往之初，总会有些激情，尤其是前三个月，但过了一段时间，却又往往被其他事情填满，所以皮特罗总会说：“真希望你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但同莉莉安在一起，他觉得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满意。

　　她看上去也似乎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事实上，她也这么说了。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同我认识的其他男性都不一样。他们只想与我并肩作战，拼搏热血，凡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你不同，你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被我的做法左右。”

　　皮特罗大笑不已。

　　莉莉安撑起下巴，静观窗外过往的车辆，和玻璃上他的倒影。

　　她开口说道：“我现在正在想，要是奥斯蒙德也在这儿，他就会不屑地表达对中庭食物的嫌弃，那么这个时候我就会把所有吃的都塞进他的嘴里。他一定会和托尼一样嘴硬，否认自己喜欢这儿的食物，以及诸如此类的事。”

　　“你根本就在思念着他。”

　　“所以说，本来双胞胎是应该携手并进的，而现在却变成了不得已对立的选择，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皮特罗点点头：“准确的认知。”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平静交流的机会。”

　　“不久将来。”

　　她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过去我喜欢追着洛基让他给我表演魔法。最后的一次是在我成年前，那时候洛基和索尔正处在冷战时期。

　　“他们的冷战通常是由一些愚蠢的玩笑开始的，或是由于索尔偶然脱口的不经思考的话引发的。

　　“洛基最讨厌索尔说大话，还有索尔的那几个伙伴。他也总喜欢在我面前演示魔法，以此证明他比索尔更加可靠。可是成年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或许是成长了。”

　　说罢，她问他：“你小时候和旺达是怎么度过童年的？”

　　“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经常听妈妈说变种人的故事，可是也没多少。而且，我的父母非常随和，而且很勇敢。

　　“我和旺达出生时便与众不同，一直到七岁那年。我清楚地记得许多冒险故事。我喜欢用飞机模型或是炮弹模型吓唬她，我想这是属于男孩子们的乐趣。

　　”我猜她到现在都还记恨着我跟她玩的海盗游戏，因为很像警察和强盗的游戏，她总是被我抓到。”

　　皮特罗把他为数不多的童年开心事告诉莉莉安。

　　她假装思考说：“这是难以改变的。海盗又回来了。”她看向他：“你总是能轻易俘获我的心。”

　　“当然，还有谁能拒绝一位马克西莫夫的魅力。”

　　就这样，他们坐在位置上，看着群星升起，玩着傻得可爱的文字游戏。

　　他们嘴里不断地冒出古里古怪的词，如矮人族也有数英尺高，神族平民与人类几乎没有差别，以及诸如此类的话。

　　讲着讲着，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皮特罗对她说：“我爱你。”

　　“你当然爱我了。”

　　他们沿着过道往里走，事实上，他们是手拉手一起走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对不是周末的晚上来说，Becco今晚已经算是很忙了。当他们在预定桌子的时候，计划先坐在吧台上喝杯酒。

　　皮特罗已经调查过了，这是个建立三十年的参观，据说也是美国最具盛名的意面餐馆之一。

　　吧台和后面的酒柜是由桃花心木做的，其中还镶嵌着蚀刻玻璃和大理石，隐约透露着一种异国情调。

　　要是在之前，那今晚皮特罗肯定是和迪尔梅德在纽约城的那些小吃摊上大吃特吃，而这个夜晚肯定是在某个咖啡厅消磨掉的。

　　很显然，皮特罗对自己的将来还得重新做出一些选择。

　　莉莉安总是能把事情安排的有条不紊，算起来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失联超过一周。

　　忽然间他听见莉莉安再说：“嘿，彼特？”

　　“对不起，我想起了第一次与你见面时，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能和你交往。”

　　“是吗？”她问他：“你是不是感觉有点难以置信？”

　　“我真是难以想象与你在一起有多快乐。在这件事上，我原先还以为不会像梅德说的那样受到私人感情的影响呢。”

　　莉莉安点点头。

　　他们随便聊了点别的。

　　突然间皮特罗想到，他也许是时候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且不论自己的事情有多繁忙，她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前进。但她看上去似乎并不会因此为自己停留，这对他来说是项严峻的考验了。

　　此时，他们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于是他们过去用餐。

　　那是一个二层楼的露台。

　　坐在那儿，他明显地感到天气冷多了。

　　看来冬天还将持续一段时间，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已经领教过这种寒冷刺骨的滋味了，至少在两年前，索科维亚的危机从他记忆深处再次被唤醒时他已经感受到了。

　　而现在，日子慢慢变短了，寒风渐渐地急了，他感到自己生命中的热血已经逝去，当年那个看到子弹就惊慌失措的小皮特罗已经长成了那个身重三枪后还能面无表情将其挑出来的成熟男人了。

　　还好，这只是个假设。

　　在绝对速度里，他总能规避许多危险，甚至化险为夷。所以，只要他不懈怠，他总能做出正确的抉择，除非他是个傻子。

　　这时候，莉莉安又说道：“你又走神了。”

　　“噢，我不过是无法决定到底应该如何平衡生活和工作。”

　　“失去目标对你没有好处。”

　　他反问她：“你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偶尔想。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感觉，轻松自在，没有人催促我去做某件事。”

　　“如果你把琐事都安排进日程表里的话，我想上述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莉莉安无声笑了一下，反而问道：“你呢？你舍得离开那些兄弟姐妹吗？”

　　“我不知道，这要到我们结婚之后才能作出回答。”

　　这时，皮特罗告诉她要去一下洗手间，事实上他去了车子里把那张存了很久的存折卡拿了出来。

　　他把这张卡放在她面前。

　　莉莉安问他：“这是什么？”

　　“银行卡。”

　　“噢，彼特，你用不着这么做。而且你不是一直排斥使用这张卡吗？”

　　“那是因为自从你说了学不来如何使用银行卡支付后，那个讨厌的斯塔克买下了这座银行。”

　　莉莉安伸手捏起卡：“现在又拿出来给我？”

　　皮特罗突然感到一阵苦恼，要是莉莉安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怎么办？她会不会认为其他男人更有实力？

　　“等等，”他说，“或许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现在其他的顾客都朝他们这边看了，他们都带着好奇而又多管闲事的神色，有的人还向他们微笑。

　　莉莉安把玩着卡，于是那张金属光泽的卡不断旋转着，露出了上面特有的斯塔克标志。

　　这时周围有人抽了一口冷气，至少皮特罗听起来是如此。还有人在低声议论。

　　莉莉安说：“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她一边翻来覆去玩着卡，带着关切的笑意，一边却看着他的神色。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说：“要是你们需要的话，我们提供POS机。”

　　莉莉安不禁笑了起来。

　　她说要用相框把它裱起来，他说这样绝对会让斯塔克百般嫌弃。

　　在开了一通这种无聊的玩笑后，他们就开始了晚餐。

　　这顿晚饭吃得很开心，他们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第四十六街的夜景。

　　莉莉安试图安抚皮特罗莫名的不安，却不大管用，皮特罗则一直迫使自己忘记恼人的猜忌。

　　“彼特，在感情方面，我保证绝不妥协。”

　　作为对危难来临的一种反抗，莉莉安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彼特，我恐惧过去的回忆，可我并不退缩。”

　　这个回答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了皮特罗的腿上。

　　毕竟，皮特罗也不是傻子。她刚才提到了未来，冷不丁给了皮特罗一下子——她可以从时间洪流中窥探未来，迫使心态摇摆不定的皮特罗得到了想要的选择，彻底阐明自己的立场。

　　皮特罗凭直觉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莉莉安却不依不挠。

　　迫于无奈，皮特罗只得表示他只是担心追不上她的步伐，最终导致二人越走越远。

　　莉莉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分别？可能你对我们的感情有所误解。”

　　对于这一点，皮特罗向来不会否认。“我是说我只是普通人类，却连和你共度余生的机会都没有，那只会持续至多一百年。”

　　皮特罗停顿了一下，好让自己考虑到英灵殿的事情，“我不是英雄，我想我不一定能进入英灵殿，这是极有可能的。”

　　“可要是你错了呢？”

　　莉莉安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皮特罗。“我不希望你会离开，皮特罗。”她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我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皮特罗默默凝视着莉莉安的脸，觉得自己变得杞人忧天。他悲壮的脸上这会儿似乎渐渐露出一种轻松的表情——像是手里握着的水杯终于被拿稳了。

　　我们天生一对，他心想。

　　莉莉安问他是否还要一起共度良宵，这也是皮特罗所想的。

　　她打开钱包，给他看里面的社安卡，说：“瞧，我已经很久不是外来客了。”

　　这时那个滑稽搞笑的服务员碰巧又在他们旁边，他问他们：“你们还要喝咖啡吗？还是要急着回家？”

　　晚餐后，他们漫步于街道上，行经热闹时，皮特罗停下脚步眺望街道的车水马龙。

　　他想，噢，他的人生绝对不仅止于这样。他是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才华横溢又深具魅力，获得了堪比音速的能力和卓越的体魄，这才是他现在的世界——而他渴望获取的更上一层楼的力量，也已近在咫尺。

　　在皮特罗驶向附近酒店的路上，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不管是以后会遇到的事情，还是他同莉莉安的关系，或是与其他人，甚至还有变种人事业。

　　现在他就赶到了风暴来临前的那种平静。